第二十四章(1/2)

接下来的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5月12日大地震,当时刚吃过午饭不久,妈妈和女儿上街去了。我在艳的寝室里和艳下跳棋,突然感觉整个地板都在摇晃,定了定神,更大的震荡随之而来,放在桌子边的茶杯被摇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玻璃破裂的声响。艳恐慌地扑向我,使劲抱住我的胳膊。

我这30年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我还是拖着艳飞快地跑向门边,快步跑向楼下,楼下的大坝里已经聚集着许多学生和老师,有老师还穿着短裤,显然是从睡梦中惊醒,大家都惊慌失措,而大地还在不时摇晃着。

妈妈和女儿已经从街上回来了,都庆幸着一切安好。然後我开始打静的电话,然後打丽的电话。她们颤抖的语气都透露出一种劫後余生的惊悸。

不久就知道了,在离我们不足几百公里的地方,发生了中国历史上震级最大的一次地震,伤亡惨重。我们在悲叹之余,也总觉得自己幸运,要是震中再过来一点,我们也许就做了短命之鬼了。

学校宣布放假三天。当天晚上,老师们都把席子被单搬到操坝里,准备夜不归宿了。有些老师就点起蜡烛,打起扑克来——即便是在大灾难来临的时候,四川人也可以找到自己的乐子。

我和艳就结伴到校外的小道上走,因为光线暗,我们走得很慢。艳突然说:光老师,你说如果震中再过来点,我们现在还能在这里走麽?

我说“谁知道呢?大半已经呜呼了吧。你看我们这个老公寓,如何经得起这个折腾。”

於是我们都感叹起生命的虚无,说起所谓的小痛苦,在自然的灾难面前,真是略等於无的。所谓的那些理想,那些抱负;所谓的那些坚持和矜持,都是一个笑话。每天都快快乐乐地生活才是生活最大的意义。真的,要是哪天老天突然一个冷颤,你我就嗝屁了。

艳说,“还是及时行乐吧。”

我点点头,我们走到一堵围墙的角落,艳转过身,正对着我。我就自然地靠上去,双手环着她的腰肢,盈盈一握的腰肢在我的环抱里柔若无骨。艳主动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轻轻地呻吟着,抱我腰的手紧紧的,我们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生怕一旦松手,便会掉进一个无底的深渊似的。

艳这次显然是动情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一个令人窒息的吻之後,艳就周身酥软,吐气如兰。我的下面硬得难受。我就在她的耳边说:小艳儿,我想和你爱爱了。

艳说,“好,可是你敢回寝室去麽?你是要命还是要我?”

我想都没想,说:“要你。”

艳说,“那好,我先回寝室。我得洗洗,你先去看看你妈妈和孩子。”

孩子和妈妈已经在坝子里睡熟了。我为她们掖了掖被角,就蹑手蹑脚地往寝室走。

艳的寝室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一片漆黑,我进门之後,艳就迎上来,像个八爪鱼似的,绕在我身上了。我摸索着去按电灯的开关。艳阻止了我,然後在我耳边轻轻说:“全楼都黑灯瞎火的,你想干嘛呢?想让所有的老师都知道我们今晚在一起?”

我说,“我想看看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艳就说,“你这个色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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