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2)

那些尸体顿时被一分两半,而剑气的力道也把他们的尸体撞飞冲去出了城墙以外,而在下一刻,尸体的身上突然出现黑色的大火,轰的在半空中燃烧起来,然后无声消失。

莫微生这一举动,不但把士兵时刻担心后面起火的心思除掉,也让大部分人不再无辜惨死了。

但是尽管如此,士气大涨了一会儿后,就落回低谷,毕竟对方的太多了,足足有他们的三倍,尽管占着城墙作战,但支撑了这么久,又有诡异的自焚状况,他们从心到身体都充着疲惫。

莫微生皱着眉头,感受后方源源不绝的治愈能量,有点担心颜亦希撑不撑的住——而眼下大军没赶到,仅仅一万人的队伍是绝对支撑不了的。

“依将军所见,做什么决定最好。”莫微生拿不准主意,毕竟他大多数都是纸上谈兵。

将军一愣,紧紧抿着唇后道:“撤退到鹰朝第二道边界线!”

莫微生眯了眯眼,瞬间明白了。

17里外是鹰朝第二道边界线,先前鹰王派兵打倾国,乱无章法已经失去在边境防守好的机会,只是退到第二道边界线,等他们派兵驻扎第一道边界线时,就可以借这个时间休整……或许,那天可以等到大军前来。

将军立刻派人传达撤退的命令,而剩余的石块木材什么的也不再节省,一股脑往下倒去,而其他人则立刻把几日的口粮分派好,忍着心疼一把烧了剩下的部分。

这边做着撤退的准备,而另一边。

倾国营地:

“主子,看样子,他们似乎准备撤退了。”主位下,一位身穿盔甲的男子恭敬说道。

主位上,那身穿黑色长袍的邑万毒微微一笑:“撤退也好——仗打的越长,不是越有趣么。”

“那接下来……”

“占据第一道边界城,等大军过来……再好好玩玩吧。”

“是,主子。”

第一百九十八章:细作

颜亦希从尖锐般的痛楚中醒过来——她的心脏仿佛被钉子牢牢钉着,让人冒冷汗的痛楚一直让四肢无力。

她冷的直发抖,半梦半醒的蜷缩起身子,半刻后,不知是梦中还是现实,有人把她抱了起来,温暖的热量渗入身体里,让她稍微好过了一点,很快的,疲惫的神经再度熟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她看着简陋的天花板,有些回不过神来。

战争暂时结束了么……她明明记得在倒下的那一刻,战争还在惨烈的发生着,无数的人来不及得到救治而被生生烧死,而她在力气耗尽——没错,她并不是能量耗尽,而是力气耗尽,无法再用身体掌握这庞大了力量而昏迷了。

她摸了一把额头,黏黏糊糊的,应该是流太多汗了,她勉强坐了起来,但身上一直发虚,稍微用力一点都会气喘吁吁。

不是吧……这个永久伤害太令人头疼了。

颜亦希苦着脸,瞥见旁边有壶水,立刻拿起灌了一口——算了算了,总会习惯的,以后悠着点才行。

“吱呀……”门被轻轻打开,身穿软甲莫微生走了进来,见颜亦希醒来了微微一怔,才大步走来搂住了她。

“我身上,都是汗呢。”她有些不好意思。

莫微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搂了一会儿后道:“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什么力气而已,过会就好了。”颜亦希笑了笑,见他软甲上还有鲜血便岔开话题道:“你怎么穿了软甲,我们现在还在边境吗?”

“在第二道边界线。”莫微生轻呼出一口气:“你昏迷了四天……支援大军已经到了,和倾国对战了一天,刚刚才缓下来。”

“你也出去打了啊?”

“恩。”莫微生碰触了一下水壶,然后提起来道:“我去弄点热水……”

不久后,热水送来了,但洗澡的热水也送来了。在这打仗的时候,任何资源都是珍贵的,而且还是刚打完仗时让人烧的热水,莫微生是用了多大的职权之便啊。

洗完澡,吃了一点简单的东西,她就开门看一下状况。

那时夕阳西下,天空染上血红,而城墙底下是一片横尸遍野,尸体的盔甲被太阳上色,变成金红。两军正在清理尸体——远远的,还可以那儿插着一支孤零零长刀,锋利的刀面上染的是已经干枯的鲜血,它的主人,仅剩的一支手臂还牢牢抓着刀柄,即使他的身体不知被淹没在那个尸体群中。

她呆呆的看着那惨烈的画面,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咦,小姐你醒来了啊?”这时,一个治疗队伍的人员抱着一些药草小跑着过来,灿烂的笑容驱散了那些莫名的哀声。

“恩。”颜亦希笑着点头:“这次多人受伤吗?”

“多。不过没有上次那种诡异的事情,我们照看的来。”他笑着回答道:“小姐你再好好休息几天吧,那天昏迷可我我们吓坏了。”

颜亦希和他说了几句话后,他便继续忙活了。

太阳刚落下时,周边一片漆黑,颜亦希就发现莫微生正朝这边走来,她伸出手让他牵着,被他半扶着走。

“去那里?”

“吃晚饭。”莫微生牢牢的又不失温柔的扶着她,朝着主帅的营地走去。

主帅营里,杰拉尔正大快朵颐,两边还坐着一些不认识的男人,莫微生扶她进来后,给她夹了一下菜,仿佛没见旁边惊讶的目光,自顾开始询问战事如何。

而颜亦希吃着饭菜,听杰拉尔轻声问她好点了没有,就点了点头。

“这仗不是要打到什么时候。”杰拉尔轻声叹了一口气:“已经磨了半年了,没想到现在才是正餐。”

“慢慢来吧,邑万毒想要的是统一妖界,秦朝统一六国也要十年呢,何况是统治整个妖界。”

杰拉尔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平静的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现在乱了,又特别想以前了。”

“唔,犯贱心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