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2/2)

无奈花文轩却并不如她愿,手上更加用力一勾,她晃动了一下身子,迫不得已朝他靠近了一步,与他紧贴在了一起。

“小狐狸,你过来!”陆白将视线从花文轩身上收回,转而落在沈心棠身上,朝她勾了勾手指。

花文轩下意识地将右手紧了紧。

“不好意思花总裁,刚才不小心撞到你了,还有谢谢你刚才出手相救!”沈心棠抬眸看向旁边的花文轩,语笑晏晏地说道,“那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她轻飘飘地笑着,再轻飘飘地抽身离开,仿佛一只鸟雀挣脱他的手心飞去。

然后,她款款走到了陆白的身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甜蜜地笑说道,“亲爱的我们回家吧,你的手还受着伤呢,不要玩得太累了。”

“好!”陆白有些受宠若惊地挑眉笑了笑,非常配合地回应说道,“就算要玩也是在家里我陪你玩!”

“嗯,那还像刚才那样,你来追我啊!”沈心棠俏皮一笑,然后拔腿就跑。这一跑动中,就不由自主地撞了他肩膀一下,一如上次在他家门外,她被叶清欢那样用力一撞一般。

“你别跑,我抓住你你就死定了!”陆白一时兴致大起,跟着也迈开步子追了上去。在与花文轩擦肩而过时,他略作停留,志得意满地说道,“是男人就拿得起放得下,别他妈婆婆妈妈粘粘乎乎的!”

接着便如风一般呼啸而过。

沈心棠很快被陆白追上,电梯还没来,两人便在电梯口处打闹作一团,最后沈心棠没有逃脱,陆白已经将她困在了墙壁之上,两人气喘吁吁地对视半晌,眼看着陆白就要吻上她的唇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沈心棠便将脸一侧,张大嘴作势要咬他的伤处,他这才不得不放开她,两人一起上了电梯。

花文轩就那样呆呆地望着他们有说有笑甜甜蜜蜜地离开,只觉得心里如刺如扎般的痛楚难当,两只拳头紧攥起来,他的阿棠笑靥如花,亲亲密密地喊陆白亲爱的,而却生分地叫他花总裁,两人追逐嬉戏,原来刚才两人也是在玩奔跑游戏……

他的阿棠真的变了,她这么快就将他抛到脑后,和那个人你侬我侬柔情蜜意,那他到底算什么?

脑海中纷纷乱乱又涌出一幕幕回忆,初时重逢的喜悦,漫天雪花中向她求婚的场景,与她相拥漫舞的温馨旖旎……忽然画面又一转,是她哭闹着要从他的住处搬出去,是她用防狼手表将他击倒,是她生分如陌的一声“花总裁”……

心里堵得厉害,像是千军万马闯入了他的脏腑中,挥舞着尖锐的刀剑割裂着他的脏器,令他疼痛难当,连呼吸都快要窒息一般。

痛,好痛,身体似乎惊鸾了起来,到处都需要安抚,他却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在哪一处。一个踉跄,他的身子撞到了墙壁上,然后,他的手指便紧扣在了墙壁上,沿着纸一路滑落下来,将墙壁抓出五道白色的痕迹。

阿棠,为什么,为什么相爱却要附送折磨?

☆、第235章 一片冰心挂夜壶 ☆

电梯-门刚关上,沈心棠的笑脸便迅速敛了起来。

“亲爱的!”陆白还沉浸在刚刚意外的惊喜中,因为尝到了一点舌头,正准备得寸进尺一番,却被沈心棠警觉地退开一步,轻抬眼皮静静说道,“谢谢你配合我演戏,抱歉刚才利用你!”

“报告首长,愿为老婆奉献一切,申请继续被利用!”他啪地立了正,煞有介事地行了个军礼,装腔作势地说道。

沈心棠白了他一眼,侧过身去靠角落站好,也没什么话好和他说的。

刚才看到花文轩的那一刻,尤其是在他像在宣告主权般扣住她腰的时候,她心里的气愤与怒意一下子便涌了上来。

真的当她是没有尊严的玩偶么?当她巴巴赶去找他时,他对她做了什么?他说他很累,他已经不胜负荷。还说什么不要总是拿那十年来恶心她,最刻薄尖锐的是,他竟然问她要多少钱,因为她想从他那里讹取分手费!

呵呵,是吧,和她在一起,他会很累。是因为她等了他十年,所以他过意不去,才勉强和她在一起的。而她之所以一直等他,不过是因为看中了他的钱!

多么讽刺,多么可悲!

既然那么讨厌她瞧不起她,又为什么再相见时还要装出一副很在意她的样子,还妄图将她留在他身边?

怎么,我是你如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

花文轩,那个可怜兮兮的只知道傻傻地爱着你守着你的沈心棠已经死了,她再也恶心不到你,而你,也不要再来恶心她!

而就在陆白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地将他拉下了水,故意装作一副很亲密很甜蜜的样子,看到花文轩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沈心棠心里就油然而生出一副报复后的块感。

花文轩,我就那么好欺负吗?

想着花文轩那错愕受伤的眼神,沈心棠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陆白搞怪了一下,见沈心棠没什么反应,反而是独自转身躲到了角落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收起了嬉笑的神情,慢慢朝她走了过去,伸手抱住了她,下巴在她头发间摩擦着,声音低沉喑哑:“小狐狸,你还有我!我会守护你的!”

“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别信男人这张破嘴!”沈心棠挣开了他的怀抱,毫不留情地说道,“如果说被人当众打耳光还被撕破衣服也能被称之为守护的话,这种荣幸我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你还说呢,明明就是你故意找碴!”陆白轻轻一笑,情不自禁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别捡了便宜还卖乖,我不是也被你打了么?这样也不能消气吗?”

“别碰我!”沈心棠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嘴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女人的唇膏脂粉,恶心!”

“唉哟!”陆白松开手来,弯身摸了摸被她踹过的地方,然后咧着嘴笑得无比猖狂,“我妈果然说得很对,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我的小心肝儿吃醋了!”

“懒得理你!”沈心棠白了他一眼,正巧电梯到了,她便抛下那头yy不已的种马,径直朝电梯-门外走了出去。

出了夜庭,因为陆白的手不方便,所以他找了代驾的司机。

两人上了车,坐到了后座上。

沈心棠仍是紧攥着陆白的外套,靠坐在门窗边的位置上。陆白朝她坐近了一些,伸手就朝她脸上摸来,被她侧脸避开,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干嘛?”

“我看看你的脸,”陆白就着车内明晃晃的灯光,仔细地看了看她被扇过巴掌的左脸,脸上有些红肿,还有两道血痕。

“还在疼吗?等下去我家,我给你擦点药吧!”他柔声说着,语气中满是怜惜心疼。“对不起,让你白白挨这一耳光。”

“没什么,”她伸手推开他,示意他坐远点儿,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是我自己挑的事,自作自受而已。我有点累,我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好,那就靠在我肩膀上睡吧!”他自说自话地伸出手来,作势便要勾过她的脑袋,被沈心棠一眼瞪开。

“不必!”她简洁有力地回答了两个字,将头往椅背上一靠,旋即合上了双眼。

陆白讨了个没趣,也知道她心情郁结,刚刚遇到花文轩,她不惜与他故作亲密来刺激对方,说穿了还不是因为太过在意。因为对方伤了她的心,深深地烙在了她的骨子里,她忘不掉,放不下,却又不想在对方面前示弱……

看上去那么柔弱可欺,在感情上却是这么地执着坚定,倔强而顽固。也许,若不是他的出现,她和花文轩一定早就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