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节(1/2)

两人当面,都是神情立变。

“张廉!”

“夏侯端!”

想到张禹惨死,张廉怒发冲冠,双眼被怒火逼红。

“夏侯端,我要你全族为阿父偿命!”

论武艺,张廉不是夏侯端对手,马战更不用提。单凭一股怒气,双方硬是战了个旗鼓相当。

随着涌入城门的骑兵越来越多,叛军的兵力变得不足,南门已是岌岌可危。

染虎奉命随张廉攻打南门。

有“不留战俘”的命令在,两千骑兵冲入城内,见到叛军就杀,犹如猛虎出笼,近乎是碾压式的前进。

马蹄踏过处,留下的尽是血痕。

夏侯端暗道不好,不愿同张廉纠缠,虚晃一招,就要脱身往夏侯硕处求援。

战斗开始至今,已足足过了两个时辰。

攻城的队伍不见半点疲惫,依旧如潮水般涌向城头。守军也在咬牙拼命,一次又一次打退进攻,近乎是以命换命。

张廉被夏侯端逼退,后者却没能成功脱走。

染虎策马上前,长矛横扫,凭着一股蛮力,将夏侯端扫落马背。

“想走?没那么容易!”

夏侯端就地翻滚,勉强护住要害。翻滚中长兵脱手,立起身,一把抽出腰间宝剑。

数骑交错而过,将他死死的围在中间。

随他来南门支援的叛军陆续倒在刀下,有人弃刀求饶,照样不得活命。

见到这一幕,夏侯端眼也不眨,对上策马走近的张廉,发出声声冷笑:“以胡骑攻破长安,屠杀汉军,事情传出去,被天下人知晓,可还会信秦玄愔没有私结胡贼?”

张廉不为所动,冷声道:“我阿父的尸身在哪里?”

张廉自幼跟随张禹,叔侄间的感情不亚于父子。他恨不能将夏侯端一刀两断,却硬是压下怒火,只为寻到张禹的尸身。

“在哪里?”夏侯端嘿笑一声,“在野兽的肚子里。”

“什么?!”

“你莫非以为,这样不识时务的,还会死后能得安葬?”夏侯端似豁出去,讥笑道,“不妨告诉你,我亲手砸断他的双腿,挖掉他的膝盖,碾碎他的双手。在他死后,将他的尸体尽数剁碎,喂了府内的几条狗。”

张廉再也控制不住怒气和恨意,从部曲手中抢过长矛,一矛扎向夏侯端的右肩。

夏侯端故技重施,就要翻滚躲开。更趁机靠近张廉,欲要夺马而逃。

想得虽好,终究不可能实现。

张廉被激怒,染虎却是经验老道,看到夏侯端的行动,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不等夏侯端挥剑,直接抽出匕首,从他身后甩了出去。

匕首扎入夏侯端的脊背,并不致命,却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瞬间倒在地上。

张廉一矛扎穿夏侯端的肩膀,口中重重喘着粗气。

数息划走,眼底血红退去,稍微恢复些理智,没有当场取其性命,而是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不会马上杀你,我阿父经历过什么,我会百倍千倍的还到你的身上,连同夏侯氏全族,都要为我阿父偿命!”

夏侯端倒在地上,仍无半分惧色。

“张氏家学渊源。”张廉看着他,眼底冰冷,继续道,“阿父会的手段,我也会。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每日向我祈求,让我送你去阎王殿!”

话到这里,夏侯端终于脸色发青,刹那间想起,张廉所谓的“家学渊源”究竟是什么。

论起酷刑,自己和张氏相比,才是真正的小巫见大巫。

“押去城外,交给殿下。”

“诺!”

夏侯鹏经验老道,见南门处迟迟没有消息传回,恐夏侯端遭遇不测,又调五百甲士,由心腹率领,再去支援南门。

这支队伍十分精锐,随夏侯鹏南征北战多年。加上多为骑兵,抵达南门之后,和残留的守军互相配合,给张廉和染虎造成不小的麻烦。

一时之间,战况陷入胶着。随着又一批叛军来到,张廉和染虎竟被逼得后退,不得不暂时放弃进攻,死死守在城门处,保住在城下的优势。

天色渐暗,战事没有更大的进展,死伤却在不断增多。

秦璟同秦玓秦玒商议,暂时鸣金收兵。

随着鼓声响起,进攻的队伍开始退去。因是暂时收兵,行动间未见慌乱,有条不紊,不给守军任何偷袭的机会。

大军就在护城河边扎营,火光通亮,刁斗森严。

秦氏兄弟摆开架势,压痕不怕守军夜袭。经过白日鏖战,夏侯鹏清点过战损,见到将士的情况,也彻底歇了这个心思。

营地里篝火熊熊,一行队伍不惧煞气森森,护卫一辆马车,径直来到营门前。

被守营将士挡住,领队之人跃下马车,有礼道:“烦请通报几位殿下,故人来访。”

第二百九十九章 伏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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