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会为谁守贞吗?”(2/2)

“滚出去。”

罗兰骑士笑嘻嘻地走近了弗洛里安,我时常佩服他这种勇气,要知道罗兰骑士虽然出身一个古老的血脉,但已经没落了。他递给弗洛里安一封信,火漆上的纹章显示这封信来自国王。

我不识字,看不懂信上的内容。

弗洛里安读完把信烧了。

“复息之水救不回来的情况很少见,”罗兰骑士说,“背负沉重罪恶的人,被痛苦折磨的人,主认为他们不应该——”

弗洛里安打断他:“我不会把他让给主。他会一直呆在我身边,等我死的时候,我要抱着他的头躺进坟墓。”

呕——

“你这么喜欢这个马车夫啊……”罗兰骑士说。我想说这算屁喜欢。“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他醒着的时候好好对待他呢……”

“他配吗?!”弗洛里安突然暴怒,指着床上的我的脸,厉声说,“我,给了他我的信任和宠爱,而他,忘恩负义,不告而别,最基本的对待主人的礼节都做不到——”

“啊,其实我觉得,吃醋虽然不是仆人对主人的礼节,却是恋人间的情趣。”

“他怎么敢用结束来要挟我!他怎么敢去勾引那些女人!——”

我不是我没有我当时是认真的……

“你可以不被要挟,弗洛里安。”罗兰骑士说,“强迫他继续,同时强迫他接受你不会只爱他一个……强迫实在有失体面——”

“难道你会为谁守贞吗?”

“如果我遇到了一个我足够喜欢,而他又对我有所要求的人——”

“你也不可能。你还要结婚。”

尴尬的反驳。

如果是以前的我,就会让沉默一直持续下去,但是罗兰骑士,却有勇气对弗洛里安指出事实:“我不需要,你需要。有人特别希望你一定结婚,有一位约束你行为的妻子,有一些让你成熟起来的孩子。”他看向铁制器皿里燃烧殆尽的信,“一周后,陛下要在宫廷里看到你。”

“我会让那位小姐对我倍感厌恶,宁死不嫁。”

“弗洛里安,相信我,养活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还是挺花钱的。你会需要一笔丰厚的嫁妆。”

弗洛里安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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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操,它实在是个神秘的玩意儿。基本上,它处在一种不可玷污的神圣地位上,可实际上暗地里,它经常被玷污。那些最下贱最贫穷的人践踏贞操,因为他们朝不保夕,活过今天不一定有明天。那些最高贵富有的人也践踏它,因为他们并不需要用这种必须牺牲享乐才能获得的美德装饰自己。

但是在情人之间,忠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是一件很怪的事。

我像个婊子一样,我的主人勾勾手指,我就洗干净了自己的屁眼,趴到他的床上,像鸡一样撅起屁股,给他操。我给他玩我的上面,下面,前面,后面,舔过他的手指,鸡巴,脚。我像狗一样侍奉他。我出卖我的肉体,我获得了丰厚的报酬。我被人嘲笑着,但也被敬畏着,因为我是我的主人最喜欢的情人之一,而我的主人是高贵的弗洛里安侯爵,国王非法却唯一的儿子。对我示好的人会被我的主人奖赏,对我示威的人会遭受我的主人的示威。我已经得到我出卖身体时妄图获得的一切了。就算我的欲望日渐增长,也不该往那方面增长。我来到王都,很快就认清了这些贵族的嘴脸。我很清楚,不能指望一个贵族,尤其是贵族男人,为了爱一个人而放弃爱一群人。很多人都不能只享受自己合法妻子的肉体,更别提只享受非法的情人的肉体,更别提只享受非法的同性情人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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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很怪的事:

我开始想,为什么我的主人不能只属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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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都快忘了我还有那么一段时候。现在的我早就不关心弗洛里安要操谁要娶谁。我只关心我的自由。我怎么才能摆脱弗洛里安这个可怕的阴影,奔向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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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里安跟罗兰骑士赶在一周内回王都。他临走前安排了医生,仆人,游侠乘上马车,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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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可能真是神迹,神愿意帮我。弗洛里安的马蹄声刚消失,我就觉得眼前一黑。

我在我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