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毒舌总裁,难敌毒妇(2/2)

“那个患者出院了。”朱邪说。

他也许是幸福的,翟星想。

“往哪去了?”父亲的语气像在发号施令。

说不清为什么,翟星期待朱邪像刚才那样嘲骂回去,他心底泛起一种待嫁女的心绪——

终于有人能帮他反抗父亲,带他离开旧家庭的泥潭……

就算是被当成鞋套踩出去,也是朝向自由的方向。

朱邪没有回答,她的手机适时地振动起来,提醒她接起电话。

来电显示是她的硕士导师。

“小朱,市里有个老干部染艾了,并发尖锐湿疣和带状疱疹,疼得要命,重酬请专家会诊。”

治疗室内对峙的空气,衬托出电话那头声音的响亮。

“我说这领域没人干得过你,已经推荐给他们院长了……你怎么猫到个小医院躲清闲去了?”

“治不了,等死吧。”朱邪挂断了电话。

导师的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她正要用电话呢。

翟昇的血顺着手腕流了一地,朱邪就像对待公共卫生间里没拧好的水龙头一样,无视滴答声拨通下个电话。

“喂?是朝阳晚报的记者吗?”

听到报社名字的同时,翟昇便毫不犹豫抬步向病房门走去,砸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翟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走了,只感到松了一口气,朱邪用脚背勾着他的下巴,他顺从地把脸贴在她的西装裤脚上。

插他嘴的那只鞋一刻也没停,涎水已经把鞋尖洗得亮如镜面。

通话还在继续:“这里是朝阳晚报,您是?”

“昨天接孩子放学,经过区政府大门时捡了个钱包,里边没有身份证件,能交给你们吗?”

“啊!”电话那头的语气立刻变得烦乱,“可能是静坐的农民工落下的。”

昨天下午,农民工为向金乌房地产讨要拖欠工资,在区政府大门前拉了横幅,静坐示威,朝阳晚报进行了现场报导。

金乌,红日正中的神鸟,翟昇这个老小子挺会取名字,可他不知道太阳神是女神,名唤羲和。

也不怕女神震怒,把他的鸟毛烧了。

“我发你个电话号,你把钱包给她就行,她能联系上所有农民工。”

记者说完就挂断电话,把座机听筒搁在桌上,防着电话再打进来。

生怕惹上麻烦。

朱邪的皮鞋洗好了,从翟星嘴里拔出来,愉悦地欣赏着他少年感十足的喘息声,用鞋底揉着他的头发。

第三个电话,拨通,朱邪只说了一句话:“你的仇人刚刚通过阎周路,一刻钟后驶入107国道。”

翟星听不懂大人的事,他抱着女医生的脚踝,心里惦记着小男儿家的爱与恨,不知道父亲走出医院,从此在人间消失了整整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