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1/2)

“陈小生——”

扒拉开好几个好信儿刚才台上和主唱吻的他的乐迷,凌犀大长腿嗖嗖嗖三两步儿就追上了那俩背影儿,这时候儿那俩人儿也听着召唤转过来看见凌犀了,此时被轮转的霓虹灯打得上红的诡异的乔滴滴正以一种怨怼的眼神儿瞅着他,那眼神儿,忒锐,忒尖。

“她人呢?”

都这样儿了,除非他凌犀是傻才猜不出来发生了点儿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过,却一寻思这么巧合的烂事儿,他就烦躁的不行的背着头发。

“如果你说的是我姐,那她没跟我们进来。”

现在台上史小米儿唱的这首儿歌儿是慢歌,乔滴滴不需要多用力说话,他也听得清楚,不过这话骗一般人行,骗他凌犀那就是想不开。

“她是这么说的?”

凌犀不笑皱眉的样儿,不知道为啥,特别瘆人,当然这话他直接略过一心向冷暖的乔滴滴,而是转而瞅着她后的那个陈小生,那一双一如既往狭长的黑眸里除了一如既往的强势,竟隐约看得到伤心,委屈,失望。

呵呵……她就这么不相信他?

“那你还想让她说什么?她能说什么?给你鼓掌要不要?”

原本乔滴滴放的很开,尽量去沉淀的一颗平常心,却因为皇甫烨居然是陪凌犀来这种小孩儿来的地儿泡妞儿,有那么一瞬间,她真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去接受,去理解,她心里的那种愤慨,有来自替自家姐姐抱不平,更有因为那种她也尝试过的触不到的阶级顽劣而反感,所以在皇甫烨问她好不好的时候,她选择了用最大的微笑去对付他,像是执拗般的,带着狂奔出去的冷暖姐一块儿把那种憋屈劲儿一起顶回去。

所以她这会儿态度很差,跟她那一儿喜庆的红极不搭轧的忿忿,这让一直被烨子瞄的全不自在的陈小生二次不自在了。

就算他眼睛也看见了那个确实没什么剪切的画面,可他其实心里是有点儿偏向凌犀的,毕竟他跟他说过那么一点点儿他跟冷暖只见的事儿,他做的那些种种破格儿的事儿,也都在他眼睛里看着呢,所以他最后还是在乔滴滴的脑袋上面儿,蔫巴登的伸出一根儿手指比划比划小剧场的后门儿方向。

……

人有的时候一乱,就会忘记看路,小剧场的后门儿是条死胡同儿,等冷暖狂奔到尽头的一堵垒着一层儿台阶儿的墙上的时候儿,她终于被迫静止了。

微蒙蒙的月光,斑驳的路灯,好几种光无条件的打在她的上,把她照了个赤裸却冰冰凉。

她承认,她吃醋了,她酸了,看不了了,也装不下去了。

看着那个夜夜都陪在自己边儿的男人,就在刚才还跟自己依依不舍,你侬我侬的男人就那么跟那个小女孩儿抱在一起吻。

想是想,看见是看见,那真的是两码事儿。

就那么站在台阶前吹着冷风,那初的风吹的头发顺风儿飘啊飘啊,一向好利索的女人竟懒得去拨弄一下,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冷风吹着精神?”

一直的安静最终被男人很轻却分辨不出味道的声儿给划破。

“还行吧……诶?你怎么出来了?”

无意识的应着话儿,等冷暖反应的一回头儿,看见那个连外儿都没穿的男人,脑中一片空白的她嘴就溜出这么一句话来。

是啊,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出来呢?

那么万众瞩目的大晒恩,不该有更多的继续么?

思及此,冷暖心里的那股子难受劲儿又上来了,一颗心像是要迸出来似的,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一眼。

“呵呵,怎么?我不应该出来么?”

一声儿不合时宜的轻笑后,男人从裤带的烟盒儿里抽出一根儿烟点上,深熄一口,迷茫窜升的烟儿让人根本看不请他狭长的眼睛里闪着什么。

“没……没有,我是觉得你这个时候在里面儿也许比较好……”

把凌乱的头发丝儿拨到耳后,冷暖的声音很轻松,还非常合乎理的伴随着一个微笑。

呵……

一声儿冷哼后,跟冷暖并排站着的凌犀就吸着那烟,好半晌,用手指掐息了那快要燃尽的烟蒂,明明手指头就搓在火星儿上,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好……好……冷暖,你真是好……”

话说到这儿,凌犀还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该说些什么了。

“行了,那个小丫头和陈小生还等我呢,我去找找他们……还有那个晚上你要是没时间就别跟我们吃了,没事儿的……”

越说声儿越轻,每当这个男人熟悉的味儿多飘过来一点儿,冷暖越觉得待不下去,她有点儿懵了,她觉得她自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得走,她必须离他远点……必须……

“站住。”

逃命似得迈出了几步儿,就只听男人叫住了她,然而也许是声音不算大,已经隔了有段距离得冷暖鸵鸟的装作听不见,就是低着头儿,越走越快。

“姓冷的!你她妈给我杵那儿,不许动!”

怒气冲天的一声儿暴吼,凌犀有限的火气终于爆了!

然而冷暖非但没有像被往常一般被威慑的腿儿都软掉了,反而是步子越来越快,好像她真就是个聋子,她一心只想离这儿远点儿,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小跑儿。

就算再大的事儿,冷暖也很少反抗过他,见她根本当他说话是放,凌犀干脆叫都不叫了,火气一上来,直接迈腿儿去抓。

她跑,行!那他就逮!

大冬天根本没穿外儿的凌犀甚至不觉得一丁点儿冷,大长腿儿一迈,就算女人越跑越快,三下五除二,她还是被男人从后面紧紧的箍住。

“跑!我她妈叫你跑!你长腿了是吧!把老子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抱着她越是大叫,凌犀越是觉得无力,他真是不想每每总是发脾气,可她总是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他的气憋到忍无可忍。

“……”

冷暖不语,像待宰的羔羊一般一言不发。

“说话啊!你她妈哑巴了啊!刚才不是说的好的么!说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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