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1/2)

但无论如何,再难他一定会坐稳这个位子,不仅仅是因为他要给他爸做出个样子来,更因为他是凌犀,从小到大只要他想,就没有什么做不到,这样的自信不是源自他优人一等的出身,而是那份与生俱来的狼性。

无止境的去寻觅猎物,毫不留情的撕咬每一个障眼的路障,不要命的穿过狂风暴雨,逆境中,粗暴的对待每一个难关,决不服输。

凌犀闭着眼睛,疲惫的声音却依然有着掩藏不住的威慑,“王达,去把刚才会议上拟定任命的那些人的详细档案都整理出来一份给我……诶,对了,还有那个陈欧,猎头那边怎么说?”

提起这个像驴皮一样扯不碎的陈欧,助理小王就头疼不已,“董事长,待职的ceo这么多,咱别冲他使劲儿了,换人吧。”

“要么你能干的话,你来?”凌犀口气不善,呛的王达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董事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就放那个闲屁,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得了。”

“真的不是我说,这个陈欧真的是太艮了,真的跟业界的口碑是一样的,牛脾气外加老顽固,雷打不动似的,咱们开出的条件已经比他现在的小公司好太多了,结果那个猎头给他寄了一封又一封的email,全都石沉大海了,现在就连猎头公司都send给我们好几个业内知名的ceo的档案了,董事长,你要不要现在看看?”

凌犀闭着眼睛,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椅把,“你懂个屁!给我订一张明早飞上海的机票,我去会会他。”

“知……知道了。”

显然新老板的暴脾气,助理小王还是不太适应,灰呛呛的加紧离开了办公室后,都没敢再瞄那个即便闭着眼却还让人觉得凌厉过头的男人。

对于陈欧这个人,凌犀是志在必得,他不是正常人,他看人的眼光本来就特别,也许陈欧在这个臭屁气在这满地海龟,处处华尔街精英的华人企管市场里没有什么一席之地,但他偏偏相中的就是他那臭屁气,一个能给一个半死不活的残余国企为奴为婢十年硬是给原本飘摇的壳子公司拖上市,单就这份韧劲儿和忠诚就是他要的东西,因为他有得不是万里寂静的大草原,他不需要日行千里的赤兔马。

他现在是开荒,他要的不过是头忠诚的牛。

躺靠在一圈而一圈而旋转的老板椅上上的凌犀,凌犀自顾想着明儿要怎么去对付这个陈欧,这时候,却被一股烟丝香气打断了思路,抬起眸子,只见皇甫烨倚在他的办公桌前,递过来一根儿点好的烟。

“我说哥们儿,我要是不说话,你是不是就准备把我当那葫芦娃的老六了?”

接过烟叼在嘴上,凌犀显得颇不以为然,“不然呢?看不见我忙着呢么?”

“是,你忙,你一天可忙了,你比金三胖子都忙。”

“滚犊子,少他妈埋汰我,别拿那傻逼跟我照量。”

皇甫烨冷笑了一声儿,双手插兜,语气不善,不知褒贬,“别瞧不起棒子了,至少人家瞅着比你精神,我说哥们儿,你多长时间没照镜子了?你瞅瞅你,胡子拉查也不刮,眼镜抠搂的跟个毒贩似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头穿西服打领带的驴,哼哼的就知道拉你那磨盘。”

“别他妈给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折腾,他陈欧还能自己给我飞过来怎么的?”

见凌犀像八百辈子没抽过烟似的,三五口就把那一个小杆儿抽到过滤嘴儿了,那眼珠子红的就像刚上完战场杀人杀红了眼似的,才一个月不到,这小子把自己造的像是个打圣战的雇佣军似的,随时提枪上阵,尿尿儿的功夫都得高度紧张,这哪是正常人的活法儿啊?

凌犀这种忙法儿,皇甫烨真的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去他妈的狗屁陈欧,他一个陈欧还成仙丹了不成,你明知道整件事情他跟根本就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招儿,明明就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捻息了烟蒂,凌犀显得有些不耐烦,“别放屁了好么?闭嘴吧你,你说的那破b招儿,我想都没想过。”

那个所谓的办法不过就是跟冷暖离婚去平息空穴来风的谣言罢了,就算不只一个人劝过他,他也全当狗屁。

他凌犀再挫也他妈没堕落到用女人去解决问题,至于他跟冷暖之间……

就算在一起是彼此折磨,他也从没想过要放手。

“我说凌犀,一个女人罢了,没了一个还有另一个,不是我说你,发生了这种事儿,你当你俩还真能都跟没事儿人似的郎情妾意?别告诉我你俩现在还跟以前一样儿有说有笑的?别傻了,这根本不现实,听哥们儿一句劝,早散也是散,晚散也是散,莫不如趁现在就断了,你也不用再被这帮胡搅搅死咬这个残屁不放了。”

凌犀的办公室很大,大的也藏不住什么动静儿,而没有意外的,刚推门儿进来的冷暖非常完整的收录了这句话。

桌子底下铆劲儿踹了话多的皇甫烨一脚,凌犀看着脸色过于苍白的女人。

“你怎么过来了?”

冷暖似是有些精神恍惚,停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哦,本来想找你一起吃饭来着,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没接,就过来看看。”

拿过电话解锁看了一眼那未接来电x4,怕她不信似的,凌犀扬手比划比划,“刚才开会来着,电话没带。”

冷暖笑笑,“嗯,我知道。”

抬手看了眼表,凌犀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手上还有点儿活,我整完了咱俩就走。”

“我不急,你先做事。”说罢,冷暖找了沙发坐下,从书架上抽了两本杂志出来翻看,至于杂志上画的是谁,写的是什么她通通不知道,心里有事儿,过眼而已。

王达不一会就把那些人事档案都拿了过来,凌犀认真的翻着,偶尔会瞥一眼过于安静的女人后,眉头紧皱。

气氛就一直这么胶着着,说不出来的压抑就像是被一张庞大的蜘蛛网网络着,剑拔弩张,让人完全透不过气来。

好半晌,直到去卫生间的柴青回来之后,凌犀才抬头儿跟她礼貌而疏离的点了点头儿后冲着那个拿张湿巾一直擦鞋的皇甫烨毫不留情的道,“还不滚?我可没打算供你饭。”

“你真仗义。”皇甫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儿来,而凌犀根本像是根本没看见一般,在再度埋首工作之前,轻飘飘的甩了一句。

“不送。”

行,你就自己在这儿开水烫死猪,什么时候烫死你什么时候算!

从来现实主义至上的皇甫烨受不了这样没有判断的凌犀,气儿也不太顺的甩门就走,柴青踩着高根鞋一阵儿小碎步,好一段距离才跟上。

“柴青,等一下!”刚要上电梯柴青就被叫住,回头一看,是冷暖。

“你掉了东西在沙发上。”把手里的小罐子递到柴青手里后,冷暖笑道,“忘了说,恭喜你。”

握着手上的‘妈咪酸梅’,柴青僵住了片刻后,极不自然的笑了笑。

“谢谢。”

跟柴青告别后,冷暖还在想,就算她掩饰的很好,但她看得出来,柴青似乎并不欢迎这个孩子,也对,她和皇甫烨之间的貌合神离是那么的显而易见,不瞎的人似乎都看得出来。想来命运还真的是可笑,小丫头那么想嫁皇甫烨,那么想给他生孩子,结果落得终生无子的下场,而恰恰滑稽的是,柴青对皇甫烨根本没有兴趣,结果却那么荒诞的不得不孕育两个人的孩子。

果然,命,从来都不是人选的,每一个人不管怎么对抗命运,说来说去,不过都只是局中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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