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婚前焦虑???(1/2)

风波平息后,詹绵绵很快会研究所上班了。正值年中,拖欠的工作和所里定期的汇报几乎要将她淹没。祁直见到她之后,更是怨声载道,毕竟本来两人的工作在前段时间全都压到他一人的头上,詹绵绵也觉得亏欠了人情便提议下次休息请他吃饭。

然而两人的婚礼也很快被提上日程,婚期虽说定在3个月之后,但只能说霍家的婚礼手续未免太过繁琐,霍瑞轩和詹绵绵也都疲于应付那些场面上的东西,但有些人又不得不应付过去。

与此同时,应凯在国外知道了詹绵绵要结婚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去把假给请了,隔天便飞回来了,美其名曰是来给她送条婚纱。

实际上,他还真弄了条婚纱来。

还说要让詹绵绵自己去测尺码,发了她一个地址和联系人的微信让她周末的时候过去。

她很快就去加上了,微信头像很惹眼,是只雪白的兔子四仰八叉着好像是在撒娇,那兔子的嘴唇上有一小团黑色的印记,在那纯洁无暇的印象里增添了一些俊美就更讨人喜欢。

那边倒是通过得飞快,立刻便约好了在周六见面。应凯在这之前跟詹绵绵说过这个婚纱设计师的作风和作品十分古怪,这次说来做这条婚纱也是她主动提议。

詹绵绵之前经纪公司工作,后面转去了研究所对设计圈的风云人物们也有所耳闻,只觉得艺术家都还挺难以捉摸的。

“安米雪子。”詹绵绵默念了遍这个名字,开始她以为是个日本籍的设计师,心里又多了一个语言不通的麻烦。但在搜索框里输入这个名字后,疑虑才被打消。

她很有名,不只是在国内,国外媒体也对她的作品赞赏有加。奢靡的浪漫主义是她所有作品的代名词,而这样的风格也造就了她至今的辉煌事业。

这位雪子小姐长得体面,家境极佳,又是家里的独苗,自是要什么家里便给什么,关于她各种婚纱设计的开销更是不计其数,而她也正经历设计的鼎盛时期。

詹绵绵看完一篇篇网上的半真半假的各种报道,心里对雪子的轮廓却更加模糊起来,但依稀能从往期作品里透出她无与伦比的热情。

……

这天周六,詹绵绵下班前便呼了霍瑞轩来研究所门口一起去雪子那里。霍瑞轩最近不忙,为了筹备婚礼的事他几乎让白玫把能推的事儿都推得一干二净了,总闹着要到詹绵绵家来串门儿,当然是那种串了就不回去的门。

詹绵绵有的时候?觉得男人太闲了不好。这不?感觉他的性子又回到“解放前”了。

有时詹绵绵沉浸在这样温情的氛围里也舍不得跳出去,可最近确实有点腻的慌。所以她今天本来没打算叫霍瑞轩一起过去的,后来秉着不要横生枝节的宗旨,她还是在前一天晚上和他讲了。

走出研究所大门,疲累的感觉让她打了个哈欠,站在门口的霍瑞轩也学着她的样子打了个哈欠伸了懒腰,不过学的很不像,称得上是他最拙劣的表演,装困。

?詹绵绵被他逗笑了,?露出了快乐的内核,快步跑过去抱着他刚准备问他等多久了,却被跟在后面出来的祁真给打断了。

“绵绵,怎么提前走了!!你这边是不是算错了?这个数值不对啊,咱俩还没核对你怎么就走了?”祁真抓着那张填有公式的a4纸,眼里满是认真以及对于詹绵绵异常举动的不理解,甚至忽略了还站在詹绵绵身边的那个更冒头儿的存在,毕竟他的生活里几乎只有研究和研究结果。

“啊?哦哦,不好意思啊!我最近真够焦头烂额的,原谅我这一次吧。”见他要较真的势头不对,詹绵绵赶紧卖个惨服个软,不然根据她的经验所得,今天这事儿没个天黑还没法了结了。

“呃,那…你下次注意点,这段时间忙的。”祁真木讷地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所幸这个方法还能奏效,祁真实在不懂如何应付这种情形,詹绵绵态度一软下来,他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较真了,毕竟他身边能忍受他脾气又称得上朋友的不多,他也更不会细想便在心里草率地原谅了詹绵绵。

“解决了?”等祁真走远后,霍瑞轩开口问道。

他刚刚站在旁边目睹着全程,脸都快黑成个煤炭了,眼底也冷得快要结冰似的,可惜旁边的詹绵绵浑然不觉地炫耀着自己的外交成果。

“嗯!怎么样?我还挺厉害的吧?对付他我可有一套了,不过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不对,下次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了。”詹绵绵确实抱歉极了,最近特殊情况实在太多,后面又要休婚假,祁真也不容易,平时愤懑之词多了些也是人之常情。詹绵绵只想着到时候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他的大恩大德。

霍瑞轩没回答她,僵着那张冷脸拖着她进了车里。刚一进来他双唇就贴了上来,几近窒息的感觉让詹绵绵疲劳的身体无法承受,那灵巧的舌尖却还来势汹汹地索取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甘甜。

“是挺厉害的,你对我也是用的那套吗?”

等到詹绵绵已经完全软下来的时候,他松口低着头没看她,语气有些不对劲,透着股酸味,配着他那张还残留着点缱绻情愫的脸品起来格外别扭。

詹绵绵也感受到了车里压到零点的气压,又想起之前在曼哈顿那一夜的放纵,偏偏也是自己主动放下身段去求和,和今天还略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她刚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早已警铃大作,急忙开口解释。

“你想什么呢?当然不是了,你和他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霍瑞轩轻笑了一声,如此模糊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唯一又精准的答案而不是公式化的产物。

“哪儿都不一样,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搭档,很多事情他还帮了大忙呢。咱们不是要去雪子小姐那里去看婚纱吗?赶紧走吧,你吃这醋干嘛啊?”

两人之间的差别自然是巨大的,祁真完全不是她的菜,硬要?她来两句不是反而让她里外不是人嘛?所以她礼貌性地拒绝了回答,说完又微微起身啄了一口他紧绷着的嘴角。

突然被亲吻袭击到的霍瑞轩倒激灵起来,他辛苦筑起的冷漠一下子便坍塌无几。

“可他还叫你绵绵……搞得很亲密的样子,他只能叫你全名。”

对于如此荒诞的理由,她一下凝噎住了。

“呃…不是,我就是abb式的名字啊,叫全名的话才更奇怪吧,再说祁真也没什么僭越的地方吧,你多想了。”

在霍瑞轩眼里自己可没多想,他见祁真对自己视若无睹不说,还毫不顾忌地牵着詹绵绵一口一个他俩,弄得他像个局外人,看得他后槽牙都快咬烂了。

“走吧。”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开口道。

霍瑞轩面上还有些不自然,但他还是尽量将那些不悦暂时收了起来。所有止乎礼的举动在他这个戴着有色眼镜的人的眼中全都变了味道,他现在只想告诉詹绵绵自己今天到底为什么变得那么奇怪,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组织自己的语言才能显得不那么幼稚。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这样,两人别别扭扭地肩并肩地到了雪子的公寓。进门后,霍瑞轩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等着,雪子在书房里办公,跟她聊了许多关于婚纱的话题,还给她看了草图,专业的角度上她知之甚少,可感性上她能感觉到笔画一笔笔地勾勒出的雏形蕴含着创作人的心血和来自作品的故事。

詹绵绵以为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婚纱还有许多方面没有完善,便索性坐在里边一次性办完了最好。雪子和她聊了许多关于细节处理的问题,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等天都黑了。

“雪子小姐,天色不早了。”霍瑞轩在门口早就等的坐立难安了,偏偏祁真和詹绵绵站一起那个画面还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眼见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他起身去扣了扣房门。

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詹绵绵表情开始不自然,她不知是否是前面刚单方面结束了争吵而心虚的原因。

“马上就可以了。”她窘迫的表情被雪子收入眼底,开口替她解了围。

门口的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可詹绵绵还沉溺在该不该开口这件事上。

“吵架了?”人一走,雪子就问她。

“没没有……好像是,可我觉得他好像已经不生气了,又好像在生气的样子。”詹绵绵开始也是个好面子的主儿,连声否认。抬眼看见雪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知道瞒不过去,就叙述了一下自己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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