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2)

段惊风看归年沉默,不由心生疑惑,没忍住多问了遍,可归年仍是一开始那样,不仅不说话,也不肯抬头。

归年?小年?年年?段惊风试着叫归年小名,不喜欢玩咱就不玩了,明儿个我再带个有意思的回来,到时

没有不喜欢。归年抬眸冲段惊风笑,眼尾有点儿红,像是被欺负惨了,我很喜欢的,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被勾起不好的回忆罢了。

段惊风皱眉,条件反射性地要追问,归年却难得强硬,拽住段惊风手腕往花坛边走,打断段惊风没问出口的疑惑。

这块儿干净,我要夹一排鸭子。归年又笑了起来,仿佛刚才伤心的人不是他,哥你过来陪我玩,我们一起夹。

段惊风话到嘴边,见归年这样,又只好全咽回去,没过多打听归年的秘密,只是弯弯唇应,得勒。

第20章

段惊风放月假这天,连下好几天的雪总算是停了,庆州迎来了久违的大晴天。

假虽然不长,可各科老师却毫不手软,试卷一张接一张地发,恨不能占据完所有空余时间,生怕假期学生会荒废学业。

段惊风嫌累,懒得分类整理,随意地将试卷摞成一沓,便一股脑地塞进书包,然后起身要往外走。

老刘攒了个局,叫我们过去喝酒。时闻折叫住段惊风,上次我们鸽了他,这次说什么都要去,要是再放他鸽子,我怀疑他会直接杀到我家揍我一顿。

昨晚归年知道他要放假后,直接乐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说再也不用一个人在家了,而段惊风见此,才后知后觉想起一件被他俩忽略很久的事。

自从上次在警局登记完,平时又忙着上学,段惊风已经很久没联系过警局的人,手机上和时季的聊天也停留在半个月前。

所以昨晚段惊风让归年早睡,说今天下午要去趟警局,好找时季了解下归年这事儿的进展。

不过时闻折说的在理,刘迦浩跟他们玩的好,上次约他们出去他们已经鸽了一次,那于情于理这一次都该到场,要不然伤了兄弟和气。

只是警局这边要多久,段惊风也不太摸的准,怕时间说少了,到时还得让人瞎等他。

那就去吧。段惊风含糊道,不过我可能去的迟,你们可以先吃,地址发我就成。

时闻折应了,这没问题。

***

为了节省时间,中午放学前段惊风给归年打了个电话,让他提前收拾好,这样等他到家后就能直接出发去警局。

所以段惊风到家时,往常还穿着睡衣在玩儿的归年,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客厅了,而他见段惊风进屋,笑着蹦过来挽他手。

段惊风早习惯了归年粘人,现在被归年挽着也不像一开始反应大,把书包丢在沙发上,拿好钥匙就出了门。

两人还没吃饭,不过段惊风不太饿,但他怕归年饿,便先带归年去吃了饭,然后才打车去警察局。

今儿是时季值班,倒避免了段惊风还要在警局等人的尴尬,然而面是见到了,可时季带来的消息,却不是段惊风想听到的。

没找到??段惊风皱眉,猜测道,是没找到他父母么?

时季诚实地摇头,打碎段惊风心里最后一丝侥幸,坦然道,是没找到宣城。

根据归年提供的信息,时季率先排除了一大批城市,然后再对比国内各大城市,只是无一符合归年形容出来的宣城,而地图上更是查无此城。

时季不相信这个结果,有扩大排查范围,以为有些特点是归年记错了。但这次得出来的结果是一样的,还是找不到宣城。

至于归年说的父母,时季也查了,信息库里压根没有他们的信息。

时季斜了眼脸色惨白的归年,没跟段惊风提这件事儿,只是用力抿抿唇,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听到时季说没找到宣城时,段惊风只觉得荒谬,第一反应竟然是嫌弃他工作能力,要不然怎么连这种事都做不好。

可之后几秒,段惊风瞥见一脸惨白的归年,却顾不上去想时季,下意识地握住归年手,轻轻捏了捏他指腹,无声安慰他。

归年察觉到段惊风的动作,难得没有立刻粘上来,而是抬眸冲他笑了一下,只是眼底没有段惊风熟悉的笑意。

时季:......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这次没找到不代表一直找不到。时季说,兴许是找的方向错了,漏了重要信息。

时季看向归年,问他道,所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还有事没说,比如除了宣城沿海外,还有没有什么突出特征?

段惊风也看归年,跟着补充说,对啊,你仔细想想。

归年哑然,有些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迎上段惊风和时季期待的眼神,只能摇头,没有了,能说了我都说了。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可归年还是对警察抱了希望,暗自幻想过警察能帮忙找到家,所以来的路上他才会那么紧张。

然而时季带来的结果,无异于一盆凉水,浇的归年透心凉,彻底向现实妥协,接受他穿到了另一个世界。

否则以宣城的知名度,时季怎么可能找不到?而时季之所以一无所获,无非是宣城不在这个世界罢了。

时季欲言又止,还想再问归年问题。但段惊风看归年脸色不好,便没给时季开口的机会,就先到这儿吧,后面有事我再微信联系时叔。

打扰时叔工作了。段惊风歉意地冲时季笑,辛苦时叔替我们找人,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时季:......

他看出段惊风去意已决,再强留人也问不出什么事儿,干脆摆摆手让段惊风走。

段惊风也没不客气,见此立马牵着归年手,将人领走了。

***

庆州市公安局旁是一个公园,段惊风见归年状态不对,没敢带他走,而是领着人进了公园凉亭,打算等归年缓过神再走。

还好吧?段惊风让归年坐好,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去买瓶喝的?

段父段母虽常年在外,让段惊风小小年纪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但别人有的段惊风都有,段父段母对段惊风的爱更是一分不少。

也正因如此,段惊风其实不太能体会归年当下的心情,毕竟对于他来说,早就过惯了没有父母的日子。有时候段父段母忙起来,他们也可以几个月不联系,段惊风就跟没父母似的。

所以在段惊风看来,生活里有没有父母并不重要,自个儿过的好就够了。可看归年表情,段惊风莫名觉得他很难过。

不联系和联系不上还是差别很大。

看着眼圈儿变红的归年,段惊风眼底划过一抹懊恼,在发愁该怎么安慰人的同时,还后悔平时没跟时闻折多学学,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一句安慰人的话都说不出。

我不要。归年红着眼看段惊风,声音哑哑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你陪我坐坐。

说完归年拍拍旁边的空座,眼神示意段惊风坐下来,而等段惊风坐好后,归年便立马粘了上去。

一如在家。

段惊风没动,安静的任归年抱着,怕归年这会儿心思敏感,他一动便戳中了归年脆弱的神经,从而让他情绪崩溃。

归年倒也安静,只是挽着段惊风手臂的手十分用力,似乎这样就能收获力量,暂时不受坏情绪打扰。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归年却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段惊风不由叹了口气,心说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打算说几句熨贴人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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