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2)

衣食住行花的都是段惊风的钱。

闻言归年脸色一僵,忽然反应过来现在的他身无分文,就连身上穿的衣服、裤子,也都是段惊风帮他买的。

归年笑不出来了,眨巴眨巴眼看段惊风。

段惊风被他看的一乐,努力压住嘴角才没笑出声来,只是掐住归年脸颊,故作严肃道,别撒娇。

我没有。归年脸被段惊风捏成河豚,气呼呼道,晚晚你就先帮我一下嘛,以后我还你。

段惊风被萌的心颤,眼睛瞪的溜圆,又卖萌!!

归年没有段惊风高,又身体娇小,现在被段惊风捏住脸,就像被掐住命门的动物,双手扑腾地要去抓段惊风衣服,却够不住他衣领。

段惊风以前看过其他小情侣玩这样的小把戏,当时他只觉得他们闲的慌,可现在他见归年被他气的脸通红,却突然顿悟这种游戏的趣味性。

怪不得男朋友总喜欢欺负女朋友,原因无他,实在是女朋友太可爱了。

归年也可爱。

段惊风闷着声笑,正想着要再逗逗归年时,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晚晚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欺负弟弟呢?

来人正是段奶奶。

段惊风表情愣在脸上,僵硬地转动身子,尴尬地和人打招呼,奶奶好。

老人家原本和归年不熟,但耐不住每次打电话归年都在旁边,时间一长段奶奶也就认识了归年,知道他和自家孙子关系好,还合租到了一块。

老人看小孩,都是越看越可爱,更何况归年长的讨喜,还有礼貌,自然深得段家老两口的欢心,以至于后面他们给段惊风打电话时,总要多和归年聊上一会。

过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段奶奶眼睛都笑没了,快上去,老头子昨儿还在念叨你们呢。

段惊风还没从尴尬中回神,现在就跟机器人似的,被推一步走一步,半点活力都没有。而段奶奶陷入极度的喜悦中,没察觉段惊风的反常。

只有归年。

没事儿。归年小跑着去牵段惊风手,踮脚凑到他耳边,声音也软乎乎的,晚晚没有欺负我,我都知道的。

段惊风眉一扬,刚想追问归年什么才叫欺负,就又听小少爷小么声地补充说,而且就算晚晚真要欺负我,我也是乐意的。

啊!!

操他妈的,性子这么软,这谁他妈能忍!!

段惊风深呼吸一下,抬手点了点归年鼻尖,声音微哑,知道了。

***

第二天不要上学,两人也没急着回家,但也没一直呆在家里,而是在吃完饭后,选择出去转转。

段老爷子家靠近火车站,可沿着马路直走十几分钟,再拐个弯步行五六分钟,就可以到庆州市的城区河,那附近有一个大公园,深受庆州百姓的喜爱。

幼年段惊风跟着老两口生活,没少来这个公园玩,后面他回了自己家,嫌坐车累也就来的少了,除逢年过节外,段惊风基本没再来过。

好久不来,庆州公园依旧热闹,前边的大广场聚满了跳广场舞的阿姨、玩儿滑板的青少年,又或者牵着球跑的小孩子而再往后走湖边景区,则是年轻人的天下。

段惊风路过大广场,径直领着归年往湖边走,打算带他去时闻折强推的网红景点玩,却不想他们刚到湖边,就被迫停了下来,随着人群堵在原地难以前进。

怎么了?这块人多,归年看不到前边的景象,为什么不走了?

段惊风个高,透过人群缝隙往前看,很轻易就看到了最前面的景象。

归年没等到回答,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故,正要踮脚去看时,就听旁边的人的议论,干嘛呢这是?老子难得出来散步,结果运气差到堵在路上动不了?

少说两句。有人听不惯他的话,回怼了句。

到底怎么了?又有人问,我还急着回家。

听说是告白。一道女声响起,我朋友在最前面,刚跟我发消息说是有人在告白。

女人的声音不小,段惊风跟她挨的近,不可能听不到她说的话。所以女人话音刚落,段惊风就不自在地咳嗽起来,像是不小心呛到。

归年担忧地去看他,同时不忘轻抚段惊风背,温柔地替他顺气。也正是如此,归年才得以看清段惊风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通红的脸。

是在求婚吗?归年往段惊风身边凑,声音低软,那晚晚干吗不告诉我?

心思不纯的段惊风听归年这么说,不由眉心一跳,生怕归年开口,更怕归年一针见血,从而猜到他肮脏、见不得人的坏心思。

因为刚才他看清前边的情况时,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他也想这么做。

对归年。

***

湖心公园周一上了本地头条,却不是因为有人告白,而是因为二中放的一场烟花。

操!真特么绝了。时闻折咬着吸管,边刷微博边骂人,今年二中大手笔,又比一中会玩,风头全被他们抢了。

和小说里一样,庆州市相当于宿敌的两所高中,正是一南一北的一、二中,两所学校从校内活动比到开学率,谁也不服输,一比就是十几年,这些年来各有特色,也都各胜一筹过。

但比的时间长了,一、二中的学生都养成了习惯,看不得对方学校超过本校,以至于现在大大小小的事儿,大家都会私底下比一比。

比如每年高考前的送考。

作为老牌学校,关于高考完就形成了一系列规定,每到高考季,便遵循传统,期望学校能再创辉煌。烟花送考便是其中最受欢迎的一项。

但一中地理位置受限,要想好好放一次烟花挺有难度,所以每年的烟花送考,一中总是要比二中逊色一些,只是差距不像今年。

今年二中跟打了鸡血似的,从准备到实施都是大手笔,以至于烟花一放完,当晚庆州人的朋友圈都在讨论这事,工作日更是上了本地头条,一中人想不注意都难。

时闻折往年也看,段惊风觉得他可乐,大多会跟着他看几眼,但今年时闻折一个人念叨了半天,段惊风愣是半个字都没说,干坐在自己座位上发呆。

他还在想周末发生的事。

烟花点燃夜空时,前边当众表白的男子也等来了属于他的幸福,和心上人用力抱在一起接吻。

正如哈欠是有传染性的,粉色旖旎的气氛同样是会感染人,因而等段惊风回过神来,四周已经有不少人抱在了一块,或耳语,或亲吻。

剩下的人要么是在起哄,要么形单影只、孤独一人。

段惊风属于后者。

连做电灯泡都觉得难为情的段惊风抽搐此刻夹在这么多人里,更觉得羞愧,脸都涨红了,拉住归年手腕就想往外走,免得还要留在这儿犯尴尬。

归年脸没比段惊风好到哪里去,甚至他脸上的热意蔓延到四肢,导致段惊风拉他手时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归年感冒了。

但等他回头,却只看到个脸红的快冒烟的脑袋。

段惊风当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到归年脸红成这样,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紧闭着唇恨不得四周的人全消失,以免他还得在这犯不自在。

可烟花本身是个浪漫的玩意儿,哪怕这花不是为他们放的,旁边的情侣也没因此受到影响。

只有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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