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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气息混杂着omega清甜的气味,缓缓铺撒在温雁晚的鼻尖,随着每次轻微的吐息,那浓睫也跟着轻微颤动。

秾丽至极,又灼热至极。

是冰雪彻底消融的模样。

视线不自觉划过对方肩胛处露出的小片白皙的皮肤。

属于alpha的本能告诉他,这是一个从未被标记过的omega,温雁晚却仍努力收回了视线,将占有对方的冲动强行压制下去。

抑制本能的感觉并不好受,温雁晚勾唇,本欲再说,却没想,陆潮生忽然有了动作。

只见白皙的指尖缓缓抬起,握住了自己的校服拉链,然后猛地向下拽去。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滑落,褪至臂肘,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衫。

而后抬手,将衣领用力扯开。

精致的锁骨与冷色的肌肤彻底暴露在灼热的空气里。

陆潮生抬眸,语气冷淡。

要做什么就动作快点,怎么,还要我请你不成?

温雁晚愣了下,很快回过神。

他轻笑一声,道:那就麻烦陆少暂时转过去一下了。

陆潮生没说话,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背转过身。

衣领敞开,属于omega的脖颈裸/露出来,白皙光滑的一片。

往下,是昨天夏风中,少年线条清瘦的肩背,以及隐没在衬衫之下,看不见的雪白的蝴蝶骨。

眸光微暗,温雁晚向前倾身,左手按住陆潮生的肩,右手轻轻抬起,指尖摩挲着那处细腻的肌肤。

而后,眼睫微垂,缓缓朝omega的腺体靠近。

灼热唇瓣与冰冷肌肤相触的瞬间,陆潮生剧烈颤抖了一下。

没有丝毫停顿,温雁晚立时张嘴,对着那处咬了下去。

轻薄雪霜被刺透的瞬间,剧烈的疼痛使陆潮生控不住地颤抖起来。

alpha信息素的味道从身后张牙舞爪地蔓延开,属于对方独特的气息肆意地侵蚀着那些细小的冰霜。

如同一簇突然绽放的藤蔓,吸附、裹挟、纠缠,沿着凌柱缓缓攀爬而上,包裹住薄薄的雪霜,然后从破开的那处阙口,强势渗入。

像是被针刺穿了皮肤,岩浆做的针,尖锐而滚烫。

每一秒的渗入,都像是扎进血肉里,皮开肉绽,流下的血都烫得几欲融化。

这种被灼热的剧痛直达脑神经,痛得陆潮生几欲昏厥。

与此同时,空气中有什么在慢慢发生变化。

背后那人的存在感愈发强烈,alpha信息素带来的压迫感牢牢束缚住冰凌上的每一抹雪霜,想要反抗的意识逐渐消散,转而变成一种从血脉骨子里迸发出的,无法抗拒的臣服的欲/望。

有一瞬间,陆潮生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居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这种身为alpha的他,从未体验过的、被掌控的感觉,不仅没有使陆潮生害怕,反而使他愈发兴/奋,仿佛连灵魂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对方,温雁晚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窗外,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那团包裹着雨水的黑云终究破开了大口。

刺目的闪电撕扯着天幕,狂风卷着滂沱大雨,像无数条粗长的马鞭,毫不留情抽打着世间万物。

空寂的卫生间角落。

面容俊美的alpha将身下少年圈入怀中,微微侧头,伏在他的后颈,姿态极尽占有。

被咬住后颈的少年却猝然睁开双眸,清凌凌的眸光注视着窗外流淌的雨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

也不知到底是谁,占有了谁。

第10章 医院心思校服

温雁晚忽然从考场跑掉后,那位女监考老师立时追了出去,只是温雁晚到底身高腿长,女老师追了没几步,对方就彻底没影儿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来考试的

女老师没看清脸,嘀咕着就想往考场走回去,却在转身的时候,差点与迎面而来的另一位男监考老师撞上。

你干嘛呢,这么着急

刚刚那个学生是温雁晚!

女老师一愣:温雁晚?就那个年级第一?

对对,不说了不说了,我现在马上去把他追回来,你在考场看着点,要是见他回来了,就给我打电话!

男老师匆匆跑了两步,想到什么,又连忙转了回来。

哦对,还有,你注意一下陆潮生的去向,就温雁晚后面那个,在开考前不管来没来,都给我打个电话。

行,我知道了,你去吧。

见女老师应下,男老师这才点点头,匆忙朝走廊追了过去。

他先去了趟教室,没看到两人,想了想,便打算去卫生间看看。

楼外树枝在狂风里发癫似的吱呀作响,拼命拍打着身边耸立的高楼,昏黄的楼道灯映衬着七横八错的叶片与枝干,像是索命的鬼魅。

走廊风大,早起打理的发型已经彻底乱了,男老师也没空去管,匆匆跑朝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快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天边恰巧响起一声惊雷,紧接着,瓢泼大雨就朝着地面倾覆而来。

雨点太大,从栏杆边沿溅到了楼内,男老师连忙朝里面靠了靠,躲过飞溅的雨水,脚步停在了卫生间门前。

他是个omega,不太好进男alpha的卫生间,便先站在门前敲了敲门。

卫生间里,正在进行标记的温雁晚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是一个男声焦急的喊话声。

里面有人吗?有同学在里面吗?有的话就吱个声,不吱声的话,我就直接进去了啊!

话音刚落,陆潮生就抗拒性地动了动脖颈,手肘也不安分地向后弯曲。

察觉到他的意图,温雁晚从他的肩上松开手,转而抓住他的胳膊,反手禁锢在背后,咬紧的牙关却丝毫没有放松,反而向深处又刺进去几分。

在门外越来越大的敲门声里,将最后一道信息素注入陆潮生的腺体。

门外,男老师喊了几声,见无人回应,正要上前开门,卫生间的门忽然自己打开了。

温雁晚和陆潮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不知为何,陆潮生正被温雁晚搀扶着,脚步有些虚浮,校服也有些凌乱。

微垂的眼睫遮住了眼,看不清神色,但露出的脸蛋明显飘着不正常的红晕。

心里疑惑,男老师正想去卫生间里面看看,却在探头的瞬间,被温雁晚反手将门给合上了。

他朝男老师笑了下,道:老师,陆同学身体有些不适,我想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可以吗?

恒北私立的保安认识他们两个,两人都是学校的门面,常年在校门口榜上挂着的,更别说,其中一个还是陆家的孩子,在开学时,校长就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让他们照看着点。

但即使这样,见他们要出门,保安还是先和老师询问了一下,确定已经经过了老师的允许,这才放他们出去。

毕竟在学校里出了事儿,他们可是担当不起的。

两人直接打的去了医院,温雁晚让陆潮生坐在外面等着,自己则去帮他挂了个急诊,回来时,就看见陆潮生清凌凌的眸子正沉默地盯着被光反射的雪白地砖,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年身形清瘦,脊背挺直,微侧的面庞精致淡漠,白炽灯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冷白的皮肤几欲融化。

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唯独他一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蓝色候椅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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