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2)

脑海忽然又浮现刚才那个问题

命运真的是不可更改的吗?

不,也不一定。

毕竟简凡星现在还好好的,他并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受到伤害。

是陆潮生救了他。

陆潮生。

陆潮生。

似乎只要有这人出现,所有既定的事实都将被打破。命运将被改写,过去将被重组,时光将重新流转。

这般想的话,从他重生的那一刻,他便已经与陆潮生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

怪不得,怪不得老天爷会让他在那一天重生,原来是为了让他抓住陆潮生,抓住这个重活新生的唯一钥匙。

心中忽然燃起了丝丝缕缕的希望,温雁晚握着陆潮生的手,隐隐收紧,如同握住了自己的未来。

刚从警局出来,在外面焦急等待许久的同学就立时扑了上来。

温雁晚拉着陆潮生躲过,那群人便顺势将简凡星淹没:凡星,你没事吧?

草,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被警察带走了?

凡星你还好吗?听说贺亦诚想要那啥你,结果被潮生给砸死了所以你没被那啥吧?贞/操没丢吧?

草,你贞/操才丢了!简凡星骂骂咧咧地踹了李睿渊一脚。

正欲朝众人解释,一个人影忽然走了过来,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就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其他几人:哇。

达锦文将简凡星紧紧抱在怀里,眼镜倾斜着,眉眼微润,上面沾满晶莹汗雾,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正凌乱地搭在额上,模样颇有些狼狈。

他嗓音微哑:对不起,对不起,当时我不该走的,如果不是我走了,你后面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简凡星从来没和人这么亲密过,况且这人性别也和他不同,向来大大咧咧的简凡星,此时竟神奇地有些脸红。

又听见对方不停道歉,他一面觉得不好意思,一面觉得烦。

干脆把人推开,土匪似的地指了指他的鼻尖:我警告你啊,这事儿跟你屁关系都没有!你要是再哭哭唧唧的,老子要打人了!

达锦文盯着他微红的脸,愣了一下,有点恍惚地点头:嗯,那我不说了。

其他几人:哦~

见他听懂了,简凡星吐了口气,朝众人摆摆手: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了,没让那东西得逞,幸亏潮生到的即时,如果没来得及的话

他顿了下,眉头拧着,似乎在斟酌说辞,抬头,忽地朝众人甜甜一笑:如果没来得及的话,贺渣渣的唧唧,现在应该没有了。

李睿渊:

嘶,好疼。

嗯嗯,就是就是,兰静云没alpha那么真情实感,反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像贺亦诚这样的人渣,就应该切他唧唧,割他蛋蛋,捅他屁屁!

咳,温雁晚抵唇轻咳一声,指了指她身后的警局门牌,麻烦你注意一点影响。

我就说说,又不动手兰静云吐了一下舌头,又问,贺亦诚能坐牢吗,能关几年?

不好说,温雁晚摇头,听警察的意思,贺亦诚还没成年,坐牢估计不太行,但是他吸食了违禁药品,又试图强迫omega,性质很恶劣,可能会先在少管所待到成年,之后再转监狱,但是会减刑,而且在少管所表现得好,还能获得缓刑的机会

呸,李睿渊当即啐了一口,居然还减刑,便宜这个渣滓了!

听到这话,时雪容眉头紧了紧,还是有些意难平。

不行不行,这种人渣,必须给他点教训时雪容一面嘀咕,一面摸出手机,当场开始打电话。

喂,爸爸,我要搞一个人!有个大坏蛋欺负我同学,我同学的贞/操差点就没了,你帮我把他弄进牢里去!关他个十几二十年不许出来!

忽然接到闺女电话且懵逼的时爸爸:

时爸爸:可是,咱们家只是个卖衣服的啊!

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不用了,我来吧。达锦文摘下眼镜擦了擦,语气平静,我爸是本省省长,如果他出面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众人齐齐愣了下,下一秒,李睿渊立时扑过去锁住了他的喉咙,差点把他的眼镜都拍飞了。

卧槽,牛逼啊同桌,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

咳,咳咳

李睿渊,你快松手!你要把人给勒死了!简凡星立时把李睿渊的胳膊从达锦文脖子上扒下来,拿拳头气呼呼地捶了他好几下,就你有蛮劲儿是不是,捶不死你!

诶诶,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我这不是高兴嘛李睿渊委屈巴巴,见简凡星挥着拳头瞪自己,又怂怂地躲在陆潮生背后。

温雁晚的视线在几人之间转过一圈,眸间颇具兴味,他嗓音平淡:行了,都冷静一点。

见众人安静下来,他看向达锦文,直奔主题:有把握吗?

达锦文拿出手机,手指顿了顿,还是叹了口气:我从小到大,就没求过我爸一件事,也没拿他的职务获得任何特权,现在就这一次,趁我还没成年,我还能赶紧求求我爸,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越是正直无私的人,在为一己之私动用权利时,越是要忍受心灵上的自我鞭挞与折磨。

温雁晚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简凡星微红了眼,垂头,喉结快速滚动了好几下,终于还是哽咽道:谢谢你,达锦文

达锦文顿了下,他戴回眼镜,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轻声:不客气。

省长不愧是省长,办事效率确实高,当天晚上就有了消息。

由于贺亦诚的犯罪形势较为恶劣,保守估计,贺亦诚从少管所出来,还能在牢里待上六年。

这个结果比预期中的好许多,众人的心里这才好受一点,也总算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众人不知道,在他们离开警局后,一个身影走了进去。

看守室里,贺亦诚正张皇失措。

他本来以为,他爸还能像以往那样把他搞出去,毕竟他以前比这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做过,哪里知道,当他向警察借了电话,同他爸联系上后,当即被狠狠臭骂了一顿。

你个小兔崽子,成天就他妈知道在外面给老子惹是生非,现在好了,捅了马蜂窝了!什么?你想出去?这他妈是你说出去就能出去的?你得罪人了你他妈知不知道?!

这次老子也没办法帮你了,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别他妈惹事,过两年等人家把你忘了,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关系通融通融。

挂了电话,贺亦诚浑身僵硬地瘫坐在了地上,警察将他拖回了看守室,贺亦诚全程目光呆滞,面色惨白,如同一具僵硬的死尸。

他怎么都没想到,就这一次,这就这么一次,他就彻底完了。

明明以前每次都没事的,明明以前每个人都会乖乖听话。

他想玩谁玩谁,想弄谁弄谁,谁敢有怨言?谁他妈敢报警?就算报警,谁又关得住他?

为什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名字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陆潮生

是陆潮生!

贺亦诚浑身发颤。

陆潮生是陆家未来的继承人,是陆家长子!在他们学校,除了陆家,谁还有这样的通天本事?

是陆潮生!是陆家!那个被得罪的大人物,就是陆家!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贺亦诚抬头,见到来人的瞬间,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面色立时黑沉,眸间溢满轻蔑与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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