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1/2)

啊,梅花,他恍恍惚惚,描写梅花的励志诗词有,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待到山花烂漫时,向云山在丛中笑,哈,哈哈,哈哈哈

完了,又疯了一个,温雁晚摇头叹息,天涯读书人,可怜啊,厚葬吧,亲爱的同学

两天试考完,四组后排一群人,再加上一个从隔壁蹭过来的简凡星,将陆潮生团团围住,对答案。

还没对上几个,周围便逐渐竖起一片片高高的雷达,随即悄无声息地朝陆潮生的方向逼近,温雁晚无奈,干脆直接拿着陆潮生的试卷,把他的答案全部写在了黑板上面,一起对。

每对一题,李睿渊就倒吸一口凉气,将所有科目对完,李睿渊整个人已经半死不活,他摊在桌上,气若游丝:数学选填错了六道,语文阅读错了五道,理综错了十二道,我还有救吗?我还能活过这场孤寞寂寥的严冬吗?

不光是李睿渊,放眼望去,班上已经摊了一片,有心理素质不好的,甚至已经低声啜泣起来,就连达锦文,都蔫蔫地抓着试卷,唉声叹气。

这种情况实在不妙,陆潮生拿过温雁晚的试卷,蹙眉:你错了多少?

唉,别提了温雁晚一头磕在桌上,侧过脸,满面愁苦,对个答案把人都对没了,比李睿渊好不了多少。

陆潮生没什么表情地将试卷收起来,抬手揉揉温雁晚的头发,嗓音稍缓:没关系,这次考试题型比以往难许多,成绩普遍下滑是正常现象。

嗯?!李睿渊霎时垂死病中惊坐起,潮生,你说的是真的?

陆潮生淡然:这次月考是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次,也是为期末考试打预防针,警醒针,试卷难度提升是正常现象,不过这次月考这么难,估计期末考试很简单许多,没有必要过于在意。

最后事情果然如陆潮生所说,由于这次月考难度提升过大,整个高三年级的成绩集体下滑。

最终成绩出来,温雁晚还稍稍往前又进了一名,而李睿渊这个半死不活的,竟然直接进了五名,又回归初始了。

李睿渊从讲台看完成绩回来,至今还有点恍惚,他捂胸口:这高三过得,可真刺激,忽上忽下跟过山车似的不对,这可比过山车刺激多了!幸好我心脏好,不然分分钟要我狗命!

警钟敲得挺响,把一众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心脏打压得厉害。

成绩出来的当天,整个高三(1)班的桌面便倒下一片祖国花骨朵。

也就在这时,向云山适时出现,随即为花骨朵们猛灌了一整节晚自习的鸡汤,以至温雁晚第二天到学校,就看见无数只神采奕奕的黑眼圈。

分明是昨晚激情熬夜了。

等做晨练回来,温雁晚又惊愕发现,教室前后黑板上的墙面,竟贴了两道硕大横幅,红底黄字,分外耀眼。

后者为:[此刻打盹,你将做梦,此刻学习,你将圆梦]

前者则为:[要成功,先发疯,下定决心往前冲!冲鸭!]

以至每每温雁晚抬头,都能看见硕大的两个冲鸭深深刺激着视网膜,心情莫名就紧张起来。

向云山这一顿操作猛如虎,可算是令温雁晚大开眼界。

压力过大,随之而来的,是未来精英们各种奇葩的解压方式。

有的专门买来许多干脆面,每天下课在教室捏得嘎嘣脆,然后在上课偷偷当做零食吃;有的从家里掏来许多硬币,下课就用硬币垒城堡,上课就把城堡整个推倒,以至这只可怜的城堡,高度从来就没有超过十公分;有的盯上了自己前桌的后脑勺,没事就数数对方又长了多少白头发,然后下课就强行帮前桌把白头发摘了,以至每每下课,总能听到一声动情的雅蠛蝶,活像某岛国动作片现场。

这天下课,温雁晚路过时雪容和兰静云两人桌边,忽然瞥见,她们正专心致志地往一只盛满水的透明玻璃瓶里,滴浇各种的彩色液体。

他好奇:你们在做什么呢?

又细细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玻璃瓶里还摆放着许多精美的小饰品,有小鹿小花小树什么的,都被埋在水里,水波之上还飘散着些许细闪。

看着还挺好看。

时雪容头也不回:做滴胶啊。

滴胶?

对呀,滴胶,时雪容比平时做化学实验的注意力还要集中,完全没功夫抬头看温雁晚,艾玛我手快冻死了,都开始抖抖了,快快,兰静云,快帮我把这瓶接过去,我要抖没了!

holdon!holdon!我这边马上就好了来了来了,给我吧。

等兰静云将她手里的活接过去,时雪容龇着牙搓自己的手:不行不行,天气实在太冷了,大冬天做滴胶,简直就是不是人干事。

温雁晚看得挺稀奇,拿过自己桌上保温杯,打开,给时雪容倒了一杯,把冒着热气的瓶盖递给她。

给你,捂捂手。

身后,陆潮生抬眸,意味不明地瞥了那只保温杯一眼,继续落笔。

哎呀,太好了,谢谢你啦。时雪容也没跟他客气,干脆地接过,当即舒缓地吐了一口凉气。

温雁晚挺感兴趣,干脆靠在桌边,和时雪容聊了起来:你们这个东西难吗?看着好像挺复杂。

难倒是算不上,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化学实验更难过,就是好看而已,你要是想学,有新手手残党的,保证你用脚都做出来。

这个费时间吗?

还好吧,时雪容吐舌头,我们还不是忙里偷闲嘛,适当娱乐,有助于身心健康,不然迟早猝死。

垂眸思索半晌,温雁晚张张嘴,还想继续询问,旁后忽地传来啪嗒一声轻响,陆潮生将手中笔猛地按在桌面,从座位上起身,抓着温雁晚衣领,头也不回地将他朝教室外拖去。

哎哟我去,时雪容瞪大眼,怔怔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对着温雁晚背影喊了一声,温雁晚,你杯子我给你放回你桌上了啊!

陆潮生一路径直将温雁晚拖到教学楼里面的楼道间。

直到铁门砰一声关上,陆潮生将温雁晚死死按在墙上,低声道两个字。

想要了。

说老实话,无论听过多少次,温雁晚对陆潮生这种毫无遮掩的直白,依旧没有丝毫抵抗力。

昏暗的楼梯间,温雁晚指尖揉搓着他的唇瓣,轻笑:这么着急,嗯?

张嘴,陆潮生干脆地咬住他的手指,冷色眼眸淡淡抬起:再墨迹一声,你的东西就别想要了。

字词含糊不清,不禁意滑过自己指尖的舌柔软温热,语调倒是冻人得紧。

这么凶呀?温雁晚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奶猫含住了手指,明明连牙口都没有长好,却依旧凶巴巴地用奶牙啃咬自己,张牙舞爪地威胁。

他故意逗对方:它要是没了,你后半辈子怎么办呢?

陆潮生轻嗤,他抬手,恶狠狠捏着温雁晚的下颌: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alpha?他一字一字,缓慢地道:我也是能艹人的。

第一次,陆潮生在温雁晚面前特意强调了自己最真实的性别。

也是第一次,从陆潮生嘴里听到如此粗俗的字眼,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给人的冲击却着实有点大。

温雁晚不禁愣住。

也就只有温雁晚这样的傻子,才会把嗜血的猎豹,当做软乎乎的奶猫了。

而当一直以来都陷入沉眠的猎豹,第一次展露出属于猎者独有的锋利獠牙,带给温雁晚的,是发自肺腑强烈震撼。

要是你的东西不想要了,没关系,还有我的,我的,照样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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