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禀王妃,这是小人在城北来财赌坊中拿到的,陈管事今年在赌坊中的欠条。上面不仅有陈管事的签字,更有陈管事按压的指印。”

曹觅点点头,“取印泥来,看看指印到底是不是陈管事的。”她温柔地瞥了一眼陈康,补了一句:“免得又冤枉了陈管事。”

听到她的吩咐,东篱等人很快行动起来,押着陈康按了指印。

果不其然,经过对比,欠条上的指印就是陈康本人的。

东篱将两份指印递给曹觅,又道:“禀王妃,账本与陈管事在赌坊的欠条恰好能对上!这些账本,就是陈管事的!”

曹觅点点头,又审问道:“陈康,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些钱财,绝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王府管事能拥有的,到底是谁与你的?”

陈康自从被强压着按了指印,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此时的他面色惨白瘫坐在地,听到曹觅的问话也不回应,似乎已经失了所有的力气。

曹觅也不需要他的指认,她环顾了一圈周围,又道:“陈康一介小管事,没有能耐犯下这样的罪行,我已经查出了事件原委,主谋若愿意主动束手认罪,我将念在这十几年情分上,从轻发落。”

她这句话是对着厅中所有人说的,但视线却直直落在夏临身上,提醒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

但厅中一片肃静,所有人都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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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曹觅等了一阵,见厅中无人愿意主动承认,便叹了一口气。

她唤道:“夏临,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夏临闻言越众而出,来到曹觅面前跪下,“不知王妃所言何事?”

她似乎有些紧张,出口的话有些颤抖,但却仍强撑着没有低头。

曹觅便道:“清晨,有人看到你与陈康在西边厢房私会,临走前,你还给了他一些东西……”

她皱着眉道:“陈康的钱,都是你给他的,对吧?”

夏临身子一抖,“奴婢,奴婢……”

“我说过了。”曹觅步步紧逼,“只要你主动承认,我会从轻发落。”

她这话一出,夏临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对着曹觅一拜,道:“回王妃,陈康的钱,确实是奴婢给的!”

曹觅闻言,一时有些诧异——她没料到夏临会这样轻易坦诚。

但夏临的下一句话,却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夏临颤声补充道:“但是,奴婢一直是被他威胁的!”

“威胁?”曹觅有些好笑,“你是说,他威胁你给他钱?可是,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每月的月例虽然不少,但也不至于能轻松拿出几十两银子吧?”

夏临深呼了一口气,从头解释道:“王妃容禀。奴婢卖身到王府之前,在家中有一个定了婚约的男子。但后来家中贫困,不得不卖女求生。奴婢以为,这辈子与那人有缘无分,便断了念想。但没想到,三年前,那男子竟发了迹,积累了一些身家,还找到了奴婢。

“久别重逢,奴婢没忍住……便私下与他见了几回。

“后来,奴婢与人私会的事被陈康撞破,奴婢当时昏了头,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便……便受了他的要挟,每隔一段时间给他一些银两。

“银两有一部分是奴婢的月例,但大多是,是我那未婚夫给的。”

她说到动情处,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像极了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单纯女子。

但曹觅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事实上,她真的没有抓住夏临的罪证。

也许是因为夏临账做得太好,至今,曹觅手下的人都没能从她经手的账薄中查出什么异样。而早在夏临离开往绣坊监工的时候,曹觅就派人秘密地搜查过她的屋子,同样没有找到任何把柄。

但种种迹象和曹觅自己的直觉又告诉她,夏临与利润连年降低的原身铺子脱不了干系,她与陈康的关系,绝不像她说的那般简单。她在整个事件中,扮演的也绝不是什么受到要挟的无辜女子。

方才她让人主动认罪,实则是想诈一诈夏临。但没想到夏临的段位较之陈康高了不知多少,一点都没被她唬住。

倘若曹觅不能拿出其他关键性的证据,那么夏临此番,是能够自圆其说的!

曹觅想了一下,又转头去看陈康。

她问道:“陈康,夏临说的这些,是否属实?”

已经知道自己性命堪忧的陈康像是失了所有的生气,他听到曹觅的话,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模样,竟是直接默认了夏临的说辞。

曹觅沉默了一阵,眼见局面到此僵住,心中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免得乱了阵脚。

她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如此,将陈康和夏临带下去,分别关押起来,待得之后再细细审问。”

北寺行礼领命,很快将两人带了下去。

这时候,厅中众人似乎才反应了过来,正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小声讨论。

曹觅凝神听了片刻,发现大多数人已经相信了夏临的说法,此时正在可怜夏临的遭遇。

不得不说,夏临这个故事编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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