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搞错了吧!

百思不得其解,何贞贞拿起另一块漆黑骨头,那是一块蛇头骨,蕴含的魔气比指骨更强烈。

看着看着,她突然浮起一个念头,并且越想越觉得可行。“反正《炼魔大法》记录的不见得对,反倒是骨头可以炼成功,干脆不炼魔傀儡了,炼骨头吧!”

下了决定的何贞贞,立刻起身把绑着四条腿的兔子拎起来,在兔子的惊恐挣扎中,拿着菜刀走到屋外面,利落的把兔子给宰了。

然后,剔肉留骨,开始炖一碗兔肉羹。

何贞贞看着灶上在明亮火焰上慢慢炖煮的锅,想到这半个月来被她炼成灰的八十多只动物,沉浸在修炼中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心思出来了,她就觉得:好心痛!

那么多的肉,够她吃好久啦。现在山上动物越来越难抓,随着修为加深,她每餐吃的也逐渐增多,存粮绝对不够过冬天。何贞贞一想到后半个冬天要饿肚子,顿时唉声叹气,喃喃自语道:“怎么没早点发现魔傀儡是个坑呢……”若早点发现,她能省下来多少口粮啊!

兔肉羹在火上慢慢炖,何贞贞收拾收拾心情,回到原地坐下。

兔子骨架很完整,她拿起慢慢的端详,将它的每一个部位都记在脑海里,形成立体的形象。她闭目调整好状态,开始炼骨。

…………

今日难得雪停了,北风也不那么大。

何贞贞心情很好的上山,准备再逮些口粮回去。

因为前一段时间的大肆抓捕,临近村庄的这一片山林已经没有多少动物了,她需要到更深的山林里去。

积雪很深,每走一步都会没过膝盖,脚踩进积雪中,发出“嚓嚓”的声音。

走着走着,何贞贞再一次极目远眺。入目,好似白纸一样的雪地蜿蜒向上,雪地上的大树身披冰雪,洁白晶莹,分外美丽。当数不清的大树都是这种美丽的姿态,它们汇聚在一起的那副画面,就格外迷人。

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何贞贞沉浸在这个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里,以欣赏的目光流连它的美丽,脚步渐渐的慢下来。想看的更多一点、更久一点。

然而,什么叫意外呢?

就是意料之外。

一具俯卧在雪地上的尸体,打断了何贞贞赏景的心情。

荒郊野外遇到尸体,这也不是第一回了。何贞贞自然而然的走过去,因为今天也裹成了一个圆滚滚,所以无法蹲下去,她就站着打量了一会儿地上的尸体。尸体是面朝下的,她用拐杖把尸体翻过来,就看到了他的脸。

嗯…不认识。

不过,有种熟悉的气息啊。

何贞贞想起了被她撒过骨粉的那群人,这个死掉的人,应该是那群人其中的一个。前面死掉一个是六子,与人通jian被捉住,大半夜扔在雪地里活活冻死的。这一个,看样子是上山打猎,然后被冻死了?

猜测了一通,何贞贞沉默的把他翻回去,仍旧面朝地,就继续往山林深处走。

路上她有些许茫然。他们会死,她也算间接凶手了,毕竟,她不撒那一把骨灰,他们就不会霉运缠身,他们没有霉运缠身,就不会死。这让她心里沉沉的难受。

可是,是他们心怀不轨在先,如果她不先下手为强,他们就是几个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打她个出其不意。到时候,她孤身一人,岂不落於下风?

这个世界原本就极端不公平,没有什么能保护她,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可是,终究算是她杀了人!

这一点,让她心里堵得难受。

因着心不在焉,何贞贞便没有看路了,本能的拄着拐杖往前走,然后,她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她的脚下是一个人,一个脸色青白若鬼,毫无声息的少年。

何贞贞第一反应:怎么又来一个?!

☆、第十章 凡间?!

白茫茫的山林间,一个裹着破洞大衣的圆滚滚的姑娘,背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年,踽踽下山。

回到茅屋里,整日不熄的灶火将屋里烤的暖烘烘的,甫一进屋,融融暖意包围而来,驱散了遍身的寒冷。

何贞贞把背上的少年放到床榻上。昏暗中,她仔细打量少年的脸,目光不错一息。

时间慢慢过去,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原本毫无声息的少年,脸色慢慢的恢复红润,她摸一摸少年的额头,原本该是死人般的冰冷皮肤,渐渐的有了温度。

果然,当时她感受到的是对的,这确实是一个修士!

何贞贞内心暗喜,思衬道:这应该就是修真界的如同‘龟息术’一般的法门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仙修还是魔修?是否从传说中的修真界来?等他清醒后,她该怎么从他嘴里掏出前往修真界的方法……一时间,何贞贞思虑良多。

等待最是难熬,不若找点儿事做。

趁着今日无风无雪,何贞贞到了院子里,想松散松散筋骨。

积雪在一大早就清扫了泰半,如今地面上仅剩薄薄的一层。何贞贞找了个宽敞点的地方,就开始做热身运动,热身运动做完,她开始跳体操。嗯,是她在……姑且称作前世吧,是她在前世跳的形体操。从阿婆去世,再又有冬季来临,她也有很久没练了。

因着穿着臃肿,许多动作不太好做,因着气候严寒也不敢立刻就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不过跳着跳着,身体渐渐暖和起来,开始出汗的时候,她就慢慢的脱衣服了。

这边,何贞贞忘我的做运动,那边,被救回来的少年清醒了。

他摸了摸身下,这似乎是一张床?他抬头看向昏暗的屋内,目光第一时间被静静燃烧的灶火吸引了,然后接着火焰昏黄的微光,打量着屋子里。

这是哪里?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下了床,脚踩到地面心里才算稍微安定了。他摸黑在四周走了几步,觉得太不对劲了。我这是落到什么地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