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从那以后,温艾开始放心大胆地顿顿点外卖,外卖店见他是“大客户”,每次都额外送他一份甜品当回馈,大多数时候送的都是芒果慕斯。

温艾和外卖店的友好互惠关系就这么持续了三年,这三年里,温艾的生活一直风平浪静,慢慢地,温艾就不再担心许长洲来报复的事了,他觉得许长洲说不定都忘了他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

心理负担没了,温艾就逐渐放开了手脚,结识了很多新朋友,甚至应邀和他们一起去酒吧玩。

蒋诚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立马放下手里的事赶了过来。

蒋诚找到温艾那一桌的时候,一帮人正准备玩用嘴传扑克牌的游戏,一个人吸住扑克牌,另一个人把嘴巴凑过去接,要是扑克牌一个不慎掉地上了,两人的嘴唇就会无可避免地亲在一起。

这是个很暧昧的游戏,从一开始就带着情色意味。

蒋诚在这种夜场里最是如鱼得水,一个自我介绍就迅速融入了他们,并且强烈建议把游戏换成真心话大冒险,众人觉得有点扫兴,不过看在新朋友的面子上,还是拿过空酒瓶玩了起来。

游戏开始之后,蒋诚一直心不在焉地看手机,温艾坐在他旁边,见他这样就直接说:“你有事就先走吧,我都这么大人了,这种场合应付得来。”

这时候,蒋诚的手机亮了起来,屏幕上弹出来一条新短信,蒋诚背过身看了一眼,再回头看向温艾时,复杂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同情。

他冲温艾摇摇头:“我再留会儿。”

新的一轮开始,桌子中间的空酒瓶飞快地旋转起来,然后一点点慢下速度,最终停下来的时候,瓶口正对着温艾。

一群人开始各种起哄,拍着桌子都在喊“大冒险”,他们的脑子里已经有一百个充满陷阱的冒险在等着这个乖巧的东方男孩了。

温艾第一次感受这么high的气氛,热血一上头,不顾蒋诚的阻拦选了大冒险。

蒋诚没办法,只好去抢出题人的位置,但这一回,大家不买他的账了,照顾新朋友也得有个限度。

最后,大家把出题人的资格授予了一位金发美女,美女挤着胸前那一对半球,朝温艾递了个暧昧的眼神:“你是头一回玩,我就不为难你了。常规题目,你走出酒吧,和遇到的第一个人表白吧。”

温艾松了一口气,跟陌生人说句话而已,转身过后,大家就谁也不认识谁了。

美女坏笑着补充了一句:“必须是男人哦。”

“哦~~哦~~哦~~”在一群人不怀好意的起哄声中,温艾走出了酒吧。

这间酒吧地理位置不错,门外就是大马路,人行道上多的是路人甲乙丙。

可是温艾他运气不好,一出门,面前站的是男主,比路人高了好几十个等级。

三年过去,温艾还是那个眉目精致、气质干净的少年,就连看人时那股天真无辜的劲儿也没有丝毫减损。

而许长洲却不同,三年的磨砺已经让他完全进化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沉稳,睿智,成熟,这是经历过残酷厮杀才能沉淀出的气质,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足够震慑人心。

虽然他现在温和地笑着,温艾却再也提不起以前的气势,不敢再对他吆五喝六,不敢再对他肆意欺压,甚至于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温艾现在就是一只遭遇天敌的幼兔,惊慌、无措、瑟瑟发抖。

后面不远处的那堆人都等着看好戏,见温艾撞上的是个男性荷尔蒙爆棚的极品时,兴致瞬间上升到了顶点,纷纷发出暧昧的嘘声,还吹起了口哨拍起了掌,催促他快点完成大冒险。

许长洲看了看他们,又把视线锁回温艾身上:“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温艾连站都站不住了,哪里还张得开嘴,他死死地低着头,一转身逃命似的逃回了酒吧。

放弃大冒险,意味着要接受惩罚。

十杯烈酒整整齐齐地码在桌上,光是看看就觉得肝疼。温艾头重脚轻地站在桌前,只听得见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安乐窝里躲了三年的兔子,而许长洲这样突然出现,无异于是将他的窝整个掀了起来。

温艾脑子里一片混沌,晕晕乎乎地拿起一杯酒,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一只手夺了下来。

许长洲的出现,让所有人都躁动了起来,他们的视线在许长洲和温艾之间暧昧地来回。

许长洲端着酒,冲围在桌前的一圈人道:“我帮他喝。”

金发美女做了个“哇哦”的口型,看两人的眼神像在看gv现场一样:“大帅哥,帮喝酒是要加倍的哦。”

温艾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伸出手傻乎乎地扯了扯许长洲的袖子:“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许长洲冲他挑了挑嘴角,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第12章 原来你暗恋我·十二

在家族里,许长洲接受了各种各样的强化训练,力量、速度、格斗、枪法,甚至是意志力都被要求达到一个严苛的标准。

他曾经被灌入大量高浓度酒精,关进一间小黑屋里,强烈的过敏反应致使他的皮肤上长出大片红斑,身体也变得浮肿,开始不受控制地间歇性抽搐,最终倒在冰冷的地上昏厥过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桌上的抗过敏针剂一眼。

这一次的意志力训练过后,许长洲对酒精的耐受力突然变得高了起来,虽然医生说这样的例子非常少见,但他现在的的确确不再对酒精过敏。

不过他暂时不打算告诉温艾。

许长洲一杯接一杯,喝得很快,却不会让人觉得急躁。周围起哄的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用手拍着节奏,嘴里大喊“喝!喝!喝!”。

温艾愣愣地看着许长洲上下滚动的喉结,直到服务员又端来了十杯酒,他才想起来要阻止。

“别喝了别喝了!喂!你听见没有!”

温艾的声音被周围人响亮的口号声轻而易举地盖过去,他踮起脚凑到许长洲耳边,吃力地大声说了一次,许长洲却置若罔闻地端起了下一杯酒。

温艾急了,二十杯烈酒已经足够让普通人躺进医院,更何况是许长洲这种碰不得酒精的人。

温艾一咬牙,拿过桌上的酒也开始喝起来,还像上赶着投胎一样喝得非常急,溢出嘴角的酒液顺着他的下颚流进脖子,把衣领都打湿了一大片。

他一加入,围在桌旁的一群人完全沸腾了,接连不断地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许长洲开始加快速度,温艾眼睛睁大,也提高了速度和他抢酒,左手这一杯还没喝完,右手就已经攥上了另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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