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2/2)

“两败俱伤?”李继勉松开钳制住她肩膀的手,站起来冷着眼自高而下地俯视她道,“若你要两败俱伤,我有更狠的法子,不错,你不愿意的话的确留不住孩子,但是,我会用四面高墙将你囚禁其中,让你无法逃脱,日日宠幸,就算你弄掉了孩子,我会继续宠幸直到你受孕,一次、两次,三次、十次,一年、两年、三年、十年……倒要看看最后,谁的心狠过谁!”

李五听着他残忍的话,止不住的打了一个恶颤,如果她与李继勉真走到那一步,那简直无法想像!

她颤声道:“你……”

李继勉冷漠道:“还要跟我比狠吗?”

李五被他残忍充满血腥气的话语冲击得脑子里方寸大乱,本以为自己那番话说出来,他绝对没办法应对,没想到他竟比她还狠。明明在别人面前,她可以游刃有余,可在他面前,她总是溃败如山崩。

她坐起身,低垂着脑袋,软了口气:“小将军,你不会舍得这样对我的。”

李继勉道:“都已是陌路行人了,我还需要舍不得吗?”

李五叹口气,她可以带着千军万兵横行战场,但在他面前使横却是自寻死路。想来与李继勉分分合合的这十年,大概最娴熟掌握的就是装乖示弱了,只能可怜兮兮地伸手拽住他垂在地上的衣角,“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说话。”

“不横了?现在肯跟我好好说话了?”

李五道:“嗯,你坐下,你站着压迫力太大了,我都不敢看你了。”

李继勉深吸了一口气,在她面前盘坐下来:“小五,你想过你说过那样的话有多残忍多不负责任吗?”

李五道:“你不是也不负责任地想不经我同意让我怀上么。”

“能一样吗?”

“哪不一样。”

李继勉恼得又要跳起来,被李五按住了衣角没有站得起来,两人对视彼此,看着李继勉眼眸中跳动的怒火,李五凑过去,示好地舔了舔他的唇角:“小将军,你我都是理智大于情感的人,却不知为何我俩在一起时,却总是情绪冲动不受控制。大概……是因为彼此真爱所以才会碰撞得如此激烈吧。我们各退一步吧。”

李继勉听了她的话,缓了缓神色,捏住她的下巴:“你想怎么退?”

“我收回‘陌路行人’四个字。”

“你还是要走。”

“小将军,你既然知道我将弟弟送走,便知我已没有回头路了。我的理智以及我肩负的使命让我无法做一个普通的女人,所以——让我们交给天命吧。五日,若天命要我留在你身边,我就此死心踏地,绝无二心。”

李继勉沉默了片刻,“好,五日,你若未孕,我放你走。但你若再次落入我手中,那么——”

李五紧张道:“那么什么?”

李继勉道:“凤冠霞帔,打马游街,许为吾妻。”

李五的手止不住颤了一下。

李继勉挑眉:“怎么?不愿意?”

李五叹口气:“小将军,明明是我一直被你逼迫胁制,可你这么说,好似我才是那负心绝情的薄情郎一般。”

李继勉哼声:“难道不是?”

李五不再与他口舌相争,捧住他的两颊与他视线相视:“好,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风声大、雨点小,两人就是小情侣吵架呢~大家莫慌

如果能开车,这五天怎么也得五万字来描绘一番,可惜现在也就看看高速车尾灯了~

第114章

五日后,李五被李继勉抱下了山。

经过山道的岗哨时, 李五看着外人出现, 下意识地低下头,将脸深埋进李继勉的胸口里。

一名正在站岗的士兵见到自家首领下来, 立即走过去道:“将军,您终于下山了!咦,您抱着的这姑娘怎么了?是受伤了吗?需要派人送你们回城吗?”

李继勉感觉怀里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 道:“不用了,我一人应付的来,去把我的马牵来。”

士兵道:“是。”

马牵来后, 李继勉将李五斜放上马背, 扯了扯她身上宽大的披风将她手脚全部裹住,似是怕她吹风一般,帽兜压得极低,盖住她的脸,随即牵着马离去,自始至终都未让岗哨里士兵们看见披风下的女人。

士兵疑惑地望着两人渐远的背影道:“奇怪, 这女人是不是伤着脚了?”

一名四十岁的老兵走过来, 踹了那年轻士兵屁股一下:“你个新兵草包, 没个眼力劲,蠢货。”

士兵被踹得莫名其妙, 看着老兵一脸油滑的脸:“啊?”

小将军带着一个女人上了山,孤男寡女在山里住了整整五日,这不明摆着是消遣风月去了, 如今这女人连路都走不了,被小将军一路抱下了山,显然是被折腾的不轻,那厚厚包裹得严丝和缝的披风根本就是欲盖弥章,这么明显的事,这新兵草包都看不出来。

老兵跟这还没开过荤的新兵草包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又踢了他一脚:“好好站岗,别他妈瞎瞅。”

李继勉带着李五进了城,回到住所,将马交给门口的士兵后,将李五一路抱回了她住的院子,将她放在了床上,吩咐一旁的小鲤道:“去倒杯热水来。”说着去解李五身上的披风。

李五拽住披风道:“我不需要人伺候,你让小鲤下去吧。”

“没什么好害羞的,小鲤是伺候你的人,等我出征之后,她要照顾你的衣食住行,伺候你沐浴更衣,迟早都要见到。”说着脱掉她的披风,露出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其实脖子上还算好的,身上的痕迹就更重了,因为李继勉这五日多少压了点火,下手便有些重,行事癫狂起来,弄得她身上痕印遍布不忍直视。

李五每每承受不了,却又不敢多言,只能咬牙生受,必竟是她提出这五日随他摆布的。

小鲤将茶端来,李五与她视线对上,也顾不得看她见到她脖子上那些吻痕后有什么反应,自己先心虚地转过头道:“你什么时候走。”

“晚上。”

李五怔了怔,难怪五天前他说要在这山上住五日,原来早已知道五日后就得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