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他确实不知道虞氏被他母后关在哪儿了,问黎后不过是他推脱的借口,此时他从大殿里出来,去了黎后的宫殿边兜了个圈子,便转去了昭华宫。

“大王,武后昨夜感染了风寒,方才入睡。”

吕俾从里面出来,对着晋晟王行了一礼,恭敬道。

“嗯,那寡人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

武后病了,晋晟王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她,不过虞氏的事情本来就令他很心烦,再加上他担心妣水玥得不到结果,又去朱雀台嚷嚷,于是不由发出焦躁的声音。

“大王,宓媵人向来是武后的左膀右臂,近来更是来往密切,你不若派人送她点珠宝,私下向她询问。”晋晟王贴身的宦者方寒从旁建议道。

听高宥提到宓氏,晋晟王的心里划过一股微妙的感觉。

上次在宓氏那里发生的事,令他差点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今想起来,心里还会一凉,不过大概是因为他已经顺利地登上了王位,这前后一对比,生成一股巨大的落差,使得他感到兴奋又刺激。

“准备好礼物,寡人亲自去问。”

之前晋晟王为先王守孝了整整个月,本就憋得不行,后来又忙着继位之事,更是无暇后宫,此刻他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张娇艳成熟的面孔,一时不由心猿意马。

方寒自幼跟在晋晟王身边,只要他一个眼神,便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于是他眼眸转了转,扬眉一笑道:“奴才这就去命人准备。”

*

秋露台。

宓氏半躺在榻上,拿着把精致的荷花扇缓缓地摇动着,采莲站在一旁静静地盯了她一会儿,便忍不住担忧道:“奴婢方才去给公主做莲藕羹,回来时,她便不见了身影,奴婢找遍了整个秋露台都没有见着她,如今已经过去好两个时辰了,奴婢怕……”

“怕什么。她说不定去了武后姐姐那儿。”宓氏里摇着的扇子停了一下,然后指挥采莲道:“去把你做的莲子羹盛一碗过来给我吃。”

“是。”采莲应声出去。

这边,宓氏望着采莲的背影,脑海不由浮现出一张阴霾可怖的小脸,接着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这些年,她事事听她的吩咐,好不容易自己做成了一件事,把虞姬给整垮了,她心里有些得意,想要在女儿面前挽回些面子,可没曾想对方听了以后,非但不高兴,面色瞬间变得一片黑沉,连着好几天都没给她好脸色。

“哼,谁指望谁,还不一定呢。”宓氏想到王后对她的亲近,脸上不由绽放出一个绚烂的微笑。

晋枭王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一副美人衣衫半敞,拿着一把绸扇,香肩半露,笑容明媚动人的场景。

“母妃。”他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只觉得一股隐秘的刺激感在心升腾,令他胸口一热,眼里迸发出两道灼热的光芒,紧紧锁住宓氏。

宓氏乍一听到男子低沉的声音,惊了一下,待寻声望去,同晋晟王炽烈的目光对上,她脑海里迅速浮现出那次两人纠缠的画面,心忽然砰砰乱跳了了起来,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红霞。

“妾身见过大王。”宓氏声音不自觉带着一股腻人的意味,她袅袅娜娜地走到晋晟王面前,直感觉一股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铺面而来,不由腿软了半分,发出娇喘的气息。

宓氏走进以后,晋晟王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花香,不由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迷醉的表情。

“母妃不必多礼。”他上前一把将宓氏的拽住,然后将她的身子一下子揽到怀里。

“上次的事,令母妃受惊了,这块良渚美玉送给你压压惊”

晋晟王从高寒里接过一个梨花木盒,将里面用金线拴着的美玉递给宓氏。

宓氏靠在晋晟王宽阔的怀里,本来就已经意动不已,再望向那块散发这莹润光泽的通透玉佩,整个人更像是一汪春水一样摊在对方的怀里。

“妾身谢谢大王。”宓氏眼含媚意的瞅了晋晟王一下。

她眼尾上挑,勾得晋晟王胸口麻酥酥一片,当即对方寒挥了挥,让他去把无关的人驱赶开,并在门口守着。

“母后。”晋晟王一把抱起宓氏,便向着软塌便走去。

“啊!”宓氏惊叫了一声,面色通红地躺在下方,她望着晋晟王与先王十分相似,却更为年轻的面孔,心神不由一阵恍惚。

晋晟王眼里的痴迷和热忱,那是她在先王眼从来见到过的东西。

宓氏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满足和甜蜜,并紧紧缠上了晋晟王。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女子夹杂痛苦和欢愉的吟哦。

这边两人久旱逢甘霖,打得难舍难分。

等妣云罗穿着带着点点血红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两人打得酣畅淋漓的时候。

“啊——”妣云罗听到一声高亢的声音从屋子里穿出来,再瞥见门口立着的侍从方寒,面色不由一变。

她闻着自己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宓氏之前同太子的晋晟王勾搭在一起,是被人陷害,已经犯了一次蠢,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不长记性……

妣云罗握紧了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想要冲进去将宓氏从床上扔下来的冲动,面无表情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公主,您要不要找个凳子坐下歇一歇?”

公主的出现虽然意外,但方寒并不惧怕她发现。

宓氏与大王勾搭成奸,若是被发现了,公主也会背上污名,况且看公主冷静的样子,就知道她如何权衡利弊。

“嗯。”妣云罗气过之后,反而扬唇一笑,将腰间的一块玉佩解下来递给方寒,道:“方侍人辛苦了。”

“哎呀,这有什么。服侍大王是奴才的本分。”方寒伸接过玉佩,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然后回到屋子里,拿出一个凳子,道:“大王如今就是所有人头上的天,他要干甚么,旁人只有顺应的份儿。宓姬娘娘得了他的青睐,那是生修来的福分,公主你何不趁此会讨点好处。”

“呵呵~那是自然。”妣云罗接过凳子,在大门正间坐下。

等晋晟王爽快完,穿好衣服,一脸餍足的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眼睛瞥到妣水玥的时候,面色徒然一变,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妹,你什么时候就在外面了?”晋晟王有些心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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