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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桥见状也不再勉强,说:那我烤好了咱们一起吃。

烧水的火还没有完全熄灭,苏桥又添了点助燃剂,把处理好的兔子架在火上烤。

直到天际泛红,兔子才熟透。

苏桥切下兔子最嫩的地方放在盘子里,自己则是吃剩下的。

煤球等太久已经在他脚边睡着了,苏桥轻轻点了下它的鼻尖,小声说:煤球,吃完饭了。

煤球耳朵抖了抖,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苏桥,它伸出爪子搭在苏桥手腕上,嗷呜。

乖。苏桥把分好的肉给它。

煤球还是拒绝吃这只兔子。

苏桥便把自己盘子里的肉给他看,我这还有很多,够吃的。

煤球打量着他,又看了看他盘子里的,这才吃起自己那一份来。

苏桥被它这人性化的小动作给逗笑了,忍不住又撸了一把小黑毛球。

苏桥吃了一口烤兔,肉质瘦而不柴,没有加任何调料却也不腥气,虽然只是制作粗糙的烤兔,苏桥却觉得比自己以前吃过的大餐都好吃。

坐在火堆边,看着眼前日落的美景。

身边吃饭的小毛团时不时发出奶里奶气的呜咽,配着火堆中时不时传来轻微树枝爆裂开来的声音,让人心里格外安宁。

第3章 深夜

吃过了晚饭,苏桥又开始琢磨晚上睡觉的事了。

野外的晚上除了浪漫的星空,各种危险也是少不了的。

很多动物的捕猎时间都在晚上,而且天黑以后,苏桥很难看见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大型猛兽。

人的视力肯定是不如动物,再加上周围树木草丛的遮掩,说不定什么时候猛兽都冲到他背后张开嘴了,他还没发现怎么回事呢。

苏桥把小煤球放进帐篷里,他的背包里有驱逐喷雾,就是用一些能让大型猛兽感觉到恶心或者排斥的味道制作出来的。

苏桥喷了两圈,没什么味道,连空气清新剂的味都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嗷呜~

苏桥绕了一圈回来,小煤球已经在帐篷里挠帐篷了。

小煤球浑身漆黑,苏桥怕带小煤球出来,到时候小煤球一闭眼睛他就找不到了,所以才把小煤球放进帐篷。

却也忽视了小煤球是猛兽幼崽的事实,爪子和牙齿虽然稚嫩但挠开帐篷这种材料还不是轻而易举。

小爪子一勾一个洞。

苏桥连忙跑回来,他可就带了这一个帐篷来,要是真被小煤球给挠坏了,今天晚上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帐篷的拉链打开,小煤球委屈的蹲坐在苏桥面前,一双圆溜溜的墨绿色眼睛仿佛蒙上一层水汽,耳朵都趴在了头上,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嗷呜?

明明没做什么,却总有点很对不起小家伙的感觉。

苏桥蹲下将小煤球抱起来,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不哭,我就是出去弄点东西,这不就回来了吗。

嗷呜呜。小煤球哼哼唧唧的蹭着苏桥,奶里奶气的撒着娇。

苏桥也不指望小煤球能听懂他的话,就是别误会他不要它了就好。

虽然小家伙不会说话,但它该懂的也应该知道些,被妈妈抛弃什么的,对小幼崽来说还是有些残酷。

苏桥看着小家伙都有点心疼了,要是没有遇到他,幼崽独自生活存活下来的几率不大,即使它会捕猎,可以填饱自己的肚子。

可在这个危机重重的森林中,它也随时会填饱别的猛兽的肚子。

苏桥一边抱着小煤球一边整理一会睡觉要用到的东西,小煤球也不闹,像是知道他在忙一样,单手抱着不稳,小煤球自己晃晃悠悠的还主动伸爪子勾住了苏巧的衣领,乖的不行。

帐篷属于中大型,大概能容纳三到五个人。

准备帐篷的时候管家特意叮嘱他,一半摆放暖气,睡觉的时候打开取暖,现在的森林不像以前,晚上的温度极低,和白天的温差也大,只靠着帐篷和睡袋很难撑过晚上。

苏桥把被子抽出来,再扭头去找东西的时候发现,睡袋和暖气好像都不见了。

暖气他记得是用瓶装的,睡袋压缩成四四方方的一个饼状方便携带。

这两样东西,苏桥都是有记忆的。

可为什么不在帐篷里呢?

晚上睡觉取暖是重中之重,苏桥确信自己不可能忘带。

翻找两边,他所有的行李都在眼前,确实没有那两样东西。

嗷呜?小煤球似乎有所察觉,它仰着头,模样有些担忧的看着苏桥。

听到小煤球的声音,苏桥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低头看了眼小煤球,摸摸他的头:没事,别担心。

嗷~

睡袋没有了,还有被子,外面的火还没有熄灭,苏桥打算先用被子凑合一晚上,实在冷得睡不着就出去烤火,大不了先熬一个晚上,等明天白天再想办法。

好在帐篷下面是一层软垫,和地面隔离开的。

要不然,只靠一张被子还真挺难熬过去的。

苏桥躺在盖好被子,虽然保暖重要,但他还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身上穿太厚,只穿了一套棉的睡衣。

苏桥侧躺着掀开被子,来吧,我们睡觉了煤球。

小煤球原本是蹲在苏桥枕头边上的,舔爪子舔到一半,听到苏桥的话它顿了一下,粉色的小舌头伸到一半都忘了收回来。

怎么了?不想跟我一起睡吗?苏桥伸手用指腹蹭了一下小舌头。

小煤球顺势舔了舔他的手,然后钻进了被子里。

苏桥没急着松手,撑着被子,低头看去,小煤球进去以后顶着被子转了个圈,似乎想把头埋在他腹部,结果蹭了两下又不知怎么没躺下,而是转身爬出来蹭在苏桥脸边。

嗷唧。小家伙似乎很满意这个位置,还探头往前舔了舔。

苏桥见状也放下被子,一人一兽相拥着,苏桥蹭了蹭小毛脑袋,轻声说:晚安小煤球。

小煤球也放低了声音,轻且简短的地回道:嗷。

深夜。

苏桥蜷缩在被子里,帐篷内漆黑一片,旁边挂着的温度计已经落到零下。

苏桥眉头紧锁,寒冷使得他不自主的蜷缩起来,眉眼中有些挣扎,似乎想从睡梦中醒来,但在苏醒的边缘徘徊,又迟迟睁不开眼睛。

帐篷外的火堆已经熄灭。

帐篷内一道黑影闪过,蓬松毛绒的尾巴将苏桥搂到身边。

探测仪上的红色灯快速闪烁,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下一刻,黑色的影子唰的一下掠过,探测仪顿时四分五裂成了一片片碎渣落在地上。

次日。

苏桥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外面太阳已经出来了。

苏桥坐起来打了个哈切,小煤球也在他身边醒来,嗷呜。

早上好煤球。苏桥揉揉小煤球的脑袋,指腹蹭了蹭它的小耳朵尖,昨晚睡得好吗?

嗷!

帐篷还不错,昨天都没有被冻醒。苏桥起身打开清水去洗漱。

昨天睡觉前苏桥还在担心,没有睡袋和暖气的晚上要怎么熬,没想到晚上温度也不低。

可能外界对海蓝星了解太少,夜间的温度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想来也是,星际人对海蓝星的研究只处于十分片面的阶段,要不然这里早就被开发出来,哪还等得到他来。

苏桥拿起水壶倒了杯温水,他也给小煤球倒了一小碗。

小煤球嗅了嗅,舔了几口觉得味道不错,这才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