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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那么多》

作者:闲闲令

内容简介:

爱情不停站,要开到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

因为一次偶然的机缘,安小朵与背景复杂的律师黎孝安相遇,两人相互吸引,很快展开了一场热恋,她的人生轨道在不知不觉中偏移。

当她如痴如醉沉浸在幸福中,当她忘情地享受着他给予的爱,当她还做着地久天长的美梦时,所有的一切却因为父亲的出现戛然而止,命运之手 收回了所有的慷慨,将她从云端推向深渊。

情人转眼变成仇人,对与错,爱与恨,全在一念之间。

那场事故,是意外发生还是有心人机关算尽下的结果?迷雾重重的背后,究竟是谁一次又一次地扼杀了她的幸福?

光阴流转,等到思念与爱抚平所有伤痛,他们能否回到当初最美好的时光?

第一章 逝去的仲夏夜

黎孝安从法院回来,无视迎上来要跟他道贺的一干人等,一声不吭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大厅的人面面相觑,继而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官司不是赢了吗?怎么他脸色比黑锅还沉?”

讨论无果,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紧随其后踏进律师行大门的人。

“老吴,怎么回事啊?”

吴立轩看着律师行的新同仁们微微苦笑,抬手把这几个人招到茶水间,一脸诚恳地交代:“他心情不好,今天都长点心眼,别去惹他。”

“为什么呀?”仍有人不死心地追问。

“老吴,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快跟我们说说。”

“……”

同事们七嘴八舌,吴立轩忠贞不屈,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句。他正想扯点别的话题混过去,却见前台的肖莉进来:“老吴,外面有两个记者要见老板。”

“拒绝,未来一周的任何媒体来访都给我推掉。”

肖莉耸耸肩:“好吧。”

吴立轩想了想,又叫住她:“算了,请到会客室来,我去会一会他们。徐洁,冲两杯咖啡过来。”

他转身要走,被负责后勤的陈眉叫住:“老吴,我这有几份报销单急着要给老板签字,你帮我拿进去?”

“别别,这你份内事,我要代劳了,这火还不得烧我头上来啊,你拿进去吧,速战速决,他一般不冲女人开火。”反正能惹他大动肝火的女人也没几个。

陈眉战战兢兢地去敲门。

“进来。”低沉得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皮椅上,黎孝安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一叠报销单子放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说:“老板,请签字。”

黎孝安扫了一眼,拿起桌上的钢笔龙飞凤舞地签起来。

陈眉大气也不敢喘,可眼珠子控制不住地多转了几下,一不小心瞥见他显示屏上的画面,顿时有种被吓到的感觉。

拿着签好的单子走出门口,她轻轻关上门,然后用力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定惊。她进律师行的时间短,跟黎孝安不是很熟,印象中这个老板是十足十的工作狂,虽然才三十岁出头,可一贯严肃、冷漠、不苟言笑,让人望而生畏。但是就在刚刚,她发现了他一个秘密,那就是——老板在玩植物大战僵尸!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完全不敢相信,冷面冷心的大boss会有闲情逸致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她有心找同事分享这个新发现,在办公大厅里溜达了一圈,可到底没这个胆,只能灰溜溜地回自己的办公桌,找qq上的网友不具名八卦吐槽去了。

黎孝安退出游戏,心情越来越烦躁。

先前在法庭上,他一反常态,对被告人狂轰滥炸,词锋极尽犀利,在外人看来他情绪激昂慷慨陈词,比任何一次辩护都投入,但实际上他清楚自己是失控了。

这个绑架撕票的案子一开始是不该接的,两年前元元出事,他就决定今后不再接这类案件,可这次原告方是市政的人,碍于种种原因他不得已接手,案子赢得毫无悬念,而他的心情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糟透了。

脑海里,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人和事又浮出来。

秘书端咖啡进来,讨好地把两颗新鲜山竹放在他桌子上:“客户送来的果篮。”

黎孝安问她:“老吴呢?”

“在会客室,有记者来访。”

黎孝安一挥手,秘书识相地退出去。

心浮气躁地看了一会儿文件,黎孝安的目光不自觉地回到那两颗山竹上,女孩曼妙的身姿像一抹淡淡的水墨画翩然钻进他脑子里。

黎孝安眸光一沉,额头青筋骤然暴跳,仿佛又掉进那个仲夏夜之梦里。

那是夏日的午后,时光静谧。

女孩霸占他书房的电脑打僵尸,她轻盈窈窕,像只猫一样盘腿坐在皮椅上,一会儿就东倒西歪,然后跷起一只雪白的脚丫搁在桌上,脑袋耷拉在一边的扶手上,乌黑浓密的长发倾泻下来,身体惬意地斜靠着,左右不过是张椅子,她愣是能把它当成床一样躺得四平八稳。

他午睡醒来后,去厨房拿矿泉水喝。她耳朵灵敏,一听到他拉开冰箱的声音就拉长了声音叫他:“黎孝安,我要吃山竹,要四个哟——”

她声音娇憨绵软,跟他说话时故意沾了点南方人的平舌口音,轻缓、慵懒、漫不经心,让他听得心痒难耐。她是磨人的性子,早上吵着要吃山竹,下午就改要吃石榴,没吃几口又腻了,凑到他耳朵旁嘀嘀咕咕说想吃核桃,山竹、石榴也算了,他嫌剥核桃太麻烦,买了一大包现磨的核桃粉丢给她,结果她连碰都不碰一下,只用委屈的眼神回应他。

当时老友吴立轩就打趣他:“黎大少,敢情你这是养孩子呢?”

无怪他会这么说,黎孝安自觉对元元也没这么上心过。可是他喜欢她,愿意宠她,只要她高兴,他什么都可以给她。说起来也奇怪,他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从来没给过谁这样的耐性,唯独待她特殊。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三年前的夏天,那天他回母校k大拜访一位教授,随后在附近闲逛了一会儿,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阵雨困在一个小小的咖啡馆内。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欣赏雨景时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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