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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口问了一些我在金夏学过的东西,太傅们传授过什么,“你没有学过骑射?”

“当然有!”我不甘示弱。

“哦,是吗?待会儿有你表现的机会。”他又问了旁的东西,“你父亲让你学这些的?”

我不明白他的问题,皱眉看着他,对我来说,学便是学,哪来这么多讲究。

“这些是金夏的皇家教育,不是定国公的?”他看似随意地扫我一眼,“我说的对吗?”

我是唯一的皇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或不是,不过,的确都是母亲让人找得太傅,并不是父亲,只得点点头。

“可惜。”必里克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有再有其他的意见了,看到他这副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样,简直呕气。

“走吧!去看你的骑射如何。”不等我跟上,必里克已经走到外面。

『哼!我要让他瞧瞧我的厉害。』太傅称赞过我骑射了得,老神在在的选好弓箭一跃上马,动作潇洒姿势标准。

奔跑到定点,把箭拉到弦上满弓,连发三箭都中红心,终于找回我的信心,志得意满的骑马回到必里克面前。“怎么?服不服?”我抬起下巴问。

“的确不错。”必里克没有继续装模作样,倒是给我一个正面的评价。“不过,我指的骑射,是纵马不停奔跑中射靶,再试一次。”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必里克有意为难我,『别想叫我屈服!』我回旋踢马腹再往前奔,射三箭后再策马奔回一气呵成。

只见必里克摇摇头,转身看箭靶,不要说红心发了三箭居然无一中的,“十岁之姿能做到像我一样,已经很难得,况且行进间骑射太傅过一两年会教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忍受不住必里克眼里的轻视,脾气又爆了起来,大声对必里克说。

“你的身份是查哈族遗孤,查哈族也是蒙人,没有入京个性剽悍,不要说十岁,可能连六岁小儿都娴熟骑射。”

我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完全惨败。

“蒙古宰相私藏金夏太子,在你看来难道是小事一桩?”必里克的眼神像刚刚厅里刺绣上的老虎,眼神犀利的笼罩周身让人无所遁逃,瞪着我继续说,“你个人的愚蠢错误,自私的意气用事都会连累在相府里的每一个人。”

羞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训斥,对我如此疾言厉色,父亲没有,母亲更不会,难过生气受侮辱各种情绪涌上来,冲到脸上,眼眶堆满了泪。

“在我的眼里你不是孩子,你要像男人一样承担责任。”必里克云淡风轻的说。

几乎在哭出来的边缘,咬着牙根紧绷强行忍着泪,整张脸一定涨得发红,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难堪的耻辱。

“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赶上。”必里克不理会我,说完便往回骑。

跟着他后头往回骑了一小段,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提马转身往靶场奔,

『不许别人看不起我!』

发疯似的失败再重复,骑马射箭来回不停,箭筒的箭都空了,我跳下去捡拾掉在靶子旁的,如次折腾直到夜半也不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