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2)

下辈子,她一定不入皇家,不贪恋权势,要嫁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当晚,太皇太后还留在紫宸殿,有宫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娘娘,温太后,温太后薨逝了。”

太皇太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躺着小皇帝,她声音很轻,“泓禹,不要怪祖母狠心。”

……

摄政王府书房之中,左相赵晋、太师之子裴景泽,秦晟看着上座之人将笔搁下,将刚刚写好的信封好,唤来人暗卫将其送到青州。

在座的人心中都猜这封信应该是给王妃送去的,都静静的等着。

待到暗卫退下,赵晋出声问道:“殿下,刚刚在金銮殿中,为何不干脆改朝换代。”留下那小皇帝和太皇太后虽然没有威胁了,殿下如今执掌大权,可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楚执淡淡的说:“家母曾经留下遗言,要护住大周,不能伤大周皇室。”

赵晋没想到摄政王殿下是被这么璇夫人的遗言给束缚住了,才会对皇室一直忍耐。

“难道殿下您真的要辅佐小皇帝?”依赵晋来看,那小皇帝快十三岁了,还是这等扶不上墙的样子,还不知道以后会如何荒唐。看到今日小皇帝窝囊样,赵晋无比的失望。

楚执冷笑一声,“若是她们自寻死路,我便是不动她们,亦会自取灭亡。”

裴景泽拱手道:“殿下是已经有了布置了吗?”

裴景泽从青州被摄政王救回后,便投入了他的麾下。他要尽忠的对象是摄政王,就连他的父亲也默许了。

赵晋道:“殿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秦晟在一旁插嘴,“左相,你话都到了嘴边,还有什么不当讲的。快些说便是了。”文臣就是麻烦。

赵晋不与秦晟这等小儿计较,他道:“宁王口中所说的旧事,殿下要不要……”

“左相。”楚执打断他,“若是我要这大周的江山,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都能够得到。”

也就是说楚执根本就不知乎他身世如何,但是若是他的母亲真是被人所害,他定不会放过。

赵晋有了这句话便安心了。

看来摄政王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楚执道:“过两日,我要去青州,京城之事交给你们了。”

赵晋心道,青州的匪患之事早了了,殿下再去应该是去接王妃。

裴景泽起身道:“京中刚刚平乱,怎能离了殿下?不若臣去接王妃归京?”正好他的妹子也在王妃身边。

“不必。”楚执直接拒绝,他已经有段日子没见到晚晚了。

秦晟朝裴景泽使眼色,“天色已晚,那臣就不叨扰了。”

赵晋也起身告辞。

这场叛乱来的快,平的也快。

宁王一系全部被灭,原本留在京城的豫王吓得提请回封地,往后没有传召,他绝对不回京了,他还想多活几年。

太后骤然薨逝,让京中挂起了白,许多人猜是宁王带兵冲进皇宫,太后肯定是在那场混乱中丧生的。

但是也有过流言在暗中传了起来,说是太后与宁王早有私情,那位幼帝不知道是先帝的儿子还是宁王的儿子,宁王兵败,太后为了隐瞒事实,自缢了。

这则流言越传越广,人们更愿意相信这个才是真相,于是对于现在那位幼帝的血脉产生了怀疑。

这到底是先帝的种还是宁王的种?

若是先帝的种也就罢了,若是宁王的种,岂不是血脉不纯?

太皇太后知道此时后,气得把多宝阁上的东西全部都砸了,“我就知道,温氏干出那等事会害了泓禹。”

她怎么会不知道李泓禹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孙子。

当初温氏怀孕还是她促成的,逼着她的儿子去睡温氏,好不容易才怀上了。

那时候压根就没有宁王的事,他当时人都在封地,怎么可能跟温氏有染。

可跟本拦不住那些流言,因为人们更愿意相信这个。

让太皇太后更慌的是,泓禹醒来后似乎有点不对劲。他是伤在脖子上,那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可他却总说着胡话,说皇叔站在他的床前看着他,一会手臂痛,说皇叔用刀子在锯他的手,一会儿又脚痛,说皇叔在拉他的腿,想要把他带走。

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缩在床上不肯动弹,一有点风吹草动边大喊大哭。

太皇太后觉得是不是宁王的死把他给吓坏了,神志有些不清了。

太皇太后只能派人去皇觉寺请了僧人过来念经,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驱散。

……

晨曦的曙光照耀着大地,两位妙龄丽人正站在花圃前吹着风,其中一位摘下一朵粉色花朵,簪在对方的发髻上,“秀秀,你戴上这朵花更精神了。”

裴秀秀伸手也摘下一朵往沈如晚的发髻别上,抿着唇打量这她,“嗯,人比花娇,晚晚比花美多了。”

裴秀秀那副认真的模样将沈如晚逗乐了。

裴秀秀挽着沈如晚的手,“我们该回了,不然青荷那丫头要着急了。”

沈如晚点了点头,“这里虽然风景美,毕竟还是风口上,你病才好些,可别又复发了。”

裴秀秀拢了拢披风,笑着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