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2)

沈老太太看着哭成一团的母女娘,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泪。

这段日子月娘一直在吃张圣手给她开的调养嗓子的药,在张圣手离开京城前月娘觉得嗓子比之前要松润多了,可还无法发声,后来又继续吃了一段时间,在她的努力下能够简单的发出几个字了。

沈老太太道:“你们快别哭了。这晚丫头还怀着身孕呢,哭多了可不好。月娘你也快别哭了,要不然晚丫头可停不下了。”

乔月娘渐渐地收了泪水,拿帕子给沈如晚擦泪水,很慢的说:“不、不、哭……”

沈如晚吸着鼻子,感受母亲的温柔。

沈如晚握着乔氏的手,说:“阿娘,你怎么不早些给我写信,要是知道你能说话了,我早些回京城来。”

乔氏轻柔的笑了笑。

沈老太太见那娘俩红着眼睛破涕而笑,“你阿娘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沈如晚用帕子也帮乔氏擦去泪水,她看着阿娘脸上的红斑说道:“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阿娘。张圣手找到了能给阿娘治红斑的人了。”

乔氏怔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沈老太太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抚掌道:“那真是太好了。月娘,你的脸能治好了。”

乔氏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红色斑纹,许多情绪涌上心头,她竟有些无措。

沈如晚见状,很是心疼。

阿娘一直表现的对脸上的红斑无所谓,可她几次见到阿娘用头发遮挡住,阿娘的自卑、胆怯、皆来自这个红斑。

那红斑不仅损了阿娘的容貌,现在更可能危及阿娘的性命。

她一定会想办法让苗疆圣女给阿娘解蛊。

要是二哥的血没有用处,那么不管楚执怎么反对,她都会用她的血跟苗疆圣女做交换。

……

用过午饭后,沈如晚去了沈彦扬的院子。

正在花圃里,摆弄一株花草的沈彦扬见到挺着大肚子进来的沈如晚,他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朝沈如晚走过去,“晚晚,你怎么过来了?你找我的话,让丫鬟叫我过去就行啊。”

沈如晚笑着道:“我吃的太饱了,需要走一走消消食。二哥,听阿嬷说你前些日子又去了一趟山里?”

沈彦扬点头,“是啊,可惜这附近的山里,没啥好东西,还要跟人抢。我还真想去远一些的山上看一看,找一找。”

“跟人抢?”沈如晚皱了皱眉。

沈彦扬道:“想到山上找东西的人多着呢,有找稀有花草的,也有采药的,还有打猎的,总之还是会遇上些人。”

“二哥,会不会有危险?”

“晚晚你尽管放心,你二哥连豺狼虎豹都能够避开,这些人都是小意思。”当时跟他抢那株七叶草是个女人,他看那七叶草年份不足,便让给她了,后来他又找到了年份更久的。

沈如晚知道二哥喜欢去山里面,而且二哥的运气向来很好,那些花草、草药,二哥像是能够寻着味一样,准确的找到位置。

“二哥,你还记得在清水村的时候,你给我吃的那株花吗?”

沈彦扬自然记得,因为那花十分的稀有,他问道:“晚晚,怎么了?你又想吃了?”

第一百零九章 ……

沈如晚忍不住笑了, “二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贪吃么。”

沈彦扬挠了挠头,也跟着笑着了起来,“我听人说怀孕的人会突然想吃奇怪的东西, 还以为你是想吃那花了呢。晚晚你想吃什么, 二哥都会想办法给你去找。可是那花, 实在太稀有了, 上回摘的那株只怕是近十年里唯一的一株了。”

沈如晚看着沈彦扬认真的解释模样,她笑着说道:“二哥,我没有那么贪嘴。是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沈彦扬还担心因为没法给晚晚再去找那花,会让她不开心,听到她说的话, 他赶紧道:“晚晚, 你怎么突然跟二哥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沈如晚把身边的丫鬟遣开,走近一步,低声道:“二哥, 你当年吃下那花后,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沈彦扬思索一番,道:“你这么说起来,似乎倒是真有些不同。有次我跟村里的伙伴进山里面,不小心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 同行的人说这蛇是五步倒, 五步之内就会丧命。可当时根本来不及去找大夫,我却还活的好好的。后来再去山里也很少遇上那些毒虫蛇蚁,不少伙伴都羡慕我。他们最怕的就是在山里冷不丁的被什么毒物咬到,就算是毒轻的也遭罪, 那些毒性大的当场就得丧命了。”

“难道这会跟吃了那花有关系吗?”沈彦扬感到十分的好奇,当初他找到那花的时候,附近盘旋着一条腰粗的大蛇,他趁着那蛇出去觅食,才将那朵花摘走。

那花实在是长得漂亮,周围围绕的七颗碧绿的珠子,中间是花朵红如晚霞,仿佛还散发着光芒似的。他才会忍不住摘下一朵花瓣放嘴里尝了一下。

想到那碧绿珠子的祛疤的功效,那中间那朵红花一定也是有作用的。

沈如晚把从楚执那里听到的告诉沈彦扬,“二哥,夫君说那花叫做紫玉血莲,能解百毒,亦能克制蛊毒。阿娘脸上的红斑根本不是什么胎记,而是被人下的蛊。”

沈如晚在沈彦扬吃惊的神情中,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因为血的功效,不得不提了一下她和楚执的事。

沈如晚正斟酌着,要跟二哥说不知道他的血,会不会跟她的血一样可以作为药引。

她话还没说出口,沈彦扬原本笑着的脸沉了下来,他拧着眉,愤怒地道:“他还咬了你?用你的血做药引?”

沈如晚楞了一下。

这才反应过来,二哥说的是楚执。

沈如晚心中咯噔一下,二哥怎么把重点给弄错了。

“二哥,我……我……是我吃了夫君的药引,他也是没有办法……”沈如晚说的磕磕绊绊,见二哥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她拉了拉二哥的袖子,小声说:“二哥,我,我是愿意的。”她若不是自愿,又怎么会主动让一个男人咬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