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11何处是安身(1/2)

“元直兄,亮有一事相求。”诸葛亮拧着眉,反复思虑之后,还是向徐庶拱了拱手,行了个大礼。

“孔明不需多礼,尽管说来。”徐庶何等聪明,虽然前后不过只言片语,但多多少少也猜到一些孔明的心思。只是这女子,看起来发育不良,面黄肌瘦,甚至谈不上容貌秀丽,孔明为何要对她这么上心?莫非还真是远房世交?

“她此去必会去襄阳,还请元直兄能照顾一二。”诸葛亮又拧了拧眉,此事若托给元直,他也放心,只是……就怕……

徐庶爽朗的一笑,松开握剑的手,眼珠子上下打量孔明,然后说道:“孔明,今年你也有十七了吧?如今住在这深山之中,就没想过娶个妻氏打理打理活计?”

他这话明显就是绕着弯问黄硕的事情,诸葛亮那会不知。

眉眼微微一扬,轻笑道:“现在家徒四壁,那有钱财娶妻,比不得元直兄,一妻一妾逍遥的很啊。”他这话里,也有几分是打趣。

同孔明相交数年,他是个什么性子,徐庶那有不知的道理。他愿意说就说,不原意说,你就是再给他下道子,他也能一道一道给你划的明明白白。

“算了,我不过问了,只要我能帮的上,自然会帮的。”

诸葛亮抱手又是一礼。

浑浑噩噩,一路挺着胸昂着头下了山,看到古代城池口上那两个诺大的红刻字“襄阳”,我哭也不是,笑不是。走了三天,带着满怀的希望,结果还是绕了回来。刚才还是昂首挺胸的,现在只差没有匍匐前进,可见我的心情有多差,说白了,我真有些绝望。

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继续当乞丐?我只感觉嘴里苦的冒泡。从昨晚开始我就没心情进食,现在是饥畅辘辘。

蹒跚着进了城,守城的官兵连看都没看我。我自嘲,像我这种流民乞丐,现在襄阳城里多如牛毛,怪不得人家官兵大哥瞄都没瞄我一眼,就放我进了城。

四处转了一下,只见蹲在墙角的流民好像又多了许多,我叹了口气。记得刚来时,我还在城南县衙那边看到官员施粥,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正想着,就看到一小吏骑着匹大马从马路中间狂奔而过,朝着我后面守城的官兵喊到:“城主有令,现在起,不得放流民入城。城主有令,现在起,不得放流民入城……”

我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赶紧闪到路边,往小巷里走。紧跟着,刚才还依在墙角的一些流民,也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扶老携幼的也跟着往城里的小街巷里跑。

我暗想,估计是这城主已经负担不起大量涌进的流民。现在粮食比金贵,这城主日日开仓舍粥,虽然清水米粒,但数十锅下来,一天最少也要一石左右的粮食,日日如此,襄阳城主就算是屯粮再多,也是杯水车薪。

加之现在正是黄巾之乱,四处打打杀杀,百姓流离失所,就是有良田千顷,一年半年的也种不出多少粮食来。我啐了口气,心想如果城主一咬牙一跺脚,下道命令,把城里的流民统统赶出城,那我又要怎么办才好?

果然不到片刻,城里就开始鸡飞狗跳,小巷里子到处都是抱头鼠窜的流民。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大吼:“那边看看,看到有流民就立马绑起来运到城外。”

我重力的咬了下舌头,暗骂自己倒起霉来,说什么就中什么,他奶奶的三国,臭屁三国,狗屁三国,呜呜呜……呜呜呜……逃命吧!

埋着头就狂奔,见小巷子就钻,反正从我来这快两月的经验来说,古代的街巷全是四通八达的,死胡同基本上少的可怜。

闷着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惊又怕外加还饿的两眼发晕。扶着一处土墙喘气的时候,我眯着眼往前看去。我和你个稀泥滴,老天爷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死的很难看?打着灯笼都难得碰到的一处死胡同,偏偏就给我碰到了,我和你个稀泥滴,呜呜呜……

正想拔腿倒回去,就听到身后猛的一声诈吼:“那边有一个,给老子站住……”

吼得我背脊一僵,真是和你个稀泥滴,天亡我黄妁啊,呜呜呜。

“妈的,老子我追了半天,却碰一个面黄肌瘦的,倒霉催的。”刚才吼那一嗓子的官兵,走近我,拎着我脖子后面的衣襟,把我悬在空中,两只眼睛恶生生的瞪着我。

此时我吓的有些全身发僵,嘴巴也不停的哆嗦,只见他两只眼睛圆睁,褐色的瞳孔一缩一缩,边上全是又黄又混浊的眼白。分明就是黄褐相间的眸子,看的我又是一哆嗦。听到他张口就是左一个晦气,又是一个晦气,我郁闷的连血都要吐出来。

我让你追了吗?面黄肌瘦是我的错吗?你倒霉关我什么事?当然这话我只敢腹议。

弱弱的咽了口口水,泪水四射的呜咽道:“官爷,放了我吧,我不是流民,放了我吧,呜呜呜……”

“放你娘的狗屁,你不是流民,难道劳子我是流民?”那官兵虎目一瞪,气势汹汹的接着吼嗓子。

刚才他在身后那一吼,就已经惊天动地了,现在几乎是凑在我耳边吼的,我都可以感觉到耳膜在颤抖,就像我现在的手一样,在发抖。

“不,不,不是的,官爷,我真的不是流民……”

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道:“闭上你娘的臭嘴,劳子今天已经很晦气了,再嚷嚷,劳子先揍你一顿。”

再被他一嗓子吼的,把我的眼泪全都给吼了回去,四肢直接变僵,连抖都不会了。

就在这时,突然死胡同里“咯吱”的一声开门声响起。一颗花白的头颅从门后钻了出来,看到气势汹汹的官兵,五官纠结了一下。而已经僵硬的我,被官兵吓的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那注意到身后的异样。

“赵丁?你们这是做甚?”顶着花白头颅的人扶着门框细声问道。眼睛瞟向他身后,示意城里鸡飞狗跳的拿人是怎么回事。

这人声音很小,却在这死胡同里,听的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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