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101吴国太(1/2)

华容哦了一声,便不再多问,笑眯眯的从里面拿出一条布条,铺好后,又从箱底拿出一个布包。布包打开后,我看到一堆淡灰色的灰粉。

我指着灰粉:“这是什么?”

华容掩嘴轻笑,脸上染上一层红晕:“这是草灰呀。”

我啊了一声,不敢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华容拿了个小竹铲,小心翼翼的挑了些草灰,均匀的铺在那布条上,纤纤十指左翻右翻,将布条和草灰折了起来,折成我上辈用的那种没有飞飞的长条。

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们用的就是这个。

在华容的指示下,我赶紧把布带系了上去,脱衬裤的时候发现,连袍角都染上了血迹,一想到自己刚才一路跑来,虽然没撞见什么人,但心理上,感觉好尴尬。

华容很体贴,隔着屏风,给我递来一条新的衬裤。

“我这可没有男子的衣服,这条衬裤是我近来新做的,还没有穿过。”

我接了过来,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换好衬裤,把原来自己的拽成一团,揉在手里,很不好意思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这时华容已经给我准备了好几条布条,还有一大包草灰,笑盈盈的偏着头看着道:“这些应该够用了,如果不够,小师叔再来找华容。”

我尴尬的无地自容,活了几十岁了,没想到在这事上,还要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来教,实在汗颜。

华容看我不自在,玲珑心思的她又怎会不明白:“我娘说,这是身为女子必经的事情,小师叔刚刚来潮,有些不习惯吧。呵呵呵……切记来潮的时候不可以吃凉水,不可以下凉水哦,否则会落下病根的。”

看她说的落落大方,一点也不害羞的样子,反观自己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扭捏,不是太娇情了嘛。

“谢谢你华容。”这回我说的真诚,经此一事,我感觉自己喜欢上她了。

华容温和的摇头:“这有什么好谢的,不过你要记住,用过的草灰不能倒茅坑哦,要埋起来,我娘说这种东西是不能见光的。”

我点头,入乡随俗吧,反正我一直也觉的这种东西给别人看见很丢人。

“这个,我……”

华容看我指着她为我准备东西,心思玲珑的她拿了起来塞在我手里道:“小师叔不要跟华容客气,这些东西又不值钱,小师叔若是有空,不妨多来陪陪华容,跟华容说说外面的事情好不好?”

华容主动给我找台阶,又主动的跟我热络,我不禁感觉,她真的是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啊,这样的女孩,谁娶了就是谁的福气。

正好下午没事,梅然和华佗也不知道去了那里,说是过两天梅然就要走了,所以华佗这几天一直拉着梅然早出晚归。既然如此,我就在华容的闺房坐了下来。

要说三国的见闻,我还真说不出来,于是我把以前跟黄岚说的红楼梦搬了出来。华容听了一会后,两眼放光,晶亮晶亮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只要我一停,便催着我往下说。看她满心欢喜,我也高兴。

一个讲的高兴,一个听的欢喜,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

直到华春急匆匆的来找我,这才发现讲了一下午,口舌干燥的有些发哑了。华容谦意的朝我笑了笑:“对不起,都怪华容不好,忘记给小师叔端茶了。”

看我要走,华容赶紧拽拽了我衣襟,无声的指指我的袍角:“小师叔,明日有空,能不能再给华容讲啊,宝玉哥哥真的进梦境了吗?”

我提了下袍子,心思一会得先回房换衣服,华容不提醒,我差点就忘记了。

“嗯,进了梦境了,华容你记着,明天我再来接着讲。”

这会华春已经在外面催我了,虽然他是华佗的弟子,可这没出阁的闺房,他是不能进的。

看到华春我瞄了眼已经全黑的天色:“吃饭了吗?”

华春急不可待的搓了下手:“小师叔可能用不成饭了,国太差人来请小师叔去看诊。”

就知道他来叫我,不是叫吃饭的。

吴国太差人来了?是去给大乔看病?

这个好像不合适吧,用毒上面我勉强还凑合,但这医人,我好像还差的远了,我连脉都还摸不准呢。

“我师傅呢?”

华春:“师祖和师傅还没回来,但师祖交待过,若国太差人来请,就让你去。”

晕厥,我有几两重,师傅难道不知道吗?孙策的老婆,江东的第二夫人,师傅就这么叫我去给她看诊,拿我小命开玩笑呢?

我脸青了一下:“你跟我一起去的吧?”

华春边走边摇头:“师祖交待过,只让小师叔你一个人去。”

晕了,我是真的晕了,梅然这是什么意思?

华春看我扶着头做晕厥状,疑惑道:“小师叔不要紧张,国太对人很谦合的。”

我唔了一声,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个上面。挂着梅然的关门独传弟子,却连脉都摸不准,还要让我独自去诊治,恐怖的是第一个病人就是江东第二夫人。

左思右想,药汤的方子我背了不少,实践是第一次,再一想到梅然的变态教学法,我长叹,唯有释然。

“国太差人来说是给谁看诊?”

华春道:“说是给孙夫人诊脉。”

师傅昨日说大乔是有喜了,那今天请我去,估计也就是问问诊,开些安胎养血的方子吧。

转念一思,回想昨日师傅说的话,说是没什么大病,只需要好好养着。换成普通人,这好好养着,无非就是好好休息,吃些安胎补气的药,可是这病人特殊啊,人家本来就是第二夫人,养,还用得着我说嘛。

师傅的话听起来轻描淡写,可我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反正从这快一年的教学法里来看,梅然绝对不会给我轻松的活。

出门一看,一辆四马的锦车停在杏林堂门口。想不到这吴国太还真是礼贤下士啊,对待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徒弟,都给弄了个大排场。

很显然这车,不是吴国太自己坐的,就是那孙夫人大乔坐的。

我这可算是荣幸之至。对上华春的眼神,他眼里到是一片平和,偶尔流露出得意之色,好像受到这般礼遇的是他自己一样。

两边商铺的老板和客人纷纷探出头来看我,眼中尽是吃惊,在他们眼中,能用吴国太的车驾来接的人,定是华佗华神医,可没想到从杏林堂走出来的,不是华神医,而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

顿时两边纷纷低语:“这小子难道比华神医还要厉害?”

“不可能,可能只是贵客,不是大夫吧。”

“来杏林堂不是请大夫是什么?听说孙夫人有喜了,这可是咱们江东第一件喜事啊。”

“可惜幅都督他……”

“你不要命啦,这话可说不得。”只见说这话的老者将一年约二十左右男子拖进了自家店里。

我听的一阵抽搐,转身低声朝华春问道:“以前给孙夫人看诊的人是谁?”

华春:“师傅曾去看过一次。”

我:“那给吴国太看诊的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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