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2)

当妮儿列出煮棺的各种所需,我顿时不淡定了,以妮儿的性子,该不是准备整陈柄吧。

妮儿绝对不是坏人,可性子也不算好,娇蛮任性不为过,只是不犯大错,把控的好底线和原则。

爷爷说这样的人,好起来很好,坏起来也是很坏的,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太明确的对错。

而妮儿一开始就为阿小姐弟鸣不平,特别是在招魂之后,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觉得油桥村罪有应得,阿小搞成现在这样,那些罪魁祸首都该受罚。

不过,我秉着相信自家媳妇的心情,并未多说。

可是,这煮棺很是折磨人!

陈师傅说,就算用这法子驱邪,救的人要是受不住折磨,以后也影响性格,甚至变得痴痴傻傻。

陈师傅跟着爷爷的捞尸队接了不少活儿,这煮棺的手段,是爷爷驱邪的最厉害手段之一,他见过三回,有两回出了意外,邪驱了,一个疯一个傻。

我担心妮儿犯错,私下问了问妮儿,她没好气的瞪着我说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告诉你啊,控制陈柄的鬼魂可厉害了,桃木令直接破两半!”

我揉了揉头发,晓得自己又惹媳妇不快了。

第108章 责难

陈柄的状况有目共睹,桃木令粘身即毁,其中的厉害我也能体会,仅仅担忧妮儿误入歧途。

妮儿收敛脾气,继续说道:“你就是瞎操心,都说了我来安排的。”招招手,在我耳边,“我怀疑控制陈屠夫的,和控制陈柄的不是同一个。”

“怎么发现的?”我问道。

不是阿小的鬼魂在闹腾么?

妮儿说控制陈柄与陈屠夫其中之一的,可能是那棵柳树。

让她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是村头被烧焦的柳树流血。

而带人烧柳树的就是陈七伯,陈柄的嫡亲爷爷,不排除被报复的可能性。

同时,阿小附身在柳树上,这两者之间也有联系的。

“现在懂了么?”妮儿说道。

我揉了揉头发,松了口气说道:“我晓得错了,有啥要我做的?”

妮儿嘀咕了句“二傻子”,让我和陈师傅搞一个上次捞坟头的棺材,又准备了三畜血,都是村里有的,花费了一番功夫。

秦田带人去砍村里的桃树,和挖坑。

分工合作,两三个小时后都准备就绪,五花大绑的陈柄被扔进棺材,淋三畜血的时候,他挣扎不休的身体颤抖着,躲避血迹。

三畜血顺着棺材的边沿往里淋,陈柄如何也躲不开,粘上之后他就瞪大眼睛,冷汗冒出额头。

看来是起效果了!

妮儿让陈师傅封棺,留了气眼后埋进土里。

新砍的桃木下面架着干燥的木柴,点燃以后火越烧越大,炙热的烈火驱赶着春日微寒的凉意。

桃木开始燃烧之后,土里的惨叫声徒然高涨,陈七伯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埋棺的位置。

大火熄灭,已经是晚上七点,土里的惨叫变成哀嚎,最后没了声息,陈七伯一度准备挖人,都被陈师傅劝下。

直到妮儿让人弄土熄了炭火,站在埋棺材的位置,然后用毛笔粘上未用完的三畜血,在地上写写画画。

烟火味儿混杂着血腥味,挤压在这周围,有些村民都捂住了口鼻。

“咋这么腥臭?”秦田说道。

村民们也有同感,纷纷都说刚才的那么多三畜血都没现在的腥臭。

陈师傅见爷爷使过煮棺的手段,解释说道:“不是三畜血腥臭,而是控制陈柄的力量被制服了,正在消失。”

妮儿画完最后一笔,还未站起身,那埋棺的地面炸开,泥土和棺材的木屑飞散。

我护着妮儿后退,眼睛锁定炸开的位置,看到焦黑的柳枝钻出来,裹着黑气飞走了。

“还是没制服。”妮儿无奈的叹口气,低声说道。

陈七伯呼喊着道:“阿炳!阿炳!我的孙儿哟!”

大家伙吓着了,没人敢靠近埋棺的地方,陈师傅看了妮儿一眼,见妮儿肯首,一步跨过去。

“陈柄!”陈师傅说道,伸手把陈柄拉上地面。

陈柄脸色苍白,衣服上都是血腥味,倒在地上直喘气,半句话的都不说。

“没事吧。”陈师傅问道。

陈七伯步履蹒跚的走过去,说道:“孙儿啊,咋样了?人还好吧。”眼角盯着妮儿,似乎陈柄有啥事,他就把罪责全算在妮儿身上。

所幸陈柄没有大碍,既没有疯也没有傻,摆摆手说道:“爷爷,她、她没想害我。”

陈七伯见孙儿没事,总算松了口气,他儿子没了,孙子可不能没了,要不就成了孤家寡人。

人救了,村民都拿妮儿当救命的浮木,纷纷问怎么才能救全村,还有人直接问怎么除掉阿小的鬼魂。

妮儿听到这话就不大爽快,说道:“阿小没做错什么吧?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做错事就该请求原谅,即便阿小已经是鬼魂,你们也该拿当年的事好好反省,而不是连阿小的鬼魂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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