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儿相媚好,白发谁家翁(1/2)

自从姐妹俩以暴力手段强行自提镇道监狱救回侏儒老头,并带出城外,并且让长安官府损兵折将,动静实在太大。长安城官面上一时无法收拾,侦骑四出,风风火火的几乎将长安市面吵翻了天,风声无比紧张。心怡与乔神医、宋长老等一商议,觉得姐妹两毕竟曾经于提镇道监狱露过面,继续待在神医府上毕竟不妥,万一官府鹰犬大举查缉而来,神医府上可不是人人像心怡芷怡一样武力高强,可以无所顾忌的杀出重围。

恰巧神医府于长安北郊之处有一个炼丹之所,只需一天路程即可到达,这日正轮到神医小弟子前往接替看管一个月,不如请姐妹两随之前往暂住几天,也好让神医府上上下下避个风头。

而这时宋长老的断腿也已大为好转,依照乔神医说法,已无需继续施药,可以转回丐帮分舵休养,心怡芷怡也没有再行保护宋长老的必要,护送宋长老的任务算是已经完成。议定之后,众人也不再担搁,姐妹两人立即收拾行囊,乔神医也使人唤来小弟子准备一起出发。

不一会这小弟子来到前厅,一见之下却是一个约十三岁左右的麻脸小孩,比着芷怡还矮着大半个头,姐妹俩见状不禁一愣。乔神医微微一笑,解释道,原来这孩子是前几年时疫天花之际,由乔神医救下来的孤儿,名叫马卡茸,脸上麻子也是那时落下来的,于神医府疗养其间,乔神医见他还算乖巧聪敏,又孤苦无依,就收为小徒。

芷怡向那马卡茸甜甜一笑,正要招呼,那马卡茸却看也不看芷怡,随即一脸严肃的站在一旁,姐妹俩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加询问,只得一起走向了神医府顾来的马车。待车把式招呼伙计把姐妹俩及马卡茸的行囊装到马车上之后。乔神医又走到马车旁,对马卡茸细细吩咐了一番,马车旁等着的姐妹俩这才上了马车,缓慢的离开神医府,与马卡茸前往北郊丹房。

姐妹俩及马卡茸互不熟悉,而这马卡茸却又一上车就装作老沉持重的模样闭目养神,芷怡看他这模样也是心中有气,只得一路无话,三人默默坐在车里。

芷怡由于之前就听乔神医说过,北郊丹房是在一个荒僻的小山村内,所以打算买些糕点蜜饯,带往北郊丹房解馋。于是过不多久,当马车行经城门边上,一个专门卖糕点蜜饯的小市集时,芷怡就请车把式暂停一下。马车很快就停到了小市集前边的空地上,只见市集里有数十顶帐篷,帐篷前都铺着地毯,上面摆着一笼一笼的糕点蜜饯,看起来十分诱人。

芷怡一个人下了马车,留下心怡夫与马卡茸在马车上。这小市集的生意红火。只见不少太太大婶在此讨价还价。这会儿卖家们见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更是大声的吆喝了起来。其实芷怡还真的没想过到底要买什么样的糕点蜜饯,但是见到这里那么热闹,芷怡就觉得心情很是不错,慢慢逛着,一边就往哪个招呼最大声的摊位走去。

“姑娘!我们下这里有口酥饼、雪花糕、绿豆糕、杏仁酥,花生佬,还有很多别的,您看看。”那中年老板的掀开一个竹帘子,露出竹帘子之内盖着的一笼笼糕点。

“咦,你这里糕点倒是齐全呢。”芷怡看着糕点蜜饯的数量和种类,有点好奇的问,“这东西在别处应该不是很好买吧?”

老板接口道:“不瞒姑娘,这些糕点要是在下带到内城卖,价格肯定比在这里高,只是内城现在风声鹤唳……”

芷怡原本就喜欢这些糕点零食,想着那炼丹房处在那北郊小村,想必也买不到这些东西,她就挪不开步子了。她也不嫌麻烦,蹲下身来细细观看各式各样的糕点。就在她蹲下之时,原来挂在腰际,用衣服下摆盖着的弯刀,却嗑到了地上,芷怡只好将弯刀自腰带上取下,横放在大腿上,再继续蹲下身子,一个一个的问了价格,然后用手挠着自己的洁白的下巴,想着每一种糕点要买多少个。

这时节虽然已是深秋,但长安附近这几天天气却是十分的炎热,芷怡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淡紫色丝衣。她既蹲下来,又把弯刀放在腿上,弯刀与她胸部的下缘推挤在一起,却把她半个雪白高耸的乳房顶到了丝衣的外面。从那中年老板的视角看来,可以看到一大半芷怡的丰满的娇乳,连那粉红色的圆圆乳晕,都隐隐约约的偷偷的跑出了小半轮来。看得那中年老板整个人都呆了,眼睛眨都不眨。

直过了半响,那中年老板忽然又跟芷怡介绍道:「靠里面的这些糕点今天是半价,姑娘您要不要先看看?」

芷怡说道:「真的啊?」于是上身更加前倾,挑选着地毯内侧的糕点零食。在这个前倾的姿势挤压下,芷怡一双玉乳,几乎完全的展露在那中年老板的眼前,连那粉嫩的乳头都看得一清二楚。看得那中年老板口水连吞不止。

只过一下子,这市集内发现芷怡这道春光的男人就有五六个,都围绕在这糕点摊前逗流不去,不约而同地将眼神瞄向了芷怡曝露出的雪白嫩乳。其中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在偷看着芷怡的乳房之际,眼光向下一瞄,却看到了那把被芷怡横放在大腿上的弯刀,口中不禁轻轻的“咦~”的一声……

而就在此同时,坐在马车里的心怡,心里却忽然传来了一种莫名的警醒感觉,虽然这种感觉很微弱,但还是让她心里充满了警惕。心怡秀眉微微的一扬,掀开了马车的窗帘往市集的方向看去,却见芷怡正被五六个大男人围着,心中一凛,随即起身下了马车向芷怡走了过去。待走到近处时,立刻施展密入传音向芷怡示警。芷怡一惊一愣之下,也不愿节外生枝,站起身来,随手点选了一些糕点,请那中年老板包起来,就在那中年老板和那五六个男人失望的眼神目送之下,和心怡回到了马车之上。

见到姐妹两一脸警惕的样子回到马车,原本满脸严肃的马卡茸却不禁嗤笑一声,隋即又一脸正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于芷怡一眼道:“没想到你看起来已十六七岁的样子,年纪不小,倒是像小娃娃一样嘴馋,明明知道我们今天这是出城躲避官府风头,却管不住自己口腹之欲,我今天才知道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就正应在你身上……”

芷怡采购糕点零食不顺,心情已是不甚良好,一听马卡茸这话,心中更是大怒,但却又找不到什么道理回嘴,杏眼圆睁,一龇银牙,说道:“小鬼你也不过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别装着大人模样来教训姑娘我,人当然不可貌相,海水还不可斗量呢!”

马卡茸一脸老成的回嘴道:“你这样幼稚就是幼稚,哪怕你年纪再大,武功再高,作事像小娃娃一样,也就是像小娃娃一样幼稚,需要人帮忙擦屁股……”

“哎!抬杠是不是?”芷怡一怒之下探过身体,一把揪住马卡茸的耳朵,哼的一声道:“小鬼头,我明白告诉你,本姑娘今年十七岁,至少大你四岁,你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叫声姐姐让我听听。”

“哎呀,疼疼!”马卡茸捂着自己的耳朵叫道。

“疼?不疼我揪你干嘛?”芷怡小手又加了一分力气,哼声说道:“快叫姐姐!不叫我更加用力啦……你到底叫不叫?”

芷怡见马卡茸龇牙咧嘴的喊疼,但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于是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气。

这时后心怡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隔开芷怡与马卡茸,狠狠瞪了芷怡一眼道:“你有点节制,别拉了,再拉耳朵就掉啦!”

芷怡芊芊玉手一收,对马卡茸说道:“哼!以后都要叫我姐姐,知道了吗?小鬼头!”却见马卡茸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芷怡见状,心中更是气脑,却碍于姐姐的阻挡,无法当场再度发作,心里暗道,终有一日要设法破除下这小鬼假正经的模样。

随着马车北行,芷怡越想越是生气,不禁嘟起粉腮,恨恨的瞪了马卡茸与心怡一眼,拉开窗帘转头向外。心怡心里好笑,摇摇头,随着马车摇晃,便也学着马卡茸闭目养神去了。

马车里一阵打闹之际,姐妹俩哪里知道,芷怡下车买个糕点,的确是买出了一场事端来。原来当日那飞蛇所用的弯刀,在飞蛇身死之后,心怡见的确是把好刀,就交给了芷怡配带使用。想不到却于城北市集购买糕点蜜饯时被人认出。心怡的心里那异样的窥视警醒之感,就是感应到这人的眼神恶意。

原来这认出弯刀的老头叫袁伍,其人倒不是官府鹰犬,但却是飞蛇的师傅,邙山派长老铜头蛟的至交好友。由于与飞蛇同在住在长安城,平日与飞蛇也是多有联系,飞蛇被杀,门派所传的五把宝刀之一遗失,他是立刻就知道的。这袁伍于城北市集见到芷怡携带冷月宝刀之后,便远远的吊着姐妹两的马车,待马车到了北郊小村,又打探了一下得知是神医府丹房之后,随即快马去了蓝田县,要通知飞蛇的师父铜头蛟,等到了铜头蛟的府第,熟门熟路,跟看门的小童一声招呼就自行进了花厅。

小童子连忙赶向前来恭声道:“袁爷,您先留步,我到里边给您再回一声。”

还没等小童进屋通报,就听得咳嗽一声,一道洪亮的声音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袁老你是个忙人,怎有空偷闲来到敝宅,有什么好事吗?”

只见一位年约六十许的壮硕老者,个头有近六尺多高,面似重枣,头挽盘髻,虬髯满腮,自内院缓步而出,这壮硕老汉便是铜头蛟。铜头蛟请了袁伍上坐,命小童奉茶。一碗清荼摆上桌来,两人边喝边谈。

袁伍手拈胡须,打量了一下铜头蛟,见他神色并无异状,显然尚不知道飞蛇的死讯,也就说了起来:“老朋友,你刚说对了,我的确有事,我是来给你报信的。”说着说着袁伍口气有些迟疑:“有一件……”

铜头蛟呵呵一笑打断袁伍话语,说道:“凭着我们交情,有话就直讲,何必犹豫呢?”

袁伍说道:“好吧,你听了可别上火,也别着急……”

铜头蛟道:“老朋友不必啰嗦,有话你就直说!”

“哎……我现在就说。你徒弟飞蛇……他让人给杀了,他的配刀冷月也给人夺了。”

铜头蛟刚听到这里,脸色当场就变了,噫的一声,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可是过了一会儿,铜头蛟却又平静了下来,说道:“咳……这孽徒……早年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也就算了,我们黑道上的人物,又有谁手上没几条人命,没坏过人贞节。唉……但他不顾夷夏之分,甘为官府鹰犬,被人家给杀了,这就是咎由自取,死了也是活该,跟我这师父没有什么关系。”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

袁伍也跟着叹了口气,铜头蛟话虽如此,但飞蛇竟是他的徒弟。袁伍与铜头蛟相交多年,知道老友其实十分护短,听到徒弟死讯,心理肯定痛苦。所以就算铜头蛟之前说着场面话,现在又闭着眼睛,他还是自顾自的把话头接了下去,对铜头蛟详细的述说在城北市集碰到芷怡的情形,与最后跟踪到神医府北郊丹房的过程源源本本的说了出来。

袁伍说完之后,也就告辞离去。铜头蛟独自一人于花厅坐了一阵,心想就算不为了徒弟,也必须将那师门邙山派的冷月宝刀取回来。叹了口长气,唤来了童子,命童子准备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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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两来到这小村子也好几天了,午后的北郊丹房中一片宁静。只有那蟋蟀不经意的吱吱叫着,还有那偶而一阵秋风吹过红叶,传来的细细沙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这样的安静,却莫名的让喜欢热闹的芷怡十分烦闷。况且几日来那马卡茸整日的呆在丹炉室中,也就偶而吃饭时匆匆一面,连想找他麻烦的机会也没有,更是让芷怡全身透着无聊难耐。正想找心怡搭个话头,却见心怡以手支颐就靠在桌上睡起午觉来。

芷怡一阵气结,又想到那马卡茸令人讨厌的神色,伸手轻轻推开房门,直往后院丹炉室而去,心想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把那马卡茸挖出来修理一顿。

芷怡三步作两步的来到了丹炉室门口,也不敲门,手一抬直接“碰”的一声,推门而入,只闻到满室都是药草之气,又见马卡茸满脸惊愕的跌坐在一个铜人之旁。原来这马卡茸正在研究那针灸穴位铜人,被芷怡这么一吓,登时坐倒在地。芷怡见马卡茸这狼狈模样,不禁一阵格格娇笑,说道:“小鬼,姐姐我来参观这丹炉室,你要跪迎,姿势也要标准一点。”

马卡茸一时被气到无话可说,只是想到天下怎么有那么蛮横无理的女人……慢慢自地上爬起,也不理会芷怡,又拿着细针,转身研究那针灸穴位铜人去了,芷怡见状不禁冷哼一声。

但是芷怡毕竟还是少女心性,对陌生的事物十分好奇。第一次进这丹炉室这种炼丹制药的所在,只见除了那丹炉,在丹炉前方左右两侧,还各有着一张有四个扶手的奇异高脚躺椅,而架子上杂七杂八的新奇事物更是不胜媒举。芷怡随手拿起便把玩一番,顺便询问、猜测这东西的用途功能。而马卡茸虽不情愿,但倒也一一回答。芷怡直翻看了小半个时辰,在与马卡茸一问一答之下,心里烦闷之气也消失了不少。而马卡茸本人所不知道的是,他的皮肉之劫,在这小半时辰内,总算已渐渐的消弥。

芷怡转着转着,走到了那两张奇怪的躺椅之间,问道:“这椅子怎么有那么多的扶手,脚还那么高,这是作什么用的?”

马卡茸头也不回的答道:“那是针灸用的椅子,用来调整患者身体姿态,以方便下针。”

芷怡喔的一声,又走到了针灸穴位铜人旁,只见这穴位铜人腰际及胯下部份围着一片红布,马卡茸着手以钻、刺、钩等等不同手法一针一针的反复练习,芷怡也就挠有兴味的在旁看着。只见马卡茸自头颈发际风府及风池,肩部天宗穴,背部肩井穴,肩中俞穴、肩外俞穴,腹肚周围的内关穴及天枢穴等等,一路练习下来,手法纯熟。芷怡虽非习医之人,但是内家武道本来就对穴道功能专研颇深,见马卡茸小小年纪,但认穴精准,心里也是暗暗佩服。

就在芷怡心里暗自赞叹马卡茸手法之时,马卡茸却忽然停手,面无表情的转头望向芷怡。芷怡见状,问道:“干什么,小鬼,你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马卡茸冷冷得说道:“接下来就轮到下阴的横骨、气冲、阴廉、五里会阴诸穴,你一个姑娘家在此不是十分妥当吧?”

芷怡一愣,脸一红,哼声说道:“我自幼习武,人体三百六十一穴又有什么不知道,你练你的,我看着就是。”其实芷怡脸一红倒不是因为马卡茸跟他说姑娘家在此不妥当,而是想起自己其实什么都作过了,又那里有什么不方便?什么不妥当?但总不能就这么跟马卡茸讲吧……

马卡茸见芷怡就是赖着不走,也无可奈何,转头就拉下穴位铜人腰际的红布。这穴位铜人制作得倒是十分的仿真,但可能为了方便下针练习,那阳具部份作的比例倒是小了点。芷怡见了铜人下体这奇怪形状,也不由得掩嘴偷笑。

马卡茸也不理会芷怡,运起长针就自己练习了起来,自石门、止泻、关元、中极、一路扎到了曲骨穴。虽然这不是武功,也无内力,施展起来却也精彩流畅,十分赏心悦目。待针到曲骨穴之后,马卡茸稍微一顿,又吸了口气,横臂向着气冲、五里、长强、会阴诸穴而去。

而芷怡看到这里,却不禁“咦~~”的一声,对马卡茸说道:“你先停一下,我有事问你。”

马卡茸十分不悦的停了下来,说道:“你想问什么快说……别打断我练习。”

芷怡顿了一下,说道:“自小师父教我人体共有七十二个要害,其中有四十八个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二十四个却是致命穴道,俗称‘死穴’。死穴分别都集中在头颈、后背、前胸和下腹四处,各部皆有六个。生死搏斗中,以内力点击死穴那是至命的,就算只是被没有附加内力的兵器拳脚扫到穴位,也会麻俾、昏迷。就这下腹死穴,我师父也是特别编有歌诀以利记诵的。”

说着芷怡便背诵出歌诀来……长强即倒地,五里必断魂,会阴十九亡……这么长长的一串,却刚好正是马卡茸接下来要施针所在。

马卡茸头一转,不削的回答道:“我师父说,我们乔神医一脉的针法与针灸理念,与一般普通的针法理念不同,治病原理与一般迥异。一般庸医注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治疗,我们乔神医一脉则强调全身性的诊治,这方法首重正邪平衡,让身体维持平衡和谐。而刺激死穴也是一种制造平衡的方法。”说完马卡茸还斜睨了芷怡一眼,让芷怡有点心头火起。

芷怡又道:“就算你乔神医一脉的理论是对的,但我师父说这些死穴只要外力深入触之即死,你用长针刺这五里会阴诸穴,又怎能不伤到病人?”

马卡茸听到这,眼一横,答道:“一般庸医多用的是针挑法放血法以及将药物做成艾卷,按穴针之,这无法控制力度。而我们乔神医一脉的针法,是古传的补泻手法,是细致的针刺操作。乔神医一脉历代先祖于长期行医时看到疾病在发展过程中,人体或脏器普遍存有有余或不足的现象,正所谓「百病之生,皆有虚实」。并得到「虚则补之,实则泻之」的原则,并创作了各种手法来达到补泻。我现在练习的针刺五里会阴诸穴,就是用适当的手法激发阳气以补益正气,疏泄病邪。说到这里马卡茸忽然一顿……接着说道:照我师兄说法,还可以壮阳,治疗不举呢……你一个姑娘家懂个什么?”说着面露鄙夷之色,转头就要继续练习。

芷怡见状更是火大,心想壮阳什么的我那里不懂……正要回嘴,丹炉室的门却伊~~的一声打了开来,走进了两人,却是心怡带着一个背着采药用竹娄的高壮虬髯老汉走了进来,说道这个采药老汉,是要来卖草药材料给丹房的。

原来正当芷怡与马卡茸争论之际,这飞蛇的师父铜头蛟,却正好打扮成采药老汉来到这北郊丹房,试图先混进丹房找到师门宝刀之后再替徒弟报仇,而心怡开门让客则是正中他下怀,也就跟着心进到了丹房里面来。

铜头蛟一进这丹房大门,就对心怡一阵惊艳,这时又见到芷怡这身穿着淡紫水丝衣衫,有着丰满的胸脯与纤细的蛮腰的美貌少女,又是心中一喜。他原本也不是什么正派人物,虽说不似徒弟飞蛇般采花为乐,甘为异族鹰犬走狗,但年轻行走江湖之时也是十分放浪无良,先奸后杀的事也不是没有干过,否则又怎能教出飞蛇这般禽兽徒弟。

铜头蛟目光一撇又看到了挂在芷怡腰际的师门冷月宝刀,正想放下采药娄子后便伤人夺刀,眼前却忽然人影一闪,随即下半身一软,就被芷怡点了穴道,正要跌坐在地,却又有两支柔软的小手扶着自己不让自己坐倒。只听得芷怡道:“姐,帮我将这位老伯竹娄拿下,再扶到左边那高脚躺椅上去……”

心怡一时也不明白芷怡这么做是所谓何来,但却也依言帮着芷怡将铜头蛟扶到那躺椅上坐好,并将那两个采药用的竹娄放在躺椅旁。

这时铜头蛟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露出了什么破绽,正为了自己没先动手就被制伏而万分悔恨,却见芷怡眉眼弯弯,娇笑着对自己说道:

“老伯,对不住啦……请你帮个忙,我跟这小鬼有些针灸穴道方面的争执,我先点了你下身足厥阴肝经穴道,让这小鬼试试能不能解开,这穴道就算没人解,一个时辰也就自然通畅……你可以不用太担心啦……”

铜头蛟听得一呆,感情自己并不是露出破绽被发现,而是被这顽皮少女当成试验品。他也是武学高手,对于自己被点了什么穴道自然一清二楚,心想芷怡并没有骗他,心中稍定,也就对芷怡道:“这点小忙不算什么,姑娘请随意……”芷怡闻言笑着向他道谢,铜头蛟见芷怡这笑魇如花的娇媚模样,也只能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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