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杀神之器(1/2)

在一个宁静而美丽地地方,有一名美丽忧伤的少女。

有一个可怕而强大的魔王,肆虐着少女的家乡。

人民在火焰之中挣扎。

牲畜不兴旺,庄家不茂盛。

魔王爱上了美丽的少女,说:嫁给我,把你的心给我,我还你家乡宁静,还你人民自由。

少女心碎了,她痛恨魔王,更不舍自己的爱人。

可是,为了保卫自己地家园和亲人,少女做出了牺牲。

她告别了心爱的恋人,独自走进了魔王的宫殿。

她说:王啊,我愿意把自己给你,请你饶恕我的亲人,我送上我的臣服。

魔王说:我不需要你的臣服,我需要的是你的心。

少女成为了魔王的妻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魔王深深的爱他的妻子,可是却并不知道,他的妻子,心中有多麽的恨自己。

而终於有一天,魔王对心爱的妻子,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他不再出去肆虐,让少女的家乡宁静。

让牲畜兴旺,庄稼茂盛,子民自由。

可是他不知道,美丽的少女,心中并不爱他,心里只有恨。

终於,在这一天,魔王醉了,少女看着酒醉的丈夫,问他:尊贵的王,你是如此的强大,这世界上没有能和你匹敌的存在,可是难道,你就没有弱点了吗?

魔王是那麽深爱他的妻子,没有了戒备,说出了自己的弱点。

原来只要割去魔王的胡须,就可以让他失去强大的神力。

於是在这一天的晚上,少女趁着魔王睡着,用刀子割去了魔王的胡须。

而失去了胡须的魔王,醒来之後,愤怒的发现自己失去了神力。

随後,等候在外面的,少女的爱人,冲了进来,用一把宝剑,杀死了魔王。

从此,少女与她的爱人,还有她的人民,一起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永恒日轮在哀鸣,原本光滑如镜的表面一道道深深的裂缝在吱呀蔓延,黑色的死气缠绕在了耀眼的火焰光辉上,让其渐渐黯淡。

「不可能!!这是甚麽邪术!!」

杜邦惊慌失措地大叫着往後方狂退,一股邪恶至极的力量缠在了永恒日轮上面,沿着他与神器之间的感应蔓延到了他的身上,刺骨的寒冷让他入坠冰窖,疯邪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法抑制的恐惧,就连永恒日轮炽烈的火焰和光明的耀辉都无法驱散,如影随形的死亡。

在杀戮中被夺走了性命的无穷怨魂在哀嚎,刺耳凄厉的叫声就似在杜邦耳边,他捂着耳朵,苍白的脸色汗如雨下,无数怨灵恐惧的回忆瞬间涌入他的脑海,让他痛苦的咆哮,头痛欲裂。

远处杜威的身影被虚无缥缈的黑焰所笼罩着,朦朦胧胧充满非现实感,就似存在於这个世界之外,但在杜邦眼中,那就宛如世间最可怕的恶魔,他大叫了一声,金红色的神力火焰裹挟着他反方向往天际而去。

「娱乐才刚刚开始,你想去哪里?」

杜威冷笑,枪尖虚晃,一股无形的力量刹那间穿破脆弱的时空,毫无阻碍的落在了杜邦身上,顿时,杜邦周身的空间为之一滞,他一声惨叫,像是一块石头一样重重从天空坠落,狠狠砸在了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埃。

原本光芒万丈的永恒日轮上缠满了黑色的死气,表面的裂缝不断扩大,摇摇晃晃地随着杜邦的坠落也从半空里落了下来,就似在颤抖。

「怎麽可能!就算是神器…但这种力量…」

杜邦吐出了嘴里混杂着碎石泥土的鲜血,嘶声力竭地大吼道,面目狰狞扭曲,他用力抽打着自己的脸,往前匍匐爬行,像是拼命想让自己从这恶梦中醒来,看不见也无法阻挡的恐怖力量,就连永恒日轮都为之颤抖,难以描述的恐惧,其名为绝望。

「原来还可以这麽用,还真是方便。」

杜威感受着隆奇努斯之枪传达给他的信息,好像又明白了一些甚麽,随手就在空间里撕开了一道口子,搂着站立不稳的千里雪一起走进去,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杜邦面前。

「可恶!」

杜邦的眼中带着惊惧还有着无限的怒火,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这麽狼狈过,在真正交手之前,就被吓得落荒而逃,狼狈地吃了一嘴的土,他对於杜威的恐惧和憎恨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永恒日轮骤然发出了强烈的金红色光芒,那缠绕着的死气顿时如融雪一样褪去,杜邦终於稍稍从那隆奇努斯之枪强大的精神侵蚀里恢复了一点神智,一大片火海升起,无数火焰多构成的魔兽从中现身,争先恐後地朝着杜威扑去。

「更加恐惧吧,更加愤怒吧,因为这样才更有趣啊。」

杜威邪异的大笑完全没有粉饰,无尽的黑气在眨眼间就将火海连同所有火之魔兽吞噬,深沉的黑暗浸透了所有的火焰,与杜威身边的黑焰练成了一体。

所有虚化的火焰魔兽发出了骇人的低吼声,黑色的躯体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血红的眼眸择人而噬,一起转过头,朝着杜邦撕咬过去。

杜邦脸色大变,永恒日轮猛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火焰风暴将所有他召唤出来的火焰魔兽席卷一空,爬起身来,趁着周围一切都被火焰遮挡的间歇,又朝天空飞去。

可立马,他就感到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身体重的像一个铁秤砣,划水一样在空中勉强伸出手臂挥舞了两下,就立刻惊叫着坠落下来,挣扎着在地上连着砸出了好几个大坑。

「呜…」

杜邦勉力爬起,永恒日轮的阳炎之火依旧旺盛,但此时此刻却像在燃烧着他的生命,他的脸色苍白,一副快要油尽灯枯的模样。

「不要停下啊,杜邦阁下,不想死的话,就该用尽一切方法从这里逃走啊,还是说,我该再弄断你的一只手来激励一下你的热情呢?」

杜威扫开挡路的火焰又出现在了杜邦眼前,恶魔般的低语彷佛无处不在,他身上缭绕的黑气越来越浓烈,连接着隆奇努斯之枪,就似在进行着某种结合,眼眸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反色。

「啊!!」

杜邦紧紧盯着他,还未来得及回答,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令他的神经颤抖,血花四溅後他的另一只手臂也与身体分离,飞洒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难以保持平衡的身体跌坐在了碎石之中,所有反击的策略都被掐断,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最後求生的欲望。

「人感受到痛苦,就会惨叫,人面临死亡,就会感觉到生的美好。你刚才问我究竟是活着幸运,还是死去更幸运,现在这个问题该你来回答了吧。不过不如先看看这个吧,你送我的『礼物』怎麽能够没有回礼呢。」

杜威松开了神枪,嬉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纹理繁复的棱形魔法水晶,垃圾一样随手扔到了杜邦近前。

「这是…」

杜邦瞳孔微缩,立刻就认出了这件东西。

「魔法记忆水晶,清空之後可以反复使用,还真是方便。你一定该怎麽用吧,现在里面印刻着的可是你一定感兴趣的东西啊,塞纳家的少爷。」

「你…你做了甚麽?!」

杜邦脸色剧变,似乎马上就联想到了甚麽,失声叫道。

「要知道我做了甚麽,你注入魔力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你的父亲也好,母亲也好,兄弟姐妹也好,只要是姓塞纳的人,我一个都没有拉下啊。」

杜威嘿嘿冷笑,表情越来越冷酷邪异。

「不可能,你怎麽会知道…」

杜邦紧盯着面前的魔法水晶,却好像有甚麽东西阻止着他为其注入魔力,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了越来越多的汗珠。

「这世上没有甚麽不可能的事,所有的不可能只是源自於你的无知而已。你有着神器护体,可是你身边的人总不会每一个人都有神器吧。我早说过,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谁,那接下来就很简单了,雪她可是圣阶啊,随便控制几个普通人还是很容易的,你只不过有着与圣阶抗衡的『力量』,却没有能够理解圣阶能力的『境界』,更何况这些时候你一直忙着算计我和辰殿下,自以为躲在安全的幕後,就连自己的亲人身上发生了甚麽异变都没有注意到吧。」

「你…你…你这卑鄙的混蛋!!竟敢…」

杜邦浑身颤抖着,再也难以保持冷静,眼睛血红地吼道,像是随时要朝着杜威扑去。

「卑鄙吗?使用甚麽手段都好,只要可以笑到最後,那就是胜者,这句话可以原样奉还给你吧,杜邦阁下。这不就是你最崇尚的法则吗?这个世界最完美的公平。」

「你,你…」

杜邦的脸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通红,睁大着嘴但却无言以对。

「真的不看看吗,很有趣哦。比如给你的父亲和两个哥哥喂下强力的春药,然後把他们和你的母亲以及妹妹关在一个房间里,你猜猜,究竟会发生甚麽事呢?」

「我要杀了你!!杜威!!」

杜邦双眼充血,肆虐的火焰瞬间将面前的魔力水晶汽化,狂怒的火焰冲向了杜威。

「这才有趣啊,哈哈哈哈哈,还没完呢,杜邦阁下,再比如把你全家上下都送去拍卖场,你猜猜,你全家人会值多少钱呢,大概你家的女人会比较值钱吧,毕竟想和原侯爵夫人和原侯爵家小姐抵死缠绵的男人应该会有很多吧。」

杜威动也不动,隆奇努斯之枪已经随着他的心意迎了上去,刹那间就将所有的火焰搅的乾乾净净,可是杜邦盛怒之下的进攻哪里会轻易结束,杜威的话更无异火上浇油,永恒日轮的光芒璀璨到了极点,不断膨胀着,像是要把整个帝都都彻底蒸发。

「去死吧!!杜威!!!」

燃烧起了至今为止最炽烈的火焰,用愤怒和憎恨所燃烧的生命之火,杜邦狂吼着,超出身体了负荷的力量让他七窍都流出了鲜血。

「愤怒吗?憎恨吗?甚麽都改变不了的无聊的感情又有甚麽用处?」

眼望着漫天的耀眼红霞,杜威低声喃喃道,露出了冰冷至极的微笑,下一刻,无限的黑暗在霎时就将一切光芒吞没,天空中无数如同眼睛一样的黑色符文不知甚麽时候齐齐「看」向了杜威的所在,额头上一阵酥痒的感觉,像是有甚麽东西破体新生,那由克里斯所赠与的恶魔之角发出了裂开的脆响,一点点剥落,杜威的额头上,一个与那『眼睛』同样的符文出现在了角原先的位置,泛着幽幽的黑光。

杜邦失去了意识的身体从半空中重重坠落在了地上,失去了控制的永恒日轮的光芒暗淡到了极点,慢慢旋转着渐渐缩小,随即像是受到了吸引,飞入了一个人手中,在见到这人的一刹那,杜威的瞳孔猛地收缩,胸口像是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难以言喻的冲击感在脑海扩散,熟悉而又陌生。

「隆奇努斯之枪已经认主了吗,果然你就是…命运之人。」

那人有些懒散地站在碎石瓦砾之中,把玩着手里的永恒日轮,有些意味深刻的笑着,杜威一点都没有看清他究竟是何时从何处出现的。

「辰…殿下?」

杜威歪了歪脑袋,目光闪烁地迟疑道。

「真是干的不错呢,杜威,我的朋友,多亏了你,现在所有的麻烦都已经搞定了。」

「辰」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那可真是太好了,殿下…」

杜威淡笑道,神枪黑暗的死气骤然将「辰」笼罩,穿越了空间的枪尖宛如毒蛇刺向了他的喉口。

但就在这一刻,一股强烈无比寒意将时空一齐冻结,一把纯粹由寒冰所铸成的长剑拦在了枪尖之前,轻巧地将这连空间都可以穿透的一击挡下,所有的一切都在绝对的冰冻中沉寂,如风雪般冷冽的长长银色发丝遮挡住了杜威的视线,还有那张熟悉的冷艳的脸蛋。

「这样做可不行哦,阿拉贡。」

弥赛亚甜腻的一笑,鬼魅般出现在了杜威与那人之间,随手就将隆奇努斯之枪挡了回去。

「不好好让人把话说完可是很不礼貌的啊,杜威,我的朋友,你应该会有一点点耐心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辰」伸出一根手指朝杜威挥了挥,露出了标志性的和煦笑容。

……

黑暗。

无限的黑暗。

看不到尽头。

一只只从黑暗的角落里伸出的枯槁手臂将她所包围,发着某种绝望的尖利啸声不顾一切的想要抓住她,将她拉向更加黑暗的深渊之中。

深深的黑夜下,千里冰封的雪地上,被人所丢弃。

瞳孔失去了生的气息,赤裸的身躯已经冰冷,只有寒冷的风在耳边低语。

不断的向下坠落。

无所依托。

然後,她看到了光。

……

塞西莉娅从梦中醒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但这一次的梦却是如此漫长,如此真实,让她几乎深陷其中。

总算回到了现实。

房间里的一切她都并不陌生,这是「他」的房间。

身上已经破烂到无法再穿的魔法师袍已经被脱去,换上了一件丝制的纯白色睡衣,乾净的令人安心。

「你终於醒了。」

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丽女子坐在椅子上,静静守护着她,虽然她的美眸始终紧闭,可是却又好像可以看到所有一切。

「妮可…」

「他知道你醒来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塞西莉娅渐渐汇聚起了点滴零碎的记忆,当他唤醒了神枪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一刻,突然的安全感让她放松下来,但也一不小心又坠入了过去的梦魇之中。

「我睡了…多久…」

「已经十天了,你…做噩梦了吗?」

梅杜莎女王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温柔的语气里带着一些担忧。

「……」

「我从来没有做过梦,我只会让别人在我创造的幻境里做梦。过往的记忆与幻想的结合,往往看到的,就是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无法遗忘的,恐惧。有人能够战胜它,有人会被吞噬,而你…却想做出第三种选择。」

「对不起…妮可…」

「不,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很想看看…你想要的那个世界。」

妮可柔声道,明艳娇媚的脸蛋上露出了一抹向往的微笑。

塞西莉娅的娇躯微微一颤,双手紧紧抓住了丝袍的裙边。

「他…在哪?」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十天来,很多人都前来拜访他,邀请他去做客,毕竟他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郁金香公爵』呢。」

听到塞西莉娅似乎无意的询问,妮可神情微妙道,彷佛感到十分有趣。

……

房间很大,很明亮,大的让房间里的所有摆设都看上去无比精巧,一排排的落地窗户让外面明媚的阳光毫无阻挡的照射进来,却又隔绝了难忍的酷热,原本就是以白色为主基调的房间,经由光线的散射,在明亮的同时又生出了几分神圣的味道,圣洁的令人都不敢随意走动,生怕这乾净的一尘不染的地方被一些无意识的粗蛮举动所玷污。

杜威坐在房间内待客用的雪白软椅上,面前的小圆桌上摆上了精致的茶点。

「你不喜欢喝红茶吗,公爵大人。」

在他对面的位子上端坐着一位全身缟素的女子,身形修长优美,隐隐地带着几分圣洁的味道,而那张脸庞更是精致,俨然是一个明艳动人的美女。

「啊,不…只是圣女大人亲自斟茶,实在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杜威有些想沉思被打断,顿了一下才微笑道。

「公爵大人数日前力助我叔叔…啊,也就是陛下,诛除叛逆,大义灭亲,立下了不世的功劳,维护了我皇家尊严,为公爵大人倒茶,此等区区小事也是应该,倒不如说能为你这位大英雄倒茶才是让我倍感荣幸呢。」

维罗娜掩嘴娇笑道,笑盈盈的盯着杜威,彷佛对他无比崇拜。

「恕我冒昧一句,圣女大人,大皇子殿下是你的亲生父亲,他这次身陨,虽说是他犯上作乱招致的恶果,可毕竟是你生父,但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怎麽悲伤啊。」

杜威端起那十分秀气的小茶杯轻轻抿了口茶,忽然就似漫不经心的笑道。

「啊,这怎麽可能,我父亲逝去,我自然是伤心,数日来我夜夜哭泣,可连眼睛都肿了,现在实在是把眼泪都流乾了,想哭也哭不出来啊。倒是公爵大人的父亲现下被关在死牢之中,公爵大人这几日忙於待客赴宴,也不急着为老雷蒙向陛下求情几句,凭你的功劳,也许能够让你可怜的父亲免於死罪也说不定。」

维罗娜神色自如,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就回答道,脸上笑容妩媚,哪里有曾伤心哭过的痕迹。

「圣女大人说笑了,我早已不是罗林家的人,现在是陛下亲赐的郁金香公爵。」

杜威淡淡道,随手把茶杯放下。

「原来如此,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事,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公爵大人,有件事我也先悄悄告诉你吧。」

「哦?」

「就像你不是罗林家的人了,现在我也已经不是神殿的圣女了,这『圣女大人』的称呼就免了吧,虽然现在还未公开,不过再过一段时间,等到帝都完全安定下来,我叔叔…陛下他应该就会昭告天下。」

维罗娜缓缓道,眼波流转,一双灵动的美眸始终盯着杜威的脸庞。

「那以後就应该直接称呼维罗娜大人为公主殿下了?」

杜威虽有些吃惊,但想到那人的手段,倒也不甚意外,关键只在於他想不想做。今後除非女神真身降临,否则再过个数十年恐怕也就没有甚麽光明神殿了。

「是公爵大人的话,叫我维罗娜也可以哦」

维罗娜纤柔的手指绕着金色的发丝,忽的甜腻笑道,接着缓缓起身,款款移到了杜威身後,素手轻柔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好像不太合适吧,维罗娜公主殿下。」

「有甚麽不合适吗?我一点都没觉得啊,你是陛下的亲信好友,我就算叫你一声叔叔也不为过呢。对了,公爵大人,你似乎还未婚娶吧,虽然曾经听说你有个未婚妻,可是好像後来被你的父亲,哦,应该是原来的父亲又指配给了你的弟弟。现在虽然有许多豪门贵族向你抛出了橄榄枝,但你应该还未决定吧。」

维罗娜柔声笑道,纤细的十指轻轻用力,就似在为杜威揉捏着肩膀,酥酥麻麻的让人感到一阵舒服。

「我现在还没有婚娶的打算,也许再过个几年才会考虑吧,公主殿下费心了。」

杜威又喝了一口茶,平淡回应道。

「真的吗?公爵大人英武过人,想来一定受到许多女子喜爱,在这之中,难道就没有让你倾心的麽?比如说,你那位叫做薇薇安的同门师姐…」

维罗娜俯下身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

「公主殿下,维罗娜大人,你这又是甚麽意思呢?」

杜威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像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才好,身体一动不动。

「我只是好奇而已,对公爵大人你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全部…所有…都想知道。」

「维罗娜大人?」

「我已经忍耐了…太久…我一直渴望着…你的出现。」

维罗娜的呼吸变得有些火热急促,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了杜威的身上,饱满的酥胸贴在了杜威的後背上,似乎不经意地上下缓缓摩擦着。

「维罗娜大人,你…没事吧?」

杜威好似有些不明白的扭头道。

「我…从来就不想做甚麽圣女。我只想想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去爱与被爱。现在…我总算自由了,所以,你能够帮帮我吗,公爵大人?」

维罗娜娇声呢喃道,魅惑的舔着润泽的樱唇,似乎完全没有在听杜威说甚麽,蓝宝石似的明眸中泛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雪白滑腻的脸颊上滚烫似火,飞起了两片醉人的红霞,双臂用力环抱住了杜威的脖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维罗娜大人,这可不像是一个接受了曾接受了神殿爱与纯洁信仰的信徒该有的行为吧,如果被那位或是教宗陛下发现了,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好的结果吧。」

杜威轻笑道,又喝起了茶,就似一点也没在意她的逾越行为。

「我已经不是甚麽圣女了,又需要甚麽信仰,公爵大人,你真的不愿意帮帮我吗?」

维罗娜的嗓音越发娇腻撩人,惹火的娇躯不安分地扭动着,青葱般的玉指轻拂着杜威的脸颊,从他的嘴唇上划过,

「公主殿下,维罗娜大人,你这样开玩笑,我可消受不起。」

杜威既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只是有点无奈的说道,任由维罗娜在他身上作怪,依旧巍然不动。

「公爵大人看来也是身经百战,我这些微末技巧似乎没甚麽作用,还是我对公爵大人来说,真的没甚麽吸引力?」

维罗娜幽幽轻叹了口气,放开了杜威,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盛大绽放的郁金香。

「不,我觉得你很有吸引力呢,维罗娜大人。」

杜威站起身来,走到了维罗娜身後。

「真的吗?公爵大人?」

维罗娜转过头来,似笑非笑道,细腻的肌肤在明亮的光线下泛起了一层乳白色的光晕,如梦似幻。

「当然是真的,只是我不喜欢开玩笑,也不喜欢被人一直看着,这样应该就好多了吧。」

明亮的房间暗了下来,太阳就像被一层阴影所遮挡,一个虚幻的枪影悬浮在维罗娜的寝宫上方,一根根若有若无的链条从枪身上分裂而出,穿过墙壁,插入了四周的地面之中,磅礴的神力瞬间将整个房间封锁,无形的压迫充斥着整片空间。

「有必要这样子吗,公爵大人?难道你以为我能对你造成甚麽威胁吗?」

维罗娜悠然笑道,似乎对此不以为意,但身子却忽然开始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忍耐着甚麽。

「我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在家里也会习惯拉上窗帘。虽然维罗娜大人你的言行实在有违礼法,可是我并不介意。」

杜威目光灼灼,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充满了侵略的意味,贴到维罗娜身边,凑近了她娇艳动人的脸庞。

「真的…会死的哦。」

感受到了杜威不加掩饰的欲望,维罗娜脸上魅惑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别有意味的注视。

「我是不会死的,至少现在不会。」

杜威轻声道,表情近乎冷漠,彷佛在一瞬间褪去了所有作为人的生气。

「你…唔…唔…」

维罗娜下意识的退了一小步,脸色有些怪异,刚一张嘴就被杜威的嘴唇粗暴的堵住。

「嗯…唔…唔…哈…唔…」

杜威将她按在了身後的玻璃窗上,贪婪地啜吸着她的唇舌,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维罗娜本能的想要把他推开,可是刚有所动作,身体就立刻被他紧紧抱住,半分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哈…哈…唔…唔…唔姆…唔…啊…」

舌头伸进她的口腔之中疯狂地搅拌,杜威的双手片刻也不安分地在维罗娜窈窕凹凸的娇躯上游走,不时大力揉捏抚摸着她的美臀雪峰,没一会儿,维罗娜就浑身发烫,娇喘连连,身子的敏感度远超杜威的预料。

唇齿相交的深吻了好一会儿,杜威才松开维罗娜芳香的小嘴,将她已经有些发软的双腿拉起盘到自己腰间,胯下火热坚挺的铁棒顶在了维罗娜的两腿之间,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深切感受到那喷薄欲出的渴望。

「哈…哈…还真是熟练啊…公爵大人…嗯…啊…啊…」

维罗娜搂住了杜威的脖子,窒息似的大口喘息道,脸上一片潮红,就连耳朵都染上了红晕,身上各处敏感的部位被杜威抓在手中肆意把玩着,虽然极力压抑,但连绵而来的刺激还是让她难以忍受的叫出声来。

「我倒是本来以为你应该会更加适应一点才是,难道你对这种事没甚麽真正的经验吗,圣女大人?」

杜威笑道,舔了舔她发烫的耳垂,将她死死压在玻璃板上,一手托着她的雪臀,另一只手用力撕开了她的衣襟,一路往里探去。

「很意外吗?看来我这个曾经的圣女做的也不算失败,还有…我说过…不要再叫我『圣女大人』了…嗯…啊…嗯…」

双手紧抓着杜威的肩膀,维罗娜冷冷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喘道,身子紧绷了起来。

「的确有些意外呢,不过怎麽样都无所谓吧。」

在维罗娜柔软挺拔的双峰上狠狠掐揉了一阵,杜威解开了自己的裤带,将已经充血挺立的凶器释放,伸进维罗娜的裙子里面,手指顺着她光洁紧致的大腿向上,直到深处,紧接着嘶啦一声将那层布做的阻碍扯烂,肉棒一挺,重重顶在了那紧闭的入口上缓缓摩擦。

「嗯…好烫…哈…哈…如果…现在我叫你停下…你会停下吗?」

双腿间不断传来异样的刺激,酥胸已经几乎完全裸露,维罗娜气喘道,美眸闪烁。

「停下?为甚麽要停下?我想做的事,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你…不也是麽?」

杜威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声音无比温柔,维罗娜的身体蓦然一抖,接着好像安心了似的,慢慢放松下来。

「公爵大人…你和我…很相似呢…」

随着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维罗娜忽然露出了微笑,紧搂着杜威的脖子,闭上美眸,主动献上了樱唇。

「唔姆…唔…哈…哈…唔…」

杜威伸出舌头与她交织在一起,身体前倾,借着重量一点点往里突入。维罗娜的里面出奇的乾燥,虽然身体明显已经动情,但里面却一点也没有变得湿润,尚未被开发过的腔道紧的惊人,杜威的大尺寸才刚插入了一小截就不得不停下,蓄势再进。

「你原本以为你和杜邦阁下的关系应该很亲密呢。」

缓缓与她唇分,杜威攀上了维罗娜胸前高耸的峰峦,握在掌心轻轻揉动,手指挤按着顶端的嫣红。

「也许吧,至少我们在授意下,需要看起来很亲密…啊…啊…可是再怎麽亲密他也不会想要上我…嗯…啊…」

维罗娜咬着红唇,有些艰难地低喘道,花径被一根粗大火热的东西一点点扩张的异样感让她难以集中精神,杜威每一次发力挺近,就让她的娇躯一阵细微的颤抖。

「因为…他喜欢男人,对吧?」

杜威十分自然地接口道,他旋转着肉棒,一点点不急不躁的不断向深处进发,层层叠叠的嫩肉死命挤压着他的肉棒,被极限压迫的快感让他十分受用。

「你早就发现了吗,公爵大人,好像甚麽都瞒不过你呢…嗯…啊…啊…唔…」

维罗娜抓着杜威的手臂,欣长的双腿交叉着盘在杜威腰间,一只鞋子已经落在了地上,她蹙着黛眉,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似乎第一次被男人进入身体让她觉得并不好受,但她也没有任何想要阻止杜威的意思,反而不着痕迹地扭动着腰肢,帮着杜威进到更深处。

「不过他至少也算是你的朋友吧,我杀了他,你就没想过要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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