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心理研究小组(1/2)

梦境是紫色的,如同那片淤痕。

晚霞连成一片梦幻的紫,孟初在天幕下松开他的手,又一次打开了回家的车门。而他又一次加快蹬自行车的速度,希望在堵车结束前,人潮退去前,从孟初的车窗外飞驰而过。

可这是梦,他可以成为她的盖世英雄。

这次经过的时候,他的女朋友没有和之前一样望着车窗外,他看见的,是她线条利落的背,而她的头,伏在驾驶座的腿间。

驾驶座的男人盯着他,一如之前在医院打照面时的警告眼神。

捏紧刹车,陪伴了沉清越叁年的自行车就挡在了那辆奔驰的前面。

散学时的校门口车如流水,被他挡去去路的,不止孟启明这一辆。一时间鸣笛的声音响彻耳畔,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向头顶冲去,和着汽笛声,奏响他的愤怒与悲鸣。

莫欺少年穷,至少少年的拳头很硬。

驾驶座的车窗缓缓落下来,孟初抬了头,脸上的表情和那天在医院如出一辙。

她在请求我离开,也在请求我来救她。

驾驶座上,男人的鸡巴露在西装裤外面,张扬又肆意。

他冲过去,手伸进打开的车窗里,开了车门,一把把那个男人扯了出来,出拳直击太阳穴。

他想让这个“父亲”,死。

他一次次的把男人的头拉起来,又一次次将它往地上撞,他多希望路边有一块砖或是一把刀,他可以拿起来,一击致命。

或许是梦的缘故,他就是看见了一把刀。那把刀摆在旁边的水果摊上,老板边纳凉边看着好戏,他只要冲过去,拿起那把刀,刺入男人的心脏,他的女朋友,孟初,就可以自由地生活。

他想给她这样的自由。

那把刀已经握在手里,如他渴望的,插进了孟启明的胸膛。

天地变换,紫色的天空消失了,从那胸膛里冒出来的血也消失了,甚至一直充斥在耳的尖锐的汽笛声也听不见了。他的眼好像被一团紫色的柔雾覆盖,满眼都是深深浅浅,光滑的紫色,触感就像女孩子的皮肤。

孟初躺在那团紫雾中间,一颗一颗的,解着衬衫裙的纽扣。边解边问他:“你想摸摸我吗?”那纽扣已经解到了腰间,白嫩的乳肉如雪浪,是这无边的紫色里唯一发着光,诱惑着他的东西。他的手附上去,软的不可思议。

“我们玩个游戏吧。”他听见孟初说。

他的脸上还染着血,整个人冒着气,气喘吁吁,好像走了很长的路,又好像即将躺下休息,在温柔乡里。

他问孟初:“玩什么?”

女子的声音透着羞与媚,指着胸前对他说:“玩这里啊。”

话音刚落,半褪的衬衫裙和紫色的雾气融为一体,消失无踪。眼前的女体赤裸着,在暗色调的背景里发着光,阳光下的绒毛才会带着的光。

从指尖吻到足弓,哪里都是洁白无暇。

梦醒了,沉清越在床上又躺了好久,不知是在回味,还是自惊。

孟初为了遮胸前的淤痕,选了条很久没穿过的薄呢裙,站在镜前,她突然觉得面前的人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有些陌生。

她承认自己看不懂人心。

有的人一边谈着整个学校最高调的恋爱,一边和自己的表弟上床,还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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