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凌虚暗渡(2/2)

向那副横卷,低声道,“我只是越来越觉得,这与我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干系。

我的亲生爹娘,只怕便是这一切的起因。”

月儿微微皱眉,柔声道:“不要乱想,姑姑不是早就说了,你是咱们爷爷亲

自抱来的。难不成你觉得,爷爷会为了专门夺个男孩来养,杀了一对夫妇么?真

要这样,当初直接收养了仇隋不就是了,现在他就该叫做聂隋,我保不准还要喊

他一声叔叔。”

这的确说不通,聂阳只得点了点头,聂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可聂清远

已到了生养的年纪,怎么说也不会去强抢一个男婴家,还为此惹到远在仇家的

仇隋。

想来这符的时间,多半只是凑巧罢了。聂阳叹了口气,与妹妹一起找向其

他地方。

床尾的铺下,有一个二尺见方的储物暗格。拉开挡,里面的东西尽是些

孩童玩物。大多为草编竹刻,制作的人倒是有一双巧手。

那些玩物大半都保管的十分妥当,不光收在暗格中,还用拆下的伞纸仔细挡

住,四角撒了些粉末,发出刺鼻的驱虫气味。

月儿哼了一声道:“他这养子过得倒也不错,还有人肯给他做这种东西。他

最后还将仇家害成这样,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聂阳想一下,不要说手工做成的玩物,就是现成的什么童趣之物,他也几

乎没有得到过几件,这种宗族大家,大多重视亲缘血脉,又怎会对心知肚明的外

人上心到那种程度。

能够尽心抚养,便该感恩戴德。

“仇家当真会有人这般待他?”聂阳在心中自问道,他实在不认为,这家人

对待仇隋会比聂家待他还要亲近。

除了这些,屋中再也找不出什么值得在意的事物。

“难道派东方漠来守得,其实是其他屋子中的秘密?”拿起油灯,聂阳又往

另外三间走去。月儿提着灯笼紧随在后,关门时,又忍不住往屋里看了一眼,只

觉这屋中发现的各样东西都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怨恨之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

忙将门扇拢。

另外三间,两间是客房,不知多久未曾用过,被褥都已朽坏。剩余那间,堆

放着各种杂物兵器,和几件陈旧家具。

两人找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没找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倒是月儿从兵器架上

找到一把缅铁软剑,连着束腰皮鞘装好,取了一条蛇皮长鞭,盘在身边,总算解

决了趁手武器的大患。

也不知东方漠是否还会折返,两人不敢在院中多待,翻墙了原本落脚之处。

雨势渐密,聂阳也不愿再另他处藏身,心道既然东方漠之前未曾来这边

他们晦气,便只当这里尚且安全,暂住一夜就是。

有了这么一次波折,月儿也没了其他兴致,衣不解带和衣而卧,柔声道:

“哥,你也早些睡吧。明日天气好些,咱们就往顺风镇去吧。”

聂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嗯,也该过去了。”

“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打算在这边找些什么。”月儿咕哝了一句,将靴子

蹬落床边,拉起薄被盖在身上。

聂阳将桌上油灯拨了一拨,掏出那三本册子,坐下翻开一本,缓缓道:“我

也不太清楚,不过我隐约觉得,我应该已经发现了些什么。只不过我还没有找到,

将一切串联起来的那条看不见的线。”

月儿沉默片刻,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

月儿咯咯笑道:“哥,你别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话成么,这口气听着好像爹爹

一样。”

“你这丫头,快睡吧。”聂阳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一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

脑中一闪而逝,但苦思半晌,也没捉到那一缕思绪,只得静下心来,将心思重新

放面前的册子上。

比较了一下三本上的字迹,聂阳从笔画最为稚嫩的那本看起。

最初仇隋显然是将这本东西当作了额外的练字本子,十几页的空处都写的是

毫无词句可言的大字。后来多半是被养父母或是长兄仇不平发现,专门给了他东

西练字,从中间一页开始,书法骤然工整了一大截,所记下的,也变成了夯实武

功根基之初所体悟的心得。

一直到大半本过去,写下的文字才开始记载一些习武之外的句子。如:“三

月初五,兄长往天女门。甚为想念。”“复见阿姊,喜极。”“习武怠惰,母责。”

“七月初七,兄长订亲。大贺。”尽是些当日值得留下一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的事情。

聂阳匆匆向后翻去,直到将近最后,才看到一句和前面截然不同的话,仔细

看去,写下的时候,手腕似乎还在发颤,连带着墨迹也有些变形。

可这句话,却让聂阳仍是一头雾水,“正月初十……花非花,雾非雾,天非

天……”十与花二字之间,用墨涂掉了长长一片,最后天字之后,一样抹去了三

字。

若不是仇隋肚里的蛔虫,绝不会明白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这人难道从小便是个疯子不成?”聂阳皱了皱眉,正要将这一本上,突

然脑中灵光一现,又低下头去,将那句话仔细读了两遍,跟着单扯起这页,透过

灯光凝视着最后那片墨迹。

那里的确涂的很乱,但最下靠右一些的地方,还是隐约留下一捺甩出的末端。

花非花,雾非雾,天非天……父非父?聂阳啪的将这本上,猜测仇隋可能

就在这天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可若真如此,那……是谁告诉他的?

难道他偷听到了什么?

聂阳匆匆翻开第二本,看了几页,发现靠字迹估计的顺序有误,连忙换了最

后一本,翻看起来。

从这本起,除却某些直白记载的小事,仇隋开始写下一些似有深意却让人无

从捉摸的句子。单单从记载的口吻来看,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的心情始终不错。

这一本写过大半,已看不到什么习武心得,想来是仇隋已不必再修炼这册子

上的任何法门,纯粹将这本东西作为记录所用,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最久一

次,足足隔了半年,也不知是出门在外还是懒得动笔。

最后几页,出现如此几句:“腊月初五。数进言,兄长大怒。”“腊月初八,

粥甚美,新婢亦甚美。嫂不悦。”“腊月十六,歧途深入,无言以对。”“腊月

廿八,梅落。零落成泥碾作尘,香亦难如故。”

读了这许多,聂阳也大致猜的出仇隋冷不丁变换的写法多为意有所指,如此

联系看来,应该就是在这一年的年底,腊八前后,仇不平开始修习采阴补阳秘术,

购置一批美婢,导致花可衣心生罅隙。至于最后那句,多半是指仇不平修习不慎,

害死了某个婢女。

第三本所记录的语句更少,间隔更久。而且不知为何,中间还撕掉了几页。

撕掉那几页十分靠前,从撕掉的地方往后,记录的东西近乎刻意的平淡无奇,而

撕掉之处往前,又是一句意有所指的诗句:“正月廿五。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

袖。”

也不知写下这句时,仇隋是多大年纪,是否到了相思的年纪。若是的话,此

后撕掉那几页,想必是提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吧。

三本阅毕,说是一无所获,倒也不是,可说是大有所得,却尽是些没用的讯

息。不过是将仇隋在仇家的经历勾勒了一个大致而已。

而其中的可疑之处,大多无解。聂阳叹了口气,将三本册子收拢,起身放在

大床床头暗格之中。里面的内容既然已经知道,也没必要再带走它们。

他正要上床休息,就听门外一阵异样风声,跟着,有人轻轻叩门三下,满含

疲惫的说道:“聂阳,是我。”

已经翻身坐起的月儿皱了皱眉,又躺了去,聂阳松了口气,大步走到门边,

开门道:“凌前辈,请进。”

凌绝世在门外迟疑了片刻,不知在考虑什么,直到聂阳略带疑惑的重复了一

遍方才的话,她才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闪进屋内。

灯光照下,她的样子实在谈不上整洁,几乎可以算是狼狈。

再好的轻功,恐怕也躲不开外面斜风密雨,她那一身衫裙,都已被打的透湿,

濡濡贴在身上,将那令人血脉贲张的起伏曲线,尽数露于眼底。垂落的发丝之间,

她的面颊依旧苍白,白的近乎透明,而那一双水眸,则幽黑无波,深邃犹如无底。

“凌前辈,多谢方才出手相助。如有什么差遣,请尽管吩咐。”看她只是站

在桌边,并不落座,心知多半是有事要谈,聂阳在心中轻轻一叹,恭敬说道。

凌绝世怔怔望着桌上灯火,片刻后,才轻轻道:“我的确有事要你帮忙。而

且,非你不可。”

“前辈请坐,但说无妨。”聂阳身将房门闩好,坐到桌边。

凌绝世缓缓坐下,长吸口气,接着慢慢吐出,如是再三,才开口道:“我这

次费尽心思来找东方漠,就是想与他做个了断。他既然已不是为我,我自然也不

必再领他的情。”

聂阳犹豫一下,道:“凌前辈,东方漠与你终归夫妻一场,何必闹到如此地

步。”

“你不必一口一个前辈,我已有那样老了么?”凌绝世将散落的发丝往后挽

了一挽,斜视着他道,“我与东方漠既未拜过天地,也没见过高堂,没什么媒妁

之言,更没有长辈之命,我们本就是觉得在一起还算开心,便在了一起。现下他

弃我而去,我自作多情了这么久,也该醒觉了不是?”

“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吧。”聂阳想到那颗蜡丸,不禁开口劝道,“说

不定将来某日,他会亲自前来向你解释。”

凌绝世淡淡道:“我只怕没命等他的解释。”

聂阳面带惊讶之色,疑惑的看向她。

她将湿淋淋的衣袖往起挽了一挽,露出一段莹白如雪的腕子,口中道:“师

父门下子之中,修习阴阳隔心诀,我是第三早的那个。这门功夫,若没有我师

父那样天下罕有的天资根骨,修习下来,必定会落下一身痼疾。我与风师姐至今

仍无法生儿育女,便是托了这功夫的福。”

暂时不知她意欲何为,聂阳也只有听着。

“渡江之前,我得到消息,任绝俗就是我那任师兄,不知是因为天赋比

我差些,还是因为修习比我早些,多年积累的隐患骤然发作,半边身子全无知觉,

成了残废。阴阳相隔,本就是逆天而为,我虽然早就猜到会有遭报的时候,却没

想到会是如此严重。”

她低头沉默片刻,继续道:“我一直在想,莫不是将来,我便只有任师兄那

一条路可走么?”

聂阳迟疑道:“幽冥九歌,对这问题可有帮助?”

凌绝世摇了摇头,“幽冥九转功是师父创来为师母延命所用,我们几名子

全都学过。那门功夫也有少许隐患,不过只要不是像阴绝逸那样邪练,对身体并

无大碍。”

她抬手阻止聂阳开口,自顾自道:“渡江后,我犹豫再三,还是去了一趟九

王府。”

见聂阳面露疑色,她解释道:“我有个师妹,叫做凤绝颜,行走江湖不久,

便嫁给皇上的胞,做了王妃。我去找她,只因多年前我便得到口讯,说她生下

了一个大胖小子,想要我们这些师兄师姐给她送些贺礼。而她,也曾学过阴阳隔

心诀。”

“你是想知道她为何还能生儿育女?”

“不错。”凌绝世双目一片黯然,垂首道,“我去见她时,除了世子,她又

生下一子三女,而且身子丰腴健康,无病无痛。”

聂阳诧异道:“这是为何?”

凌绝世默然不语,缓缓站起身来,突然身形一闪,人已站在床边,一指点出,

戳在毫无防备的月儿穴道,将她送入梦乡。接着,她小步踱桌边坐下,淡淡道

:“我原本也该想不通的。只可惜,我此前见到了孙师妹。”

“孙绝凡?”聂阳更加不明所以,看月儿只是被点穴睡着,才稍感安心。

“孙师妹少年遭劫,丢了一身功夫。阴阳隔心诀与其他武功不同,必须自幼

修习,因此她之后重新修炼的武艺,是以幽冥九转功作为内功心法支撑,威力大

减。我这次见她,特意问了问,她也没有任何病痛缠身,初出江湖时,丹田附近

每逢月事便会略微刺痛,遭了那场劫数之后,.bz.便再没犯过。”

凌绝世悠悠吐了口气,道:“而凤师妹,当年为了心爱之人,痛下决心自废

武功,苦捱过九日九夜的散功之苦后,做了一名常女子。她跟本不知道阴阳隔

心诀有如此大的隐患,她只知道,散功时的苦楚,让她觉得仿佛死了不止九次。”

“您的意思是……”聂阳隐隐猜到,这才明白为何她要点住月儿穴道,胸中

心跳,不觉便快了起来。

凌绝世微微昂首,道:“我千般不信,为此飞鸽传书,联络了南宫星。他是

风师姐的徒儿,一样自幼学了这门功夫,风师姐不愿告诉我的法子,兴许告诉了

他。我与他本就有约定在先,他既然知道了我的心意,也就痛痛快快的告诉了我。”

她闭起双目,唇角漾起一丝异样的微笑,“不错,正如我猜测的那样,想要彻底

解脱,再无后患,唯有自废武功,将这阴阳隔心诀,散的一干二净。我师父天纵

奇材,却没在创下功夫的时候想到,并非所有子都如他一样。”

聂阳觉得手心微微出汗,沉声道:“您是做好打算,要自废武功了么?晚辈

还有要事在身,恐怕无法守在这里九天九夜。”

他自然也猜到了另一种可能,只不过方才才见过东方漠,他实在不愿去想另

一个可能。

那个更加可能发生的“可能”。

凌绝世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抬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你不必跟我装傻。

我来此之前,就已做好了打算,为此还特意与孙师妹分道扬镳。我只是没想到,

你竟没敢去顺峰镇,而是到了这里。见你见得这么早,反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聂阳胸中跳的更快,略显紧张的说道:“前辈的意思……当真如此?”

凌绝世笑容微敛,眼中的痛楚一闪即逝,“这也不光是为了我自己。很多事

凑在一起,唯有如此,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凝视他片刻,缓缓站直身子,抬手自颈间将盘扣一粒粒解开,面上带着一

丝微笑,柔声道:“莫不是,你身边红粉知己太多,嫌我太老不成?”

领口渐敞,温玉般的一段脖颈一点点裸露出来,雨水浸湿了衣料所致,那莹

白肌肤透着一股水泽,与二八年华的少女,也并无太大分别。

聂阳也不知该说什么,有些局促的坐在原处,目光却难以克制的凝聚在凌绝

世寸寸裸露的羊脂白玉之上,不久前强行催动真气导致的结果蠢动起来,热流开

始往下腹汇聚。

他的呼吸变得短促,胯下最要紧的地方,也发生了鲜明的变化。

他面前的并不是小姑娘,而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绝色美人,能够在江湖四绝色

的名头中留下一笔记录的,都能让男人为之痴狂。

罗衫半解,颈窝旁侧,露出了半边雪白的臂膀,似是被雨水激的有些发凉,

细腻无暇的肌肤上泛着一片细小隆起。她款款踱到聂阳身边,垂下的目光,竟好

似带着一丝哀求。

“前辈……”

“不要叫我前辈。”凌绝世抬手封住他的嘴唇,弯腰与他额头相抵,吐气如

兰,低声道,“只是今夜,什么也莫要叫我,只把我当作一个无名无姓的女子,

懂么?”

口中一阵发干,聂阳垂目望着近在咫尺的柔嫩双唇,那里已不若方才那般苍

白,重新透出了嫣红色泽,仿佛一颗到了时节的丰美樱桃。

“真的可以么……”聂阳轻声问道,手掌缓缓抬起,停在离她腰肢寸许之处。

她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柔韧纤细的腰肢上。那里未曾生养,依

旧紧绷而结实,只要身体微微扭动,薄衫下的肌肉便有了诱人的弹性。

她的掌心潮湿滑腻,让他情不自禁想像着这只手握住的如果不是手腕,会是

怎么一番滋味。

“为何不可,”她低下头,轻轻往他耳根呵气,轻声道,“我是女人,你是

男人。我们都已不再是小孩,不是么?”

鼻端的芬芳带着一丝雨水的潮意,他的手指忍不住捏紧,握住了她的腰,另

一手则更加大胆一些,直接探入那敞开的领口之中。

她的胸膛高耸丰满,像烂熟的果实,把月白色的兜衣紧绷绷的撑起。他的手

指犹豫了一下,颤抖着罩了上去。

她轻轻哼了一声,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只有了解男人的女人,才知道耳朵是多么有效的地方。柔滑的舌尖轻巧擦过

他的耳窝、耳垂、耳根,让他半边身子都流过一阵痛快的酥麻。

她的手指十分灵巧,轻轻一带,就以将他的衣襟完全解开,抚摩过他胸膛的

手指轻轻一夹,便捏住了他胸口突起的乳头。

手指灵活的搓动,一阵阵酸痒便从她的手指间,扩散到他四肢骸之中。

他的喘息粗重起来,揉捏她酥胸的手掌渐渐加大了力道,扶着她腰肢的五指,

也贪婪的移向更加深邃的地方。

他扭过头,想去亲她的唇。她却偏了偏,只让他亲到了脸颊。

他笑了笑,双唇贴着光滑的面颊向下游走,一口口吸吮着白玉般的颈子,舌

尖品尝着她有些许咸味的滑嫩肌肤。

她扶着他的双肩,软软坐在他腿上,红霞晕染双颊,仿佛要从水汪汪的双眸

中凝滴出来。

这般任他亲吻抚摸一阵,凌绝世微微一挣,站了起来,双手一抹,已将外衫

褪在凳上,她垂低双目,手指拉在腰上束带末端,略一迟疑,跟着轻轻一拉。

红色裙裤连着衬里一并滑落,丰满修长的一双玉腿,赤裸裸的呈现在聂阳眼

前。

在他的目光中,那双腿紧紧地并拢在一起,笔直的腿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紧绷光滑的肌肤包裹着蕴含力道的肌肉,让人无法猜测,这样一双腿夹在腰上的

时候,会有多么销魂。

聂阳也站了起来,此时再做些虚伪的推辞已毫无意义。不必强迫,胸腹间燃

起的欲火已足以让他忘记东方漠灰黑的双眼。

他的眼中,已只剩下凌绝世那双赤裸的腿。

他解开了腰带,粗糙的布裤落下后,勃涨的阳根昂起。青筋盘绕,略显狰狞

的怒龙,一晃一晃的弹了出来,紫色的龟首,高翘着指向对面。

凌绝世眯起双目,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人的私处,她眸中竟闪过一丝新

奇。

她垂下手,轻轻握住,仿佛被那热度烫到,她的身子轻轻一颤,软软靠在了

聂阳怀里。

“你记得将幽冥九转功备好,”她放低的玉手轻柔的抚摩着他紧绷的阴囊,

指尖留下一片片愉悦的麻痒,“我只希望你这一次,便能将我的功力,取得干干

净净。”

不必她提醒,随着亢奋的欲望汹涌而出,九转邪功早已凝成一条毒龙,伺机

待发。

握着阳根的手掌传来一丝丝凉意,凌绝世轻轻一叹,知道那里已经准备完毕,

她抬了抬臀,手掌在龟首之上摸了一圈,那里自然是一片干涩。

这等粗大,若是就这么闯进花蕊之中,怕是要撑裂了久旷的蜜腔,她略一迟

疑,双手抬起,搂在聂阳背后,一边抚摸着他紧绷的脊背,一边缓缓蹲了下去。

“你若是往里乱顶,我便咬断你的命根。”她微笑着说了一句,旋即丁香半

吐,贴在那紫红肉菇头下,先是前后一舔,聂阳快活的才一哆嗦,就觉一片湿热

温腻密密包裹上来,这风韵犹存的绝色美人,一口便将他胯下怒龙吞入大半。

随着红唇摇移,舌尖扫着棒儿发出细小的啧啧之声,屋外雨打石阶,风卷林

叶,风雨交织,仍不能将这声音淹没。他的耳中,也只听得到这淫靡非常的声音。

风雨之夜,对难眠之人,总是显得更久一些。

今夜,亦当如是。

乳硬助性 第七十九章

(一)

聂阳摇了摇头,跟着又点了点头,迟疑道:“的确有什么,我却分不出那究

竟是不是个人。”

月儿武功虽高,对神鬼之事却十分胆小,浑身一颤,立刻缩在聂阳身后,小

声道:“哥,你……你莫要吓我。”

聂阳微微一笑,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不要瞎想,我只是看到贞子和迦

椰子一起站在院子里而已。”

(二)

此前交手就已知道东方漠内力醇厚绵长且收放自如,想靠影返拖耗伺机也是

极为困难。聂阳情急,不禁低叫道:“灯笼!”

月儿一愣,跟着唱道:“的隆冬锵!嘿!”

(三)

东方漠单手卡住月儿咽喉,默然片刻,才道:“我本不想现身。可我再不出

镜,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那你就甘心当个反面角色么?”

“反面角色有什么不好,现在流行反派,反派人气才高啊!”

(四)

“绝世,你莫要逼我。”东方漠挺身站起,狼影幻踪身法展开,霎时间便已

到了院墙边缘。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你又不是曼联的。”

(五)

他看了几眼,又将整首诗文低声念了几遍,心中竟油然而生一股莫名悲愤,

“可恶,我要是当年上过私塾,也不至于完全看不懂!”

(六)

“哥,这里有些本子,你看看。”月儿往柜子里望了两眼,撩起裙摆垫在手

上,捏出一叠薄册。

摊开到桌上挨个看去,却都是些不错的同人,进击的巨人啊、变态王子与不

笑猫啊、花缭乱啊……诸如此类。

“把道具给我叫来,告诉他这里的本子不是这个意思……”

(七)

床靠近边缘的地方,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划痕,像是躺在上面的人,摸

着将手伸进被下,用指甲一下一下抠划而成。这乱糟糟的划痕,歪歪扭扭的拼成

了几个字:“丁锦昊到此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