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場(7)啟動(1/2)

情慾场(7)启动

傍晚时分,刘斌到老家。进屋见到满头白发的父母,他心中十分酸楚,眼

眶很快被泪水盈满。自己进去前父母头发是青的,没想到短短三年,头发全白了

。父母开始未注意,以为是邻居来串门,直到他颤抖地叫声「爸、妈」,两老才

反应过来。

见到儿子,两老神情激动,特别是他母亲,上前抓住他的手,颤声说:「斌

儿,是你?你出来了?」眼睛一个劲地在他身上上下穿梭。

「妈,我出来了。这些年让你们受罪了。」刘斌发现父母不但头发白了,而

且苍老了不少,特别是原先身体健旺的父亲,短短几年似乎老了十几岁,心酸不

已。

「你来干嘛,我没你这个儿子。」父亲一旁着脸斥责着,但是神情明显

言不由衷,不但声音颤抖,而且眼睛湿润。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啦,儿子没出来,你天天念叨,现在出来了、来了

,你又着脸,是不是不想他出来?」

刘斌知道父亲的性格,刚正不阿、嘴硬心软,走到父亲跟前双膝跪下,说:

「爸,儿子对不起您老人家,让您受罪了。但是您要相信,你儿子未做让俩老

蒙羞的事?」

「难道是政府冤枉你?」

「斌儿,你起来。老头子,你等儿子说完再说。」

刘斌见父亲用手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依旧起身跪在父亲身前,说:「爸,

妈,你们得先答应我,不能将我说的告诉任何人,我才能告诉你们真实情况。」

「起来说吧。」父亲神色虽然缓和,但是口气依旧生硬。

刘斌起身在父亲身边坐下后,说:「我是替领导背黑锅,而领导又是遭人陷

害……」接着简单地将自己如何获罪入狱的情况向父母做了介绍。

「斌儿,委屈你了。人是应该知恩图报,领导对你好,你报答他很应该,可

你要告诉我们实情哦。」母亲听了心痛地抚着儿子的肩膀,噙着眼泪说。

「告诉你实情?万一你憋不住说出去,那不是把他领导害了?既然别人想整

他领导,肯定会千方计打听消息。」父亲一听便出言训斥母亲,显然想的比母

亲深远,同时也认同儿子的做法。

「那我说儿子不是这样的人,中间肯定有原因,你怎么不相信。」母亲不服

气地反驳说,这下轮到父亲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母亲用衣角拭了一下眼角的泪

水,说:「斌儿,你来了就好,我去给你做饭。」

「杀只鸡炖上。」父亲连忙转头嘱咐着,虽然声音依旧很硬,但是充满着浓

浓父爱。

「好嘞。」母亲兴奋承应一声,去弄晚饭了。

「儿子,自古官场就不好混,没有几个忠臣义士有好结果,除非你像张子房

那样有大智慧,或者是遇到李世民这样的明君。原来我要你学技术,你却要混官

场,现在你知道了吧。增广上说得好,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官

场上混,就得时刻注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弄不好就有人背后

捅刀子……」母亲离开后,父亲感概地说开了。

刘斌知道,父亲对增广贤文十分崇信,从自己懂事起,父亲就经常拿上面的

话来教育自己,当时为了父亲高兴,不懂装懂,点头受教,其实心裏根本没当

事,后来听多了甚至还有些反感,现在听来感觉很多话很有道理,有些甚至可以

说是混会的金玉良言。因此,尽管有些话听过无数遍了,他依旧认真地听着。

他父亲也许是很多年未和儿子说这些了,一打开话匣子就止不住,直到他母亲过

来叫他们吃饭才打住。

父亲平时爱两盅,因此他来时特意到市裏找了两瓶父亲爱喝的老白干。此

刻,他父亲的脸色完全缓和了,抿了一口酒后,说:「你现在工作没了,下一步

准备怎么办?」

「我想做点小工程。」

「做工程?你又不懂,有人吗?」

「我准备找几个懂行的人。」

「做工程,你必须保证质量,千万不能偷工减料、做那些断子绝孙的事,钱

少赚点没关系,一定要对得起良心,千万不能赚昧心钱。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

只要你事情做好了,就不怕没事做,只要有事做,就不怕没钱赚。」

「爸你放心,这方面我会找放心的人来把关。」

「老头子,你自己说的,食不言、寝不语,不能吃完饭再说。斌儿多吃点,

你看都瘦成这样了。」母亲一边往他碗裏夹菜,一边劝说。

「妈,没关系,好久没听爸说了,边吃边聊,不影响的。」

「他说的那些我都背得了。」母亲在一边不悦地说。

「背得了有用?关键要时刻记在心上,别到时候就忘了。」父亲不紧不慢地

了母亲两句后,不再继续说教。

这顿饭让刘斌再次感觉到了家的温馨。母亲不用说,一个劲地把好吃的往他

碗裏夹,先怕他没吃好,表面上不怎么关心他的父亲,吃得很少,多数时候看着

他吃,偶尔会说上一声:「多吃点,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

烧。」虽然语气比较生硬,似是说教,但是话语中透着浓浓的父爱,他只有放开

肚皮拼命吃,整整一只母鸡基本上是他一个人吃完的。

晚饭后,刘斌与父母坐在一起,聊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事,说着便说到了他的

家庭和孩子,母亲说:「斌儿,小龙快五岁了,你什么时候把他接来让我们看

看。」显然还不清楚孙儿已经失蹤之事。

「他刚出来,你急什么?他现在这样,小高会让他带出来吗?对孩子也不好

,等他安顿好再说。孩子如果是他的,就跑不了。」他正琢磨着是否要将儿子失

蹤之事告诉父母,父亲已在一旁否决了母亲的要求。

刘斌想了想,觉得孩子失蹤之事还是等段时期再告诉父母为好,父母难得开

颜高兴一,此刻提出此事,只会让俩老伤心。

「斌儿,你现在出来了,应该考虑找一个才行。」母亲又转移话题说。

「妈,我想过一两年再说。我刚出来,现在身无分文,谁会跟我?不如等两

年,等我做出点成绩来再找。」

「这样也好。」父亲赞成他的观点,接着说:「以后找,一定要找个能同甘

共苦的,有没有工作没关系,至少家裏有田土,还养得起。」话语之间对他原来

媳妇离婚再嫁之事颇有看法。

「爸,我知道。我要找,一定会找个对我不离不弃的,如果找不到,我就不

结婚。」

「最好找个农村的,靠得住些。」母亲一旁说。

这天晚上一家三口聊得很晚,刘斌从父母的话语中,知道了他们这几年的心

酸,难怪父母头发都白了,苍老了这么多。自己出事之前,不管是左邻右舍,还

是乡、村的干部,都对父母恭敬有加,自自己出事以后,不少左邻右舍不但对父

母不尊敬了,而且还冷嘲热讽,原来那些经常来走动的乡、村干部,也见不到身

影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充分显露了出来。

这次家庭夜话,让刘斌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干出一番名堂的决心,尽管自己仕

途完了,但是可以在其他地方起来,一定要让父母不再遭受他人冷眼,要昂首挺

胸地站在这些人面前接受他们钦慕的目光。这次夜话,也让刘斌的很多思想又发

生了变化,这个会权固然受到崇拜,但是钱更能够赢得尊严。香港的李嘉诚就

是範例,他什么官职都没有,但是有钱,所以到内地,总理都要抽空接见,不

管到哪个省,书记、省长都亲自接待。

第二天早晨刘斌又是被手机吵醒的,拿起手机一看,原来八点半了。电话是

李杰打来的,问他今天是否有时间,如果有他战友今天就到市裏来。他想了一下

,觉得已家看过父母,没有别的事了,继续呆在家裏反而不妥,如果乡邻们问

起来,自己不知道如何解说,说自己被诬陷又拿不出证据,不如等水落石出那一

天,再与那些关心自己的人见面,于是与李杰约好下午与他战友见面。

当他离开家时,父亲拿出一个存折给他,说:「这裏面有点钱,拿去吧。」

「爸,钱的事我会想办法,这个钱我不能拿。」

「我与你娘身体还好,每天只要动一动,吃穿不成问题,你现在身无分文,

没钱怎么做事?拿去,密码是你的生日。」

刘斌知道父亲的性格,只有含泪接过父亲手中的存折。

程途中,他打开存折一看,上面竟有八万元之多,最早的日期是四年前,

那时已积累三万多,之后不定期地存入,有时一千有时五,直到自己出来之前

的一个月,显然这是父母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眼睛不由一阵湿润。他记得父亲曾

经说过,争取将来老了、动不了了,不要他们负担,只要他们好好工作就行,原

来早就在筹划、准备。父爱如山,这份爱对他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如果不干

出一番让他们长脸的事,实在无颜面对。

刘斌与李杰约好在一家茶馆见面。李杰与他战友王保国比他早到一会,王保

国中等个子,7cm左右,长得很结实,眼睛清明,目光坚毅,用狱友老张

的话说,是可以信赖的人。

刘斌待李杰简单介绍后,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说:「我的情况,小杰应该

说了,你的情况小杰也给我简单介绍了。我们命运可以说差不多,你在裏面呆了

几年,我也在裏面呆了几年,你现在没工作,我也没工作。下一步我想做点事,

需要帮手,但是现在我还没起步,可以说一穷二白,以后能不能做起来,也不好

说,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干?」

「刘哥,我愿意。杰子和我说过你的事,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那行。现在还未起步,一个月工资暂时给你四千。」

「刘哥,工资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还没起步,需要钱。」

「这个不行。再怎么样,皇帝不差饿兵。你跟我做事,不可能再去问父母要

钱吃饭。」

「那刘哥也不用给这么多,杰子现在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你一个月给我一

千就行了。」

「杰子他们工资虽然不高,但是有保障,而且福利好,就是打电话都有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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