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奴集中营】(71-75)(1/2)

【第七十一章】

这个夜晚很安静,入耳的是风吹过柏树时的沙沙响。我抬头望向窗外,那窗户正开著,我便起身走到窗台,想把窗户关了。透著月光看向楼下,是林间小道。身子半探出来,看向其他宿舍楼,有些宿舍灯还开著。这不奇怪,但现在我想的是,育也许就在其中一间房子里。

如果育在其他宿舍的话,是在跟人谈判还是被人扣压了?他要是出事了,那我呆在这里还安全吗?

这样想著,我觉得这个房间极不安全,我的脑海里甚至一直幻想著:有人拿著刀冲进来,然後一刀子捅进我的肚子,喷涌的鲜血下是死尸,那是我的尸体!

捂住嘴,捂住尖叫的恐惧。我不敢在这房间里呆下去了。越想越觉得,呆在这里很不安全。也许我今晚出去更好,到了早上时再回来,那时育也许就回来了。但是,育到明天早上再不回来的话,我该怎麽办?如果育没回来,我肯定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庇护我的人不见了,我在这里,等於画地为牢。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往身上多套了几件衣服,然後把抽屉里的药品拿了一些。个抓进我手里的便是润滑剂,其次是跌打的药膏。

拿好必备的东西,我把枕头放进床铺里,棉被高高鼓起,不掀开被子的话,绝对会让人以为这床上有人在睡觉。

房间的伪装都弄好了,我便走向门。先是把耳朵靠近门,听听外面有没有动静,很好,外面很安静。

轻轻地推开门,探出脑袋再观察一下,还是没人。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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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在门外了,我小心地关上门,不弄出任何声响。

脚尖著地,一步一步往楼梯走去。一直走到楼梯口,我才敢喘口气,但也是小小地休息,哪敢大声。

虽说到了楼梯口安全点,但还有5层楼梯要走,现在我真怀恋之前住的2栋,只要走一层楼梯就到了,而现在是整整5层。

我忐忑不安地走下去,耳朵拔得长长的,真怕有人从下面冲上来。刚刚在上面,主要是怕被秀发现。虽然秀也是育的人,但我既没有带他一起逃跑的打算,心里还在担心他会给我扯後腿。

对秀这个人,我不太信任。他在集中营呆的时间也比我长,跟他一起行动,被他出卖的几率,在我看来高达百分百。

事後,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秀根本没在5栋。

庆幸的是一路走到楼外,都没有人发现。我暗暗松了口气,准备往放肆林走去,那里对我来说,是这个集中营里最安全的地方。

但还没等我往那边走去,听到一排脚步声往5栋走来,我赶紧躲到树後。转念一想,躲在这里太不安全了。我赶紧快跑到隔壁栋,4栋去。那些人是从6栋那边过来的。

这个时候应该是凌晨两三点,我就著月光,看见那群走向5栋的人,竟是那些疯子!

腿一虚软,我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老天保佑我没有继续呆在那里,不然非被那些人杀了不可。

只是这些人这麽晚来5栋干什麽?杀我!我直觉这样认为。我跟他们到底有什麽仇恨,让他们对我如此"念念不忘"。

我在4栋楼下的柏树後跪了一会,回头看向5栋时,那些人已经不见了,想必都进去了吧。我赶紧爬起来,往放肆林跑去。

"那边有人!"

没跑几步,竟被发现了。我不敢回头,继续跑。

"快!快堵住他!他想往放肆林跑!"那声音忽然离得很近。我抬头看向前方,在我的正前方,站著几个人。

他们是当初被我陷害的那六人!後来被育踢到了8栋。

复仇!难道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是因为这几人想报复我跟育对他们所做的。

我不知道8栋意味著什麽,我只知道8栋是性奴登记处,那里住著曾经也是性奴的先生,还有非性奴者,魅。

而这六人被育踢到8栋,我原以为他们不是被关起来了,就是死了。因为他们的罪名是企图逃跑。

但现在,我以为永远不会出现的人竟然出现在我面前。

"好久不见了啊。"开口的是那个高个子。

阴沉的声音,苍白的脸。这个男孩近乎透明。

"早知道你小子会往这里跑了。"旁边的人不比他厚实几分。

"竟敢栽赃给我们!"

那是复仇的眼神,我双腿哆嗦的下刻,是转身逃跑。

跑,跑,跑。

不能被他们抓住,不然我必死无疑。

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从3栋前面的小道一直往前跑。但那些人的速度很快,我被他们堵到了去餐厅的那条小道前,这样我只能往这条小道跑了。但这条路是一条直线,我已经能想像到,当我跑出这条小道时,迎面而来的便是他们狞笑的脸。

但我的步伐没有减缓半分,我要在他们之前跑出这条小道,到了餐厅那边,地方就大了。

我跑出小道时,身体一阵打滚竟整个人滚到了餐厅前,手掌一阵疼痛,已经破皮了,膝盖也难逃破皮的命运。可眼下情况根本就不允许我好好检查伤口。

我双手撑地爬起,眼睛已经瞄到那夥人正跑过来,但比我慢点。

"快点!"耳边听到他们急切的声音,这群人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甩掉的。

餐厅外面是个空泛的平地,左前方45度左右便是宿舍楼,宿舍楼跟餐厅之间有一条小道。而右边,我还没去过。後面则是书阁。现在他们分成三路追我,三人在我小道那边,两人从宿舍那边的大道追来,而一人正从餐厅的後面探出头来。这样我只能往右边逃了。

但他们似乎察觉到这点,从左边上来的两人,正分成两路,一人直接往我追来,一人跑向右边想堵住我的出路。

往左边跟小道跑都是不明智的,那个地方太小了,根本没有我逃生的机会。最好的方法是往书阁跟右边跑。这两个地方我都不熟悉,但正因为不熟悉,我能藏的地方,就很随意了,这样反而能起到迷惑他们的作用。

但书阁那边,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有职员。而且往书阁跑,意味著我必须把堵在我前面的人打倒。眼下这个时刻,我无法估计这个胜算的几率。这样想来只能往右边逃了,而且往右边跑去的人,他和我离右边的距离都差不了多少,只要我努力点,我就能在他前面跑到右边。

主意一打定,我就直冲右边。

不管是短跑还是长跑,我都不擅长,但到了这里,不擅长的东西,都开始成为我的优势,适者生存不单单讲人类本身,更包括人类身上的技能。

我比那个人更快一步跑到右边。

右边,其实也是一栋栋房子,看起来跟宿舍楼那边差不了多少。不过分布有点不一样了,宿舍楼那边是一整排过去,而这边是三三两两地散在四处。而它跟餐厅餐厅之间有几棵零散的柏树隔著,跟往宿舍楼那边的路则用一座桥隔著。

又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而神秘的不止如此,我一跑进右边,那个在後面追我的人便停下了。

难道这个地方就跟放肆林一样,有不可违背的规矩,但在那本守则上并未说明。还是说这里有跟魑一样的人存在?

我已经跑进右边了,回头看那人,正一脸恐惧地看著我身後。

【第七十二章】

我身後有什麽东西吗?看著他那眼神,我全身跟著毛骨悚然,身体也僵硬得不行。

硬邦邦地转过身,我仿佛听到自己脖子吱噶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夜晚被一道尖叫声划破。

我整个人坐在地上,全身不停发抖。想爬起来,想逃出这里,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我恐惧至此。

如瀑的头发披落一地,盖住性感的脚趾头。是的,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有著一双性感的脚,而此时这双脚正光裸著立在地上,惹人怜心不已。

这个男人长得很矛盾,明明留著一头长发,脚趾甲还涂著鲜红色的指甲油,却难掩他身上的清秀气质。

妖媚与清秀合一的男人。

但此时,让我害怕的正是这个男人。我直直地看著他,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他身上半分。不是我不想移开,而是我不能。

这个男人有著一双痴狂的眼睛,我从未见过有一双眼睛能透露著如此强烈的感情。痴到顶点,狂到顶点。

如若单纯如此,我也不至於这麽害怕。

浴血重生。

银白色的头发上披著鲜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这个寂静的夜晚,让这滴血声变得异常清脆。

这个男人清秀的脸盘上挂著死亡的证明。

那直扑喉咙的鲜血让我双手直捂著嘴,我不敢吐出来,我怕。

男人的脸很冷,一丝笑容都没有。俯视看了我一眼,就看向我的後面。

"疯、、、疯、、、子、、、啊啊啊啊!"身後的人忽然尖叫起来,接著就是惊慌失措的逃跑声。

疯子!我终於能动了,双手扶地想往後跑。

"我说了你能跑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从这个男人嘴里吐出,却带上神经质的味道。

我半转过的身子就这样定在原处,入眼的是红色的脚趾头顶住我的下巴。

"你就是伶啊,丑死了。"男人神经质的声音开始尖锐,接著便把脚趾头抵在我的喉头处,往下压。

为了解救被扼住的呼吸道,让我不得不把脖子往後仰。这样的结果使我整个人躺到了地上,而男人的脚趾头还抵在我的喉头处。

"哦,柔嫩性不错嘛,这身体比脸蛋漂亮啊。"男人把脚抬高,在我还未松口气的下刻,男人光裸的脚丫已重重踩上我的胸口。

"啊。"我短促地喊一声,整个胸口被挤压得难受,想开口向这个男人求救,在对上他那双痴狂的眼睛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如果问我,在这里我最怕的人是谁,在这之前我会回答是那些疯子。但现在,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一直以为疯子的眼神最让人恐怖,原来痴狂的眼神才是最恐怖的。因为痴狂的人,尚未失去他的聪明,虽然他把这份聪明用在痴狂上。而疯狂的眼神下只是一副形尸走肉。

我张著嘴,竭尽地吸著脖子上方的新鲜空气,这个男人再不松开脚,我也许会就这样被他踩死。

嘴巴上虽不敢开口,但我的眼神已经透露著求饶,男人盯著我看了一会,终於把脚松开。我赶紧爬起来,一手直揉著脖子,偶尔还发出几声咳嗽。

抬眼偷偷瞄了男人一眼,男人正用手拂了下头发。他的手指本是洁白无比,因这一拂,整只手都染上鲜红的血色。

嘴里一阵干呕,我赶紧把眼睛别开。

"怎麽,不敢看我,还想说你胆子不错呢。"依旧是神经质的声音。

想来这人以为我刚刚盯著他看,是因为不怕他。天可怜,我刚刚正是因为对他的恐惧过深,而无法移动身子。现在我的胆子回到身上,才敢把眼睛移开,不过我的胆子也只是恢复了几分。

"没有。"我小小声地应道,声音带著些许的颤抖。

"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但很快地就停止了,让我以为刚刚看见的听见的都是错觉。

"来,加入我吧。"他忽然靠近我,那带血的发丝也落到我的脸上,上面还未乾涸的血水也跟著滴到了我脸上。钻进我鼻子的血味更浓了,我要尽全力才能抑制自己吐出来。

"不要!"我尖叫起来,身子跟著後退,却被他一手拉住。他抓著我的手,正是他刚刚拂过头发的那只手。

粘湿的触感从指尖蔓延,我终究受不住了,头一撇,在他旁边大吐特吐起来了。

"原来,你害怕血啊。真有意思。"他忽然像个孩子似地鼓起掌来的,但这动作配上他神经质的声音,让我往外吐的干水了。

我蹲在一旁吐了老半天,全都是水吐出来,而他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著我吐,偶尔加一句"有意思"和几下鼓掌声。

等我终於吐完了,才抬起头,他就把他的头发全部盖住我的脸,"继续吐,好玩,好玩。"他神经质地笑著,还把那带血的头发塞进我嘴里。

此时他头发上的血不少都乾涸了,就这样强硬塞进我嘴里,硬邦邦地直触我的舌头。

"吐啊,快吐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兴奋了,似乎很喜欢看我吐,可惜我现在肚子里什麽都吐不出来,奇怪的是我昨晚吃进的东西竟一点都没吐出来,似乎我的身体对下一顿的著落总是处於警备状态。

"快点吐!快点!快点!"见我没什麽东西吐出来,他发疯似地尖叫起来,还把手指伸进我嘴里,强迫我吐出来。

如果被他这样强迫按下去,我绝对会吐出来。闭上嘴,他闷哼一声,因为他的手指被我咬住了。

一手捏上我的下颚,使我被迫张开嘴,被迫吐他的手指,"你的牙齿很硬啊。我送你个东西,怎麽样?"他说著,就抓起我的手往里面走去。

"我不要去!放我回去!"我大叫著,想要摆脱他。但力气根本拼不过他,到最後被他半拉著在地上拖著走。

"求你了,放我走,求你了、、、"我不停地求饶,他根本不听,径直拉著我。不得已,我开始踢他,打他。可他根本什麽感觉都没有,这个男人知道疼吗?

"啊!"我被他摔在了地上,抬头就望见他笑得诡异的脸。

一脚踢向我的胸口,再一手抓起我的头发使我脖子跟著抬起,"你胆子很大呀。"说著,他又一脚踢向我。两下都是踢在同一个部位,我一手去掰他的手,一手揉著被踢疼的胸口。

"看你敢打我,看你敢打我。"这个男人对於我刚刚的几拳几脚,进行了疯狂地报复。

他已经把我扔在了地上,一只脚抬起就在我身上随意地踩下去。

我抱著头蜷缩著身子只盼能减少受伤的面积。

"看你敢打我,看你敢打我、、、"他不停地喊著,脚也不停地在我身上踩著。充沛的精力,充沛的仇恨。

视线开始模糊了,眼睛也眯上了,模糊间依旧看得见他已由痴狂转成疯狂的眼神。

恍惚间,听到一个男声,"痴,你在这啊。"

【第七十三章】

本在踢著我的男人,痴,听到後头有人叫他时,便停下来转身看那人,"狂啊,你还没睡。"

那个陌生的男人已经走到我们跟前,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向上头,一个帅气的男人。

视线还有些模糊,所以不能看得很清楚,只能隐约感觉,这个叫作狂的男人,有一张极帅气的脸盘,身材颀长。他穿著一件衬衫,衬衫的上面的两个扣子都没扣上,使得流水线条的胸肌带上朦胧美。

这个男人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这个人就是伶,非性奴。"狂的一句话,让我冷汗直流。但他的下句话,又让我迷惑了。

"看起来跟我们不一样啊。"

我跟他们不一样,什麽意思?

我挣扎著站起来,身子後退,离这两个人有一定距离後,才开口,"你们是谁?"

"有意思了,那个育没告诉你吗?这里可是疯窝。"那个狂笑起来。凌晨的天空已经明亮起来了,我望过去,就能看见他仰起的洁白的牙齿,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性奴。会不会是职员呢?我在心里猜想著。

不过,他说的疯窝,是什麽意思?疯子积聚的窝吗?

"真可惜,这麽好的一张脸。"狂没有走到我身边,他只是在原地做了个抬起我下巴的动作。明明跟我有一段距离,我却觉得他的手在捏著我的下巴。

"什麽、意思?"我一下一下地问他。

"因为你要成为这里的一员啊。"注意到他说的是这里,而不是我们。也就是说,此人不是疯子了,当然我也没认为他是疯子。

只要他是理智的人,那我还有胜算。我胆子大了点,"为什麽?"这回我的声音流利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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