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的記憶(三)(2/2)

三角裤。在母亲的眼睛没有看到一丝的情绪起伏,她始终是那么平静,就像是对

待仪器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护士医生都是这个样子。

母亲的手指很冰凉,药膏也很冰凉,涂抹到患处时这种冰凉却给我带来一种

很奇异的感受,刺激着我的神经。

母亲作为一名资深的护士长,这么多年的护理经验这时完全在我身上得到了

体现,她的动作很温柔,手指触摸皮肤的力度恰到好处,也正是这种舒适让我的

心开始燥热起来。

我当时是坐在椅子上的,母亲就半跪在地上帮我上药,从我那个角度刚好能

看到她的满头秀髮和雪白的脖颈。母亲的眼神很专注,全程都没有其它多余的表

情,像极了一个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还有哪里?」在涂抹完了一些比较明显的患处后,母亲试着问我。

『反正裤子都脱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心里是这么想的,「这里还

有。」我又指了指大腿的内侧。

「把腿张开。」

我试着张开了一点大腿,然而母亲还是嫌我张得太小,自己亲自动手把腿分

开,我的两腿就这么大咧咧地完全伸展开。而母亲就跪在我的两腿之间,这模样

像极了之前和死党一起看过的黄色光碟里的某些女人。

因为这次患处在比较靠近私处的地方,母亲在上药的时候格外地细心仔细,

但她的手背还是会时不时地触碰到我的阴茎。

只是这么隔着布料的轻微触碰,对于那个年纪的我来说就已经是巨大的异性

刺激了,心里一直唸着:『不要乱想,不要乱想……』可结果阴茎还是不争气地

勃起了。当我感觉到自己下身的变化时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只能是祈祷着母

亲千万别碰到、别发现。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就是刚才还小的时候也避免不了的事情,在它大了这么

多之后,空间缩窄了,碰到的几率就更大了。

果然,在忐忑不安的祈祷中母亲的手背还是碰到了这个不老实的大家伙。那

一下我整个人的身体都抑制不住地打了个激灵,然而母亲却是格外的镇静,丝毫

也没有其它异样,这样一来倒是化解了我不少的尴尬。

「好了,把裤子穿上吧!」

像是得到大赦一样,我快速地穿好裤子,低着头转身逃也似的跑了自己的

房间。

到房间还是沉浸在刚才的那种虚虚实实的幻境中,味着和母亲之间肌肤

相触的感受,想到后面,原本已经软掉的阴茎又再度勃起。

母亲当时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是不是也在想着其它事情呢?我既害怕自己

的猜测成真又隐隐有些期待,这种矛盾複杂的心理到今天我也没办法解释。

过了没多久,二姐在一次饭桌上突然宣布她要辍学了,不再读书了。全家人

都蒙了,父亲问她:「不读书你打算做什么?」她就说:「做什么都好,反正就

是不想读书了,我要出去打工。」我没办法理解她当时做这个决定的动机。

父亲连着问了她几遍是说真的还是闹着玩的,她很肯定地答:「是。」

母亲让我和大姐房去,到房间的我们两个很有默契地趴在门缝边注意着

外面的谈话。

在他们的谈话过程中,尽管二姐的话说起来有些像是气话,但她那次出奇地

没有和爸妈大吼大叫,反而是父亲被她气得大声责骂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

这么生气,但最后二姐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父亲找不着宣洩口,气势没有维持多

久就弱了下来。

经过父亲和母亲的再三劝说和确认,二姐意已决,就是要辍学去打工。

那时候十几岁出去打工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那些大都是家庭所迫,像我们

家这样还算是衣食无忧的家庭,很难想像二姐为什么作出这样的决定。

最后父亲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了一句:「你要是决定了

我不拦你,以后不要后悔就是,路是你自己选的。」说完就走进了卧室。

二姐哭了,那是自从她开始叛逆以来,我头一次见她这么无助。母亲在旁边

又劝了几句,也到了房间,留下她一人。

那一晚,我想我们全家都失眠了。

二姐在家的时候,我总觉得她是很烦人的和可有可无的,总是有事没事和爸

妈顶嘴作对。她要是不在的话,日子是不是能清静许多,我有时也会这么想。但

那一晚我躺在床上一想到我们姐三人从此就要少一个了,心里就像空了一块,

很不自在。

三天后,二姐踏上了去往外地的火车,那三天里父亲和她有冷战、有劝说、

有责骂,但都无改她的初心。我永远也忘不了二姐在临上火车前突然身抱了一

下父亲的情景,她哭了,父亲也哭了。

第二年,大姐参加高考,顺利地考上了一所理想大学,全家都为她高兴,也

打电话告知了二姐。那天母亲买了好多东西,做了一大桌吃的,一家人边吃边聊

气氛很融洽,只有我注意到了父亲眼睛里偶尔闪过的寂寞。

各自到房以后,我正打算关灯睡觉之际,大姐叫了我一声。

「怎么了?」

「你床太小,我想让你今晚和姐一起睡,成吗?」

我在小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不点,有时候母亲也会偶尔提及以后担心我长太

矮。但没想到的是,到了初中我的身高一下突飞猛进,摇身一变成了我们家最高

的人。

原来的那张小床就有些容纳不下我了,父亲也总是说要给我换张大的,但我

的床本来就是额外加在门边的,空间不够,要是换张大的,连门都打不开了,所

以每次睡觉的时候,我的脚就要伸到床外边去,虽然这么久已经习惯了,但还是

多少有些不舒服。

我想了想,说:「成。」

这么多年后竟然还有机会和大姐睡一张床,一下忆起了小时候的情景,心

里充满了温情。

大姐睡外头,我睡里头,和小时候一样她护着我。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

怎么也睡不着,鼻子里时不时地就能闻到大姐身上所特有的香味。

「睡不着吗?」

我转过头看着大姐,她也正看着我,我「嗯」了一声。

「那我们说会儿话吧?」

「行。」

「说什么好呢?」

一下子还真想不出该聊什么,自从二姐走后,家里就少了很多活泼的气氛,

原来吵吵闹闹也挺好的,而大姐后来也要忙着高考,家里更是禁止大声喧哗,以

免影响她复习。

在这么沉默了一会儿后,大姐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就问她:「笑

什么吶?」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只是想到你小时候的样子。」

「小时候?什么样?」

「就是七、八岁了还追妈妈要喝奶。」

「你怎么老记着这些呀?」被大姐提及往事,不免有些尴尬。

「谁叫你小时候那么坏了。」

「我哪有?我小时候就那么小个,还能欺负得了你?」

「就有,别不承认,是谁在我被窝里老钻进来的,赶都赶不走。」

「我……我那时候不是害怕嘛!」

「胡说,怎么没见你往琳琳那边挤呀?」

那时候二姐就有一股子的英气了,要论气势、厉害,确实是二姐比大姐强,

但可惜是她当时胸部还是平的,而大姐已经初现端倪。

「谁叫你胸大。」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那么小就那么坏,你哦,就知道偷摸我。」没想到还是被大姐听到了。

一时间空气一下有些凝固起来,两人默契地沉默不语。

「……姐。」我打破了沉寂。

「什么!?」

「……我想再摸一次。」说完我就后悔了,懊悔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开始胡

言乱语。

大姐没答我,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就在我以为要这么假装睡着以避免躲避过去时,大姐竟然了我一句:「这

是最后一次哦!」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呆呆地看着她也没敢动作。最后大姐等了好一会见

我没动作,转过来侧身面对着我闭上了眼睛,脸上还带着微笑和害羞。我这才大

着胆子颤抖着把手轻轻地放在大姐的胸部上,没有放实,就这么轻轻地搭着,也

不敢有什么别的举动。

那一晚我就这么搭在大姐的胸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她已经不见了,这件事

我们谁也没再提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