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的斗争】 二十八(1/2)

作者:流域风

二十八

手中多了一笔「巨款」的皮皮,可谓春风得意!说话底气也有了,动辄摆出

一副大款的神气样子,也肯掏钱给齐齐买冰激凌了,也肯偶尔坐出租车了……唯

每月的零用钱仍旧恬不知耻地张手向妈妈要。程小月气得拧眉瞪眼:「你不是有

很多钱了?还和我斤斤计较这点零碎儿!」陈皮皮一本正经答:「这个自然不

同,我的是我的,妈妈需要支付的零用钱也是我的,花花绿绿的钞票谁嫌多捏!

自然是多多益善万一哪天偶犯了家法,被妈妈剥夺了收入,有这些积蓄,也

好多支撑个十天半月的……这未雨绸缪的法子,可是妈妈早就教过我的。」

胡玫家重新清理完毕,母女终于搬了去。虽然心中都对皮皮依依不舍,不

过心境却是大不相同:齐齐当然千万个愿意呆在皮皮身边,不过心里始终恐惧着

小月阿姨无论这位阿姨对待自己多么亲近和蔼,拉拉还是决计不肯做的!能

早一日离开,就能早一天脱离「虎口」,于她而言,欣慰倒是多过了留恋。

胡玫乍品了少男之鲜美肉体,意犹未尽,一看到皮皮活蹦乱跳的身影,立刻

去联想到他那根在自己身体里舞动得虎虎生风的家伙,难免心神荡漾情难自禁!

不过现在也没了住下去的借口,自己脸皮再厚,也没法继续赖在这温柔乡了。只

好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叮嘱那小情人儿:「你要记着阿姨的好处,要经常来我们

家……写写作业啦什么的,阿姨做饭的手艺你也知道,未必会输给你妈妈!要是

齐齐恰巧不在家……咳咳……阿姨给你吃新鲜的水果……」

陈皮皮口里答应,肚子里计:「胡阿姨说要给我吃水果,当然不是一般的

水果了,多半是鲜美多汁的水蜜桃……我一口咬下去,啊呀!桃子里怎么有鲜奶

的味道?且让我仔细研究,慢慢品尝,总能解开这其中的奥秘……」

帮两母女搬走了,家里登时清静许多,犹如盛会甫散,人去楼空。程小月倒

有了些戚然,站到阳台上发愣。这几日,她可谓心力交瘁疲于应付,一边要防着

儿子,一边要防着胡玫,另一边还要时刻去留意齐齐,更要担心自己的秘密被人

窥破……真个叫度日如年了!现在猛然卸下了忧心,却感不到一丝轻松,反而空

落落的没滋没味儿起来。想:以前我们母子就这么过了十多年,从没觉得过家里

清冷,才过了两天的热闹,反倒不习惯往常的日子了!原来我的骨子里,竟然还

是害怕了孤单,向往着有更多人陪在我身边!

突然腰间一紧,身后贴过来一个身体,热哄哄地烫了自己。却是儿子从背后

搂住了她,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面,腻声问:「妈妈,你在想什么?」

程小月扭动了下身体,做了个摆脱的动作,收纷乱的思绪,反手在皮皮的

脑门儿上弹了一记:「我想什么关你屁事,要你来问得这么殷勤。」

陈皮皮也不躲闪,任凭那纤纤玉指结结实实地弹在头上,发出「梆」地一声

轻响,却紧了紧手臂,将妈妈稳稳地固定在胸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

的儿子七窍玲珑聪明绝顶,江湖人称「陈半仙」,前知五年后知五载,算命

卜卦猜人心思那更是不在话下,我只要掐指一算,哼哼,妈妈的小心思可就立刻

给我算到了。」

程小月不禁莞尔,歪头抵了下他:「哦!原来是陈大卦师呢,你不在终南山

上修炼,跑到我家里干什么来了?」

皮皮见她和自己玩笑,胆子大起来,把头使劲儿抵去蹭妈妈的脸颊,几下

就把鬓边的头发弄乱了,散乱的发丝垂下来轻拂他脸庞,带来些许的痒意,说不

出的受用。光滑白细的脸再过去,是程小月忽闪忽闪眨动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

着扬起,轻盈妩媚之极!抿着唇,嘴角轻轻翘起,在颊边堆起个浅浅的酒窝儿,

甜美中透着安适,一张俏丽脱俗的干净脸孔宛若是从画中勾描出来的一般。

程小月发现儿子突然没了动静,侧头去看。只见他正呆呆地凝视自己,神色

很是古怪,目光闪烁氤氲,透着几分大人的正经。突然心里一跳,没由来地红了

一下脸,问:「干什么?你鬼附身了?没见过美女吗?」

陈皮皮方才猛然过神来,由衷地说:「妈妈,今天你很漂亮!」

程小月起脸撇了下嘴:「今天?哼哼,我哪一天不漂亮了?你这马屁拍得

稀松平常,可没多少的技术含量……」话音未落,脸上突然被皮皮使劲儿亲了一

口,不待她反应过来,腰上一紧,人已经给抱了起来,在阳台上转了几个圈儿又

轻轻放下,仍旧牢牢地搂着她,说:「美女我倒是经常见到,但是像妈妈这样

看不厌如花似玉的美人,天底下可再也没有了。」

程小月猝不及防,被转得头晕目驰,差点惊叫出来,怕他再乱动,赶紧反手

抓住了他的胳膊,轻声骂了句:「你要死啊!」心底却涌起一股暖意,想:他越

来越像个男人了,刚才抱我轻轻松松毫不吃力,这个家里,终于又有了个像模像

样的男人!想往日诸般辛苦熬难,心头酸了几酸,又是欣慰又是骄傲我含

辛茹苦,不要别人知道,只为了对得起曾经的爱情,只为了对得起当年的承诺!

将全身放松了,舒舒服服地靠在儿子怀里,说:「再过几年,你就该是成年

人了,到时候我就把家里的大权交给你,自己什么事也不管,清清闲闲地享儿子

的福,你说成不成啊?」

陈皮皮被她的话勾起了万丈豪情,大声说:「好!将来我要挣好多好多钱,

带妈妈去环游世界,还要带妈妈吃遍天下美食……不过妈妈,你一定要先做好心

理准备,将来这一路之上,恐怕会有很多不妥之处,难免影响了你的好心情!」

程小月一时间不明所以,转过头看他。只听皮皮一本正经地说:「那时候,

妈妈你依然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咱们每到一个

地方,都会给别人以为是一对情侣,大赞我们是神仙眷侣天作之和!住酒店的时

候,理所当然要把我们安排到一个房间,嘻嘻……你当然是死也不从,同他们

般理论,只是无论你如何分辨,别人也不肯相信,你辩得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哈!到时候难免郁闷之极,大好的心情就此不在了……」

一番话听得程小月愕然,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抬腿就去踩他

的脚尖,一脚跺下去却踩了个空,原来皮皮早有防备,先避之大吉了。程小月哭

笑不得,身子又被他牢牢抱着无法转身,没奈何弯腰挺臀,用力顶了他一下,轻

啐了一口,骂:「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和你说话,还不如去找条狗聊

天……」皮皮嘻嘻一笑,流里流气地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舔了一口:「妈妈原来

会讲狗语啊,稀奇啊稀奇,汪汪……汪汪……妈妈,我刚才说的是什么?」

程小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狗……」只觉

得和他越说越是纠杂不清,也不知道这个儿子到底跟谁学的,句句话里透着不着

调的古怪,叫人防不胜防难以应付。耳朵被他舔了一口,湿淋淋的口水留在耳垂

上,凉飕飕的发痒,心里头就荡了一下,忽然有了一些慌乱。

陈皮皮腻着她又说了一句:「我就是妈妈的小狗……」心里也突然一动,一

下子想起了书房里黑暗中的一幕,那刺眼的白嫩身子在脑海中倏然闪过。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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