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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要来了,据说要影响到本市,天气有些阴沉,感觉闷闷的,特别不舒服,她的心里也象压着一块大石头,她有些懊悔今天到贺兰这里来,遇到的事情让她不是很好受。

她还是有点纳闷,贺兰那样一个雅致的女人,怎么会选择接受那样的行为,她的疑问不是因为那个叫亮的男人,更主要还是在易文身上。

婚外情在眼下的社会已经不是什么判经离道的事了,但是他们的情况却要离奇的多,她很难理解他们。

她想着贺兰有意无意和自己说的一些话,想起易文那张文诌诌的脸,还有那个亮,还是没有办法把自己和他们扯在一块。

车窗外下班的车流拥挤起来,她定定神,开始集中精力驾车。

筱雅走了,房里只剩下贺兰和易文,她看看他,吐了吐舌头,想着发生的事,有点无趣,柔顺的坐到易文的旁边。

“对不起喔,我没想着要让你难堪。”

“傻丫头啊,说什么呢?看不出筱姐思想斗争激烈着呢?呵呵。”

“嗯,没看出来,只听到她骂我了。”

“呵呵,还不该骂啊?”

这时候,亮出来了,一脸尴尬。

“晚上吃什么?”易文问。

本来筱雅在的时候易问提出去外面吃的,但是她说出来没有和家里老公说,可能家里做好饭了,他身体不好做了饭又不回去吃不好,所以只好取消。

“还是我来做吧,”她说。

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去外面解决。

不管怎么说,下午的事情,在筱雅的心里无疑如投下了一颗重重的石子,晚上吃了饭以后,她很快把厨房收拾好了,然后来到老公的房间,因为身体的原因,老公晚上经常会醒来,为了筱雅的休息,女儿出去以后他就一直睡在女儿的房间里。

老公在电视,看到她进去,抬起头和她说话。

“今天不出去了吗?出去记得带一把伞。”

“嗯,伞车上有,可能真的会下雨。”她说。

走到沙发边上,她轻轻的在他肩上敲打,拿捏起来。

他伸手按在她的手上。“我不累,你歇会吧。”她停下来,靠在沙发上,俯身靠在他身上。

“今天我找兰丫头去了,这么多次药一次也没有给他们钱,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兰丫头这么有情有意,咳,咱们就厚脸皮领受了吧,呵呵。”

“臭丫头现在什么也不做,招摇着呢。呵呵,现在是什么社会啊?有这个能力就好。”

他揉着她的手:“没有这个能力啊,只能说是自己失败。好了,快去吧,不然迟到了。”

去吃饭的路上,亮开着易文的车,贺兰在后面紧紧地靠在易文的身上,小猫似的,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说你怎么看出筱雅姐那个什么的?”她说。

“怎么还在想那个事啊?”易文在她头发捋了一把。

“没有什么的,我只是在安慰你,其实就算她什么也不想,也没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以后我和她解释,我不行了,不举,但是不想但耽误你。”

“还在说笑呢。”

她不满了,转过身去。

看着易文真的蛮不在乎的样子,贺兰也索性不再去自寻烦恼。

亮在后视镜里偶尔看着他们后面,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影响最小的就是他了,最多就是个婚外情的男人吧,在他隐约从贺兰的话里听出他们当初的本意后心里甚至还有点得意,有点在企盼之中。

做为男人,他偏向于认可易文的说法,谁也不是流氓混混,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不能肯定那个女医生心里到底怎么想,是不是真的有思想斗争,开始动心什么的,但起码应该有这个涵养迁就别人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只是一种的成人的相处方式罢了,况且她应该知道这是一种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一种的相处关系而已,和一时冲动逢场作戏的滥情爆发有根本的区别。

他看着后面坐立不安的贺兰,有点好笑,此时的贺兰简单的有点象刚毕业的小女孩,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被姐姐给识破了,这件事情已经把她的脑子完全给搞乱了。

贺兰有点神经质地摆弄着昨天易文刚送给她的那只薄薄的手机,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筱姐。

他看了易文一眼接通电话。

说着说着,贺兰的脸开始松弛起来,最后喜笑颜开,对着话筒说“遵命!”然后挂了电话。

“哈哈,她说惩罚我晚上陪她去广场跳舞。”

因为要去陪筱雅,因此三个人找了一个离广场比较近的地方吃饭,时间已经不早,贺兰随便吃了一点就丢下他们两个自己走路过去。

城市的街道其实很美,虽然没有大都市的艳丽和豪华,也挺有中等城市的那种雅致和轻松,因为台风的关系,天气变得有些凉爽,穿梭在人流中,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是因为筱雅对自己的惩罚吗?贺兰笑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理解自己,但是她知道起码是原谅了。

她感觉到轻松,似乎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这个包袱其实已经有好几年了,好像是在几年前到深圳就已经背上了,那样的感觉很压抑,虽然在和易文与亮在一起的时候很美好,但过后就有很重的心理压力,这样的异于常人的关系让她的内心变的有些脆弱,经常希望能找个人来倾诉,并能得到安慰,但这显然是很荒唐的想法,她早已明白没有人会来安慰自己。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打破了自己在筱雅心目中一贯的乖女孩的形象——在她眼里她永远是个小女孩,她觉得反而轻松一些。

走在路上,步履轻松,遇到以前的一两个个学生家长,城市不大就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很客气的打招呼,询问了孩子目前的情况,给了些职业性的安慰,现在的学生家长心里压力太大,中考,高考带给孩子和家长的眩晕会陪伴他们一生。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脑子里涌上很多的怪异想法,甚至想起欧文肖的《穷人,富人》里的主人公也是在街头人流中脑子里涌上的想法,记得当时书上的描写是:看着身边穿梭的男人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急着赶去幽会,怎么也想象不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和风韵高雅的女人身上揣着即将派上用场的避孕工具。

贺兰笑着咒骂自己,内心变得这样我龌鹾,不过如果现在易文在身边,她肯定会把这个笑话说给他听。

远远地,看到筱雅刚停好车下来。

易文和亮吃的很慢,他们还没有好好静下来谈谈,开始是关于工作上的话题,等吃好了饭来到酒店休息厅,在暧昧的灯光下,话题也开始暧昧起来。

“那个医生把她带到那样的地方是什么意思?”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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