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2)

赵涛已经记不得自己第一次自慰是在什么具体的时候了,只记得,那时候他还很小,个子不高,整天靠着嘴贫手贱和偷偷喜欢的女生打打闹闹,仗着脑子还算好用,成绩混的轻轻松松,课代表班长全都任着,算是他记忆中最悠闲愉快的时光。

发现那种无法言喻的快乐,是因为一次爬竿的游戏。

那时候的小孩子经常比试在同样的杆子上谁爬得快,他爬得慢,所以就放学后偷偷去练,反正那几年家里只有一个管不住他的奶奶,他和奶奶去世以后几乎差不多一样自由。

那一次,他双脚交错夹着一根金属杆向上爬,那是后操场秋千架的一根支撑,比寻常的杆子粗不少,这让他爬得有些费劲。上行到半人高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校服裤子里的小鸡鸡,好像被铁棍和大腿夹住了。

皮被夹得有点疼,但很奇妙的,尿尿的那个头却躲在里面,传来了一阵痒丝丝的感觉。

疼和痒都很轻,他没当回事,继续使劲往上爬去,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双手和缠紧了铁棍的脚踝上。

疼越来越轻,最后几乎感觉不到。

可那股细小的搔痒,却一直持续出现在每一次被挤住鸡鸡的时候,爬到一人多高的地方时,一股强烈的酸麻干突然贯穿了他的全身,他无法控制的全身用力,死死搂紧了那根铁棍,连脸都贴了上去,被挤住的小鸡鸡憋尿一样胀大,猛烈的抽搐着,每一次抽动,就传达给四肢百骸透骨的愉悦,舒服得无法形容。

他抓着杆子,僵硬了好几秒后,浑身才松弛下来,顺着铁棍滑了下来,一时间,靠着秋千架子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思考,只是惊愕又迷茫的回味着。

他又接着爬了几次,直到第四次的时候,才再次体会到了那种滋味。

太舒服了。他小小的脑袋瓜里,清楚地记住了那种感觉,真的,跟升天一样。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了追逐那种愉悦的道路。

后操场的同学毕竟太多,他有些不太好意思,也不想泄露这个秘密,于是地质家属院里的两个老旧单杠,就成了他傍晚之后悄悄享受的绝佳地点。

他很快钻研出了省力的方法,只要跳起来抓住单杠,把双腿缠在支架上,上下做出攀爬的动作,找到发痒的那个姿势,持续用力,坚持几分钟,那股感觉就会涌上来,结结实实地让他陶醉一次。

那股劲头上来的几秒,真是什么都会被他抛到脑后,班上最爱追着他跑的数学课代表,最新出的七龙珠圣斗士侠探寒羽良七笑拳,带挂勾的高级皮筋,磨光棱角最适合手型的五个石子,磨砂面的玻璃球,带香味的高级画片……他全都能暂时忘掉。

没人知道他这个秘密,包括他最铁的哥们、号称喜欢他要和他搞对象的六组小组长、他的奶奶、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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