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的奇妙日常】(06)(1/2)

〈第六章〉

「这里⋯⋯是哪里?」

浓雾在蝶恋身旁耸动着,黏稠的擦在身上,却没留下任何痕迹。

原本平静的黑泥被浓雾翻搅,交次形成碎浪。

蝶恋刚刚起身,就被一波大浪打在身上。

「呜哇!」

黑色浪花溅在蝶恋脸庞,没等蝶恋伸手擦拭,便如同雨珠滴在荷叶,轻巧弹

落。

在蝶恋搞清楚状况前,黑浪势头已愈发勐烈,浪尖渐渐攀上小腹,波波凉意

自四面八方拍在蝶恋毫无遮蔽的身躯。

蝶恋察觉黑浪诡谲之处,不论怎么闪躲,黑浪总能或前或后,狠狠挤过两腿

之间,每次都让蝶恋不禁浑身一颤。

黑浪看似无序的胡搅蛮缠,实际则有意戏弄挑逗。

似沦为黑泥之海的掌中玩物,蝶恋被黑浪团团包围。

黑浪时而从后方骚惹蝶恋臀部,时而从正面侵扰下腹。

单手无法完全阻挡黑浪的冲击,但双手齐上会使一侧空门大开,黑浪则会趁

机突袭,把蝶恋面颊冲的红一阵白一阵。

蝶恋脚步一个没站稳,黑浪一拍,身形一晃,视野陷入无尽黑暗。

原在黑浪下的地面消失,蝶恋并不会游泳,两脚胡乱踢蹬,双手在黑泥中不

断挥舞,想抓住些什么。

然而手里能捞到的只有黑泥,自然没有是没有可以着力之处。

好在黑泥似乎尚未尽兴,偶尔会推蝶恋一把,让她能够浮出黑泥露头换气。

不过推的地方是早已卸去防备的股间,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令蝶恋意识更加

混乱。

蝶恋被一道巨浪抛上高空,随后重重栽进黑泥的更深处。

一片漆黑里,黑泥肆无忌惮侵入蝶恋身躯。

耳间鼻间口间,尿道阴道肠道,尽被黑泥插入,拴上黑泥枷锁。

这次,黑泥无意再让蝶恋有冒头的机会。

不、不要!求生的意念让蝶恋更加奋力挣扎,不断仰头,想要逃出这致命的

黑暗囚牢。

砰!蝶恋勐地睁眼,头顶撞上木制床头的冲击把她拉回现实。

「噗咳咳!」

触手袜发现主人的异样,急忙伸出数只触手,对着蝶恋背嵴又推又拍。

蝶恋对触手袜摆了摆手,指指头顶。

触手袜马上转移重点,揉搓略为瘀血的碰撞处。

「哈啊⋯⋯」

总算是缓过气来。

蝶恋单手扶额,两眼微闭,放缓呼吸,慢慢抚平心绪。

触手袜拉开窗帘,仲秋的暖阳正好打在蝶恋垂落的长发上,散射出金棕色的

光芒。

「现在几点?」

触手袜从包包里拿出手机,举到蝶恋面前。

「还没十点啊⋯⋯呼嗯——哈!」

蝶恋在暖阳和触手的按摩下,渐渐恢复元气,伸个懒腰,随后双手探入被窝

里翻找。

「欸?那两颗球呢?」

照记忆中的位置摸索一阵无果,蝶恋把整条被子掀开也没看见。

「难道⋯⋯」

朝床侧探头下望,地板上除去灰尘还是灰尘。

「那就是在⋯⋯」

蝶恋往床尾爬去,看见两颗黑球一近一远摊在地上——似乎是在被窝中软化

许多。

「呜呃,跟一开始你的样子越来越像了⋯⋯」

果然是同种生物嘛,蝶恋如此想到。

触手袜捞起较远的黑球放回床上,蝶恋则负责较近的一颗。

「抱歉了。」

用手指稍稍戳几下,黑球软麋的触感,让蝶恋不禁以为摸到某不可名状之物。

「呜哇,你们越来越噁心了。」

黑球依然没有回应。

「你——们——还——好——吗?」

缄默。

蝶恋感觉有股疼痛正自背嵴爬上大脑,只能把黑球再度塞回被窝里,继续搁

置问题。

「真的好像在孵蛋喔。这么说来我是母鸡喽⋯⋯怎么越想越噁心啊。」

最后是不是会孵成两摊烂泥⋯⋯不行,得想想办法。

扭头看向窗外,艳阳高照的城市生机勃勃,别有一番风味。

蝶恋不禁看得出神,直到触手袜举着手机到面前。

「十点了啊,那得——开始准备准备。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蝶恋翻身下床,拎起书包清点书的数目。

「等下我们要去一家咖啡馆。帮我从那堆书里拿这本的解答本。」

触手在书山里翻找着目标书籍。

蝶恋顿了顿,盯着触手袜一会,目光又撇回书包。

「我想⋯⋯想跟店长夫妇谈谈有关你的事情。」

刚刚抽出的书掉在地上。

「哇!快捡起来。别这么害怕啦。」

蝶恋捡起书,凹平折痕后,放在手里把玩几转才放进书包内。

「姐和叔都是很嗯——好啦,姐她有时候会有点暴躁,不过也和叔一样是个

温柔的人。」

拉上拉链,蝶恋打开衣橱,挑出一件尺码宽松的薄长t和短裤。

「我也不会直接就跟他们说我穿上触手袜这样子啦。」

换好衣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思考片刻,蝶恋走出房门,拿起半满的洗衣篮。

「会用比较委婉的方式。主要是突然就遇上这么多事,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哔哔哔——。

洗干一体机开始运转「大概就是这样。」

阳台在大楼的西侧,没有阳光照射显得格外阴冷。

目光闪烁,高处的微风,刮过蝶恋没在阴影的脸颊。

肯定,触手袜犹豫一下后表示。

胸中一口闷气呼出,蝶恋转身拉上阳台门,穿过客厅回到自己房内。

「那就⋯⋯出发吧。」

振臂一挥,扫把自体侧以圆弧轨迹探出。

五指轻扭,毛鬃精准切入地砖纹路。

压、滑、提、收一气呵成。

恰到好处的劲道配上分秒不差的协作,既未尘土飞扬,也无残叶遗留。

长及后颈的马尾晃动,纤瘦的腰杆缓缓挺直。

本落在下一处污痕的视线飘向对街的明媚,似乎是被阳光勾起心中的回忆。

喀喀哒。

「吓!」

眼前的长发男人突然扭头,脖颈发出一连串声响,吓到刚想为非作歹的蝶恋。

「好久不见。」

低哑而浑厚的嗓音。

乌黑浓密的上唇须抖动几下,弯成一抹微笑。

「欸、嗯胤叔,好久不见。」

与之相对,蝶恋的声音显得格外稚嫩。

两人大眼瞪小眼,胤叔见蝶恋这副模样,知道蝶恋还被吓着,便先说道:「

你姐在⋯⋯」

话未说完,一道比胤叔音调高出十六度的尖叫,自玻璃门内飞来。

扎的辫子扬成水平线,穿着拖鞋围裙的女子踹门而出。

「啊胤姐⋯⋯」

蝶恋还不及反应,便被女子一个熊抱搂住。

「哎呦我的蝶恋你咋两个星期没来啊?姐想死你喽!」

紧接一长串连珠炮般的问候。

「老婆你轻点,蝶恋要喘不过气了。」

胤叔见蝶恋满脸焦急,口型不断变换却没有声响,赶忙出手解围。

「哎呦抱歉啊。」

胤姐松开双手,转而拍打着蝶恋的背膀。

「咳、姐你、咳⋯⋯」

突如其来的窒息体验,让蝶恋心底某些不好的记忆浮现。

撑着膝盖摆了摆手,又挺身叉腰吸了几口气,才算是顺过气来。

「你⋯⋯」

「蝶恋你⋯⋯」

「没事。」

蝶恋对着盯着自己的两人笑道。

「呃⋯⋯怎么了吗?」

「没怎——」

「蝶恋你咋瘦了呀?啊?」

两只强而有力的手搭住蝶恋肩膀。

「欸?」

蝶恋霎时跟不上胤姐的思路。

「哎呦给姐心疼的,啥把你委屈成这样?快进去,今儿店里加量不要钱。」

胤姐说着抓过书包,边把蝶恋往店里推,胤叔也收拾扫具跟在后头。

「啊、不——啊那个⋯⋯」

轻音乐回响在深进型的店内,一侧摆着储物架、飞镖机和一些私人藏品。

长沙发贴墙放在另一侧,一张方形矮桌置于沙发前。

沙发末端挨着矩形木制吧台,三张高脚椅并于吧台长边。

椅旁走道尽头则是吧台入口,以及通往二楼的楼梯。

蝶恋被按到一张高脚椅上,胤姐上下打量着。

「给姐瞧瞧,啧,你瞧你这胳膊都细成啥样了呀。」

「我倒觉得这样更好。要是像你粗手粗脚,以后就没人娶了。」

胤叔检查着玻璃门的损伤说道。

「你这老色鬼就好这口。」

胤姐回头白了一眼,在蝶恋身上比划道:「你看蝶恋这腿、这腰都瘦成啥—

—」

手停于蝶恋胸部下缘。

「我说我的小老妹呀,你这是、施了啥魔法啊?这肉咋都、都⋯⋯」

胤姐的手在蝶恋的胸上一遍遍量测着,每滑过一圈,两眼都会瞪大一点,像

是碰上千古难见的奇观。

「姐,你的手⋯⋯」

虽然这一周成长不少,对方也是老熟人了,但胤姐的十八摸还是让蝶恋害臊

不已,脸上羞红一片。

「老婆!」

胤叔猫腰进到吧台,见自己老婆还抓着蝶恋不放,嗔了一句。

「哎哎哎,抱歉啊。」

「该干嘛干嘛去,别给人家添麻烦。」

胤姐咧嘴讪笑着也进到吧台,接过扫具,灰熘熘的拐进后厨。

「对不住了,她也是两周没人说话,憋坏了。」

胤叔语带一丝责怪。

「欸嘿嘿。不过看姐那么精神⋯⋯老实说蛮羡慕的。」

换一年前,蝶恋可能不会有如此感受。

但高三的操劳,让她颇有转瞬间年迈三十岁的憔悴。

胤叔从壁橱取下马克杯,拧着浓眉,转身露出满脸愁容。

「你羡慕,我可遭不住了。」

「嘿嘿,辛苦胤叔啦。」

蝶恋脑海浮现出胤姐每天缠着胤叔,不断唠唠叨叨的场景。

「今天是来做作业的吧?」

「嗯。」

经胤叔这句话,蝶恋想起此行的正事。

半晌,蝶恋理好思绪,下定决心。

触手袜小小骚动着。

「那个胤⋯⋯」

「先去把包放好吧,趁你的位子空着。等下熟客来你就没得坐了。」

「⋯⋯嗯,那我等会再下楼聊。」

身后传来奶泡机发出的轰鸣,蝶恋小步爬上楼梯。

二楼的布置与一楼相比单纯许多,两均是一人半高的书柜,就连楼梯间也是

用书柜区隔。

柜里头的书形形色色,从文学到科学、古典到现代应有尽有。

蝶恋穿过几张菱形桌来到落地窗前,挪开「书籍仅限内阅」

的告示牌,侧身走进书柜与落地窗间的小道。

小道通向一个被书柜隐蔽的小隔间,只有一张半圆小桌和迷你方沙发靠墙放

置。

大多数顾客看到二楼满座后,会选择到座位,也更宽敞的三楼。

唯有像蝶恋这种与店长相熟的老顾客,才有机会知晓这二楼内的秘密天地。

蝶恋甫一坐下,触手袜就发出更加不安的躁动,光滑的外表浮现出一条条触

手纹路,在蝶恋腿上扭来扭去。

「啊⋯⋯刚刚还以为要被胤姐怀中抱妹杀了。」

蝶恋脸上泛着红晕,轻轻用手安抚触手袜。

「姐今天是激动些。不过平时还是比较⋯⋯呃,比较温和的,嗯。」

蝶恋不禁莞尔,想起次和父亲来到咖啡馆时,胤姐把自己抛起来的场景。

公园的绿茵被阳光照的耀眼。

蝶恋望向窗外呆坐一阵,将书放好,手机和钱包塞进裤袋,慢慢踱着步,思

索等下该如何开口。

「下来的正好。」

胤叔把马克杯放到吧台最里侧的椅子前。

「这是⋯⋯」

棕白相间的蝴蝶纹拉花微微晃荡,飘散着茶与奶融合的香甜,一旁倚着块心

形的桂花糕。

「呜哇⋯⋯叔的手艺越来越惊人呢。」

一时间蝶恋无法想出更好的赞美之词,只能用最为惊喜的脸直述内心的真实

感受。

「这可是你姐逼出来的成果。」

胤叔没好气的说道,往后厨瞟了一眼。

「哎呦——你看人家蝶恋不是都高三了嘛,天天读书读成这副颓样,还不得

拿出点真功夫好好养养。」

胤姐端出一片轻乳酪蛋糕,上头用蜂蜜画着另一种花纹的蝴蝶与爱心。

「再说拉只蝴蝶也少不了你几块肉,至于么?来,甭管有什么苦头,先痛快

的把蛋糕吃了,包你心情舒畅、浑身有力!」

「做的这么精致我都舍不得吃啦。」

蝶恋看着眼前一对蝴蝶爱心,心底暖洋洋的,但想说的话却更加如鲠在喉。

对于胤夫妇的感动,让蝶恋不忍他们再多为自己操心。

「那我来喂你。」

说话间胤姐拿起一只叉子。

「欸等我还没拍⋯⋯」

等蝶恋掏出手机时已经迟了,胤姐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离蝴蝶与爱心,叉

上一块伸到蝶恋嘴边。

「欸⋯⋯啊~」

抱着遗憾,蝶恋一口咬住松软绵密的蛋糕。

「瞧你这样子,是受啥罪过啊,吃块蛋糕脸都要吃化了。」

看着蝶恋满脸幸福的样子,胤姐笑着切好剩下的蛋糕,一块接一块往蝶恋嘴

里送。

没过多久盘净杯空,店里也来几组客人。

胤姐收走杯盘回到后厨,胤叔则继续在吧台调制饮品。

蝶恋并未如往常上楼读书,而是坐在吧台,痴痴地望向门外。

约莫一年前的某日,蝶恋也是在吧台,从傍午直坐到傍晚。

「最近遇到什么难事吗?」

蝶恋迷茫的点着头。

「高三生活很累吧。」

胤叔拣只玻璃杯,与一壶柠檬水放在蝶恋身旁。

「嗯,每天都得读到九点才能回家,还有数不尽的考试。」

蝶恋给自己倒满水,捧起玻璃杯慢慢抿着。

「嗯哼。」

金属壶嘴沿着滤纸边缘旋转,热水渗入,化为浓郁的咖啡从漏斗滴落。

「爸妈还挑这种时候出国度假。」

蝶恋的目光被对街两位身着黑衣的男女吸引。

「嗯——哼。」

胤叔俯身钻进吧台下的橱柜,声音稍显艰难。

「叔,你能不能有点别的回应呀?」

蝶恋趴在吧台上,看着只剩半截身体在外的胤叔。

「我有朝一日一定要在这开个门。」

胤叔在橱柜里奋力说道。

「这话你都讲好几年了。」

总算是把埋藏在深处的咖啡豆挖出来。

「你再不说重点,等下熟客来你就没得说了。」

「呜⋯⋯好啦。想跟你商量件事,但你得先跟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我保证。」

低沉的嗓音几乎与倾倒咖啡豆的噪音混在一起。

「真的吗?」

蝶恋觉得胤叔敷衍的态度极不可靠。

「你怎么神经兮兮的,高三压力这么大?」

手掌在麻袋上转个两圈后抽出,胤叔又钻进吧台下。

「还不是叔你过去有信用不良纪录。」

「都过一年还记着,你这好头脑净往坏地方用。得了吧,这回你爸妈都在国

外。说吧。」

「那还是不能告诉他们。」

蝶恋千叮咛万嘱咐。

「你都是个小大人了,不会说的行吧?」

比刚才快一些起身,胤叔沾染灰尘的脸上大大写着无奈。

「那我讲了喔。」

触手袜小小的紧张一下。

「说吧。」

胤叔说完,用毛巾在额头到下巴来回擦拭。

「嗯⋯⋯就是,那个⋯⋯」

触手袜的颤抖让蝶恋更加犹豫。

「得了,熟客来了,你也不用说了。」

胤叔叹了口气,胡须朝外头扬起。

「欸?」

蝶恋顺着胤叔扬起的胡须望去,刚刚在对街的黑衣男女正准备推开玻璃门。

「好久不见。」

胤叔率先招呼。

「哦,是胤老弟!多年未会,你的声音我都快认不出了。」

墨镜几乎遮住男子半张脸,黑色大衣配上黑色西装裤,有股特务的调调。

女子也是同款式的墨镜,只不过黑的更彻底,多一副黑色口罩,手戴着黑皮

手套,身穿宽松的黑色兜帽风衣与阔裤。

两人手挽着手,小心地绕过矮方桌来到吧台前。

女子领着男子到最外侧的高脚椅上,自己则坐于男子与蝶恋中间。

「胤老立好朽胡见!」

女子的声线轻柔,虽然被口罩遮住而略带含煳,却给蝶恋一种如同细雨濛濛

的澹美,很是迷人。

「哈,互好意乎。」

女子笑着摘下口罩退去风衣。

好、好漂亮!蝶恋的双眼被女子牢牢俘获。

目光顺着从肩颈滑落的长发望到腰际,匀称的身材裹着黑色低领毛衣,苗条

却不失婀娜。

最为夺目的是,女子所露出的肌肤均洁白无瑕,连那长发也如雪丝般交织。

「胤老弟好久不见!」

女子再次出声招呼。

没有口罩掩饰,少些荫萌,却多份清翠。

「好久不见。你们来的正好,咖啡才刚刚滤出来。」

胤叔端出两个马克杯分与两人。

「这香气闻来,技艺想必精湛不少。」

男子也脱下大衣,在女子的引导下拿起杯子,置于鼻前品过一轮,才倾杯饮

下。

「比以前成熟许多。」

女子也嘬上一口,赞道。

「谢——」

「白夫人!白先生!」

胤姐在后厨攘嚷着,却没有像见蝶恋一样飞驰而出。

「我马上好!」

「老婆你慢点来,别把厨房给烧了。」

胤叔蹙着眉向后厨叫道。

「胤太太声音还是这般明朗。」

虽然男子语气没什么变化,不过神色明显多股轻惬。

「胤妹妹别急,我们等你!」

女子说完,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说来方才胤老弟似正与小姐聊天,不知是否打扰?」

男人探头望向蝶恋,虽然视线和蝶恋的位置有些微妙的差距。

「欸不、不会!」

听到蝶恋出声,男子调整角度,消除微妙的差距。

「失礼了。我眼有残疾,还请宽谅。」

「欸欸——」

见男子低下头,蝶恋心中乱成一团,忙把水杯放下不停摆手,完全忘记男子

并不能看见自己的手势。

「小妹妹不用慌,这个怪大叔只是在消遣你而已。」

女子一边安慰蝶恋,却又笑的愈发开怀。

「呀不,呃、这个⋯⋯嘿⋯⋯」

慌乱间,蝶恋只能捧起水杯低头抿着,好让大脑冷静下来。

「我无意冒犯,是你自己以此为乐。」

男子喝了口咖啡责怪道,语气中却全然没有忿意。

「哎呦你俩就别再逗她啦。」

胤姐端着两盘汉堡出来。

「她可是我们这的贵客呐。等我送完这份餐,马上好!」

胤姐说完,用难以想像是穿着拖鞋的矫健身手飞奔上楼。

「小妹妹怎么称呼呀?」

「欸、蝶恋。」

蝶恋抬起头,再次为女子的容貌震撼。

待在室内一段时间后,女子脸上的墨镜褪色,红宝石般的鲜红双瞳熠熠生辉

,霎那间便夺去蝶恋的心神。

居然有人的眼睛可以媲美千夏⋯⋯「蝶恋⋯⋯不错的名字。虽然妳跟胤老弟

差不少岁,不过一样叫我白夫人就行。」

白夫人甜甜一笑,蝶恋好不容易回舍的魂魄又被勾走。

「叫我白先生便可。」

白先生再度探头,微微对蝶恋行一礼。

蝶恋赶忙点头回敬,却又把白夫人逗乐了。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不用对他这么拘谨啦。你这样他也看不到。」

「呜嗯。」

蝶恋有种想把整颗头都泡进水杯里的冲动。

不久胤姐忙完,与胤叔、白先生移座到沙发上,三人有说有笑。

而白夫人留在吧台,仅是在一旁听着,偶尔插几句话,打会浑。

「那个⋯⋯白夫人?」

蝶恋小小唤一声。

「嗯?」

「你的头发,是白化症吗?」

蝶恋只在网上看过白化症患者的样子,现实中是次见。

「是的。想摸摸看吗?」

白夫人绾起一把银丝,让蝶恋用手指滑拨几下。

触感与普通头发无异。

不过可能是更接近的缘故,一股澹澹幽香环绕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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