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胡四娘】(4)(1/2)

【四】

29-02-15

胡三姐姐妹二人离了秦家园子,就一路回凤凰山里去了。

两人走走停停,一路欣赏凤凰山的景致。

「姐姐,这一路瞧过来,什么景致都瞧见了,怎么不见你常说的天成的石镜?我还惦记着想瞧瞧呢。」

进了屋子,胡四姐放下挎着的藤箱,拿起帕子擦着额头的汗珠。

「你问这作什么,没瞧见就算了,凤凰山上也不止有这处景致。」

胡三姐唤过婢女,打了盆沁心凉的井水来,好好洗了把脸。

「我可不管,早在书信里听姐姐讲过不止一次,心心念念想来瞧一次,姐姐

你可得带我去瞧过一遍才成。」

说着站起身来,伸手去挠胡三姐的痒痒肉。

「嘻嘻嘻,你放手罢。哎哟,痒死我哩。」

胡三姐来不及擦净脸上的水珠子,腾身躲闪着胡四姐的手,干脆转身躺倒在

一旁的长椅上,伸手来抓胡四姐。

「我不管,我不管,姐姐你必须得依我,带我去瞧瞧。」

胡四姐压在姐姐身上,一双手上下闹着身底下的娇妇人。

「别闹哩别闹哩,饶了姐姐罢,那块石头已经没了,我怎么带你去瞧呢?」

胡三姐一把搂住妹妹,拦着她不在骚扰自己。

听得此言,胡四姐疑道:「偌大一块石头,怎的会不翼而飞呢?」

胡三姐颊上飞起红霞,低声道:「有什么好问的哩,没了就是没了。」

胡四姐听了,挣开被约束着的双手,又探向姐姐腰间的痒痒肉:「你说你说

,不然我还闹你。」

胡四姐从小和姐姐形影不离,知道胡三姐这处痒肉只好呵着,就能制住姐姐

,让她笑不过气来。

「我说我说。」

胡三姐抓住了妹妹的两只手,凑到妹妹耳边低语了两句。

胡四姐听得也飞起两朵红霞:「呸呸呸,你真是不害臊,怎的,怎的和他在

那做那种事,还把,把那块石头都干下去了?」

「可不是哩,嘻嘻,当时他可吓得魂都飞了,我自个也吓了一跳哩。」

胡三姐说着又凑到妹妹耳边,「当时我被干得浑身力气也无,浑身软的和水

似的,差点就飞不起来了。」

胡四姐的俏脸愈发红艳,一把推开姐姐,站起了身子,羞道:「呸呸呸,你

和我说这些干什么,真实不要面皮,羞羞羞。」

说罢转身要走。

胡三姐顾不上从亵衣里淌出来的半只乳白腻滑,一把抓住妹妹的手,笑道:

「别走哩,刚刚被你闹了一回,身上出了汗,黏的厉害。」

说着伸手抹了抹妹妹的额头,「你瞧瞧,你自己浑身也是汗哩,后头有处好

去处,我和你一起去好好洗一回。」

说着拉着妹妹的手,就往后去。

「我还没拿换洗的衣物呢。」

「拿什么衣物,你可是妖精哩,走罢走罢。」

胡三姐也懒得在羊肠山路上弯弯绕绕,挽着妹妹的手,踏着山中渐起的薄雾

来到后边的一处崖边。

崖边是一泓清潭,山间的泉水流入潭中,漫溢的潭水又顺着山崖淌到下边去

了。

此刻月明星稀,天上潭中都有一弯明月,倒把崖上映得亮堂堂,像是点满了

灯烛一般。

胡四姐看着眼前的景色出神,一旁的胡三姐早脱光了衣裳,白条条地跃进了

潭里,荡碎了那弯明月,把月光洒遍了整片清潭。

「你在瞧什么,快些下来吧,水里舒服着哩。」

胡三姐在水中舒畅地长呼一声,招呼潭边的妹妹道。

这里的天气格外闷热,一路而来沾上了不少的尘土,胡四姐身上早就粘腻不

堪,听得姐姐招呼,便弯下腰来除去鞋袜,掏出两只玉足来。

山中晚上风凉,胡四姐伸足先探了探,潭水清冽沁心,激得她腿上起了一片

小疙瘩。

「你真是婆妈得很,」

胡三姐像一条鱼儿一样游了过来,一把抓住妹妹的脚丫用力一扯,把坐在潭

边的妹妹扯进了潭水。

胡四姐勐地落入水中,呛了两口潭水,踢了两脚水才浮了起来,叱道:「你

想淹死我呀,咳咳,呛到我了。」

说罢捧起一捧潭水就朝姐姐泼去。

「谁让你慢吞吞的,倒和老太太似的,赶紧下来好好洗洗哩。」

胡三姐游到妹妹身后,躲开了妹妹泼来的水,笑道。

「这潭子不深,而且下边的水倒也比上边的水暖一些。」

胡四姐探了探下边,临近潭边的底下,石头被水浸蚀得又滑又腻,踩在上头

堪堪能让她站直了身子,借着月光还能隐约透过清水看到潭底,想来深处最多也

就两丈深。

「山中夜里凉,你这湿衣裳穿在身上,山风一吹就要着凉哩。」

胡三姐说着伸手就去剥妹妹浸湿的衣裳。

胡四姐听了觉得有理,才刚解开亵衣,就被姐姐绕道身后,一把捧住了自己

的胸脯,忙叫道:「姐姐你别闹,哎呀,别揉那,痛死了。」

胡三姐手里捧着妹妹的一对玉峰,虽然不及自己的丰硕,却是生的圆润非常

,而且又翘又挺,就作祟似地揉捏了两把,却触到了乳肉里两个硬角儿,惹得妹

妹吃痛惊呼。

胡四姐已经把身前的两峰掩得严严实实,胡三姐只好搂抱住妹妹的细腰,笑

道:「好啦好啦,知道你是守身如玉的贞女哩,跟着老头子在山里头修行也不觉

闷的慌。」

胡四姐觉得身后的姐姐安分下来,只是轻搂着自己的腰肢,一时间有些恍惚

,彷佛回到了两人云鬓未开的时候,不觉贴着姐姐软绵似的沃腴靠在怀中,轻声

道:「姐姐我俩要有二十年未曾这样亲近了吧?」

胡三姐笑道:「你真是山中不知岁月长哩,我算着日子快有百年了。」

「都快百年了啊。姐姐你在外头过得还好吗?」

胡四姐拨动潭水,揉搓自己的雪肌濯洗身子。

胡三姐凭空摘过一把梳子,解开妹妹的发髻,轻轻梳洗:「说什么好不好哩

,横竖不过是过日子,过不了几年就要挪个地方,省得那些凡夫俗子起疑心哩。

不过现在有了阿实,却是要寻个好去处安顿下来。」

「姐姐,我怎么没瞧见阿实,不在这儿么?」

胡四姐问道。

「不用你瞎操心。阿实生而知之,他二叔家离着不远,我把他送到那儿去了。四个月倒和十多岁的男孩似的,古灵精怪瞎捣蛋,让他二叔好好教导他,我也

省心省力哩。」

说道这,胡三姐叹了口气,「他们男子倒好,到了入学的年纪拜过那位圣人

,用功读几年书,身上自然文气沛然,够他们用来褪尽那点妖气,却是苦了我们

这些妇人,还要跟那些凡夫俗子欢好,我瞧着那句有教无类也不尽实哩。」

胡四姐连忙回手掩住姐姐的嘴,蹙眉道:「这可不敢瞎说。」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

胡三姐握住她的手,「眼下有个天赐的良机,那李尚你也瞧见了,你借着给

他瞧病的机会,和他欢好几次吸上一些就够哩。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啦。」

「姐姐,你再说我可要恼啦。」

胡四姐平日里跟着爹爹在山中修行,下山入世虽是四处行医,也不是未曾想

过这些。

今日被姐姐挑明了,心中有些羞赧。

「妖精做到你这个份上实在有些丢人哩,又不是让你取了他的性命,何须思

前想后犹豫不决,做就是了,说起来你也算是黄花闺女哩,给他尝了却是让他占

了便宜,取点利息又何妨呢?」

胡三姐实在是有些怒其不争,颇有些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胡四姐被姐姐说的有些心动,脑袋里不禁浮现出李尚的脸庞来。

去开今日的狼狈模样,李尚长得周正俊俏,不失为一位翩翩佳公子,而且言

语谈吐也是个见过世面得人,虽然出身名门,却全然没那些纨绔的傲气,周身倒

有股让人不觉亲近的气质。

又想到他身底下那根翘然怒杵,又有些忍俊不禁,脸上有些微微发烫,悄声

问道:「姐姐,他......他那里生得那般粗长,和他交欢哪里能够爽利,

却不是要痛死人了,你可在扯谎骗我。」

胡三姐听得妹妹声音有些微微发颤,知道怀里的可人儿动了春心,贴过脸诱

惑道:「你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你可不懂哩。他那根东西好长好长,插进去直直探

到我里头的心子里去了,说不出多舒服呢。」

说到这,胡三姐一手轻轻抚上妹妹的酥胸,另一只手却悄悄探向她的腿心。

胡四姐听得想入非非,只觉着有些口干舌燥,眯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才道:「真有那么舒服么?」

胡三姐轻轻捉住妹妹的一只雪乳,清泉濯湿了以后又滑又嫩,连水豆腐还不

及三分,又悄悄使了些手上的功夫,轻拢慢捻抹复挑,还笑道:「你不知道哩,

那天在妆镜台上他按着我使劲插弄,回回都顶进了花心子里头,平日里那消受过

这般快活,里头又麻又酸,弄到兴处整个身子好似都腾飞在了云中,又软又绵.

.....」

胡四姐轻闭着眼,喉间低低发出一声声又娇又甜的低吟,彷佛李尚就欺身压

着自己,一只手满满地抓着自己的一只翘乳细细逗弄。

底下的一根肉杵又硬又长,上头鼓胀的血管让它显得狰狞无比,肉菰早就忍

耐不住悄悄顶在自己的蛤口,慢慢探入,撑开了那丝又粉又嫩的肉缝。

胡四姐蓬门初次迎客,心里有些害怕,伸手去推男子的小腹,口里喊道「不

要」。

却听得身后姐姐放肆地大笑,睁开眼自己还泡在潭里,腿心里不是那根肉杵

,而是姐姐的贼手。

「妹妹发起春来真是又骚又浪哩,你瞧这是谁吐出来的。」

胡三姐从水里拿出那只涂上花津的手,虽然泡过了清水,但映着月光慢慢拉

出一根又亮又细的晶丝。

胡四姐又羞又气,哪还敢拿正眼去瞧,一把拍开姐姐的手转头不语了。

胡三姐爬上了岸长长伸了个懒腰,娇嫩丰腴的身子在月光下白的耀眼,她低

身从薄雾中扯出一匹薄纱裹住了身子,望着埋在水中的妹妹道:「我可洗完哩,

你快些洗,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去......」

还未说完,一泼凉水就洒在了薄纱上。

「好呀,你还敢泼我,看我不再教训教训你。」

胡三姐也顾不上身上的薄衫,跳入水中和妹妹揪做一团,又好好耍闹了一番

才一同起身回屋去了。

——————————天还未亮,花蓉先起身在菜园子里忙碌了一番,才到

厨房熬了一小锅米粥,炒了盘小菜,又在小炉上烫了两个又白又嫩的溏心鸡蛋。

李尚今天起得也早,昨晚闭上眼,眼前满是胡家姐妹圆润苗条的身段,整晚

睡得极浅,早上被山鸟的鸣啼轻轻一唤就醒转过来。

花蓉忙碌了一早上,脸上的汗水沾了烟火气黏腻得难受,趁着空暇时候对着

打来的井水好好洗了把脸。

李尚就着两筷子酱菜喝了两口白粥,又轻轻咬了一口鸡蛋,挤出来一股子又

黄又亮的溏心,李尚只好对着吸了一口,瞬间香滑蛋黄充溢了口腔。

他细细地抿了一口,不由呼道:「这鸡蛋又香又甜,真好吃。」

花蓉洗完脸,拿了筷子端了粥也在一旁坐下:「这可是我的拿手菜,在府里

夫人也爱吃我做的溏心蛋。」

李尚抬起头,指了指花蓉的侧颈:「你这还有两块泥点子,擦擦。」

花蓉拿着帕子擦了擦:「早些去给菜园子浇水,顺手拔了些草,想是那时候

沾上的。」

李尚夹了块酱菜,笑道:「我还没问你呢,谁让你把花苑改成菜园子的?难

道送来的菜蔬不够吃吗?我让姨母再添些。」

「你懂什么?现在这天忒热,这些菜蔬放半天都蔫了,别说两日。现在种些

还能赶上一茬,好歹能吃上些新采新鲜的。你是没瞧见嫩绿的菜蔬瓜果在车子里

颠簸半天都成了什么模样,再放上半日都要烂了。倘不是我有手好厨艺,你都瞧

不上那些烂菜哩。」

李尚点了点头:「你和我说这些我也不懂,你想种就种罢,我也不和你计较

了。」

花蓉还想说些什么,却凑近李尚吸了吸鼻子,问道:「你身上怎么又股子汤

药味道,你在后头做了些什么,怎么像泡过药罐子似的。」

李尚抬起袖子闻了闻,解释道:「昨个不是拿了捆竹炭吗?我在后头碾了块

药香点了,怕是那个味道,我倒是闻惯了觉不着。」

花蓉瘪了瘪嘴,喝了口粥:「您可真是大方哩。这天蒸得人直发汗,你买劳

什子竹炭回来——那些竹炭可不便宜,我可贴了好两块好银——还有心思在屋子

里点药香。我这婢子的命只好在菜园子里流汗流血,想也想不到这些享受玩意,

别说慰劳几句,忙早忙晚还得遭人嫌。」

李尚刚想说你也来后头,又想起了心里的两个可人儿,干脆低头喝粥不语。

花蓉呛了两句,见李尚沉默不言,自觉没什么意思,一口喝完了粥出门去了。

下午,胡三姐带着胡四姐又来了李尚屋子,给他做了回复诊。

「再喝一帖药就遗症尽祛,李相公你可放心了。」

胡四姐给李尚搭了回脉,就摆开药炉煮药。

「今天我家妹子也未曾穿锦戴花,李相公你的眼珠子怎就粘在上头放不下来

了?」

胡三姐摇着小扇,掩口而笑。

李尚瞧着胡四姐两颊漾开了两朵朱红,显得愈发娇艳明媚,嘴里胡乱应着「

是是是」,心思早不在身上了,哪还听得着胡三姐在说些什么。

「是什么哩,」

胡三姐一把搂过妹妹,团扇轻掩妹妹的羞靥,「我妹妹虽然给你瞧病,但她

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呢,哪能给你使劲着瞧的。」

李尚这才回过神来,拱手歉意道:「是我孟浪了。」

「姐姐你又胡言乱语了,放开我,我还要熬药呢。」

胡四姐一把推开姐姐,专心看护药炉。

李尚被胡三姐挑破,也不好盯着胡四姐瞧,只好随手翻起药箱来。

胡四姐的藤箱虽然不大,但是被精巧地隔成了三层。

上层放的是大些的器具,李尚瞧见了针灸用的针包,一把小锥子,一把肉眼

瞧着磨损非常但异常干净的药锄,还有些道不出名字的小工具被固定在隔板的皮

环上。

中间还有一柄纤细轻薄的小刀,刀刃长不过一指,李尚拿小刀仔细辨认,才

看清上头刻着小篆「神术」

二字。

掀开上层的隔板,第二层都是些分门别类包好的草药,还有些未曾干透的新

鲜草药被放在一个小隔间中,整整齐齐地码好,估摸着是今日刚采摘下来的。

而在另一个角落里放了两大块木炭,想来是防潮用的。

第三层却不是从上掀开隔板,而是从侧面向上掀开一扇小门,里头放了些脂

粉绢帕,发簪花黄一类女儿家打扮的小玩意。

镜子旁有两个小木盒,打开盒子里面装满了黑白分明的围棋子。

「难怪我觉着这箱子十分的重,里头居然装了两盒围棋。」

李尚伸手探进箱子,摸出了两盒围棋,打开一看,又惊道:「这两盒棋子还

是卵石刻的。」

胡四姐正在一旁看护药炉,抬眼瞧了随口道:「也没什么稀奇的,平时在山

里头闷了就和耶耶下棋解闷。」

胡三姐拿过一枚棋子,对着窗外瞧了瞧:「是没什么稀奇哩。奴家小时候也

被爹爹挟着练指力腕力,拿神术刀刻棋子,没刻两颗就给奴家扔的远远地,没想

到你都刻完两盒了,爹爹的医术就靠你来发扬光大哩。」

「刻棋子?这倒是稀奇。就拿那柄小刀么?」

「是的。家传医术《元化青囊经》里头,最最精妙的就是那截痈洗秽之术,

学至精处破腹抽积不过小菜一碟。而那剖割之术极为讲究腕力指力,不敢有一丝

差错。这些棋子用山里溪涧中的平滑卵石,一枚重半钱,径长六分,刻好这两盒

三百六十一枚棋子花了......额,花了我好长时间。」

胡四姐说道一半,想起自己花的时间顿了顿。

李尚站起身子,在屋子里放置杂物的箱子翻来翻去,拿出了一块棋盘,吹了

吹上头的灰:「找着了,我记着那日在屋子里见到一块棋盘来着。」

「李相公也会下棋?」

胡三姐摸了摸棋盘,望着上头的颜色纹路也算是有些年头了。

「不用瞧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就是一张普通的梨木棋盘。我小时候学

过些,能下,顶多算半个臭棋篓子。」

李尚拿抹布擦了擦,赭红的棋盘竟然又鲜亮起来。

「李相公你又谦虚了,你们这些个读书人,谁不懂些个琴棋书画说出去也怕

人笑话哩。妹妹,横竖也是闲着,你就随李相公手谈两局解解闷。」

胡三姐撺掇道。

胡四姐有些犹豫:「我这里还熬着药呢,一时也脱不开身,况且我就跟耶耶

随便下着玩玩的,和李相公下棋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无妨的,我的棋艺顶多欺负一下初学弈棋的人,况且弈棋不过是博戏的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