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近比较烦(4)(1/2)

车行驶在回市公安局的路上,从上了车开始,艾彤彤就保持着沉默,情绪也有些低落,听了王亚丽的述说,艾彤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样的事情,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是在正常不过了,有得到必然是有付出的,就是现在,有多少的婚姻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而不是爱情呢!多年他对付女人的经验,他在见到王亚丽之前就知道王亚丽一定会接受他的道歉,如果不是最后的一幕,离开王亚丽家门的那一秒后,他艾彤彤是可以把这件事忘记了。如果王亚丽提出「吻别」

,真的让他亲了她,他也许会平静,但是王亚丽没有让他亲,而是将他推出了门,是那十二根金条十多万人民币的作用吗?应该不是,那么,是因为感情吗?

这么多年,扪心自问,除了艾萌萌,艾彤彤还真不敢说对哪个女人动过心,动过感情。他和多少女人上过床,艾彤彤不知道,他也没有数过,即使在最激情的时候,即使那些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他也没有对她们说过:「我爱你!」,他知道,除了艾萌萌,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对任何女人说出:「我爱你!」

感情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可以对他说「爱」,说的那么轻松,而他,却不能说出那三个字。艾彤彤随手打开杂物箱,从里面掏出一盒中南海香烟,艾虎不抽烟,车里的烟是给艾彤彤准备的,艾彤彤点燃了香烟,深深地抽了一口,头靠在车窗上,看着艾虎,艾虎比他大几岁,具体大几岁,他也不清楚,从他有记忆开始,艾虎就在他家,长大以后艾彤彤曾经怀疑过艾虎是父亲的私生子,钱文明确地告诉他,不是,钱文从来没有骗过他,他也就信了。艾虎是钱文的徒弟,钱文几乎把一切都教给了艾虎,从钱文自创的绝对实用的搏击到处理问题的点点滴滴,有些钱文连艾彤彤都没有教授,对艾虎却毫无保留,钱文说,这是马文东的意思。

记得在他还上小学的时候,艾虎就被钱文称作「春都第一能打」,对于钱文给艾虎的这个称号,艾彤彤曾经怀疑过,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艾虎和任何人进行过打斗,马文东也不允许艾虎参加任何的家里的生意,以及因为生意而引发的矛盾冲突,直到艾彤彤警校毕业,在他的强烈要求以及钱文的允许下,艾虎和他进行了一次打斗,艾彤彤发现,在艾虎面前,他居然坚持不了两分钟。

艾虎就好像是马文东养着的一个外人,教育他,训练他,让艾虎叫他大伯,但是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直到艾萌萌十四岁,马文东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要把艾萌萌许配给艾虎,艾虎在艾家的身份才有了变化,因为这个事情,艾彤彤曾经非常憎恨艾虎,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会抢走他的姐姐。因为是马文东说的,本来是没有人会拒绝的,艾萌萌虽然不愿意,但是艾萌萌不敢。没有想到的是,在马文东宣布这个事情以后的第三天,艾虎明确表示拒绝,马文东没有问艾虎为什么要拒绝,他不喜欢强迫人,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了。

其实艾彤彤知道,艾虎是非常,非常喜欢艾萌萌的,说实话,谁会不喜欢艾萌萌的,为什么他会拒绝,艾彤彤一直想不通。

父亲去世以后,钱文安排艾虎做了艾萌萌的司机,不过仅仅是司机,艾虎连酒店都没有进去过,如果不是必要,艾萌萌也很少用艾虎,艾虎倒是很满意钱文给他安排的工作,他二十四小时等待着艾萌萌的电话,等待艾萌萌的招呼。

艾虎看了一眼艾彤彤,道:「看着我干什么?」

艾彤彤道:「我很好奇,你十多年,真的没有过女人?」

艾虎道:「嗯!」

艾彤彤道:「没有女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艾虎道:「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我吗?」

艾彤彤道:「你能打呗!」

艾虎道:「我练的是童子功,而你,纵欲过度!」

距离公安局大门还有100多米,艾虎停下了车,道:「你到了,下车!」

艾彤彤解开安全带,道:「能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亲自送我去吗?」

艾虎道:「不能!」

艾彤彤下了车,在关车门前,对艾虎道:「把你车里的cd机换了吧,萌萌的歌,听起来像哭似地!」

艾月华抬头看了看收银台上面的钟,已经是一点二十了,上午艾萌萌打电话,说中午有个老朋友要来饭店,要她准备一下,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艾萌萌说的「老朋友」还没有出现,这个死丫头,问她是谁,她也不说。

一点三十分,一辆挂着青州市牌照的奥迪a6停在了文东饭店的门口停车位,从车上下来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大约五十多岁,魁梧的男子,男子挺胸昂头,一板一眼地走进了饭店,虽然迎宾小姐也热情的打着招呼,男人并不理睬,而是直接朝着艾月华走了过去,艾月华看着那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惊讶地道:「是你?!」

男子在艾月华的面前站定,身体像旗杆一样笔直,他盯着艾月华看了有一分钟,突然,男人居然跪在了艾月华的面前,两行泪出现在他的脸上,男子道:「嫂子!」

男人的举动震惊了饭店里所有的人,叫艾月华「嫂子」的不在少数,很多春都有头有脸的人也是如此称呼艾月华,饭店里的人也见怪不怪了,但是今天这个男人,坐着外地牌照的奥迪a6来,五十多岁,见面就给艾月华跪下,还是第一次出现,有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是五十多的男人,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怎么就能发下所有的面子,做的出来呢!

艾月华显然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她伸手拉起了男子,道:「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多人呢!」说着,拉着男人进了预留的一号包房。

艾月华让男子坐下,出去让服务员送来茶水,并安排了酒菜,回到了包房,坐在男子的旁边,一边给男子倒着茶水,一边道:「援朝,我是真没有想到你会来,上午萌萌光说会有个老朋友来,我问事谁,那死丫头就不告诉我!」

来的男子,就是秦培培的父亲,即将上任的春都市公安局长,顾援朝。

顾援朝脸上依然淌着泪,对着艾月华道:「嫂子,我也是刚到,到了就来看你了!」

艾月华道:「有六、七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能找到这个饭店!」

顾援朝道:「八年三个月,从文东去世,我就没有脸找你们了!」

艾月华道:「你怎么这么说,当初要不是你,我们孤儿寡妇还不知道怎么活呢!」

顾援朝道:「文东的死,我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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