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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焦兄,」王朝儒回过神来,笑道:「没想到北国还有此等佳丽,小

弟魂牵梦萦,让兄长见笑了。」

焦黄中笑着指着王朝儒道:「顺卿,不是愚兄说你,你这玩法可不大对啊

,今日出手便是三百两,即便在苏杭一带,也能梳笼个清倌人了,怕会被鸨儿

当成冤大头,狠敲一笔啊。」

「兄长多心了,南京六朝金粉之地,小弟不还是安然无恙。」王朝儒很是

自信。

焦黄中摇头叹道:「那你是不知北国燕姬的厉害。」

「请焦兄指教。」

「寄居都下的缙绅士子,常有购置京中女子以慰寂寥,但每购一姬,便有

其家中姑姊姨妹蜂拥而至诱弄其夫,一旦受其蛊惑,便整日流连床笫之事,若

不精髓竭尽,便是囊中如洗,则女子四散,再寻佳偶。」焦黄中摇头晃脑说得

头头是道。

「彼人不知自爱,也是咎由自取。」王朝儒不为焦黄中言语所动。

良言劝不住该死的鬼,反正花的不是自家银子,焦黄中也懒得再劝,看在

王朝立的面子上,又多说一句:「那个苏三清高自矜,怕是没那么容易上手。

王朝儒折扇一合,胸有成竹,「小弟自有进身之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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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朱厚照跑出宜春院后门,顺着巷子一路小跑,远远看到街口一队兵丁

跑过,做贼心虚的他自不敢向前,看旁边一间小院挂着红色灯笼,门扉上截吊

起,其后隐约看红裙闪动,他一头就扎了进去。

门后是一红裙女子,年不过花信,明眸皓齿,容颜娟好,见突然闯进人来

也不慌乱,仿佛见了熟人,轻启朱唇道:「公子您来了,请屋里坐。」

朱厚照点点头,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走进了屋里,屋内空间不大,只

有内外两间,收拾的倒是干净,堂屋内摆着几个果盘蜜饯,都是寻常小吃,瞧

着里面似是卧房,盘着半截火炕,铺着一床蓝布棉被。

屋外那女子见朱厚照进了屋子,便摘下了门外灯笼,轻轻将门扉掩上,却

不知刚合上门扉,心急火燎的丁二爷就一阵风地窜了过去。

女子轻移莲步,随着进屋,却瞧见朱厚照端着茶壶嘴对嘴咕咚咕咚地灌着

凉茶,不由惊呼:「公子爷,那茶凉了,奴家给您换壶热的。」

朱厚照摆手示意不用,一口气灌了半壶茶水,才把气息喘匀,一屁股坐在

凳子上,道:「多谢这位姐姐了。」

「公子到这来是看得起奴家,谈什么谢。」女子笑盈盈的坐在朱厚照身旁

,口吐幽香问道:「公子贵姓?」

「我姓朱,姐姐呢?」女子身上香气醺得朱厚照脸红心跳。

女子启齿轻笑:「奴家嘛,姓刘。」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唠起家常,朱厚照家世简单,爹死娘不亲,留下偌大

产业,两个舅舅成天从自己家里往外捯饬东西,家里老管事欺负自己岁数小,

还老拿辞职要挟自己,说得多了,这位爷都开始抹眼泪了。

女子怜惜之心大起,连忙从身上掏出一块香帕,递给朱厚照擦眼泪,软语

宽慰。

少年性子易开解,抹抹眼睛,朱厚照打了一个哈欠,刚才贪杯,东阳酒属

实没少喝,此时酒意上涌,有些昏昏欲睡,「姐姐,我困了。」

女子一笑,牵着他的手进了内室,帮他脱下衣物,朱厚照在宫里被人伺候

惯了,此时浑浑噩噩也没在意,赤身上炕,裹着棉被躺了下去。

待那女子将他的衣服在竹熏笼上挂好,看他已然悠悠睡了过去,女子抿唇

一笑,也解了袄裙,身上只着了一个大红肚兜,浑圆雪臀和胯间乌黑毛发尽显

无遗。

女子掀开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