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2/2)

半年前的鸣谦虽然就任集团公司董事长助理才两年时间,可他已有了日暮西山的感觉。

根据集团公司新的战略决策,原来一直航行在房地产这片海域的万吨巨轮突然要转变航向驶往一片新的领域,对鸣谦和公司的大多数元老们来说那是一片陌生的海域,那里的水有多深,浪有多高,风有多大以及什么地方藏有暗礁,所有这些问题鸣谦们是一无所知。而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韩正心中早有谋划。在这片新的海域中如果仍由王辉、鸣谦们来驾驶这艘巨轮那将是及其危险的,随时都有可能偏离航向,触礁沉没,或者迷失在狂风暴雨的汪洋大海之中。韩正清楚地意识到,这艘巨轮必须要有新的船长、水手长和资深的富有经验的领航员,才能有希望达到他理想的彼岸。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韩正不动声色地为自己安排了一次南方之行。他走之前没有像以往那样向下属们交待一些繁琐的注意事项,甚至没有开会,他只是让鸣谦转告各公司的负责人,自己由于思女心切,将和妻子一道去看望在南方读书的女儿,顺便享受一下南国温暖的阳光。

鸣谦对老板的说法没有任何怀疑,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公司目前没有多少业务,仅有的几个项目也只处于意向性的谈判阶段,老板并不重视,持可有可无的态度。老板偶尔透露的公司某些战略思想大家都摸不着头脑,更不要说着手实施了。在这种情况下,公司从总经理到员工都处于悠闲状态,既然员工们都那么清闲,老板出去看看自己的爱女,顺便放松一下,难道谁还会怀疑有什么预谋吗?当然不会。于是在老板外出的那十几天里,大家都轻松的有点失重了。从集团副总经理到部门经理整天吃吃喝喝,要不就聚在办公室里没完没了的斗地主。鸣谦则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女秘书汤洋泡在一起,讲那些让女秘书面红耳赤的笑话,享受着女秘书的粉拳和娇嗔。倒是房产公司的总经理王辉还保持着一丝清明。

有一天,他不无忧虑地对鸣谦说:“快坐不住了,老没项目也不是个事儿。”鸣谦就说:“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有些时候没有项目就是项目,没有项目不可怕,大不了养几号人,可怕的是上错了项目,前年的教训你忘了吗?”王辉就讽刺说:“你的口气怎么越来越像董事长。”然后两个人便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韩正是悄无声息地回到b市的,鸣谦知道消息是在老板回来的三天之后,并且是老板亲自打电话让他在第二天安排一次董事长办公会,但没有透露会议的议题。鸣谦想问一句可老板已经把电话挂断了,留给他一丝不详的预感。

一切都是从这次办公会议开始的。一切都经过了韩正的精心策划。他的行动迅速、果断、有力,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回旋的余地。在短短的一个月内,空降部队几乎接管了公司的所有部门。老员工们都得到同样的指示,那就是无条件支持、配合空降兵们的工作,任何阻挠、妨碍以及不友好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对公司的损害,甚至被视为和韩正对着干。新贵们--王辉如此称呼空降兵们,新贵们在韩正强有力的支持默许下,对公司的老员工进行了清洗,为了向管理层的一些元老们下手,韩正将集团公司总经理的帽子给北京来的赵志刚带上,而自己却隐到了幕后。

在集团公司成立的几年间,韩正一直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像房产公司总经理王辉虽然德高望重,最终也就挂个集团公司副总经理,至于常务副总经理韩正根本没打算设这一职务。五年来,除了创业时的头两年,韩正总是通过职务的设置使自己与属下保持相当的距离,这种距离基本上与公司的资产增长成正比。时至今日,韩正已经成功地用金钱在自己周围砌起了一道象征权利和威严的高墙,那些过去的老弟兄们只能围着这道墙转圈,并随时注意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所以面对一个外来户荣登总经理宝座并与董事长吃同席、出同车的情形,嫉妒者有之,愤愤不平者有之,甚至有居功自傲、公然对抗、不奉号令的,王辉就是其中之一。

在一次会议上,他的愤怒情绪就像醉鬼无法抑制的呕吐,污言秽语劈头盖脸地喷向在座的新贵们,什么小孩的鸡巴,坐享其成的乌龟王八,还说什么卸磨杀驴的把戏,并隐讳地提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说这句话时还瞟了鸣谦一眼,似乎是想让鸣谦站出来作证。最后韩正铁青着脸制止了王辉的愤怒,说由于王总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会议择日再开。

在以后的一个星期里,王辉与韩正有过几次关起门来的单独谈话,没人知道谈话的详细内容。还是汤洋有一次无意识地告诉鸣谦说两人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争吵声没有被隔音墙完全吸收,一部分从门与地毯的结合处泄露出来,首先被韩正的女秘书听见,然后就告诉了汤洋。最后的结果是,鸣谦记得那是个星期六,公司里没几个人,很清静,王辉在公司三名保安的陪同下向总经理赵志刚移交了手续。鸣谦没有走出办公室和王辉告别,虽然他们在一起整整五年了。鸣谦吩咐汤洋锁上门不许任何人进来,然后整个上午他都半躺在座椅里读一本叫《危险关系》的书。内容是关于摩萨德和阿拉伯圣战者之间的较量。

此后,在总经理赵志刚的直接参与下,韩正找人单独谈话的频率不断加快,仅仅三个月不到,当年与鸣谦一起进入公司的管理人员就所剩无几了。这种毫无人情的大清洗使鸣谦产生了兔死狐悲的伤感,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轮到自己了,目前之所以还能苟延残喘的原因鸣谦心里有数,那绝不是出于韩正的怜悯和施舍,更不是出于他对公司做出的贡献,要说贡献自己怎么能比得上王辉呢?而是出于一种微妙的原因。虽然如此,鸣谦对韩正借外人之手清洗过去老兄弟的手段产生了难以言表的激愤之情。

在这种激愤之情的驱使下,鸣谦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向老板进一言,也许一切都不是老板的本意,而是受了空降兵们的蒙蔽,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汤洋。

“快醒醒吧,我的哥哥。”汤洋充满同情地说。

鸣谦看着女秘书一本正经的俏脸,就忍不住和她开起了玩笑。“自从尝过你的美酒以后,我是但愿长醉不愿醒呀!”

汤洋不理鸣谦的调笑,仍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说。“你不是说要自己经营书店吗,咱就去开家书店,别再这里天天看人家的脸色了。”

“我是不甘心哪。”鸣谦恨恨地说。看看身边的美女就觉得心中有点想法,转身拿起班台上的电话对女秘书说:“给你妈打电话。”

“干嘛?”

“就说你今晚……”

汤洋就红了脸怪嗔道:“不是昨天才……今晚不行,我小表妹要来,她可缠我了。”看着男人微微失望的神情,又安慰道:“今晚你自己安排点节目吧,比如,到酒吧喝一杯,那不是也挺酷吗?”说完在鸣谦脸上蜻蜓点水似地一吻,就飘然而去。

鸣谦坐在车里,看着前面的红色交通信号灯上跳动着的阿拉伯数字,内心一阵烦闷,这该死的高峰期,该死的交通堵塞,要到什么年代人们才可以开上能在半空飞行的汽车?不过那样也不行,除非人的头顶再长出一双眼睛。正胡思乱想,就听后面的喇叭响成了一片,原来前面的交通灯已经变了颜色。催个鸟呀!

鸣谦驾着车竟不知该到哪里去。他实在没心思回家,再说那也不能算个家,三年前他和妻子离婚后在幸福山庄买下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作为自己的栖身之地,可算算也没住几天,反而在办公室里睡的次数多些,当然那时鸣谦还是很有事业心的,常常在员工面前标榜自己是以公司为家。有了汤洋以后倒是在那儿安稳地睡过一阵,可汤洋和自己的母亲一起生活,所以对鸣谦来说充其量也就算周末情人或是节日情人,但却养成了一个坏毛病,只要汤洋不在,他在那所房子里就坐卧不宁,以至于常常深更半夜拨打汤洋的电话,权当睡前的安眠药。

转过石子路口,正无奈地准备拐上回家的路,就看见前面半空中硕大的“中国交通银行”几个闪亮的大字,突然就有了主意。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处长大人,晚上有安排吗?”鸣谦问道。“如果没安排就到老地方坐坐,老规矩,我出钱,你出人。”

鸣谦来的这个地方,b市知道的人恐怕不多,因为它的门面很小,门顶上“雅石餐厅”几个字也显得很小气,稍微有点钱的人一看门面就会不屑一顾地扭头而去,没钱的人到了楼上一看多半会知趣地说走错地方了。原来,此处虽外表平常,可楼上却别有天地,撇开规模,装饰之豪华绝不亚于五星级酒店,内部设计更是曲径通幽,总计八个套房包间,分别以:名石、奇石、古石、玉石、雅石、怪石、寒石、燧石命名。来这里吃饭的客人多半是与老板有点渊源的人,实际上就是一个不挂牌的私人俱乐部,消费的档次很高,可要是对了老板胃口的人经常是分文不取,可以白吃白喝。

鸣谦和雅石老板黄宗诗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六年前,那时鸣谦是b市晚报的记者部副主任,业余时间喜欢玩个石头,聊以消遣。有一次报纸上发了一篇关于奇石收藏者黄宗诗的报道,鸣谦就觉得挺有意思,就找来版面记者随便问问,这个记者见主任对这玩意有兴趣,就主动联系黄宗诗邀请鸣谦到他的收藏室参观了一次,那时黄宗诗是b市最大的洋酒供应商,据说b市百分之九十的洋酒都是从他那里来的,身价以亿计。没想到这小小的共同爱好使两个年纪、财富相差悬殊的人在后来的几年中成了莫逆之交。两年前黄宗诗搞了雅石餐厅后鸣谦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吆!是尚大哥来啦!”正在一颗发财树下弹着钢琴的紫惠迎了上来。这紫惠二十来岁,长着一张圆脸,虽不能说是个美人,可那凸凹有致的身子,特别是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却是招人魂魄。鸣谦不止一次想过,若是自己在床上和她做那种事,仅被她那撕心裂肺的眼睛盯着就得一泄千里。可也只是想想罢了。初次见面时老黄的介绍语只有一句话。“这是我的忘年交紫惠。”只凭忘年交三个字鸣谦就死了打她主意的心,暗想老黄是不是像欣赏石头一样欣赏她,脑子里就现出老黄拿着放大镜看她身子的样子。想着这些鸣谦脸上就挂着暧昧的微笑。

“老板娘好呀!”鸣谦总是叫她老板娘,紫惠也不在意。

“钢琴弹得是越来越好了,我在门口听得都忘了进来了。”

“切!别让人牙酸了。不会是一个人吧。”

“后面还有,你认识,交行赵处。老黄呢?”

“他的行踪谁知道,给他打电话吗?”

“不用了,和朋友说点事。”

“不光说事吧!还得办点事吧!”紫惠用那勾魂的媚眼盯着鸣谦取笑道。

鸣谦笑笑没吭声,心道:“老子想办你呢。”鸣谦看着面前坐着的两位女士,嘴里客气着心里直骂老赵。怀疑老赵是不是刚从选丑大赛的会场回来,顺便将冠亚军全给带来了。前几次带来的哪个都比这两个强嘛,不会是成心恶心自己吧。不过也难为老赵,谁让自己喜欢良家妇女呢?

“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南京北路储蓄所的会计李玉珠小姐,这位是行里信贷处的王欣小姐。”老赵转向鸣谦对两位女士道:“这位是亚华集团投资公司的尚总。”

两位女士都站了起来,鸣谦赶紧握握她们的大手,就在这时他惊讶地发现那个叫李玉珠的长着一个巨大的屁股,腰身以下就像气球一样鼓胀着,鸣谦看着那屁股跨间就起了反应。鸣谦对女人有个特别的爱好,喜欢女子肥大的臀部,只要臀部够大够翘,哪怕脸蛋差点也无所谓,扁平屁股的女子他从不多看一眼,即使是天仙,不过没有挺翘圆润的屁股也就不能称为天仙了,这就是鸣谦异于常人的审美标准。

“亚华集团?我在报纸上看过一篇报道,说亚华集团下属的一个小区业主委员会和物业公司闹纠纷,保安打伤了业主,结果业委会将物业公司赶出了小区,连办公室都给砸了,后来业委会主任在小区的超市也被一帮人砸了,还轮奸了超市的女老板,就是业委会主任的老婆,报纸含糊其词,暗示你们集团公司的人干的。听说公安局已经立案侦查呢。尚总有这回事吗。”

王欣连珠炮似的一番话听得鸣谦直发晕,尴尬地笑笑。“王欣小姐做过记者吧!要不怎么说话就那么利索呢。”

正巧服务生端上菜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聊。”鸣谦又将脸转向老赵。“两位小姐都能喝点吧!”

老赵一拍鸣谦的腿说:“什么话,我老赵会和不喝酒的人交朋友?这可是我爷爷辈传下来的家训。兄弟小心今天阮小二。”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引来两位女士的一阵娇骂。

益谦想这老赵每次带来的女人还都别具特色,要么就是能喝,要么能干,要么能宰,今天带了个大屁股来不就是照顾自己的爱好嘛,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这么想着就觉得老赵也挺可爱的。于是就来了兴致。对服务生说“上五粮液。”

老赵道“喝酒之前有个事先给你打个招呼,行里今年给每个人下了任务,要完成一定的储蓄额,到时老弟的给我想想办法。”

鸣谦笑道:“这储蓄任务怎么也落不到你大处长头上。”

老赵道:“处长!行长也不例外。不过也不是白干,和工资福利挂钩。”

鸣谦想了想道:“多了难说,百十来万的兄弟包了。不过你们在中心大道成立支行的申请总行到底批了没有。”

老赵道:“这事我不会忘,反正有戏。”

玉珠插话道:“尚总,别忘了还有我呢。我的任务怎么办呢?”

老赵一听苦笑道“得!交情不如姓(性)交”

玉珠就娇嗔道:“说什么呢你。”

鸣谦笑道“兄弟可不是见性弃义之人。”说得两男两女都大笑起来。

第四瓶五粮液喝完的时候,鸣谦就觉得舌头有点不听使唤了,他知道如果继续喝下去就将进入断片阶段。好在老赵已经不行了,把头支在桌子上直晃悠,王欣就把自己的椅子移到老赵旁边,抱住老赵的头口齿不清地说:“你怎么就是……嘴上的功夫,你来……你来呀!”

玉珠大笑道:“你们男人……总想把女人放倒……靠酒不行。”

鸣谦道:“那你说……靠什么。”

玉珠道:“靠什么?靠……就靠……靠……”

这里王欣终于将老赵弄起来,刚好听见玉珠的话就说:“我靠!谁靠不过谁……咱两靠去……”未说完就搂了王欣的腰进了里间,哐的一声锁上了门。

鸣谦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向玉珠招手道:“妹妹来……到哥这来……”

玉珠被椅子绊了一下摔倒在地毯上,撅着个大屁股要爬起来,鸣谦扑过去道:“你别动。”就将玉珠脸朝下压在地毯上,伸手在肥臀上又摸又捏。

玉珠道:“你干什么……想耍流氓……是吧……”

鸣谦道:“我不想耍流氓……只想耍你的屁股。”说着一只手伸到女人肚皮底下解皮带。

玉珠就扭动身子说:“屁股不在那……乱摸什么。”

鸣谦道:“解皮带呢。”

玉珠就笑道:“我没皮带。”

鸣谦从后面掀起她衣服一看真没皮带,就抓住裤腰使劲往下一拉,结果连内裤一起拉了下来,一个白花花的肥臀就摆在了眼前。

玉珠惊呼一声道:“男人真不是……东西,第一次就脱……人家的裤子。”

鸣谦在白屁股上打了一掌,屁股上出现了一片红印子。玉珠叫道:“你变态呀!”

鸣谦把脸在臀瓣上蹭了几下说:“有多少男人拔过你的裤子。”

玉珠道:“不多……我长得不好看……”

鸣谦听了鼻子一酸,觉得女人挺可怜的,就在女人的屁股上添起来,边舔还边对女人说:“不!你的屁股很美……你老公不喜欢吗?”

玉珠哼哼着说:“不喜欢……说像磨盘呢。”

鸣谦骂道:“你老公……真是个傻逼。”

玉珠道:“那你喜欢大屁股吗?”

鸣谦道:“我喜欢……”

玉珠道:“你喜欢就让你……操操……”

鸣谦就把自己的裤子退下半截,将半软半硬的阴茎放在女人的臀缝中乱戳。玉珠就笑起来说:“就知道你操不进来。”

鸣谦将下体凑近玉珠的脸道:“帮我舔舔。”

玉珠摇着头说:“我不,我不嘛。”

鸣谦伸手抬起玉珠的脸按向自己的小腹说:“你不舔我就不操你屁股。”

玉珠来回躲了几下还是把男人的阴茎吃进嘴里。鸣谦低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女人一进一出地吞吐着自己的阴茎,偶尔女人还抬头看自己一眼,突然觉得那眼神挺像紫惠的,阴茎就在女人的嘴里膨胀起来。

玉珠一下吐出阴茎,气喘吁吁道:“好了,你操吧,我都流水了……”

鸣谦转到女人背后轻轻一顶整根阴茎就滑了进去,挺动臀部抽插起来,一边插一边将女人的屁股拍的噼啪响,玉珠就呻吟着将臀部往后顶着,那臀肉就荡起阵阵浪花。

第二天,鸣谦睁开眼一看老赵睡在里间的地毯上,自己却躺在床上,一个女人趴在他的肚子上,拨开头发一看竟然是王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