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混乱的假日（上）（1/2）

微型终端的通讯信号把李丽华从断断续续的睡眠中吵醒。她下意识地咒骂了两句，揉着惺松睡眼，再看看时间。距离完成实验体5号的药剂注射并把她送入休眠仓只不过过了三个小时，“这么快……”即便恒温冷冻休眠能加快活性纳米药剂的生效速度，但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融合在模拟实验中是没有先例的。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否则几年来的心血可能就都白费了，她心里一阵隐隐的不安。

因为某些研发项目的需要，龙巢基地的实验室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运转的，所有技术人员分组轮流换岗。同时不幸的是，出于保密需要和伦理上的一些问题，李丽华的实验小组核心成员缺兵少将，她不得不时常加班加点。

微型终端又开始叫了，李丽华极不情愿地蠕动着从被窝里挣脱出来，用力按了一下接收键，“什么情况叶子？”她无精打采地问。

“抱歉叫醒您，博士，但您恐怕得尽快到实验室来，”叶紫的声音听起来同样有些疲倦，“基因药剂的融合进度比我们预想的要快。”她解释道。

“知道了，先把目前的数据传输给我。”李丽华说着站起来，扭动着身子穿好衣服，然后走向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毛孔急速收缩之下她感觉自己似乎清醒多了。

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多。“特战队的人脑子都有问题吗？”李丽华在心里忍不住抱怨着。考虑到受体的心理接受过程，原本计划药剂植入测试是要过几天再进行的，想不到实验体5号居然当天大半夜的就跑来了，并坚持立即接受注射。再联想到自己那个总是神出鬼没的名义上的丈夫，她不由得怀疑这帮精锐职业军人是不是在特殊环境中生活久了以至于思维模式向奇怪的方向进化了？

李丽华暂时坐下，一边等待着资料传输，一边盯着一张贴在床头的照片。她用手指轻轻擦了几下照片。照片里有一位漂亮的姑娘，正对着他盈盈微笑。自从上次离开家之后，她有将近三个月没见到女儿了。甚至都没有和谁谈论起过她——龙巢里的人们从来都避而不谈家庭之类的话题，漫漫无期的服役和研发，致使这基地里的气氛总是很压抑，这种情况下谈论这样的话题，只能让一切雪上加霜。

加密传送的数据很快到了，李丽华键入了一串数字——那是女儿的生日——解密程序便启动了。几秒钟后，整个屏幕布满了各种技术读数，她全神贯注地浏览着文件，突然，一股肾上腺素闪电般地驱散了她的困乏。

“天啦！”李丽华兴奋地几乎叫了起来，“这些读数……叶子，我想我们是成功了！”她的嗓子都变得有些嘶哑了，“准备好解除休眠，我这就来。”起身关掉了通讯器，这时的她已经疲乏全消。

十分钟后叶紫用累得发抖的双手揉着隐隐作痛的脖子。听见李丽华对数据与自己同样的判断的时候，她激动不已，但那时涌出的肾上腺素如今已消耗殆尽。现在她感到困乏，精疲力竭，甚至有些厌倦。

叶紫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再次环顾这个小观察室。每个低温医疗室都配备了这样一个观察室，作为中央监测室，它可以同时监控医疗室内数十个休眠舱。就这个空间紧张的基地总体而言，自己目前所在的观察室其实并不小，但形形色色的生命状态监视器、诊断量表和电脑终端——都直接连接在下面的冷冻舱上，密布着的这些仪器使整个房间显得相当局促，令人压抑。

解冻程序进行的提示声响起，叶紫的视线扫过状态监视器。整个低温医疗室里只有一个休眠舱正在工作，与之连接的监视器发出的有规律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反复检查过主仪表板上的数据后，打开了通讯频道：“她快醒了，博士。”她说道。然后转身，望向观察室的窗外。

“干得好，叶子，”李丽华正在下面的低温医疗室中向她挥手，“很快我们就会知道最终结果了。”她在通讯器中回复道。

状态监视器向观察室不断传送着信息，目标的体温正接近正常值——至少，叶紫推想那应该是正常值：这帮幽灵特工的身体参数跟正常人可不完全一致。

“实验体5号的眼球正在快速地跳动，博士，”突然从监控探头的画面中发现了什么叶紫大声叫道，“她的脑电波活动显示，她正在做梦——这意味着她已经基本解冻了。不会花太久时间就会完全苏醒的。”“很好，”李丽华回答道，“随时观察神经读数。我们是在没有做常规身体数据检测的情况下对她进行低温休眠的，虽然这些特战队的家伙们的身体理论上不会有问题，但还是要密切注意一些可能的异常反应。”“明白。”叶紫紧盯着系统所显示身体参数，其中一个屏幕上倒计时器开始读秒，余下的唤醒程序将由ai自动完成。

休眠仓中的女人正在醒来。她的呼吸渐起，心律加速，两项指标都开始恢复到正常水平。叶紫微微有些激动——尽管是军委直属的技术军官，但她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幽灵部队的一员。

为了应对日益紧张的国际局势，特别是对抗美军颠覆陆战传统的动力装甲机动步兵，中央军委直属的技术部门早在数年前就秘密启动了“麒麟计划”，其目的是研发动力装甲和与之配套的武器系统，技术上要求全面碾压当时已知的美军的t45型动力装甲。

最初的研究并不顺利，因为技术标准订的实在太高，国内尚处于起步阶段的聚变能源微型化技术无法支持，于是最终演变成两款完全不同却都有严重缺陷的成品。

重型化方案的产物因为输出功率极其不稳定，普通士兵不要说有效驾驭甚至都无法承受机械肌肉间歇性暴走运作所产生的反作用力，所有测试者非死即残，最终被作为技术储备封存并间接促成了利用基因和生物技术制造超级战士的黑龙计划。

轻型化方案保证了可用性和多功能性，但牺牲了防御力和力量增幅效果，并不适用于常规作战，因此只被特种部队采用，并按他们的要求进行了改进，最终成果就是实验体5号所在的被外军情报部门敬畏地称为幽灵的这支神秘部队。

与此同时，休眠仓中的韩雪仍置身在梦境之中，这个梦开始的时候，她正介于低温休眠与彻底清醒之间，飘浮在虚无缥缈之地。

这是个温暖的梦，快乐的梦，她正身处记忆中儿时的家里，甚至能听见到处都笑声朗朗。一个男人在呼唤她的名字——韩雪。不多久，她就被搂到她的怀里，闻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那男人对她说着些什么疼爱的的话，她知道那是自己出生前就牺牲了的父亲，她挣扎着要看看他，挣扎着要看透那笼罩着他脸庞的重重雾霭，却无法做到，因为即便是她也基本没见过父亲的模样——由于所属部队的某些特殊性质，他几乎没有留下过任何形象资料。

而后，影像突然颤抖起来，变得很朦胧，宛如池塘中的倒影。眨眼间，抱着她的男人的模样清晰起来。他知道他是谁：父亲的战友，入伍之后一直如父亲一般照顾自己的那位尊敬的老大，可能毕竟不是真正的亲人，被抱着的她觉得自己莫名地害羞起来。

下一刻，梦境幻化突变。一个黑压压的、模湖不清的形象缓缓出现在视野中。韩雪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肯定是某种威胁——不知为何她如此确定着，她要战斗，她要保护那个给了自己渴望的父爱的人！

战斗本能被激发了，肾上腺素在全身上下奔涌。韩雪机敏地环视四周：这里是某种哨站一样的警戒防御设施，四处密布着自动枪塔等防御设施——她隐隐地感到有些眼熟。但没有时间多思考了，艰苦训练获得的快速思考能力使得她第一时间选择了一条最佳路线从侧面袭击对方。端起手中的突击步枪，是火力强劲的65式，现在她决定冲到那个黑影身前，虽然有风险但身上的潜行甲足以承受常规单兵武器的攻击，而后正好可以趁机反扑。

于是她迅速跑动，那道暗影向他嚎叫——这咆哮声听来狂躁而可怕，并且那怪物快得不可思议。几秒钟间已经扑到自己身上。

韩雪抓住突击步枪，打算紧接着转身开火，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力挣脱对方的压制，更可怕的是身上的潜行甲和内衬的衣物居然都不见了——自己挣赤身裸体地被压倒在地上。

已经无能为力了，惊惧恼怒的他，朝着压在自己身上怪物徒劳地吼叫着：那狂怒不只因为威胁迫近，更因为自己居然无力反抗，一瞬间，她似乎看清楚了怪物的真面目——那个让自己蒙羞的人造战士。

惊讶的片刻，那个家伙已经用一只手控制了自己双臂的手腕关节，就如同下午的时候一样，而后另一直手从下边托住了她一侧的乳房，肆意玩弄起来，两个食指来回搓弄着两个乳头，其他手指则已经因为力道陷入到乳肉中。

“嗯……啊……”瞬间一种无法抗拒的酥麻感从乳头用上胸口，那感觉与平日里自己偶尔情不自禁的爱抚摩擦的时候相似，却又更加强烈，以至于不知不觉中已经从牙缝里漏出了一阵呻吟声，她赶紧咬紧牙冠。

“呵呵……幽灵小姐，下午的时候穿着潜行甲看不出来，你的身材还是蛮有料的嘛……”或许是自己强忍住不出声的模样刺激身上的施暴者，他狞笑着低下头去，猛地吸在另外一边的乳房上，柔软的乳肉无力抵抗，被他轻轻一吸就嵌入嘴里，用舌头顶住乳头来回挑动，那一侧更加强烈地酥麻感又压了上来，韩雪拼命忍住不发出声音。

不多时那家伙的口水早已打湿了自己的大半个乳房，被他吸在嘴里的乳头和乳晕及附近的乳肉不断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那家伙得寸进尺，不断地在两个乳房上来回交替吸允着，不时的用牙齿轻轻咬住的乳头，来回摩擦。

可……可恶……我居然……韩雪心中发出了屈辱而不甘的声音，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双腿间的肉缝传来一阵阵潮湿感。

“哦……嘴上不服输身体倒是很老实啊幽灵小姐。”更可怕的是那个家伙也发现了这一点，这让他笑的更恶心了，也宣布了自己进一步厄运的来临——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上自己的私处，而后，随着那个家伙的腰部往前一送，他胯下的几乎整根肉棒一下子顶了进去，龟头死死的顶在了自己娇嫩柔滑的花心上。

“啊！……哦嗯……”伴随着奇妙快感的剧痛让韩雪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地拼命夹紧双腿，阴道中的肉壁随之紧紧的包裹着入侵的肉棒，还在不断的来回收缩着，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本能的防御反应非常悲剧地称为了给对方增加快感的助兴动作。

“真看不出来啊幽灵小姐，你不但有个诱人的身体还有个迷死人的骚穴，感觉到了吗？我的大肉棒已经顶到你的子宫口了，你里面的吸力可真厉害，刚这一下就差点就让我射出来了。”看着再次紧咬住牙冠的自己，那家伙的申请兴奋而恐怖，腰部有条不紊的加强力度，肩膀扛起自己的一条腿，一手继续压制自己的双手另一直手则向前紧紧地抓住自己的一侧乳房向后拉扯着，屁股开始更加猛烈的拍击着她的臀部，每一次抽插都将肉棒几乎整个抽出，再狠狠大力的整根干进去。

“嗯……嗯……啊……”痛楚在消失，摩擦的酥麻感如电流般上窜，沉重的撞击中甚至连子宫口都在本能地微微张开，韩雪从来没有如此憎恶过自己的身体，可是却无力抵抗，无论是那家伙的力量还是他的侵犯带来的快感，又努力坚持了几分钟，终于牙冠失守，无法控制地发出了淫荡的声音。

“嘿嘿，终于又肯出声了？”“混……混蛋……放开我！啊……”她试图逃脱，然而一切徒劳，双手被死死锁在头顶，双腿因为对方不断的冲击而绵软无力。甚至这无力地反抗似乎起到了让对方更加疯狂的反作用，他狞笑着，屁股如同打桩一样急速的耸动着，在如此强力的冲击之下花心很快失守，火热的龟头每一下都能顶开子宫口的防御插进的子宫内，他的动作是那么剧烈，以至于自己肌肉感十足身体居然也能被撞出淫靡的肉浪。

“啊……不要再来了！啊……怎么会这么久？停下来啊……不要！啊……我不要高潮啊……我不要！”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身体却无法抗拒那种感觉，随着最后娇声的呻吟，韩雪腰肢下意识地死死的向上顶着，嘴里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了，晶莹健美的胴体不断的抽搐再抽搐，笔直的大腿紧紧的绷直着，蜜穴里一大股一大股的阴精喷洒而出，被还在疯狂进出着的肉棒不断地泵出来。

“啊……我去了……我去了……啊……啊……”天啦，我怎么能这么羞耻，居然被强奸到了高潮……浑身无力的她感觉自己的脸上如烧红了一半的难受……

幸而噩梦在这一刻终结了，梦境渐渐淡去，韩雪的眼前出现一片光亮。蒸汽释放出来，盘旋着，慢慢消散了，但强烈地眩晕感依旧折磨着她。传来一个声音，听起来好像隔得很远，却又似乎近在咫尺，这种距离感和方向感的缺失是人体脱离低温休眠状态所造成的正常不适反应。

“抱歉，解冻有点快，请理解我的心急，毕竟事关计划的成败。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能恢复正常的感官了。”一个声音在欢迎她回来，韩雪也渐渐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以及自己为什么会进入休眠仓。

那是一场战斗，一场败仗，她彻底输了。接着几个小时之后一道来自中央军委的诡异密令交到了她手上，而她也很快做了决定：舍弃这个骄傲的身份、舍弃心底的自尊、甚至舍弃了作为一个女人最起码的廉耻——只为了变得更强！

就在记忆恢复的同时，充满着韩雪肺部的混合气体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眩晕感正在消失，她的体力也逐渐恢复了。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奋力起身离开了寒冷的休眠仓，她一刻也不想在里面多呆，因为那会让她回想起之前的噩梦，即便她其实也知道这个噩梦会很快成真。

“老天真不公平……”观察室里的叶紫喃喃自语道。站起身来的实验体5号身形矫健，身高目测超过一百九十公分，身体线条虽然充斥着肌肉感却因为前凸后翘的胸臀以及修长笔直的双腿而并不显得过度缺乏女人味。无论体型还是身材都与看起来矮小娇弱的自己形成鲜明对比，这一刻叶紫很庆幸她在高处的观察室里，而不是在下面的医疗室里和那个女人站在一起。

但叶紫很快回过神来，因为下面的李丽华还等着看诊断数据呢。她检查了一下监视器——神经系统正常，心跳和脑电波都没有异常波动。“我现在把实验体5号的生命状态监视器接入网络。”她打开通讯频道。

连线完成，叶紫继续向下看去，看到李丽华正带着韩雪在医疗室里进行各项必要的测试，她以超人的效率通过一个又一个测试，如同一个机器人，每一项都顺利地一次通过，一点不像是个刚从深度休眠中醒来的人。

叶紫不得不承认这些幽灵部队的成员是军事科研史上的杰作，甚至如果不是见识过实验体0号和1号这两个论外的存在，她可能真要认为实验体5号所代表的那个部队的成员就是最完美地士兵了。

本就是从各个部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级别的成员，又长年受到最科学最严格的系统训练，这已经足以让他们成为战场上最高效的作战机器。

况且还不止于此，尽管不像黑龙计划那样进行禁忌的基因调整和身体改造，但实验体5号的体内依然植入了额外的记忆存储器和神经信号传输线，还有一个外部数据接人端口安置在他的颅骨底部。这一整套系统使她可以完美得与潜行甲的系统融为一体，同时也强化了她早已千锤百炼的反应能力，最终让她又能力适应任何错综复杂的高科技战场。

完成测试的韩雪穿上了衣服，李丽华让她四处走走放松一下。衣物接触皮肤的感觉又痒又痛，那是低温冷冻气体的副作用，但她很快就把痛苦从意识中驱逐出去。这个女人很早以前就在训练中学会了如何让自己远离生理上的痛楚。悄悄观察着李丽华的动作，她一直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好一会才终于抬头看向自己。韩雪的心里禁不住一颤，决定自己是否能够继续变强的宣判来了。

“不用担心，很顺利。”看着对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李丽华笑了，“你的身体对基因融合药剂的接受度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好，恭喜你通过了测试。”她很轻松地说道。

“这就可以了？”韩雪愣了一下，她本以为还有更复杂的步骤。

“只是开始而已，抗干扰药剂将在未来的四十八个小时内持续清除你体内所有非指定的外来基因，融合药剂则会在那之后发挥效力。到那时我们再开始下一步。对了，有一点我很意外，数据显示你居然还是处女？”又看了看屏幕的李丽华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那跟计划无关……”韩雪非常警惕地看向眼前这个女人，对她的感情很复杂，却几乎都是负面的：有少许妒忌，那女人味十足的身体和充满成熟韵味的长相所综合出来的完美女性魅力真的不是自己能企及的；有厌恶，尽管知道只是出于任务的需要，但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在老大的生活中后他能用在自己身上的时间和精力明显都大大减少了；有防备，虽然是第一次相处，但关于这个女人古怪甚至尖酸的性格的传闻她没少听过；甚至还有憎恨，正是这个女人的那个该死的实验计划才将自己逼到了如此的境地。

“别那么无趣嘛，我这个人可是很体恤下属的，从现在起我准你四十七个小时的假，还有什么心愿快去完成吧，别留下青春的遗憾哦，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吧？不过千万要注意时间，记住，四十八个小时之后，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你都必须、并且只能与实验体0号发生性关系。”……

坐在基地内的有轨电车上，韩雪的思绪有些迷茫。站点一个个地报了上来，当然只有作为代码的数字，龙巢基地的许多研究项目很大程度上对内也是保密的。

她不确定那个女人之前的话究竟是故意嘲讽自己还是真的出于善意。不过她有一件事大概说对了，就算是任务需要，居然要自己把完璧之身交给那个羞辱过自己的怪物，这怎么可能甘心？但是究竟该怎么做？完全不知道。事到临头的韩雪尴尬地发现自己不仅仅是个处女，还是个对于感情问题没有任何经验和过往的无知者。

回想过往的人生：追求者本就被自己的身高吓退了大半，更不要说学生时代因为身体条件优异一直是校队主力，整天忙于学习和训练以及比赛，完全没有精力和空闲去做谈恋爱之类的事情；到部队之后，也是一直过着过分有规律地生活，加上后来转到了有实战任务的特种部队，就更没有余力去思索这些了。

“下一站a01！”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驻地，尽管思绪还是一团乱麻，但她必须下车了，恍恍惚惚地走回宿舍，打开门。

室友不在，看看时间，已经过了饭点和早操，应该是吃完早饭去训练场了吧。真奇怪，明明平时经常抱怨训练安排太密集没有空闲时间，今天真闲下来了为什么反倒坐立不安了？

微型终端又响起了通讯信号，心不在焉的韩雪却似乎没有听见，继续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打开接听。

“你也太乱来了，就不能等正式的调令吗？昨晚整个部队都以为你失踪了，要不是我知道怎么回事肯定得出大乱子。”龙将军严肃的声音传来，“算了……感觉怎么样？没有什么副作用吧？”声音顿了顿，微微变得有些温柔起来。

“嗯……还好，谢谢关心……”韩雪觉得心里窜着一股暖流，“那个……老大……我……有了一天多的假，所以想……”想要开口却又愣住了，想什么？想找个男人？想放纵疯狂一下？这种事情可以跟给自己如父亲一般感觉的这位长官说吗？韩雪啊韩雪，你脑袋被门板夹了吗？她在心里忍不住咒骂自己。

“我知道，已经通知你们队长了，另外你的外出许可和用车许可都已经批了，抓紧最后的时间好好散散心吧。还有什么事吗？”对方顿了顿，而后问。

“没……没有……这些年谢谢你的关照了老大……”韩雪说完赶紧关闭通讯，似乎怕再拖延下去自己就会说错什么。有气无力地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到底要怎么办啊……”她苦着脸自言自语道。

“最后时刻还是输给害羞了吗？这姑娘看起来那么彪悍却意外的相当纯情啊。”龙将军的办公室里，一脸疲态的李丽华端着咖啡，看到通讯信号的突然断链，她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究竟想说什么？博士。认为这很好玩吗？成为你的实验对象已经是一件足够悲催的事情了，别的方面还请你放过她吧。”龙将军有些厌烦地看了她一眼，一边点燃烟斗。

“别误会，亲爱的，我只是希望实验体5号能够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迎接黑龙计划接下来的步骤而已。”……

“已经这个时间了吗……”一直躺着发呆的韩雪终于被空腹感所唤醒，看看微型终端上的时间显示，都快十点了，就是说自己宝贵的假期已经整整被浪费了四个小时，更可悲的是，自己此刻依旧不知道到底该干些什么。

算了，别想了，继续这样下去半天就没了，还是就和老大刚说得那样，出去散散心吧，也许离开部队的这种氛围之后会发现自己想做些什么吧？

起身脱掉衣服，走进浴室，打开喷淋，热水浇在身上依旧有微微的痛痒感，看起来低温休眠的副作用依然没有完全消失。抹上有护肤作用的沐浴露……感觉好多了。

冲掉沐浴露，关上水阀，一边擦干身体一边转向侧面的镜子。镜面之中薄薄的蒸汽里是一具充满野性感觉的健美身躯，但在最体现女性魅力的两个部位上也绝对称得上是前凸后翘了。

嗯……虽然壮一点高一点，但我应该还是很有魅力的吧？部队里谈了男朋友的小丫头们也经常讨论男人的喜好，什么大奶子啊翘屁股之类的，这些自己不是都有？那么没理由找不到个把男人……反正第一次不能便宜那个混蛋。

可是……感觉很不舒服，为什么心里会有如此强烈的抵触感？似乎比起知道必须和那个人造怪物做那种事的时候更加不甘心，我到底想要什么？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走出浴室，打开装内衣的抽屉，穿上黑色运动型紧身内裤——这是多年的习惯了，尽管看到身边有男友或者家事的女性经常会穿的那些性感的小可爱内裤的时候偶尔也会羡慕，但是总感觉自己穿了没什么用：毕竟按她们的说法这种内裤本就是以让男友或者丈夫脱下来为目的穿上的。

接下来是同色的紧身抹胸一样的背心，韩雪很少穿常规的胸罩，一来觉得那些搭扣很麻烦，二来她的体型也很难买到合适的大码胸罩。

打开衣柜，却很快露出了一脸尴尬地表情——里面除了各种季节和场合的制服就是一些近乎男装的中性衣裤，本想打扮的女人味一点，临了才想起来自己其实连条像样的便装裙子都没有。

“果然是衣到穿时方恨少吗……”回想起某个总是一有假期就冲进商场女装区疯狂购物的室友的名言韩雪此刻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