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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漫长而痛苦，好象他们两个还亲吻了，瑞茜着点要叫出来：你们不去上课，跑到这里亲亲我我，就不知道树上还有一个可怜的电灯泡吗？

泪水糊模了视线，她头脑开始变得混沌，似乎连疼痛也变得麻木起来。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是要飞起来，她听到好象是有人走了，但又不能确定。但她不能再坚持了，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也无所谓了，她甚至想，如果这样掉下去摔死了，会不会好一点。

手指失去最后的力量，她的身体也随之下落。预期中的巨痛没有出现，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在说：“是谁伤了我的黄鹂……”她笑起来，如果有下辈子，她真想变成一只鸟。

瑞茜发现，她最近总是在陌生的地方醒来，而这一回则是医院。

她睁开眼睛，只辨出一片刺眼的白光，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到了极乐世界。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听出那是唐显的声音，竟有些失望，原来她并没有上天堂。也对，像她这种低贱之人，就算是死，也只可能下地狱吧。

“瑞茜，你没事吧？”唐显见她睁开眼睛，却不理人，有点着急地问。

“没事……”瑞茜抬眼瞅了眼床边的男孩，他脸上的焦急，是因为担心她吗？

“你在发烧，生病了还来学校干什么？”唐显伸手轻抚她的额头，为她将碎发缕到一边。他凝视她的眼睛，问道：“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吗？”

瑞茜挤出一抹微笑，反问：“有哪所学校没有欺负人的现象吗？”

“你告诉我是谁，我可以找他们谈谈。”

“不用了。”瑞茜平静地说：“女生之间的问题，有男生介入，只会搅得更乱。”

唐显叹息道：“瑞茜啊，为什么你总是卷入麻烦之中呢？”

“因为我就是一个麻烦人物。”瑞茜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谢谢你救了我，很抱歉总是让你看到我最狼狈的时候。”她是为了谁才会这么凄惨的，还不是这种有钱的公子哥害的。唐显是白旭的朋友，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她感觉自己快到极点了，早上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她又能对谁倾诉呢。

唐显也察觉到了瑞茜身上的芒刺，想关心却又不能为她做什么。有个穿白袍的中年女人走过来，含笑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瑞茜摇摇头，说她自己没什么大碍，想尽快离开。但中年女人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床。那女人搬了把椅子坐下，谨慎地问瑞茜：“你身上有被虐待的痕迹，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瑞茜这才想到，她那一身的青紫瘀痕，只怕是被两个人看光了。她现在穿了一套病号服，也不知是谁给换的。而自己那身校服，连缝补的可能都没有了。这些少爷小姐们啊，根本拿人不当人看。她早就了解社会不公，但亲身经历之后，那辛酸的滋味，仍是另她难以承受。

惨淡地笑笑，她扯着嘴角说：“我和同学有些过节，不是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