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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我和他来到了一家高雅的西餐厅,我们各自点好菜后就一直在聊工作上的事,大多是他在问我在答。问的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象是‘习惯了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反正他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所以一顿饭下来我们的话题根本没有扯到重点上去。

就在他买好单我们就要分别之际,他率先开口“要再去喝一杯吗?”

“有何不可!”我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显然刚才的餐厅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接下来他应该会对我翻牌了!

在喧闹的酒吧里,我和他坐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在几杯scotchwhisky下肚后他开始变得有些急噪了,我静静地浅酌杯中的酒,不时用余光扫向他,但并没有阻止他一杯接着一杯地狂饮。

当瓶中的酒见底了,他也失去了平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定自持。此时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于是抓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喃道“别喝了,再喝你要醉了!”

他烦躁地用另一只手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再把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手指伸进发间把整齐的头发拨乱,就在一瞬间他由平常的一丝不苟变得颓废狂放!

他把带着血丝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那双满是痛苦和压抑的眼让我一怔!这一刻我才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并不象他外表所表现的那么坚强,其实心里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把自己搞成这样说明那件埋藏在他心里的事都多么地难以开口!但是该问的总要问,该说的总得说,于是我用试探的口气问他“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他看了我好半晌后才把狂乱的眸子垂下,声音沙哑地低喃“你那天看到了不是吗?”

没想到他开场白就是我的偷窥!我清了清喉咙反讥道“你不也看见我了!”

他裂嘴一笑“小曼,你真是个独特的女人!”

“你今天找我出来就为了我的独特?”我冷哼道。

他睨我一眼后把目光放平绞在某一处,象是在回忆又象是在沉思。

他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开口“我和南从小的玩伴,我们一直都把对方当作兄弟看待!家庭的贫困使我们比一般的孩子早熟,不过9、10岁的年纪就想方设法地赚钱贴补家用。我母亲死得早,父亲不务正业又经常喝酒,有时候我辛苦拾荒得来的一点点钱都被他抢走,要是不给的话就是一顿毒打。还好当时有南在,他知道了我被打的消息后把我硬是拖到了他家。南的亲人只有他妈妈和妹妹,他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干太重的活,妹妹年纪又小,所以家里的重活累活全是他一个人承担!我住到他家之后便和他一起担起了家里的重任,我们每天没日没夜地拼命干活终于让拮据的生活有了稍稍改善,一个星期能让一家人吃到一餐肉了!

或许这对生长在富裕家庭的孩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我们这些从小苦惯了的穷孩子来说,这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

不一会儿他脸上的欣悦笑容被阴郁所取代,我想他要说出事情的关键了,于是我屏住呼吸等待他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