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风流的下半生(01下)(2/2)

4.夏天日长,晚饭过后天还没有昏暗,这是小镇居民最为悠闲时刻,灞街的尽头大堤下的下面新辟的键身广场乐声悠扬,有自发组建的民乐队奏起了乐曲,身穿鲜艳服饰的妇女扭起了广场舞,有丰满少女互相挽着打着闹着说笑着;有一家人大小一字错开着悠闲的踱步;有横冲直撞、呼啸成群的骑摩托车青年;甚至有些家庭妇女刚刚串完商店。

似乎全镇的人都散步闲逛,在黄昏中各得其所,逍遥自在。老潘就坐在堤下的石凳上,以前这地方荒芜杂乱蒿草丛生,有一个池塘,边上种着芭蕉和竹。还有几处坟茔,更显得森然骇人,几乎镇上关乎鬼魅传说都出自这里。

这几年经过改造,铺上了彩色的地砖,还建起了长廊亭台,倒成了镇上人烟最为稠密的地方。民乐队不停地演奏着,老周双臂微抬一手拿着一根竹子一只手指作兰花状指挥着,当中拉二胡的一走神跑了个调,老周不悦地用竹子指着他。

老潘把眼光移过长廊那边,黄玉珠就在跳广场舞的队伍里,她浓妆艳抹,唇膏把两片嘴唇抹得又大又厚又亮又艳,穿了一件真丝的连衣裙子,半边的胸脯和两只胳膊全撂在了外头。与一众的女人甩胳膊扔腿狂舞了一气,音乐的节奏狂乱,她们的动作夸张卷动着肉欲。

借着朗朗的月色和高处散乱的灯影,老潘的目光在远处捕捉到她的身体,这时,只见那一群女人齐刷刷地弯下腰双手在地面上做着洗衣的舞蹈动作,老潘的眼睛猥亵地对着玉珠丰硕饱满的屁股,她的腰已不再苗条了,渐渐地丰厚了起来。

当年也是在这地方,老潘手扶着她纤细的腰,她也是这样地翘着屁股让他从后面插入去,想想这已过去了多少年了。记得那时俩人正勾搭上,心里的邪火每天都焚灼着,夜色才降临的时候,老潘就急着从镇政府出来,也顾不得回家便往约好了的堤脚来。

那时这池塘附近都栽着一些重重迭迭,纠缠不清的树丛,一棵棵老得稀叶零落的竹子,还有靠着泥土路的那一排终日摇头叹息的马尾松,玉珠就藏身在一株稍大的树干后面,见老潘踩着脚车近了,她从树后面闪身出来。

她穿着流行的蝙蝠衫和红裙子,手里拿了条手帕,也不等老潘把脚车停下,就把过去把住老潘的腰屁股一挪坐到了车的后架上,老潘沉力踩动,她双手圈住了他的腰,把脸贴紧到了他的后背上。老潘将她带到了池塘临堤的那处芭蕉园里,一株株芭蕉如同一圈紧密的围篱,把他们遮掩起来,与外面暂时隔离了。

一轮明月高挂在天上,姣白的月色清朗温柔洒落在芭蕉树上,使硕大的叶片闪烁着油光,显得又妖娆又温情,四处皆静。老潘停放好车,玉珠已熟悉地直往芭蕉园深处,她身上的蝙蝠衫又轻又薄,飘飘挂挂的。老潘追赴过去,他们很快地就紧搂到了一起,脸贴着脸嘴唇黏住了嘴唇舌头寻找着舌头,粗重急促的喘息在俩人的耳边被过分的寂静弄得如雷贯耳。

玉珠的一只手摩挲着老潘的脸颊,然后是他粗壮的脖颈,肩膀,屁股,大腿,最后她停在了他的大腿内侧。她似乎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那只柔软纤细的手一下就插进他的裤腰带里,穿透内裤一把握住他那根已坚硬了,有着悦人的粗大油光光的肉棒。

老潘的手也没闲着,他撩起了她的裙子,顺着光滑的大腿往上摸索,突然他触到了她饱满的骚穴和如同浓密旺盛的阴毛。“你这骚货,连内裤也不穿。”老潘惊讶地说,“人家不是不难为你费那些周折吗。”玉珠娇滴地说,老潘已被她放浪张狂的样子撩拨得浑身颤抖不已了。

玉珠将双腿打开,以方便他那刚劲有力的手指能够缓缓的靠近她沾霜带露的花瓣,他小心地爱抚着,淫靡的蠕动着,湿漉漉、热乎乎的,他用颤微的手指不断摩弄、逗玩着。然后轻而易举地插入她的洞穴,一下子便滑遛了进去,由于饥渴难耐,玉珠的骚穴像刚尿了似的湿淋淋。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快感的呻吟,老潘放浪地哈哈大笑着,舌头疾风暴雨般的在她脸上翻来覆去舔吻着。她的身子如着风寒似的颤抖,又像蛇一样柔软地弯曲着。他的舌头舔弄着她的耳朵、肩膀,紧抓住她胸前傲人的双峰。

当他的另一根手指从她的骚穴中滑脱出来。她呻吟着,自抑着,夹紧空无一物的阴肌,充满占有欲地抓住了这个男人。他的手指划过她光滑如绸,倘着亮晶晶汗珠的雪白皮肤,在她倒置的杂草丛生的三角地带,往上掠过肚脐,平坦的腹部直至丰满挺实的乳房。

“快来,我受不了了。”她焦躁地说,他揶揄地狂笑起来,对她嘲弄地蹙着眉,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她的双手抱住了一株粗大的芭蕉树,朝着他翘高了屁股,摆出一副迎接他的姿势,老潘从她的身后搂住了她的细腰。

充血肿涨的肉棒顺着她滑润如缎的屁股一直溜到她湿润的肉穴,粗大的肉棒将滑溜溜的花瓣拱开,如同摇头晃脑的巨蟒紧抵住在她的淫汁泛滥的骚穴,板起腰来猛一用力直插了进去,他看见他粗大的肉棒一寸寸地挤没在了她的里面。

老潘在她背后得意忘形地偷笑着,随心所欲地抽动,搅和着,就像一条公狗趴到母狗后背般连续不断地迅速抽动,玉珠让他操弄得销魂蚀骨,一阵阵的快感使她应接不暇,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老潘不紧不缓地抽动着,不时地用手掌抚摸她雪白的屁股,甚至用手指轻抚着她淡红色褶子包围着的肛门,触摸着正紧含着他肉棒着的花瓣。

嘴里叼着自己头发的玉珠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骨盆向上弓起,配合着老潘从末停歇,如同拉风箱般的抽送。她渐渐全身哆哆嗦嗦地痉挛起来,先是大声地呻吟,接着又像久病初愈了,发出一连串心满意足的微微叹息。

玉珠身上的每个隐秘的地方都散发出强烈的畅美的感觉,极度的兴奋令她发出了濒临死亡动物般的嚎叫声,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动作,她一边抽泣,一边尖叫。老潘一下接一下地冲刺着,热乎乎、怒涨的肉棒几乎戳破了她的阴道里面,可是他仍试图插得更深些,他双手用力扒着她的屁股,以便使她能充分享受强有力的抽插。

一种触电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他的龟头,他感到她的里面如同婴儿吮奶一般地抽搐着,而后便有一阵急促的紧缩,令他欢快地呻吟起来。在她快迅的扭摆中他越发剧烈地抽动着。最后,老潘用力揪住她的头发,将体内那滚烫的热流播射出去。

远处的玉珠发现了老潘,她在转体的过程中迅疾地朝他一瞥,恶作剧的幸福感贮满了心胸,她扭动得心花盛开,周围的气息春情勃发。老潘把眼光移到别处,他的肉棒在裤裆里迅速地疯长,泄露了胸中的摇荡心旌。不是害怕让她发现了,而是怕自己抵受不了她的诱惑。

偏偏玉珠一曲终了就朝老潘走过来,她穿着一件黑色丝质背心,两只胳膊花里胡哨地撂在外头,弥散出鲜艳的肉质曙光。下身一条轻盈紧贴的短裙露出两截丰腴的大腿,黑色与她雪白的大腿形成强烈反差。她挨到老潘的石凳与他并排而坐,拿着自带的茶杯忙着擦汗,发出一阵阵娇喘。

老潘回头看了弦乐队的老周,那边也折腾完了,正各自回到长廊的石凳。“你别挨得我那么近。”老潘说,玉珠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说:“怎么了,害怕了。”

“我是怕影响不好。”老潘讪讪地笑,刚说着,她家老周也过来:“难得有空,老潘。”他跟老潘打起招呼,老潘干笑着。玉珠将手里的茶杯推给了他:“给我加口水去。”

老周很不情愿地接过她的杯子,玉珠望着他的背影对老潘说:“都这把年纪了,也容不得我跟别的男人说话,像影子似的老跟着。”

“男人嘛,就怕让人戴了绿帽子。”老潘说,玉珠扯住他的耳朵晃了晃:“你给他戴了多少年的绿帽子。”玉珠的这一手分寸把握得极好,生气、发嗲、撒娇和不依不饶全在里头,老潘看见了七荤八素的。他的心头痒痒的,却故意虎着一张苦脸:“快放手。”

“问你个事,派出所的石智勇跟你家潘阳是朋友?”玉珠一脸正经地问,老潘答道:“是高中的同学,一直就是好朋友。”

“这年头,真是专撬好朋友墙脚的。”玉珠悠悠地说,老潘问:“说什么?别故弄玄虚的。”老周拿着茶杯过来了,玉珠说:“还是扎好篱笆堵住门洞,管好自家的门。”

老潘觉得没趣,故意不搭理了,见那边有人招呼着老周,玉珠又按奈不住,说:“有人见到你家媳妇坐着石智勇的警车满世界转悠。”“嚼舌根的货,淑贤可是正派的人。”老潘不悦地说,玉珠拿眼一横:“没跟你这鬼勾搭前,我也是正派的女人。”

老潘忍住笑说:“我倒了忘了,你也是有夫之妇的。”“女人家的心思我最清楚,禁不住男人的挑逗,再说了,你家潘阳细腿瘦胳膊的,像根麻杆,能喂得饱他那女人。”玉珠挥打了老潘一下说。

“老潘,前几天我见了潘阳,瘦条子煞白的脸,腰还老驼着,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我还劝他说悠着点,日子长着。”玉珠又说,老潘猛咳了几下,喉咙里涌出一股浓痰;脖子上扯动了松松垮垮的一张皮,滑溜溜地咽下去了。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玉珠的一番话令老潘心中不快,扭着脸生了一回闷气就回家。在自家门口喁见了潘阳,他正拎着垃圾桶出来,叫了声爸,怎这么早就回了。老潘喉底里应了,黑着脸不理睬他。望着他儿子的背影,老潘心里暗自叹息,这儿子怎就不像他,真如玉珠说的那样,一副瘦弱的身板,而且腰老是弯着的。

老潘回到屋里冲了个凉,摇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便走到那花坛下一张藤靠椅上,躺了下去,一轮黄黄的大月亮刚爬过墙头来,照得那些嫩绿的树叶都发亮了。抬头见对面二楼淑贤把洗了的衣服凉起,她也是刚洗过澡的,一头长发用一个发卡别着,歪斜斜地很俏皮的样子。

她穿着白色的无袖裙子,裙摆刚好及膝,正踮起脚把些小玩艺挂到衣架子上面,老潘看到了她腋下锦绣的毛。那衣架就像风车轮子,带着些夹子,她的丝袜、乳罩、内裤别在上面,花花绿绿的如同装饰得像风辇宫车一般。

以前在老潘的印象中淑贤是温文尔雅端庄贤淑的中学老师,那年她刚到镇长上的中学,就到镇政府的食堂寄缮,老潘次见到她就惊为天人,认为仙女下凡也是这样的。回到家里,他问潘阳,儿子一脸紫涨,说好像有这么个人。

老潘觉得别扭:“瞧你这出息,是男人就先下手为强。”他的话说得暴躁了些,潘阳扭过头去,羞得满面通红。那时老伴还没过世,老潘掏出了一大迭妙票让她给潘阳送去,并告诉他该项花的花该用的用。潘阳果然不负老潘的期望,淑贤再到食堂用饭,老潘依然在她吃的时候过去,问她吃得是可口。

淑贤红着脸:“叔,你不要再特意给我多打菜了,免得别人闲话。”老潘听了这话,顿时恍然大悟,这姑娘有顾忌了,这说明潘阳已得手了。过几天,潘阳就跟老潘说淑贤离家远,要买辆摩托车,老潘掏出存折,财大气粗地说:“买,买辆最好的。”

又过几天,潘阳就带着淑贤回家吃饭了,老潘大展身手做出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席间,淑贤说:“叔,这段日子我在食堂寄缮,都把我吃胖了。”

老潘听了哈哈大笑,他说:“姑娘,你若叫我爸,保管你今后这嘴头舌根有福了。”淑贤顿时脸上红云缠绕,不大答得上话来,一味含糊的应着。倒是潘阳在一旁却着了忙,一忽儿替她拈菜,一忽儿替她斟茶,直怂着她聊天。

半年之后,潘阳随心所愿地跟淑贤结了婚,老潘在借了镇里的礼堂,带着一众徒弟摆上几十桌的酒席,的确风光了一阵。婚礼的那天,淑贤穿了一身透明红纱洒金片的旗袍,一双高跟鞋足有三寸高,一走动,全身的金锁片便闪闪发光起来,把佳宾贺客看得花花缭乱。

整个潘家更是塞得寸步难移,男男女女,大半是年轻人,大家嘻嘻哈哈的,热闹得了不得。厅里飘满了红红绿绿的气球,有几个中学生,拿了烟头烧得那些气球砰砰嘭嘭乱炸一顿,于是一些女人便趁势尖叫起来。老潘更是笑不拢口,逢人就递烟,招呼着新郎新娘鞠躬行礼。

随着他们的女儿出生,淑贤已褪去了少女时的矜持羞涩,出落得更光彩耀眼,原来略略偏平的身子渗透少妇的成熟欲滴和妖娆。少女时期的任性和单纯渐去渐远,眉眼间也有了少妇的风情妩媚,她还在中学里教书育人,而潘阳却借着老潘的关系调到了市教育,而且也混得不错。

老潘一面摇着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地打着大腿在赶蚊子,淑贤已晾好了衣服,在晒台上对老潘笑了笑,本来生就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顾盼间,露着许多风情似的。老潘见她脸上没有施脂粉,可是看着还是异样的年轻朗爽,全不像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大概她的双颊丰腴了,肌肤也紧滑了,岁月在她的脸上好像刻不下痕迹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