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卖身陆府,小厮先上(2/2)

唐寅到底心思灵敏,等到唐庆向众人告别时,又故意装出一种黯然销魂的神色,跟着唐庆同至门外窃窃私语一番,才装出依依不舍的样子放他动身,众人不知他俩捣鬼,只道是手足生离死别,暗地里都替他们感伤。

说来可笑,堂堂一位解元郎暂在陆府中栖身,才子充作使婢,已有那好的开始。

这一下主子不在了,倒是乐煞了小书僮唐庆,离开翰林宅第,带着银子回到悦来客栈,回店以后,手中有那伯虎答应给的银子,便先去衣铺子买了一套自已穿的新衣,同时又买了条妇人穿的湖色绉纱夹裤,再到花粉铺里买了好些种胭脂香粉等物,预备送给莲芸,好团圆他俩久未得偕的鸳鸯好梦。好在唐寅进了陆府,不知几日才得回来,这个天赐良机得要好好把握,就放大了胆子,大乐特乐的乐上一乐。

他着这许多好货,心花怒放的回了客店,关上房门后,先将新衣换上,再将香粉在脸上厚厚的敷了一层,嘴唇上也点了些鲜红的胭脂,居然就成了位唇红齿白的俊小生、美少年,那模样不像书僮,倒像一位相公哩。

等到莲芸过来,便将衣物等殷勤的送给她,又扯个谎说主人因有要事回了苏州,要好些天才会回来,接着又取出白闪闪的银子,只说主人留给他用的。

莲芸数天来受了唐寅的冷淡,退而求其次的接近唐庆,怎禁得起唐庆这般的引诱,一颗心火热非常,看着唐庆一身的簇新衣物,脸白唇红,恨不得一口气吞落腹中。

唐庆这番自然是更不必说了,为着这位莲芸姑娘,他已整整的好几夜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如今难得遇到这个天赐良机,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约在这天晚上,一位书僮,一个丫鬟,小两口就如干柴烈火一般的大烧了一夜。

唐庆与那莲芸人约黄昏后,趁着家主人不在,小厮当值,唐庆大大方方的与那骚丫头,郎有情啊妹有意的调情到火热,这个情儿到底是怎个调法呢,想这两位没读过书,只认得斗大的几个字的下人,那会什么有学问的话,不过就是哥啊、妹啊、情啊、爱啊的嚷嚷着不休,看倌听得肉麻,他们倒觉得有趣得很。

当两人谈得入港,唐庆要带莲芸上床,这时莲芸却发起痴来,硬是要唐庆发个毒誓答应娶她,这才可以登堂入室。唐庆身为下人,没有主人家唐寅的应允,自己是绝对不敢做主答应的,于是退而求其次只要两人相互抚摩玩弄,虽然不直接弄进去,能够捏乳抚臀就是死也甘心。

那莲芸见他说得可怜,心下也爱他,只得无可奈何的应允,坐在唐庆怀里,随他要搂就搂、要摸就摸,要亲嘴就亲嘴,摸乳抚阴都可以,只不与他真刀实枪的干事。

唐庆越是在那软棉棉的身子上摸来摸去,欲火越是高涨,胯下的家伙更是硬磞磞的顶着裤头难过。于是解开裤带让它出来透透气,见见世面。到底是在客店里当婢女,过去总有冒失闯入客人房间,不小心看到尚未着衣男客的下体,因此这玩意儿莲芸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从未有机会亲近把玩,于是一见那那物事,先是佯装害羞一会儿,接着就忍不住伸手去握住逗弄把玩。

唐庆看她似是很喜欢自己的家伙,就怂恿她去近看,莲芸玉齿咬着下唇,含羞带愧的蹲下去细看,唐庆与他主子虽非未沾亲,但同是江南人氏倒也一般秀气,那茎儿也是白嫩嫩的,顶上龟头红润润的,像那鲜美的荔枝,莲芸越看越觉可爱,看得入迷时口儿一张就将它含了进去。

唐庆见她如此热情,心下一阵爽乐,便要她将整根茎儿用力含进去,再吐出来,于是莲芸就按照他的吩咐含进吐出,不停的舔咬吸吮。照着唐庆的意思而为,慢慢的熟练起来,进而熟能生巧,渐入佳境。一番舔舐弄得唐庆心里痒痒麻麻的,那阳具硬翘到四寸有余,而且闷胀非常,定要一番抽插才能一泄为快。

等唐庆想要干时,莲芸就装腔作势的回道:“奴要嫁人,此事不可为。”

咦!既然人都来了,全身上下都摸遍了,此时还卖什么贞洁牌坊啊?原来莲芸暗地里存了些心思,想那唐庆也不过就是件衣裳及花粉胭脂送我,给他摸摸亲亲也就够了,这含他阳具已算是附赠;现在还想要得到咱的身子,那也太便宜他了。看他手上还有银子,总还要多送些礼物,这才可以开门揖盗呵。

那唐庆急不过了,就跪在地下哀求,莲芸没得到唐庆应允好处。只把“奴要嫁”三字一直挂在嘴上回他,一边还说着:“你不过因我生得标致,想要靠一靠身体,贴一贴皮肉肌肤罢了,如今我坐在你怀中,把浑身皮肉随你摩弄,还替你含那丑物,你的心事也可以完了,何须定要坏了我的原封,取我的元红,若是日后嫁出去时节,被未来丈夫识破此事,那我一生一世就做不得人了,这怎么使得?”

唐庆这时真如热窝上的蚂蚁,急得跳脚不已,平时说话不伶俐,此时也说出一番道理来:“男女相交,肯定要将腹下这四寸东西,弄进到那皮肉之中,这才算得有情有趣,不然终究是道路上一对陌生之人,随你身体相靠、皮肉相贴,总还是了不得一番心事的。”只是跪在地下苦苦哀求不肯起来。

莲芸被他哀求不过,只得低头暗想,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就对他道:“我是要嫁的人,这件东西万万许你不得。我如今男寻一物赠你;庆哥哥,你也得要回赠奴一件礼物啊?”

唐庆道:“你除了胯下那件妙物,那里还有别物?”

莲芸道:“无非就是舍前阴而取后庭,等把你四寸东西一搬进了咱的后庭皮肉之内,了却这桩心事,就再没得说了吧。”

唐庆见他说得真切,也就不好再强,答应要在赠她一件新衣裳,这两小无猜,竟依这个权宜之法,把后庭当做前伴,做起那深度交情起来。

他一抱将莲芸抱起,让莲芸覆在床上,解莲芸的罗衫,褪莲芸的布裤,那裤儿脱下来时,才发现裆部就像米汁淋过似的湿湿黏黏的,原来嘴里说不可,心里还有些刁难心思,而那阴户则早就准备好了。转眼间将莲芸卸的光身赤体,斜欹枕上。若说是这婢女平时做粗活的身子,皮粗肉糙的比不得富家千金小姐,然而那丰乳俏臀倒也颇有可观,对唐庆而言已是至宝了。

莲芸虽然娇羞得要死,却又不愿拒绝,只得半推半就任其所欲。唐庆见她如此娇羞,更加动情,欲念更炽,阳具不由自主的高挺起来。然后他让莲芸耸起后庭,唐庆就要与她干起那后庭花之事。

他褪下自身衫裤,将莲芸拉到床边,使她的肥肾半倚床沿半悬床外,将莲船分于两肩,又用口水将阳具与莲芸的屁眼涂滑,猛将腰身一挺,便真个插了进去。

只插得莲芸屁眼欲裂,苦痛难言,又不敢哭喊,只得把玉齿咬得乱响,强行忍耐痛楚。

那唐庆一面狂抽猛插,一面欣赏莲芸可怜兮兮的神态,看到她痛苦状,更添增那征服快感。他越插越得意,又可随手在阴户上挖一下,在乳房上捻一把,十分得趣。莲芸逡巡难受、呻吟咨嗟、急呼疼痛。唐庆奋力浪抽莽送,不顾菊花嫩蕊,那管揉残玉质。莲芸受苦不胜,终于说道:“庆哥哥你好忍心,就要插破奴的屁眼,容奴稍稍停,奴实在不能忍也。”

唐庆此时是情兴如炽,脱口说出了:“即然你后面不能忍了,那么就换前面吧。”

说着就将她翻了个身,将莲芸搂抱怀中,此时唐庆一阵意气风发,倒也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随口说道:“你一直说奴要嫁、奴要嫁,不如就嫁给我吧。”

这句话说完,正中莲芸下怀,又惊又爱、半推半就的就任凭他提枪直刺花蕊。

可怜莲芸后庭才经洗劫,前门又来盗匪,元红被强行抢夺,莲芸躺在下面力不能支,声声请求,苦苦哀怜情郎放轻些。唐兴在上面耳若不闻,急急深投,重重狠突插进去,把个原封货色,未遭风雨的处子,才一上床没多久,就弄得月缺花残,猩红涓涓,喘怯喃喃。弄有一更时候,莲芸微觉阴户内苦去甘来。此时唐庆也就泄了。

好个唐庆,就因为莲芸一番的扭扭捏捏、不干不脆,结果却让他这一个童子鸡的新春第一炮,意外的享用了嘴儿、后庭及阴户的处女三大件,真是好不痛快。

唐庆喘息半晌,将那软垂的阳具抽出,上面红红白白的一片黏湿,见到公子爷的桌上有一迭白色绢巾,随手取了一面在阳具上擦抹一番,把那绢巾沾上了斑斑元红及阳精,再加上后庭及口舌的余沥污渍,然后又随手将其丢回桌上,躺回床上与莲芸二人并枕交股而寐。

看倌道这桌上一层白绢巾是那儿来的?正是那邵道长做过法的,要用在元阴八卦阵的九条绢巾之一,仿佛就知道有一条会被坏了的似的,多给的这一条居然被这书僮的元阳、婢女的处女三大件给污了。看倌或许以为这条污绢巾就没啥大用啰,没想到后来却因为这条意外出来的元红绢巾,居然在元阴八卦阵中生出了一些枝节来。

睡至半夜,唐庆又是精回力满,二人重会阳台。莲芸这瓜儿已破,现正细尝鲜美幼滑的瓜肉滋味,暗暗想道:“先前真是十分苦楚,这次已是美多苦少,户内美津津的。”

于是面容中有自得之貌,口中亦缓缓将有淫言俏语之意。唐庆将劲兵骁,心想初狎牝户之时,那紧紧滞扣之感颇为美快。这次液粘滑松,又有另一番畅乐之趣。

自此之后,在伯虎回来之前,两人是夜夜春宵。恰巧此时正值大过年期间,原先住店的外乡商旅都回家过年了,也不怕吵到别人,小两口常常搞得昏天黑地的,每每发出那呼天喊地的淫声浪语,那天花板上的一窝耗子,那床脚地上的一群奥克米郎,实在受不了那夜夜的惊扰,纷纷迁地为良。

唐伯虎为了佳人卖身投靠豪门,自己尚未开动,倒先成全了这个宝货的甜蜜春梦,倒也可算是那佳话之外的番外佳缘篇。正是:

“情海波涛多变幻,狡奴捷足以先登。”

欲知唐伯虎如何追求佳人、一炮双响,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