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恨生离别,跳出火坑(1/2)

要说那十八摸,可是扬州娼馆中个个都可唱上一段的曲儿,这传红既然是歌妓,当然早就练过,对于词曲十分纯熟。然而对于传红这般的清倌人红牌名妓而言,所接的客人皆是附庸风雅之士,一般而言都会点那有文化的歌儿,因此在男人面前唱十八摸,这还真是第一次呢!

伯虎见到这传红姑娘唱曲时,会被中间的词意所感伤,因此这十八摸就没叫她再唱了,倒是选了些香艳的曲儿,在两人缠绵时让传红唱着助兴,当然唱曲儿可不能躺着唱,于是便用那洞玄子十一式空翻蝶、十二式背飞凫、二十三式山羊对树、二十七式吟猿抱树等式子,好令传红上半身可挺直,以聚中气歌咏。唯一一次用了别的法子,是伯虎一时兴起用那三十式三春狗,可惜歌唱了一半,就如同母猫叫春,狗变成猫,那可就唱不下去了。

数日间的歌舞同乐,令那伯虎练成最佳床第指挥家,胯下那支指挥棒,节拍精准,指挥舞动起来耍得十分花俏,常常令传红姑娘有着超乎水平之演出,夜里开窗对着明月,两人坐在窗前相对搂抱,教鞭儿放在花房中,合作唱出一段新填“黄莺儿”:

“衣褪半含羞,似芙蓉,怯素秋,重重湿作胭脂透;

桃花在渡头,红叶在御沟,风流一段谁消受?

粉痕深,乌云半,撩乱情郎收。“

夜兰人静声传远,粉妆楼的客人听到传红姑娘在摘花楼唱曲儿,无不伫足聆听,唱得真美啊,一声声销魂蚀魄。正在大厅行走的,无论宾客、龟奴,个个都受到感召,怒马横枪,个个想要奋勇冲杀,原本打了一炮准备要回营的立刻调头,才刚进来的客人,抓到一位面前女人的就进去炮声隆隆,龟奴们则个个找墙角放礼炮。一曲黄莺儿,果然唱得群莺乱舞,好不热闹。

话说两人在摘花楼数日风流缠绵到了那最后一夜,传红对着伯虎悲伤流泪道:“奴家数年所积,仅够与君共渡数日之欢,如今夜渡资金尽,今后恨将不再晤。

不知何日尚可共君如今日也?“

说罢止不住秋波泪滚,十分哀凄。

伯虎由于先前一封信儿送到教坊司,一直没回音,也是心惶惶然,听了她这么说亦流泪道:“传红妹子,古人有云所谓好事多艰、乐必有殃,不幸小生家道不够丰厚,无那金银与你赎身,好共卿早晚盘桓,如今离别乃十分不得已,真苦楚人也。”

二人遂脱衣就枕,合体贴胸。传红足下双钩环勾郎腰腋。伯虎神鞭硬挺入牝户内,传红以穴迎鞭,才过了数十余抽插,传红已是爽快难禁。伯虎身躯稳住,运起龙虎玄功令虎豹鞭儿自伸自动,虎豹灵龟似点水之蜻蜓,逗点那花心。传红则是身颤舌冷,如乘浪之扁舟,浮浮沉沉。

伯虎边插弄边道:“自此一别。也不知甚日里,可再鸳颈重交。”

传红忙顶挺回应:“这一分手,亦不晓何时节,重逢鸾俦再偶。”

两人齐声共吟:“总是相逢时难别亦难!”

做女的,将那肉鞭儿深藏花房之内。为男的,把娇嫩情穴时时刻刻套于命根上。二人你贪我爱,女恋男滚热,牝户内粗长异形极大的东西;男爱女丰满,插入那满玉捻就粉做的玉户。

这传红又说道:“就死了,守今夜不放肉鞭出牝户。”

那伯虎也回应:“舍生了,至天明硬挺男根入花房。”

两人又再齐声颂道:“让我们一齐干死了吧!”

二人自掌灯时分情话绵绵的相拥互干,直至五更鸡鸣。伯虎七度运起龙虎山玄功,屡泄屡战,硬挺住一夜七度郎之英姿。传红情穴,容纳犹忙,也不怕揉碎了那杜鹃花穴难为人。不知不觉阳升东气转,两人是通宵追欢、一夜无眠。

传红闻鸡声而惊起,乌云撩乱。二人穿了衣服,整理仪容,四腕互抱而泣。

无可奈何,传红只得低泣。便要黯然见着伯虎步出那摘花楼。

正是: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意不忍分。”

这摘花楼乃粉妆院中最高档之处所,没有吩咐是不准任何人擅入这房门,以免打搅到正在交欢享乐的贵宾,怎知道伯虎正与传红姑娘依依不舍的话别之际,自门口走入一位美女,风姿绰约,正是那传红姑娘堂姐、伯虎师姐李袖红姑娘。

两人看着她突然现身,正在愕然相顾之时,在她身后又走出来一位三十上下女子,身穿浅绿衣裙,秀发如云,长长地披在肩头,一张白里透红的桃花脸,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称得上婀娜多姿,有着十足的女人味。却是教坊司扬州总管李艳紫姑娘。

袖红姑娘一见到梨花带雨正和伯虎依依话别的可怜模样,不禁心疼的过来,将她搂抱在怀中埋怨道:“妹子你怎的如此任性,所幸寅弟及早送信给我,否则你在清倌人梳拢后,那应鸨母就要安排你去接那俗客,一旦身子有染,以后怎能再清白做人?”

传红姑娘只是赖在姐姐怀里哭,伯虎在一旁讪讪然向袖组见礼叫了声“袖红姐姐”,也向后面的艳紫姑娘见礼,也叫了声“艳紫姐姐”。

艳紫姑娘风骚一笑,白了伯虎一眼道:“哟!都要娶我那宝贝甥女马凤鸣小姐了,还叫我姐姐,改叫小阿姨吧!”

伯虎连忙道:“是是是,小阿姨。”

接着袖红便要四人都坐下慢慢说话,并吩咐外边龟奴送上早点,边吃边谈。

坐下后伯虎连忙问袖红姑娘道:“小生来到粉妆院后的第二天,随既差人送信到扬州教坊司,想必袖红小姐收到了,怎的迟至今日才来?”

袖红姑娘先看了看伯虎,像再看看似受了委屈的堂妹一眼道:“还说呢!奴家收到信后,连忙就来粉妆院,待我问明传红这小妮子自行付费,给你这小白脸儿开苞儿,外带五日摘花楼之招待。咱们风月中同行都很清楚,既然银子都付了,自然是拿不回来了,若是早一天来将你们接出来,可就浪费了这豪华食宿招待,所以干脆就等你俩在这里乐够了,再来接你们,我这又乖巧又美丽的妹子,可又便宜了你这个小白脸了。”

传红听姐姐这么一说,羞得脸都红到颈子上了,真想找个洞儿钻入。伯虎则是便吃了软饭一般,满脸尴尬忙转移话题,对着一旁正如丈母娘看女婿般,笑吟吟看着自己的艳紫姑娘说道:“不知小阿姨为何也会来到此间?”

艳紫姑娘笑嘻嘻道:“我听到袖红说,传红姑娘与你在粉妆院的事儿,身为豹房南方总管,也是应该来关心关心下属的,更何况你又是我的甥女婿。袖红说要为传红赎身,教坊司管着大江南北各家妓院,身为总管出个面儿,这鸨儿就不敢放刁,这赎身的事也就好办了。”

伯虎一听,原来她们两人连袂而来,却是为了替传红姑娘赎身的,不禁大为感动,连忙向她两位一揖到地,感谢不已。而传红姑娘一听自己的姐姐出尽毕生皮肉钱之积蓄,为自己赎得清白之身,不禁喜极而泣声声叫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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