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怪的姐妹花(1/2)

有时候密码不但不能锁住隐私,反而会在紧急的时候给自己添乱。——金风

胖子人虽然胖点,但动作却利索无比,没过一分钟就拿着dv进来了,连盖子都已经打开了。

「来来来,谁装蜘蛛趴墙壁的快现身吧!哈哈!」

胖子玩性依旧不减,看来游戏测试员做多了就是这么个结果,把玩当职业的人,谁能玩得过他?

我「啪」地甩出了手中的方块三:「装就装,胖子,你可拍得仔细点!己说完我就站起身来朝着一张紧贴着墙壁的,也不知道是属於苏苏还是苏青曼的床铺走去,一边开始解开自己胸前的衬衫纽扣。

愿赌服输,愿玩受图,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不然谁能看得起你?连苏苏都敢吐出口水让我喝了,赤膊大开脚而已,老子一血气方刚的青年,有什么不敢的?

但是,我万万没有料到整晚的狂high造成了我心情颇为激动,因此忽视了一个我身上存在的小小问题。

而这个小问题,在今后的日子里让我承受了蝴蝶效应的强大和不可思议。

本来跟我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女人,竟然因为这个小问题的出现与我纠葛一生,再也无法分开。

就在我扯开衬衫的领口将它从我的背肌上剥去的刹那,整个房间里包括胖子在内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从口中发出了讶异的呼声。

「金风,你的背怎么回事?」

苏苏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就算是路边的乞丐她都会动恻隐之心,有何况是对我这个四年同窗的人:「怎么……伤的这么厉害,怎么回事啊?」

槽糕!

我当时真想狠抽自己一巴掌,因为我竟然忘记掉自己背上那些看上去绝对有震慑效果的鞭伤了!

我连忙转过头亡羊补牢地尴尬一笑:「这个……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弄的啦,别大惊小怪的,男人嘛,多点伤疤比较性感的说,哈哈!」

「不对啊,你大学那会儿还……」

胖子这总跟我去澡堂一起洗澡的澡友自然知道我编的是一个谎话,正想反驳我,被我一个邪气凛然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摆姿势,胖子你拍不拍了,快!」

说罢我为了早点结束今天最后这件由於小疏忽造成的尴尬事,迅速地学着蜘蛛的样子两腿铺开趴在了墙上。

结果等了两秒钟,胖子还傻在那儿没动。

「喂,你是拍不拍啊?」

这时候七个人十四只眼睛全直溜溜地盯着我的背脊,好像恨不得把我伤痕的每个轨迹都记录下来似的,我真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算了!

胖子大概是被我这一背伤吓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不拍了,老大你快下来吧。咱不玩了。」

我就等这句话,忙扯起衬衫七手八脚地穿好,跳下了床铺。其实我也知道,就我刚才瞪胖子那一眼,明眼人都知道我是在作戏故意隐满什么,只是我估摸着一屋子女人陡然看到这么触目惊心的伤痕,都有些吓得不敢说话。

你们不说,那我说吧。我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说:「好了好了都去休息吧,明天咱们还得一早出发呢!」

「唉,说你们呢?」

「唉,你们还不动,那我可回友谊宾馆去了啊!」

我说了三句话,一群从小活在规规矩矩世界里的美女们总算回过了神来,如同受惊的黄莺鸟一样从我身边穿过,几乎像是逃一样的回去她们自己的房间。最后出去的一个是猴子,看着我的脸一副担心的神情,想问什么但终究还是没问。

转眼间,房问里就只剩下了苏苏一对双胞胎和胖子。

我虽然心里懊恼自己,但还得装作漫不经心若无其事装到底,刚想要抬头问苏苏明天几点出发,却没想到正好对上了苏青曼那一双涂着厚厚黑眼妆的眼睛。

而这一回,则轮到我的眼睛直愣愣地离不开了。

这女人我从遇见她开始那双眼睛就是死气沉沉的,彷佛这个世界欠了她什么东西一样,就算是跟她双胞胎姐姐说话都冷得要命。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那一双本来也应该如同苏苏一样温婉可人,而今淡漠麻木的眸子里竟然像是燃烧起了两团火焰!

「你……」

我被这阵瞬间燎原的灼热目光烫着了,一下子忘记了要跟苏苏说什么,下意识地朝着苏青曼说出了一个「你」来。

苏青曼被我一呼之下回过了神,狠狠地将头撇往了侧面,留给我一个镶着水晶骷髅的耳环。

「金风,金风。」

苏苏察觉到我的失态,用手扯了扯我的衬衫袖口,「你还好吧?」

「没事。」

我尽力恢复平时那懒洋洋的笑容出来掩饰:「对了,明天要去百里峡,什么时候出发啊?」

苏苏清丽的眼眶中似乎兀自惊魂未定,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吞了她的口水,还是因为我背上的伤痕:「明天八点就咱们学校门口等吧,我已经租了一辆车会载我们过去。」

「哦,那好。」

我转头对胖子说:「胖子,给你那几本东西好好琢磨琢磨,哈哈!我今晚先回去了啊。」

胖子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看来他也真的被我的鞭伤给唬得不轻。

我正要拿起风衣准备回友谊,却没想到苏苏又在后面叫住了我:「金风,你带了电脑来吗?」

「带了。怎么了苏苏?」我问。

苏苏望着我:「我是总经理秘书,这次请了年假,是因为正好有个实习生来替我顶一个星期。可是老板的行程什么她还弄不清楚,所以我想上信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事情……」

「哦,是这样啊。反正友谊离这儿就两站路,跟我回去上网好了。」

苏苏有事,我怎么可能不答应?

「嗯,那……青曼,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回来。」

苏苏一边套外衣一边跟她妹妹说。

我心里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个苏青曼的身上似乎有一些非常神秘主义的东西,我敢打包票,就连苏苏都不了解她的内心。自从被我看到她那个炽烈如火的眼神之后,她就刻意躲避着我的目光。听到苏苏的道别,苏青曼在房间的角落里冷冷地呢喃道:「港都,侬期后的,洞唔速则哈。」

(猪头,你去好了,跟我说干什么。

好吧。像苏青曼这样的人的感情,往往是很危险的,虽然我是研究社会学的,但我也没有兴趣去探究她为什么那么反社会的原因。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就和苏苏前后脚走出了414房间。

北京的夜风落寞而寒凉。苏苏一张清瘦婉然的面庞在围巾的衬托下别具一种出尘的美感。我跟她两人双双走出学校招待所之后,一时间街头上都是已经被人叫走的计程车,只好站在街角裹紧衣襟等候了起来。

「金风,这两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苏似乎刻意地与我的身体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而话音中充满了关切:「你在东京的日子是不是很苦,不想让我们担心,所以一直不在网上出现跟我们联系?」

我淡淡地一笑,这个来自上海的姑娘的观察力果然细腻如江南的绸缎,可惜有一些事情终究还是让它死在自己心里好:「没有,你多想了,我本来就是个不太念旧的人,在东京应酬比较多,所以就没心思上网聊天啦。」

「是这样吗?」

苏苏疑惑地啾着我。可惜我那个早已经格式化慵懒无谓的笑容,是一种非常强大的障壁,令我能够屏蔽一切试图侵入我内心的目光。

「真的啦。车来了,走吧。」

不过十分钟我们就到了友谊宾馆。付钱下车上楼开门,谁知到雅子他们却不在我房里。我推开隔壁建次的门一看,原来雅子和建次正坐在沙发上聊天,而丫头则抱着一包薯片,小屁股陷在大床的绒被里一边大吃特吃,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金,你回来了啊。」

雅子看到我露脸,黑框镜片后面的眸子一亮,笑着问,「你好了?我们晚上去后海的酒吧坐了坐,街头好冷清,可是酒吧里人很多,气氛还不错呢。」

「嗯。」

我虽然心里瞋怒颜雅茗藉着接待外国友人的机会跑到后海happy,但现在不是跟她扯皮的时候,对雅子说道:「我一个同学要借电脑上网,现在去我的房间用一下哦。」

雅子说:「好啊,金。我们在这里聊明天要去哪里呢。你带你同学去上网吧。」

很好很和谐。反正只是上网浏览一下信箱,我也不想带着苏苏跟他们几个见面,不然又要浪费许多口水。

於是,苏苏跟在我后面走进了我的房间。

「这里很不错……金风,住宿费该是很贵吧?」

苏苏扬目四顾,一边有些像是自言自语地问。

「还好啦……电脑就在茶几上,你自己去用吧。」

我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转身一跃,「扑通」陷进大床被单的褶皱里,摸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转了台,最后还是转到美国的电影频道,琢磨着里面的对话台词才能让我不至於入睡。我的电脑向来不设密码,因为我相信我身边朋友们的素质,绝不会乱看我私人文件夹里的东西,而且有时候密码不但不能锁住隐私,反而会在紧急的时候给自己添乱。

我的桌面是一张裸露双肩、叼着一柄短刀的妖姬浮世绘,苏苏大概是看到了它微微惊愕了一下,两只一黜水的瞳仁里闪过了一阵讶异的光芒。

电影里威尔史密斯扮演的都市小职员去送孩子上学。接孩子放学。跟孩子在家吃晚饭,然后跟他的妻子开始吵架。

萤幕里吵着吵着,我觉得时问似乎应该过去好长一会儿了吧,苏苏怎么还没弄完呢,抬起眼睛来一瞧,谁知道苏苏竟然瞪着一对眸子以极端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我,彷佛看的不是她四年大学的同学,而是一只潜伏在梦魇深处的怪物。

「苏苏,你怎么了?」

我下意识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糟,支起身子问。

苏苏的手彷佛在颤抖。

良久,她用一种我从来没听她表露过的怪异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金风,你电脑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这样的图片?」

「你这两年到底在做什么?」

靠!我脑子里「嗡」地一声爆了开来,苏苏竟然翻阅我私人图片文件夹,我那些表演剧照和挂在论坛里的私人作品,全部都被她看光了!

我心里一阵邪火陡然蔓延了开来,缓缓地站起身子,沉下面孔眯眼瞥着苏苏,沉声说:「谁让你看的。」

「我……我只是想关心你看看你究竟是……」

「谁让你看的?」

苏苏彷佛感觉到我身上某种气息正在升腾而起,这是在阴深晦暗的地下宫殿中一年多来所凝聚出的强大专注力和烛光中的诡异氛围。她不由自主地摸着沙发的边沿慌乱地站起了娇弱的身子,一步一步,向着窗帘的角落退了进去。

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向来温婉善良的苏苏身上,虽然她的本心有可能真的是在为我担心,可是这些照片看在从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的她眼里,再也不会从她的记忆中被抹去了,今后她会怎么看我,我又该如何解释?

苏苏,你不是来上网的吗?

绳艺训练虽然能使我控制住下身的欲望,但是却无法令我克制住怒火和冲动。我猛地上前窜上了一大步,抓住苏苏纤柔的手腕,把她顶在了角落的缝隙中。

「苏苏,你忘记今天的事,忘记了今天看到的东西,好不好?」

我贴着苏苏的脖颈在她的耳边沉沉地、慢慢地问。

记忆中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的她,看了照片八成以为我是某种专门凌虐女人的色魔:这时候她似乎慌得失了方寸,拚命挣扎着想要摆脱我的握力和压迫,一边脸红耳赤地叫着:「金……风,你快放开我,你……我要喊了,啊…:」

「苏苏,我不是你想像中那样。你能不能听我说?」

我的声音依旧沉静得可怕,这是一种怒极之后的表现。

「我不,我不要听……」

苏苏越是挣扎,她的胸口和大腿越是在我身上摩擦得厉害,不一会儿连叫出声都不敢的她,瘦脸再一次红成了柿子,口中也若有若无开始发出了微不可闻的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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