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15)(1/2)

第十五章

再说司马莹离去后,又找到了林师兄询问莫老大去处,林师兄笑道:“师妹也是来看神剑无敌的风采吗?”司马莹一笑,莞尔道:“久闻神剑无敌莫大侠威名,只恨无缘得见,今次既来师门拜访,那我可绝对不会错过了。”林师兄一愣,忽然大笑道:“师妹出门半年,怎的说话也变得文绉绉了。”又指向殿外说道:“方才见莫大侠出了殿门,师妹现在去追或可追得上。”司马莹谢过林师兄,匆匆出了殿门而去。

司马莹赶了几步,未见二人身影,她又想了一下,转身往后山瀑布而去,昔日段璟每天都在瀑布处练剑,司马莹想着或许可在那里找见。司马莹急匆匆奔往后山,遥听哗哗的水声越来越大,再转过一道弯,一条晶莹剔透的玉带从山上奔泻而下,注入不远处的一眼深潭,溅起点点珠玉。潭边立有二人,一人脸戴面具,正看着潭水出神,正是段璟。

司马莹忽然停下脚步,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璟师弟,段璟闻言肩头一颤,却始终没有回过头来。司马莹缓步上前,又唤道:“璟师弟,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段璟转过身子,银色面具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他嘶哑着声音说道:“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在下锦……锦林,不是你的璟师弟。”司马莹一愣,未料到段璟竟是不愿与自己相认,她呆呆地看着段璟,似乎从未认识他一般,段璟又朝她拱了拱手,随即便离开了,一旁的莫老大微微叹了口气,也跟着一起走了,只剩下潭边如雕像一般呆立着的司马莹。

莫老大随着段璟一起离开,一路上二人皆沉默不语,莫老大忽然问道:“段兄弟,她既是你师姐,你又为何不愿与其相认呢?”段璟沉默片刻,伸手摘下路边一朵野花,花呈淡黄色,在寒风中摇曳生姿,段璟将花紧紧捂在掌心,然后打开给莫老大看。就见原本鲜艳的野花此时早已枯萎,花朵呈现黑色,显然是被毒死的。莫老大骇然失色,段璟淡淡道:“如果江湖中人知道七极剑派的弟子竟然会使毒功,心里会怎么想,那些名门正派会怎么看待我师父和众师兄师弟,魔教又会怎么想。”莫老大听后也是沉默不语。

二人正自走着,忽然身后一声娇喝,随之一柄长剑直刺段璟后心,段璟闪身避过,见司马莹手持长剑站在对面,满脸怒色。段璟问道:“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姑娘,竟让姑娘持剑相向。”司马莹冷笑道:“小女子听闻神剑无敌莫大侠剑法高深莫测,但却败在你的手中,小女子因此技痒,特来领教阁下高招。”说完叱喝一声,长剑疾刺段璟肩头。段璟避开司马莹长剑,一掌拍向司马莹肩膀,掌到途中,忽然一变,又收了回去。司马莹娇喝连连,长剑在其手中上下翻舞,剑光凛冽,剑剑直刺段璟要害。段璟气定神闲,一一避开,却是只守不攻。司马莹忽的停下攻势,怒问道:“你为何不还手?”段璟苦笑道:“姑娘一定是误会在下了,在下若再还手,岂不是让误会更深。”司马莹忽然扔掉手中长剑,泪水缓缓流下,呆呆地看了段璟半晌,终于转头离去。段璟看着她的背影,心头叹了口气,强自忍住那股冲动,也转身离去。二人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司马莹走了半晌,又缓缓转过头去,见段璟早已离去,心头一阵怅然若失,也往相反的方向行去,这次终是没有回头。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道旁林中一个人影闪现,正是柳浪,他看着司马莹离去的方向,微笑着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看来我得帮他们一把。”又有一人接口道:“柳大公子何时这么热衷于做媒了?”正是司马炎。柳浪笑道:“别人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但莹儿是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她的事我不能不管。”又揶揄司马炎道:“你司马兄可是有美人在怀,也不管你妹妹了。”司马炎知他指的是钟艳,想起钟艳清秀的脸庞,心头没来由的一热。柳浪又笑了一声,说道:“什么时候也带我引见一下嫂夫人。”司马炎笑道:“待击退魔教,我就禀明师父,请他提亲去,到时你可得帮忙。”柳浪哈哈一笑,说道:“帮忙的事我可不敢当,喜酒还是能多喝几杯的。”

且说司马莹一人闷闷不乐的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后山瀑布前,她站在潭边凝望着潭水,心里一阵哀伤,又见潭边一株海棠,见片片花瓣落地,心头更觉凄凉,她捡起一片花瓣,喃喃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词乃是千古才女李清照所做,司马莹想起李清照颠沛流离的后半生,竟也自艾自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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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莹正看着海棠树自艾自怜,忽听一个声音调笑道:“小娘子因何唉声叹气,可否说与哥哥听听,待哥哥给你开解一番。”司马莹一惊,见瀑布后面转出一个身穿青衫,手摇折扇,满脸邪气的青年。司马莹惊道:“你是何人,竟然来我师门后山?”青年嬉皮笑脸道:“小娘子莫慌,我俩在此相遇乃是有缘,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小娘子可愿与我一起同游后山?”司马莹见他言语轻浮,怒斥一声无耻狂徒,转身便走。青年见司马莹欲走,一个闪身拦在司马莹面前,调笑道:“小娘子莫走啊,小生初到贵派,小娘子可愿带小生四处游览一番?”说着就要伸手来拉司马莹。司马莹见那青年欲对自己动手动脚,怒喝一声,剑光一闪,长剑就往青年五指削去。青年哎呦一声,缩手闪过长剑,道:“好一个泼辣的小娘子,不过小生喜欢。”唰的一声迭起折扇,直指司马莹前胸。司马莹见他招式下流,脸色一红,怒斥一声无耻,长剑往折扇上削去,心里想着:“待我先将你的折扇砍断。”

司马莹存心要砍断青年的折扇,青年却任由手中折扇与长剑硬碰,当的一声,两件兵器相交,擦出一片火花,那折扇却纹丝不动,原来那扇骨乃是精钢打制而成。司马莹见那折扇纹丝不动,心头吃了一惊,又见那青年手腕一转,将一柄折扇压在了长剑之上,又微微用力,将长剑压得不住往下,口中调笑道:“小娘子,我上你下,快活无比。”司马莹脸色通红,又见长剑被折扇死死压住,想要将其抽出,不料青年折扇又是一转一引,那长剑竟似被牢牢吸住一般抽不回来,青年又一引一带,口中笑道:“小娘子,你看我二人像不像是双推磨?”司马莹奋力夺回长剑,却听青年说道:“大姑娘舞刀弄剑的可不好,还是放下吧。”说完内力微吐,又将折扇往身边一拉,司马莹拿捏不住,一把长剑脱手而飞。

司马莹见长剑被击飞,心头大恐,后山潭边平日里就甚少有人前来,如今师门中不断有客人前来,众多师兄都在前殿迎客,此地更是人影全无。青年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又道:“小娘子,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何不就从了我,共赴那巫山云雨一番。”说着一脸的淫笑,就要靠过来。司马莹见情势危急,急中生智,忽然向青年身后喊道:“师父你怎么来了?”青年大惊,急忙回头,却发现身后哪有半个人影,方知上当,再回过头来,见司马莹早已往后山跑去,狞笑一声,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再说段璟见司马莹伤心欲绝的离开后,心头也是一阵惆怅,他知道司马莹对自己的情意,奈何自己如今本门功夫尽失,又学会了一身的邪功,只能将这份情愫深埋心底。他站在一处廊桥上,看着细雨纷飞,忽然问道:“莫兄可有带酒?”莫老大知他心头难过,将酒袋自腰间解下递了过去。段璟伸手接过,拔掉酒塞仰天喝了一口,酒水甚烈,初入喉中如火烧一般,段璟忍不住咳了几声。莫老大笑道:“此酒名为烧刀子,乃是北地牧民心头最爱,一口下去全身如火烧一般,甚是暖和,只是初次喝时不宜太快,只能慢慢品味。”段璟默不作声,仰头又是一口。莫老大看着段璟劝道:“段兄弟,你这又是何苦,我也看出来了,你二人就是两情相悦,何必在意天下人的看法。”段璟依然不说话,只是看着被细雨打落的海棠花出神。莫老大又说道:“若换作是我,我便找到那姑娘与她相认,然后二人一走了之,管他这许多事做甚。”段璟摇摇头说道:“你不懂,你不懂。师父与我有大恩,我岂可让他因我背上骂名。”莫老大忽然大声道:“我是不懂你心头那种大是大非,我只知道不能让一个姑娘如此伤心,你不去和她说,那我自去与她说。”说完转身大步离去。只余段璟一人斜靠廊柱坐在地上,手中依然攥着酒袋,喃喃自语说着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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